“哦。”司空鶴睜睜看著小雪豹賣萌, 壓低聲音應了聲。
“小然。”他聲音低低,又問:“你住哪間?”
“隨意。”
顧然抱著小雪豹,隨意挑了間房進去。
司空鶴跟在他身後, 也先進了他房間。
玄武閣給弟子們準備住處都不錯,何況這還是小明峰。
謝宇青沒說,顧然倒是知道一點。
玄武閣十二峰,主峰大明峰, 和它遙遙相對便是小明峰。
小明峰靈氣極為充沛,是給七大長老,實力最強長老居住。
寒渡住處在靠近小明峰山巔地方, 弟子們居所依山而建。
顧然這間房子推窗朝外看去,也看到碧山如翠, 雲霧悠悠,風光雄奇而又秀美。
此外……
他深吸口氣,充沛靈氣撲面而來。
這靈氣要比碧雲軒多許多,只要是已經踏上修行道修,哪怕什麼都不做, 在這待個十年八年,也自然而然結丹,成為金丹修。
當然,玄武閣別山峰也不會差太遠。
這弟子,也很勤奮。
顧然想起這幾日所見所聞,他從前真不知道,四大宗門中竟然還有一個這樣玄武閣。
他低頭, 擼了重新安靜地躺在他掌心雪豹一把。
小雪豹翻個身,白乎乎肚皮朝上,只前爪又乖乖收在下巴那。
它微微外頭, 灰褐色睛盯著顧然,然後朝他緩緩眨了眨。
這時,只大鵝也搖搖晃晃也跟進來。
它們站在顧然身前,時不時伸長脖子,探頭看向他掌心小雪豹。
小雪豹聽到聲音,也低頭看向只大鵝。
雪豹清亮又乾淨睛,和大鵝黑豆豆一樣小睛在空中對上。
邊都好奇地打量著對方。
嗯,要給它們都取個名字。
突然間就有三隻靈獸,顧然滿意極了。
“一步。”他點點其中一隻大鵝腦袋。
“一劍。”他又點點另一只大鵝。
“一殺。”最後指頭落在小雪豹身上。
司空鶴已經在房轉了一圈,重新到顧然身邊。
“咦?”他問:“這是它們名字嗎?”
“真有趣。”
顧然突然想起來,只大鵝,有一隻應該是司空鶴。
他看看一步,又看看一劍。
只大鵝都撲騰了下翅膀,朝他湊過去。
“小然你很喜歡劍修啊。”司空鶴突然又說。
“沒興趣。”顧然隨口應道。
“不是啊。”司空鶴說道:“你很喜歡大鵝,也很喜歡小豹子。你給它們取名字時候,隨口取,不是上劍技名字嗎?”
顧然身體一僵,就連放在一殺腦袋上手指都停了下來。
“我不喜歡。”他語氣淡淡,“不然我今日便和那幾人去鏡空宗了。”
“嗯?”司空鶴不解,“喜歡做一名劍修,和去鏡空宗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顧然在房間椅子上坐下,一邊擼著小雪豹,一邊慢悠悠說道:“劍修宗門,以鏡空宗為尊。就像玄武閣是武修宗門最強一樣。”
“我知道啊。”司空鶴說:“那也沒關係啊。”
他理所當然地說道:“我還知道靈修宗門是隱月谷最強,是姬雪臣在他靈獸島也待得挺心,我問過他,他說沒想去隱月谷。”
“小然你劍技那麼厲害。我覺得只有特別喜歡東西,學到極致。”
司空鶴想了想:“我其實就很喜歡做菜,雖然是為了做給妹妹吃,是其實我也很喜歡。所以我吃到過東西,一般只需要練習一遍,就做出來。”
他問顧然:“我廚藝是不是不錯?”
顧然:“……還行吧。”
“先前我渡劫時候。”司空鶴又說:“隔著劫雷看到小然你持劍模樣,簡直……”
他深吸口氣,說:“就是他們說,帥裂蒼穹,真!”
“囉嗦!”顧然臉突然一熱。
他板起臉:“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
“哦。”司空鶴又看他一,只好轉身朝門外走去。
他走到門口,突然又想起來,轉頭對顧然說道:“對了小然,明早去玄武閣早課看看嗎?”
小雪豹“嗷嗚”一聲,鑽到顧然胳膊下,探出個小腦袋看著司空鶴,半圓形毛絨絨小耳朵,還晃了晃。
“不去。”顧然拒絕。
“哦。”
房門打,然後又被輕輕關上。
顧然一翻身,抱著一殺滾倒在床上。
築基修其實已經不需要日日洗漱,靈氣足以排髒汙。
一殺在他懷中哼哼唧唧了片刻,然後將小腦袋放在他胳膊上,靠在他胸前,閉上睛睡覺了。
顧然拉過被子把自己和一殺都裹住。
司空鶴什麼都好,就有時候話太多。
他一走,房間果然立刻就安靜下來。
房間靜悄悄,刻鐘後,顧然已經翻了數個身。
即便摟著柔軟乖巧小豹子,他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你其實挺喜歡做劍修啊。
只有特別喜歡,做到極致。
小然真是……帥裂蒼穹!
他不喜歡!
顧然猛然坐起。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不習慣了。
畢竟他重生後不久,就遇見了司空鶴,然後人就一直住一起。
每次睡前,對方都會囉囉嗦嗦講很多話。
有時候顧然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倒是從來沒有過睡不著情況。
今晚司空鶴明明睡到了隔壁,他腦海中卻始終還是對方聲音。
簡直就和魔音入耳一般。
顧然躺下,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耳朵。
又過了一刻鍾,顧然猛然翻身坐起。
他抱起一殺,跳下床拍拍睡在床旁一步和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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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大鵝搖搖晃晃站起來,晃晃悠悠跟著顧然朝門外走去。
“司空鶴。”顧然走到隔壁,敲敲門,“我進來了。”
“小然?”司空鶴躺在床上,有些發懵地看著顧然。
他目光往下,落在那只大鵝身上:“怎麼了?”
“一步和一劍,你要誰?”顧然站在床邊,問道。
“呃……”司空鶴不解,“什麼要誰?”
“有一隻是你。”顧然說道:“你選吧。”
司空鶴:“?”
他越發懵了,顧然大半夜跑過來,就是要一隻大鵝給他嗎?
他低頭看看已經清醒過來,雄赳赳氣昂昂看著自己只大鵝。
司空鶴:“……”
他一隻都不想要!
“都給你吧。”他深吸口氣。
“不行。”顧然面表情,“這是玄武閣長輩送禮物,說了一人一隻。”
他說著拍拍一步腦袋:“就它吧。”
“……好。”司空鶴茫然點頭。
“一步和一劍關係很好,它們不想。”顧然面表情地繼續說。
“哦。”司空鶴點點頭,“那就先都放在你那?”
顧然不說話,只是盯著司空鶴。
他外面青袍已經脫下,身上只穿了件中衣。頭髮為剛翻來覆去,已經有些亂了。
他懷中,還抱著正從胳膊中探出頭來,懵懵看著司空鶴小雪豹。
玄武閣上月光,透過窗欞照入。
月色朦朧,司空鶴目力雖好,也看不清顧然中光。
他目光隨著少年睫毛,挺秀鼻樑,薄唇,小雪豹,最後落在他細瘦手腕上。
司空鶴一下想起昨夜,顧然那冷冰冰手。
他連忙伸手去摸摸他手背:“嘶——”
“你快上來!”司空鶴連忙掀被子,“先暖暖,有什麼話慢慢再說不遲。”
顧然垂眸,大概連月光和他自己都都沒注意到,他唇角突然微微揚起,露出個比清風還要清淡笑容。
“哦。”顧然嘴上卻只是淡淡應了聲。
然後他抱著小雪豹,一點也不客氣地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