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且聽風吟從天台轉身,走到拐角處,看到墨子並沒有跟來,他從兜裡掏出煙又點了一支。
現在老怪很生氣,脾氣非常爆,他也不想去觸黴頭。
另一只手則從兜裡掏出手機,顯示屏正微微亮著,顯示著【正在錄音】
且聽風吟搖搖頭,無聲的笑了笑,心想剛來的小孩還是太單純啊,誰知道你叫我上來是為了什麼哪?
那麼直白的話語,讓我都懷疑你也錄音了那。
他叼著煙,用另一只手將錄音關閉。
“怎麼還沒過來?”
且聽風吟叼著煙走回去,消失的太久也不好,老怪也會生氣罵人。
他準備叫墨子回去,結果,就看到了從天台一躍而下的身影。
“臥槽!”
砰!!!
一聲巨響從樓下傳來。
且聽風吟嘴上叼的煙在微微顫抖,那不是煙顫,是他的全身再顫。
深夜的居民樓,一片寂靜。
可在這三五秒後,一盞盞燈光從一個個窗戶裡亮起。
緊接著,就是一道刺耳的驚叫聲響起。
“啊!!!”
整個居民樓小區都被這一聲尖叫啟用,大家開啟窗戶大喊大叫起來。
“有人跳樓了!”
“臥槽,房價要跌了!”
“快叫救護車!快點啊!”
“報警,我來報警。”
“誰啊?這是誰?”
“好像是七樓那個什麼工作室的一個小夥子!”
“他們一天披頭散髮的,一整半夜就鬼哭狼嚎,不會是嗑了吧?”
“別瞎說,趕緊報警吧!”
“......”
且聽風吟感覺腿有點軟,迷迷湖湖扶著牆坐下。
“呼...呼...呼...”
又顫抖的點了根菸,深吸幾口後,才勉強冷靜下來。
恢復了些力氣,他掙扎的站起來,扶著牆邊一步步的朝樓下走去。
當走到樓下時,且聽風吟發現,老怪跟工作室的演員們已經站在附近遠遠圍觀了。
他抬頭墊起腳望去,剛剛還在跟自己說話的墨子,此時已經趴在了地上,暗紅色的血從他身下不停地滲出。
周圍是好事者跟穿著睡衣的鄰居,在唧唧喳喳的討論著,有的還在拿手機拍照。
“嘔...”
他感到一陣噁心,被風一吹,直接趴在牆邊吐了起來。
不過沒有人去嘲笑他,因為第一次見死人的話,噁心、恐懼是很正常的。
這一聲,吸引了老怪的注意。
他看到且聽風吟來了,立刻急匆匆走過來,然後伸出大手,一把將且聽風吟拽到了一邊沒人的角落裡。
老怪雙眼通紅,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說!是不是你推得?他們都跟我說,你倆剛才單獨去的天台!等會兒你就滾去跟警察自首知道嗎?你未成年,懂我意思吧,老實點!”
不知怎麼的,以往在且聽風吟眼裡,就像是大魔王一樣無懈可擊,無法擊敗的老怪。
此時看到他這幅憤怒的模樣,那種無所不能的感覺一下消失了。
他能很明顯的判斷出來,老怪在害怕。
雖然依舊是跟平時一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可老怪的手卻也在發抖,聲音發顫,明顯是強弩之末。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那?”
老怪見他不出聲,還上下打量自己,更加的慌了。
他大吼一聲,這一吼,也將其他演員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呵呵,我又什麼動機推他那?怪導?”
且聽風吟不屑的笑了,看到其他演員終於圍了過來,他才低聲說道:“如果說他死,最大的責任應該是你把,畢竟之前你不是扇過他,還威脅要開除他嗎?”
老怪的臉上並沒有露出驚慌之色,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能想不到哪。
他早就猜到了,只不過他還抱有一絲希望。
仗著且聽風吟未成年,想要先發制人,嚇一嚇且聽風吟。
如果對方被自己嚇得慌不擇路,慌忙承認,那自己就可擺脫關係了。
且聽風吟見他的模樣,就猜出個大概。
“放心吧,警察來了我會主動交代我倆去天台的事情的,當然,也包括對話。”
老怪聽後,眼睛一瞪,脖子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青蛇。
他死死掐著且聽風吟的脖子問道:“說什麼了?你們說什麼了?”
“我告訴你,你如果瞎編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那是誹謗,誹謗懂嗎!”
“小比崽子,我給你們吃,給你們喝,你們還想害我?是你對不對!”
“就踏馬是你!你慫恿他跳樓的對不對!草泥馬的!”
且聽風吟使了個眼色,其他演員一哄而上,將老怪拉開。
“算了算了,怪導,警察等會來了。”
“說清楚就行了,怪導不要緊張。”
“也不是你的錯怪導,你緊張什麼。”
“對啊,你不就是踢人家兩腳,扇了幾個嘴巴子嗎!”
且聽風吟看到眾叛親離的老怪,心理湧現出一股莫名的爽意。
剛才墨子的話還歷歷在目,墨子完全沒有打動他嗎?
不是的!
他有過一絲的糾結,現在老怪看樣子是完了。
警察一來,雖然他沒殺人。
但在這個世界裡,組織演員當導演在遊戲裡進行非法操控比賽與牟利,也是會被判刑的。
而老怪至少獲利百萬身價,可見今後的日子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所以此時的風吟反而感受到了解脫。
因為兩種選擇,只剩下了一種。
“聽你的,哥們,雖然我不知道你叫啥。”
風吟點燃兩根煙,一根插在了地上,對著趴在血泊中的墨子。
一根自己抽。
“墨子,我會帶著你的那份,好好活下去。我如果最後沒事的話,就會去Kpl青訓營拼一把!”
“誰不曾有個夢想哪?”
......
警察帶走了老怪工作室一夥,幾天後判決下來。
老怪被判了10年,沒收全部非法盈利財產!
其餘的這些演員,也都大小判了1-3年不等。
只有兩個未成年人判了3個月,其中一個就是且聽風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許且聽風吟出來後,能夠找到一個Kpl青訓隊,一步一步從次級聯賽打起,透過努力進入Kpl,最後與安瀾相遇。
或許就根本沒有戰隊要他,從此只能去工廠當流水線工人。
要麼就是繼續去當代練,混一天算一天。
誰又知道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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