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覺得怎麼樣?”
華少走上臺來,他笑呵呵對觀眾吹噓道,“比賽之前我便覺得他是黑馬,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歌炸翻了全場。這麼說來,我還是很有眼光的。”
“籲~”臺下一陣唏噓聲。
華少也不惱,他不理會大家的嘲笑聲,跟站在舞臺上的張笙互動:
“小老弟,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錯啊!”
“客氣了。”
張笙摸了摸頭上的汗,謙虛地說道,“超水平發揮了。”
“嗨~”華少看著張笙,開玩笑地說著,“你這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的,過分地謙虛可不行啊!”
張笙聽後挺直了腰。
他覺得他行咯。
華少繼續問道:“對了,我聽這首歌背景音樂中有一段對話,那聲音和你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是誰啊?”
“我哥。”
張笙笑了笑。
這首歌曲的背景音樂,可是他在巴厘島特意和他哥一起錄的。
“怪不得和你聲音這麼像呢!原來是一家人啊!”
華少看向導師席,巡視了一圈以後,他突然問汪蘇瀧,“汪蘇瀧,你對他的歌有什麼評價?你幫我們從專業的角度分析一下,這首歌到底好不好?”
汪蘇瀧拿起話筒,給出了極高的評價:“百年一遇。”
“這首歌,表面看很簡單,實際上一點不簡單。”
“歌詞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拉回到了那個燈球閃耀的蹦迪年代,真正經歷過的70、80、90後,都會被那份年代感點燃回憶;而更妙的是,那些對迪斯科壓根沒有概念的那些年輕人也會一遍遍畫著龍,假象著畫面。”
“其實,張笙的粵語發音並不標準,而且還有點搞笑。”
“但是在東北,這是那個年代對於香港文化元素的嚮往,而從聽眾的角度來說,容易模仿的口音顯然是喜聞樂見的。這首歌所營造的氛圍是成功的,尤其是那份關於上世紀末東北時代的描繪是成功的。”
華少點點頭,又問道,“你評價這麼高,你覺得他會不會超過你的票數?”
“不可能!”
汪蘇瀧想都沒想,搖頭道,“音樂是沒有可比性的。無論如何,我還是覺得我自己的歌最好聽!”
華少眨眨眼,“對自己的歌這麼自信啊!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剛才的發言都是在商業尬吹?其實這首歌也沒你說的那麼好!”
“不能這麼理解。好不好,現場的觀眾不是已經告訴我們了嗎!”汪蘇瀧機智地繞開這個話題。
華少見無機可乘,他把矛頭指向毛不易,“毛不易聽了這首歌有什麼感覺?”
毛不易搖搖腦袋,好似還沉醉在歌裡,“就挺好的呀,我很喜歡。”
“是怎麼個好法呢?”華少繼續逼問。
毛不易搖搖頭,重複道,“我很喜歡呀。”
邏輯沒毛病!
“???”華少一頭霧水。
為了不讓氣氛尷尬下去,他轉頭問那英,“那英老師有什麼不同意見嗎?”
華少表面上問的是不同意見,實際上他只是隨便一問。因為這首歌實在是效果太好了,張笙唱的時候,全場幾乎所有人都站起來一些HIGH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那英竟然說出了一堆奇怪的話。
這些話讓華少勃然大怒,心裡直呼不好。
那英不耐煩的拿起話筒,語氣裡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一個字,土。”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一個個好似聽得熱血沸騰的。我在這裡聽出來的只有俗,俗氣。很低階,沒有音樂性,也沒有技術含量。”
“你們別以為我在瞎說。”
“從說唱角度講,這首歌沒什麼flow和韻腳可言,也沒有很厲害的唱法。beat按照專業製作的角度,也是落後於時代的。kick+clap節奏型很簡單,鋼琴音色作為和絃鋪底,而出現的合成器音色波形都很簡單。”
“簡直就像是幾十年前葬愛家族的蹦迪舞曲。”
“我不明白,是音樂的審美出現了倒退,還是你們這些人都是節目的託。反正我覺得,這首歌就是垃圾。像這種歌,我一天能寫出一麻袋。”
那英的評價很刻薄,她把這首歌貶的一文不值。
觀眾席裡一片譁然。
“不會吧,我還覺得挺好聽的!”
“好聽有什麼用?土就是土。那英說的還有錯嗎?怪不得剛才我就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不就是抖音神曲嗎?”
“抖音神曲怎麼了?很多抖音神曲都很好聽啊!”
“好聽什麼好聽,土死了。就像那個高進一樣,唱的歌每一首都很火,但每首歌都土的要命。”
“嘿,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那英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自己沒有丁點的判斷力嗎?”
“要你管,我就是覺得土。我是那英粉絲不行?不行,我得把剛才投出去的票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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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點臉行不行!”
“……”
臺下騷動不斷。
那英聽到大家的議論,終於笑了。她挑了挑眉頭,挑釁地看向臺上的張笙,像是在說道:“你這個小癟三,還和我鬥,你算老幾?”
張笙看到那英的挑釁,他心裡憋著氣,他想不明白那英為什麼一直在針對他。
就因為他是素人好欺負?
彩排的時候來佔他的時間也就算了,現在點評的時候還這樣噁心人。
身在這種高位置的藝人就這點藝德?
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舞臺上那英時不時地盯著一個方向瞅。張笙順著她的視線走。
舞臺下,攝像機的死角裡站著一個人。
張笙定睛一看,竟然是傑瑞。
傑瑞發現了張笙在看他,他陰謀得逞地盯著張笙,給張笙比了一個切頭的手勢。
說起來,好像聽導演說過傑瑞是投資商的女兒。
而投資商的女兒正是那英公司的董事長。
“原來如此。”
張笙悟了,那英一直針對他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傑瑞。
再回想之前彩排的事情,恐怕也是那英搞得鬼。
導演組,導演憤怒地拍著桌子:“這是怎麼回事?那英她還想不想繼續錄節目了?”
“今天遲到一個多小時,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彩排的時候還插隊,把張笙彩排時間佔用了一大半。現在還說這種昧著良心的話。”
“我真是不明白,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導演很生氣。
張笙也很生氣。
我退一步,別人進一步?
與其如此,還不如大步向前。
張笙抬頭看向導師席上的那英,嘴角漏出一個譏諷的弧度,道,“您是不是把敵敵畏當可樂,把您那八毛錢十二斤的腦袋喝秀逗了。”
他是拿著話筒大聲說出這番話的。
所有人都聽到這番話了。
場面一瞬間靜了下來。
“你說什麼?”
那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角色敢罵她?
張笙嘆了口氣,“我說,是不是我這麼光芒四射,才晃得你胡說八道?21世紀很危險,你要是聽不懂人話,快回到你的侏羅紀去吧!”
現場靜悄悄地,鴉雀無聲。
觀眾們都在吃瓜,他們的眼神在張笙和那英身上轉來轉去。
有些人覺得張笙很有種,敢於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有些人覺得張笙實在是太沒素質了,在舞臺上罵人,有傷風化。
但更多的人,都在好奇,發生這種事情,節目該怎麼錄製下去?
只有華少一個人心如火焚,這可是錄製事故了。
需要他趕緊救場。
這時候就體現出專業主持人的素養了。
只見他眼珠子一轉,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