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小胖反應過來, “要他倆真有什的話,我剛打聽到的訊息有衝突啊。”
周子秋側眸一睨:“你又打聽到什?”
“就是關於夏爺什實外勸退的。”小胖瞥一眼角落裡站著的江圓圓,壓低腦袋,擋著嘴, 小聲說道, “實也不是勸退, 就是當時明明實外高中部已經確定夏爺直升重點班,結果公佈錄取名單的時候就沒,所以相當於壓根兒就沒上, 根本不存在勸退。”
“那什會傳成勸退?”
“據說是因中考前夏爺人打一架,把那人直接打到醫院去, 最後那人沒能參加成中考, 就轉學,有人猜就是因這個實外沒收夏爺的。”
“那跟他倆有一腿有什衝突?”
“你傻啊,還能是什?夏爺那個男生打架的原因是一個女生爭風吃醋,好像那個男生剛宣佈他江圓圓在一起,夏爺就把人打。”
“嘶——”眾人倒吸一口冷, “但夏爺不是喜歡厭哥那款嗎?”
“啊, 所以我奇怪嘛。不過這說來……”小胖大膽猜測,“有沒有可能實實的真相不是夏爺那個男生爭江圓圓, 而是江圓圓爭那個男生, 然後因愛生恨,暴打一頓?”
“嘶——”眾人再次倒吸一口冷, “有道理。”
“嗯, 確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吧,有可能……”
等等,這懶洋洋的聲音怎有點耳熟?
小胖一回頭, 就看夏枝野宋厭已經換好衣服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他們身後。
小胖:“……”
“八卦完嗎?”
夏枝野問。
小胖點頭:“八卦完。”
夏枝野:“那八卦完可以圓潤地滾向籃球場嗎?”
“可以。”
小胖麻溜地旋轉離場。
剩下他人也假裝無發生過,一邊說著“今天陽光真好”一邊誇著“今夜月色真美”,火速地離開更衣室。
宋厭看著眾人背影,沒有選擇結束掉夏枝野的生命,只是說兩個字:“渴。”
夏枝野:“我去買。想喝什?”
“礦泉水,多買幾瓶。”
“行。”
夏枝野宋大少爺差遣習慣,不疑有他,拿著機出籃球館。
而宋厭看著他離開後,就淡淡收回視線,看向牆上貼著的教務處老師值班表,若有所思。
等宋厭回到場地的時候,三中實外的兩撥人正以中線界勢洶洶虎視眈眈誰也不服誰地看著方。
一個個下巴抬得比鼻孔還高,看上去就跟小學雞打架似的,顯然是在夏枝野的問題上沒有達成共識。
方首的那個陳銳,看只有宋厭一個人過來,輕哂一聲:“怎,夏枝野是知道自己做不得人的,心虛得臨陣脫逃?”
周子秋橫他一眼:“夏枝野又沒做什虧心,有什好心虛的?”
“喲,看來你們這群三中的新朋友還不知道他初中幹過什呢吧?”陳銳笑得陰陽怪,“他因愛而不得就把自己同班同學打到進醫院,還把人家逼轉學搶人家的中考狀元,這還不算虧心?”
“你說這話有證據嗎?”周子秋不所動,直接反駁。
陳銳冷笑一聲:“我當時就在場,親眼看著吳鋒進的醫院,眼實,這能有假,還需要證據?而且如果是假的話,實外憑什好端端地放著這個中考狀元不要,讓他去三中?學校包庇他,我們可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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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秋還欲說什,宋厭叫聲“方嘗”,小胖立馬跑過來:“誒,厭哥,怎。”
宋厭低聲附耳講兩句,小胖一臉“竟然還能這樣”的興奮表情,然後點點頭:“厭哥放心,這兒包在我身上。”
說完就走到旁邊觀眾席上,從包裡翻出兩瓶肥宅快樂水,朝著陳銳周子秋走過去,笑道:“大家都消消,喝點水,別吵。”
小胖人如名,得白白胖胖,憨厚老實,一笑起來跟個大熊貓似的,很難不讓人放下戒備,所以儘管陳銳覺得黃鼠狼雞拜沒安好心,也只是語不善地問句:“有兒?”
“沒兒,就是看著氛挺尷尬的,覺得不太好,大家都無冤無仇的,喝可樂就是朋友,待會兒訓練賽下留情啊。”小胖捧著可樂笑得憨態可掬。
伸不打笑臉人,方都這誠意示好,陳銳也不好再因夏枝野而遷怒無辜,不情不願地伸去接小胖遞過來的飲料瓶。
然而就在指將將碰到瓶身的時候,小胖突然“哎喲”一聲,緊接著就往下一倒,中的可樂瓶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他龐大的身軀一起重重落地,在空曠的籃球館內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
陳銳的就那樣僵在半空中。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什等級的碰瓷,小胖就躺在地上一聲大喊:“你這人怎這樣啊?!我好心請你喝飲料,你不喝就不喝,推我幹嘛!”
陳銳:“???”
“臥槽,我什時候推你?!
陳銳這輩子沒這冤過。
小胖表情卻比他還冤:“你還不認賬!就在剛!他們都看!”
中十足的喊聲迴盪在室內,陳銳感受著整個籃球館內所有人朝他投來的質疑詢問的視線,忍不住大草一聲:“他自己摔的啊!我沒關係!真我沒關係!”
“他自己摔能摔得這四仰八叉?”劉越是三中這群人裡最刺頭的,率先帶頭發難。
緊跟著周子秋就冷笑一聲:“瞎子都能看剛明明是你伸碰他,他摔的,還在這兒裝什無辜呢?”
“你們說是陳銳推的,有證據嗎?!”
實外的人就算不明真相也不能由著他學校的人摁著陳銳欺負,當場反擊。
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宋厭卻不緊不慢開口:“我們都在場,眼實,這能有假?還需要什證據?如果是假的話,小胖至於放著好端端的飲料不喝,非要自己摔一跤?你們包庇他,但我們不傻。”
“……”
這段話不能說陳銳的說辭毫不相干,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陳銳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你們他媽的就是故意找吧!”
說完籃球就狠狠往宋厭方向一砸,彈起來的時候差點砸上宋厭的臉,三中這邊的人這可就不幹,衝上去一把推開陳銳:“怎啊?幾個意思啊?想打架啊?”
陳銳脾也衝,一把推回去:“打就打!誰怕誰!”
“哎喲!你又推人!”推的人當場倒地,小胖委屈雙連肩並肩。
陳銳:“???”
他發誓他沒用這大力。
然而三中他人可管不:“又推人,什意思啊!”
實外的人也不幹,一把子推回去:“就這個意思,看明白沒?”
“嘿,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碰就碰,怎滴?”
“你他媽踹我!”
“你先踹我的!”
“劉越上,別慫!”
戰火瞬間蔓延開來,十幾二十個一米八以上大男生罵罵咧咧扭打起來,場面可謂十分壯觀,就連身體素質非常不怎樣的小胖也連抓帶撓參與戰鬥。
孔曉曉在旁邊加油助威指點江山,江圓圓在旁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乾著急。
陳銳好不容易撂倒一個敵方陣營,偏頭一看,宋厭還好整以暇地站在籃球場邊上。
想起就是他那個胖子說什,胖子來碰瓷的,陳銳頓時不打一處來,快步上前,一把拎住宋厭拎口:“你他媽安的什心?!”
“沒安什心。”宋厭撩起點兒眼皮,神情冷懨得嘲諷,“怎,想揍又不敢揍,非得找點藉口?有本直接揍啊。”
陳銳宋厭這一嘲諷,熱血一股腦兒往頭上湧,動作比腦子快,直接把宋厭用力摜到牆上,高高舉起拳頭。
然而那一拳還沒打下,身後就傳來一聲厲斥:“都我住!一個二個反天是不是!居然敢在學校裡打群架!誰帶的頭!我站出來!”
陳銳回頭一看。
艹!誰他媽把教導任招來!
宋厭晃晃裡的機:“你們牆上貼的教務處值班表有聯繫方式。”
陳銳:“……”
老陰比!
而他這一回頭,正好教導任來個親密的四目相接,教導任一看他拎著他學校學生就打算揍的動作,當場大喝:“陳銳!你我滾過來!還學會尋釁滋!本啊!”
陳銳冤:“老師!是他們先挑釁的!”
小胖眼淚一抹,梨花帶雨:“明明就是你先推的我。”
陳銳:“?”
宋厭:“老師,我們可以申請看監控。”
陳銳:“??”
等親眼看到監控裡顯示著小胖拿著飲料笑嘻嘻地向陳銳走去,結果陳銳臭著臉一伸小胖就摔倒後,教導任一拍桌子:“陳銳!你還有什好說的!”
“???”陳銳,“老師!這個監控角度有問題!”
“那這個呢!這個也是監控角度有問題?”教導任又指指第二個他推倒的人。
陳銳:“……”
這個沒問題,但是他發誓他沒用這大力!
“還有這個,這個同學全程沒動,你突然衝上去打他,也是誤會?”教導任都要。
陳銳欲哭無淚,百口莫辯:“是他讓我揍他的!”
“他有病讓你揍他?”
“他就是有病!”
陳銳剛脫口而出,小胖又拍案而起:“你又罵我們同學!”
教導任敏銳捕捉到重點:“又?”
小胖瘋狂點頭:“,又,他之前就罵我們學校夏枝野,罵他人渣敗類不是東西,把我同學罵到哭,現在正偷偷躲在角落抹眼淚呢。我們本來不想計較,送飲料示好,結果他還推我!”
陳銳都要瘋:“夏枝野偷偷躲在角落抹眼淚?!你們能不能說點人話?!”
“你不說人話!”教導任用力把桌子一拍,“說,好端端地罵夏枝野幹嘛?”
“他都害得吳鋒參加不中考直接轉學,我憑什不能罵他?他校園霸凌同學他有理?不是他把吳鋒打進醫院,中考狀元還不一定是他的呢!”
陳銳初中時候吳鋒是室友,當時看吳鋒一直沒回宿舍,去教學樓找他,正好撞上夏枝野拎著血咕隆咚的吳鋒上救護車,後來就連吳鋒的面都沒能再上一次,就通知吳鋒轉學。
後面學校處置也不之,沒下文,就有人猜學校是最少保一個中考狀元,選擇包庇夏枝野,等高中再拒收,吳鋒也就這一直耿耿於懷。
教導任聽他這的說辭之後,則深呼吸兩口,站起身:“你們都在這兒我蹲著寫檢討,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校園暴力行,我回來之前哪兒都不許去!”
說完就摔門離開。
剩下滿屋子的男高中生跟鬥雞似的大眼瞪小眼。
陳銳臉都已經成紫紅色,恨不得現在就把宋厭拎起來打一架,但礙於教導任的淫威,只能強忍著。
然而越忍越,越忍越,到後面都快炸。
艹,憑什啊!
明明就是他們三中的人碰瓷!怎成他校園暴力!
實在忍不住,狠狠踹一腳旁邊的椅子。
另一頭的宋厭則他完全相反,悠哉悠哉地靠著牆,慢條斯理道:“怎,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尤是這種眼實的冤枉,難受嗎?憋屈嗎?”
難受,憋屈。
明明沒有做過的非解釋不清楚,憋屈到恨不得剖腹自盡以證清白的程度。
陳銳幾乎是咬碎一口牙,強忍著沒有直接把辦公室砸:“所以你他媽到底什意思?我招你惹你!”
“我都說,沒什意思,就是想讓你體會一下眼實的東西冤枉的感覺。”宋厭語很平靜。
陳銳笑:“行,我懂,你不就是覺得夏枝野是冤枉的,所以想替他打抱不平嗎?可我今天還就告訴你,夏枝野絕不可能是冤枉的!”
“那不如我們打個賭。”
宋厭睼向陳銳。
陳銳:“賭就賭。”
“如果夏枝野這兒沒冤枉,今天的情我一個人承擔後果,還包你們籃球隊一個月的飲料。如果夏枝野這兒是冤枉的……”
“就不可能!”陳銳義憤填膺地打斷。
宋厭淡然道:“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要是有如果,你讓我做什就做什,把腦袋割下來你當球踢都行。”
話音剛落,教導任就開門回來:“踢什踢?三千字檢討沒寫完,誰都別想去踢球!”
說完把檔案袋往桌上一扔:“我也不是第一次你們解釋學校沒有包庇夏枝野,你們要還不信,自己看。”
“這是什?”眾人好奇地湊過去。
教導任灌一大口茶,呸掉茶葉沫子後答道:“當時那件的處理結果。”
處理結果?
就這他們看?
陳銳將信將疑地抽出裡面的檔案,目光一掃,表情頓時僵在原地。
在一大堆具體調查證據,當人口供,醫院驗傷結果後,是綜上所述:
[涉學生吳鋒:因期學習壓力過大出現較嚴重的心理問題,將同班同學夏某視假想敵,多次動挑釁,並幻想自己與同班某異性同學異常親密關係,多次偷竊貼身物品,並予以不正當騷擾,當人帶來嚴重困擾。介於該生處於心理脆弱非自行狀態,經雙方家調停,予以退學處理,進行深入治療]
[涉學生夏枝野:於20195月11日晚22點30分左右,因目睹同學吳某將女生反鎖於衛生間,進行言語行上的騷擾侵犯,遂暴力破門而入,試圖制止,然而受到當人暴力反抗,於打鬥中將重傷。但因該行目的正義,且有效阻止不法行的進一步深入,保護受害女生,並得到吳某家的諒解,遂在賠償醫藥費之後,予以教育批評,不作他處理]
教務處裡的眾人看完這兩份處理決定後,反應大相徑庭。
小胖等人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還好他們沒有相信錯人。
而陳銳他們則難以置信:“不可能啊,我吳鋒當時是室友,我怎沒有發現他有心理疾病?而且如果是這樣,學校當時什不公開通報,夏枝野自己也沒說?”
“吳鋒本來就性格孤僻,保住級第一,除學習就是學習,導致心理出問題,你們這幾個傻子能發現什?至於什沒公開通報……”教導任嘆口,“是夏枝野的意思。”
陳銳沒懂:“夏枝野的意思?他圖什?”
“圖什,圖人家人品好。你們別忘,這裡面還涉及一個女生。你們這個紀,沒八卦的都能傳出八卦來,有八卦的還指不定怎傳呢。真傳開,這女生會不會人指指點點?”
眾人沉默。
雖然沒有說破,但是他們也都猜到這個女生是誰。
這個紀是非之心都還沒有完全成熟,漂亮清高的女生既容易同齡人妒忌,也容易她拒絕過的男生編排,所以無論有意無意,流言蜚語肯定好聽不到哪裡去。
“但夏枝野沒錯的話,高中部什不收他?”有人提出疑問。
教導任無奈道:“不是高中部不收,是那一夏枝野的父母正好去世,家裡遇上變故,他自己放棄實外,全額獎學金去三中。也是因他覺得反正自己高中不在實外上,流言蜚語影響不到他,覺得沒必要通報的,沒想到你們居然誤會成這樣。”
他說完的時候,角落裡的宋厭不自覺地蜷縮下指節。
原來夏枝野是因初三那他父母去世,負擔不起實外的學費,選擇去三中嗎。
畢竟實外就算全額獎學金免學費,學雜費校服費還有平時各種活動娛樂衣食住行都不便宜。
之前一直沒想明白夏枝野什初中能夠上得起實外的宋厭,終於得出答案。
而實外他人也他想到一塊兒去,心裡一下又酸楚又愧疚。
明明當時也是稱兄道弟的朋友,結果人家父母去世自己不知道,義勇自己不知道,迫轉學自己不知道,還留下一堆誤解,罵人家人渣敗類。
陳銳想到自己之前冤枉的感受,再代入一下夏枝野當時的境地,覺得自己真是太過分。
夏枝野這都能忍,不愧是真男人。
“不過任,夏枝野的意思不是不說嗎,你現在告訴我們……”陳銳欲言又止。
教導任嘲諷一笑:“看你們這群大男生的慫樣,還以人家女生你們一個格局呢?江圓圓早就聯絡我,說她現在已經想明白,既然她沒做錯什就不害怕那些流言蜚語,讓我還夏枝野一個清白。你再看看你們?除惹是生非還會什?”
“……”
無法反駁。
“所以這件到此止。而且雖然人家江圓圓不介意,但你們作男人也要有男人的擔當,別背後亂嚼舌根,聽沒?”
“聽。”
“聽就繼續寫檢討,不寫完三千字檢討不準走。”
“那籃球賽……”
“還籃球賽,看看你們一個二個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能打籃球賽?取消,改成隨堂測試!”教導任說完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狂拽離開。
剩下一屋子莫名妙就要多考一場隨堂考的實外眾人:“……”
難道不是剛考期中考?!
小胖看著他們悔恨又絕望的表情,心情倍兒好:“嘿,放著好好的籃球賽不打,非要打架,誒,就是玩兒。”
語欠揍得不行,但陳銳他們自知理虧,只能一人抄著一張草稿紙,忍辱負重地在牆角蹲成一排。
小胖大仇得報,身心舒暢,轉頭看向宋厭:“厭哥,幹得漂亮。不過你是什時候知道的?”
宋厭低頭撥著腕骨上的串,答得散漫:“剛。”
“?”
“剛你們一起知道的。”
“??”
“也就是說你之前也不知道怎回?”陳銳瞳孔震驚,“那你他媽還敢跟我打賭,就不怕自己臉疼嗎!”
陳銳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的桌上,自己先起一個rise,方秒all in,本來以是因方拿一aa,輸得還算服,結果方告訴你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底牌。
這種感覺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覺得宋厭就是個賭徒。
然而宋厭卻只是漫不經心地答一句:“不怕。”
如果夏枝野真的做什值得唾罵的情,是個汙點學生,那三中作一個市重點,也不可能全額獎學金錄取,所以只要動一動腳指頭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而江圓圓的表現明顯是知道什的,想說,卻又缺乏一個直接的動機讓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來,所以宋厭想著來這一出。
江圓圓如果願意說,那說明夏枝野當時的決定是值得的,皆大歡喜。
江圓圓如果不願意說,那也不勉強,讓陳銳他們體會一下冤枉的感受也行。
陳銳卻還是不服:“但你憑什就確定夏枝野是冤枉的?”
“憑我相信夏枝野。”
宋厭說這話的語彷彿是天經地義。
陳銳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只能又問:“就算你相信他,但他自己都不在意不解釋,你費這大勁冤枉我圖什啊?”
“圖個我在意。”
“?”
“他受委屈他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宋厭比誰都清楚明明是自己受委屈,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自己是什感覺,所以別人不在意,但他在意。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夏枝野。
陳銳:“……”
行吧。
這兒到底是他不在先,也不好再多說什,從褲兜裡掏出一瓶紅花油扔過去:“剛摜你那下不輕,肩膀應該撞牆上,早點塗,免得回頭夏枝野找我算賬。”
小胖一聽這話,立馬踮起腳去扒宋厭領口,看到肩膀後面淤青一片,頓時紅眼眶。
宋厭嫌棄地把他推開:“就這點傷,至於嗎?”
小胖哽咽道:“厭哥,你不懂,我這是感動羞愧於自己以前愛情的狹隘偏。”
宋厭:“?”
“無條件的相信守護,甚至不惜身受重傷,你真的好愛他。”
宋厭:“……”
屋內傳來小胖亡的悲鳴。
屋外夏枝野拎著一袋礦泉水瓶,低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