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魔法！”
短暫的頹廢過後，彼得再次興奮了起來。
今天他被揍得這麼慘，除了之前受的傷以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一夜沒睡！
昨晚的那個金色的傳送門太神奇了！
居然直接就開到了他家裡！
他想了一夜都沒有想通那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愧是你啊，傷成這幅鬼樣子了還在想這些……”馬恩心累的拿出了懸戒。
魔法這件事倒是沒有隱瞞的必要，畢竟這倆人之前可是連自己怎麼變成蜘蛛俠的全部過程都跟他說了出來，這種信任，他要是什麼都藏著掖著的話，就連這份友情都玷汙了。
“你們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剛入門的魔法師，這段時間我沒去學校，除了搞錢，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這個上面。”
說著，馬恩的指尖亮起金黃色的光芒，隨著手指在空中的揮舞，彷彿實質性的液體光芒在空中凝聚，逐漸形成了一個簡易的魔法陣。
“好神奇啊……”
就連格溫都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懸浮在空中的金色法陣。
“居然可以碰到？”格溫驚奇道。
她還以為這東西就像魔術師們的特殊手段一樣，只能看不能摸，沒想到這個法陣卻是可以實實在在觸碰到的。
“這是一種精神能量的具現化，透過操控周圍的一種特殊能量，將其提純，引導，加固，就形成了這種東西。”馬恩解釋道。
“而這東西，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簡易盾牌，至少防一下手槍子彈沒有問題。”
“……”
“這麼厲害？”彼得一臉好奇，似乎是想要馬恩現場演示一下，畢竟，這裡肯定有槍。
“如果你想要用激將法的話，恭喜你，失敗了。”馬恩收起了法陣。
他現在可沒有卡瑪泰姬的法師那種源源不斷的魔力，畫這些東西，消耗的是他自己的精神能量，累的一批！
開開傳送門給他們見識一下夠給面子了，要是真用手槍打，出意外了怎麼辦？很丟人的！
“還有，如果你想問我你能不能學魔法的話，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你，不能。”馬恩給興致勃勃的彼得澆了一盆冷水。
都不用問，正常人看到這些東西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彼得這個好奇寶寶也不例外。
“啊？”彼得面色一滯，不過還沒等他多說什麼，馬恩就再次開口了。
“首先，我學的魔法來自於一個叫卡瑪泰姬的地方，是否允許教授魔法，需要得到那裡的老大，至尊法師的許可，我無權隨意教授給他人。”
“其次。”馬恩指了指彼得和格溫。
“你們倆沒有任何魔法天賦。”
後者才是重點。
畢竟小蜘蛛是什麼人，不用多說，不管學了什麼強大的魔法，肯定不會拿去害人，所以即便他私自教了，古一也不會多說什麼，頂多拿這件事讓他幫忙打打工而已。
但，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學習魔法的，這東西主打的就是一個天賦問題，有人一念通天，有人十年入門，還有人窮其一生，也僅僅是窺探到魔法的大門。
而彼得和格溫，他們倆對於剛才那個法陣沒有半點感應，這種情況，即便他們花費大力氣去學習，也不會有什麼收穫，沒價值。
“這樣啊……”彼得和格溫點點頭。
雖說遺憾，但他們也不會想太多，也不會覺得馬恩騙他們之類的，畢竟，馬恩會魔法這件事，本可以不告訴他們的。
要不是馬恩昨晚為了幫他們，他們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神奇的力量。
而且，他們擁有這份蜘蛛的力量，已經足夠幸運了。
“……”
“有話直說。”看著這倆人欲言又止的樣子，馬恩直接點破。
“那個……我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找到康納斯博士。”彼得面露正色。
“康納斯博士是一個好人，變成那個樣子一定不是他……”
“那如果他殺人了呢？”馬恩打斷道。
“如果那個蜥蜴人的狀態下，他殺了人，又該怎麼算？”
“因為他腦子不正常？因為那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你打算笑著原諒他？”
“我……”彼得面色一滯。
“那被他殺了的人該怎麼算？”馬恩再次問道。
“被殺的人有家人，你打算替他們的家人，孩子，愛人，原諒這個奪走了他們重要之人的怪物嗎？”
“伱有那個資格嗎？”
“……”
彼得和格溫愣住了。
顯然，他們還沒有想到這個程度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康納斯昨晚在大橋還有今天在學校裡雖說造成了大量的破壞，但是尚未有人因此死去，但是，接下來呢？
如果他們不在，失去理智的康納斯，會殺害多少人？
“可是他現在還沒有真的殺人，如果我能在他做出這些事之前找到他……”彼得一臉著急。
“彼得，我剛剛只是一個假設，也是想問問你，當你遇到了這種殺人犯，你會怎麼做？還有格溫，你呢？”馬恩看向這兩個年輕的蜘蛛俠。
“千萬不要說讓法律來審判他們，作為一個入門已久的資本家，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康納斯這種情況如果真的被抓住了，等待他的，絕對不是法律的審判。”
“而是剩餘價值的無底線榨取，在那個過程中，康納斯將會失去一切人權，但他並不是為他所犯下的錯付出代價，而是……”
馬恩沒有明說，他相信這兩個腦子靈光的孩子可以理解他想表達什麼。
“所以，你們所追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正義？”
“請注意，你們的行為已經違背了程式正義，因為你們並不具備執法權，所以號角日報和警察所說，你們在犯罪，這個說法沒有問題。”
“至於實體正義……你們也不具備審判罪惡的資格，而你們也知道這一點，並且每一次都將罪犯交給警察，這一點值得表揚，至少你們還沒有被力量衝昏頭腦，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
“所以，你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
“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馬恩攤攤手，站了起來，給二人泡起了咖啡。
“我不是要你們的答案，那不重要，即便你說為了有一個好心情，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但是，你得有，無論那個理由有多麼的滑稽，可笑，但只要它足以支撐你毫不猶豫的面對死亡，面對失去，面對一切，那就足夠了。”
“反之，如果你們沒有，那就請在冒險之前，在你奮不顧身的幫助別人之前，再多考慮一下自己，東方有句話很適合你們現在的情況，‘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幫助別人之前，你們得先把自己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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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兩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在高樓大廈間盪來盪去，打擊罪犯，看起來很激勵人心，很刺激，但是，這在他看來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恰恰說明了這個社會的無能。
什麼時候，連女人和孩子都需要上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