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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欲託朱弦寫悲壯01

蒲世東手持的也是尺二長刀,和四周的刀手一般無二。一刀迅雷霹靂般往玉崔嵬頸項劈去,玉崔嵬仰身後退,蒲世東刀上真力勃發,“嚓”的一聲玉崔嵬臉上笑意頓時一變——那刀離他衣襟一寸,竟然撕裂他衣袖一尺來長!“死刀!”玉崔嵬疾聲震喝。

死刀!蒲世東這一刀號稱“刀斬無常死”,聽聞只需一點刀意入體,便能傷及五臟六腑,即使表面無傷也能殺人無形。薛衛明聞聲變色,聖香卻不知道“死刀”是什麼玩意兒,沒啥面子的拉拉他的衣袖,“那是什麼?”

“死刀以刀意傷人,無論是誰,務必離他刀刃一尺以上,否則傷人無救!”薛衛明振聲大吼,正在零零散散動手的二十來人聽聞“死刀”已是臉色大變,此時紛紛後撤,自行圍成了新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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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崔嵬一發覺蒲世東居然身懷“死刀”絕技,人本能的要往後閃避,卻又突然發現身後老弱病殘聚集成圈,顯然全無招架之力。他若閃開,身後這一群必有數人傷在死刀之下,不知為何從來不把別人性命當一回事的玉崔嵬竟然滯了一下。這一滯,蒲世東瞧出破綻,明晃晃的長刀倏然已經到了玉崔嵬胸口,玉崔嵬側身急閃,不料蒲世東這一刀貼身疾轉,隨他側閃之勢突然往他身後一個黃衣女子砍去——這一刀,才是蒲世東全身功力所聚,他要殺人立威!那黃衣女子也非泛泛之輩,出劍招架,看她出劍的架勢卻是峨眉弟子。但看蒲世東這一刀“死魂斬”刀到半空掠起一層淡淡黑氣,黃衣女子劍到半途竟而憑空“咯拉”斷裂,蒲世東陡然一聲冷笑,半截斷劍隨著他內力激發倒射,“嗖”的一聲和他“死魂斬”一起堪堪到了黃衣女子胸口!

正當這眨眼間要殺人濺血的瞬間,蒲世東驟然渾身起了一陣顫抖,“哇”的一口鮮血先於他的“死魂斬”噴到黃衣女子胸前。黃衣女子大駭避開,那一招“死魂斬”到她身前已經乏力,竟被她斷劍架開,堪堪死裡逃生。蒲世東噴出一口鮮血,撲出一步之後狂怒回頭——身後玉崔嵬飄然後退,一身儒衫乾乾淨淨,沒染上一滴血,就好像剛才趁機偷襲以一招“獨不見”擊破蒲世東護身真氣,傷及蒲世東的人不是他。薛衛明大聲贊好,玉崔嵬面上湧起一層輕笑,黃衣女子死不死他不在乎,但蒲世東借他殺人,他玉崔嵬是什麼人物!豈是能讓人輕易利用的?

蒲世東受點輕傷,凝刀不發,惡狠狠盯著玉崔嵬。

玉崔嵬眼角微微挑起,含一絲殘笑,也是全神貫注等待蒲世東的反擊。

這兩個人當真交上手,下一擊必有人命喪當場!

而蘇青娥撲向上玄,她的兵刃卻是半截長槍。大宋“楊家槍”赫赫有名,不知她這半截槍又是什麼名堂。上玄眼現久已不見的猖狂之氣,揮袖一卷,蘇青娥那半截槍已在他長袖之中。上玄左手劃圓合圍,四平八穩的一拗,蘇青娥的半截槍被他拗彎已然作廢。但這老太婆卻彪悍得很,半截槍被奪,她居然從袖底抖出了半截鐵索,索頭雙勾,帶著一溜烏光往上玄雙目“唰”的一聲抖去!

半截槍、半截索,這都是常兵器之一半,金丹道長沉聲道:“紫衣門下!”

原來嶺南有紫衣門,善使十八般兵器。紫衣門的門規是以敗在自己手下的敵人兵器為兵器,截去一半以示區別,能使的兵刃越多,證明武功越高。片刻之間蘇青娥由槍換索,再由索換劍,由劍換刀,一眨眼換了四種兵刃,全悉毀在上玄一招之下!但上玄“袞雪”之功極耗精力,纏綿激戰這麼久,當蘇青娥第五種兵器半截棍出手之後,上玄一掌前劈只是讓棍身裂隙,已無法將它一下劈斷了。

形勢漸漸的在起微妙的變化,從勢均力敵,變得向聖香一邊不利。

玉崔嵬和上玄被蒲世東與蘇青娥纏住,維護眾人安危突然全部落在聖香頭上,金丹道長和薛衛明竭力自保,但三人左支右拙,已有難以兼顧的感覺。

這個時候,如果有李陵宴在,想必情勢會大大不同……奮戰之中的三人不自覺都曾這麼想過。

“啪”的一聲聖香開扇截斷一個牛皮人大腿經脈,倒躍幫助一位白髮老者架開身後一刀,又隨即拉了打到昏頭的一個青衣中年人一把,以免他殺錯友人。掠了他一眼聖香才發現他是個和尚,只不過長期沒有剃髮,身上的衣服卻是僧衣。劉婈收羅的各種勢力的人物真不少,這點和李陵宴大不相同。李陵宴驅使會眾是以財利誘莽夫、以才智服下屬、以復仇聚人心、加之毫不忌諱的欺詐威脅,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之氣勢。而劉婈沒有李陵宴操縱人心的本事,她卻從小處著手,自己不行便從外借力,借這數十位江湖元老、名人、俠士的昔日威名,給自己壯勢。小宴一直沒有出現——他怎麼可能沒有出現?聖香剎那之間想到:李陵宴和劉婈——他們可以互補!他們可以合作——他們會合作——

如果這兩人一拍即合,要殺屈指良或者在嶺南重建南漢小國,並非難若登天。

胸口突然再次煩悶起來,聖香急促的喘息,握緊扇柄擋開身前流閃的長刀,冷汗自他額頭流下沁溼了髮絲——李陵宴真的和劉婈合作了嗎?這一旦合作,便不僅僅是江湖恩怨,已是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李陵宴啊李陵宴,你為何總要和天下蒼生為敵,為什麼總是堅持要走不歸之路……越走越決裂,越走越不回頭——那當真是你所追求的東西嗎?“當”的一聲突然耳畔響起金鐵交鳴之聲,聖香悚然一驚,才知道金丹道長替他架了一刀,露出笑臉謝了一聲,後躍之時足踝一軟,差點跌倒。

聖香……上玄在和蘇青娥的激戰中驟然看見,心下一驚!他知道聖香已到強弩之末,本來他練功根基就不紮實,加上心疾在身,更是不堪久戰,要是聖香出了什麼事……他居然渾身冒起了一陣寒氣,聖香會出事嗎?他不能想象聖香如果出了事,天地將會變成什麼樣子……皇上、丞相、容隱、聿修、則寧、通微、岐陽、六音他們——會怎麼樣?稍一疏神,突然肩頭一陣劇痛,他疾快的反手扣住扎入他肩肉的長矛。蘇青娥換了半截長矛,剛才一招“浮雲探日”,矛頭扎入了上玄肩頭,這矛頭還有倒勾,她仰天大笑,回力猛拉,硬生生要從上玄肩頭扯下一塊肉來。

聖香……玉崔嵬站的角度正好看見聖香那一下踉蹌,心神微微一震。蒲世東與他苦苦對峙良久,玉崔嵬臨敵經驗豐富老到,他找不到絲毫破綻。玉崔嵬比他年輕許多,長期對峙下去必是蒲世東先支持不住,正在懊惱,突然見玉崔嵬眼眸一動,蘊勢已久的“無常斬”隨他一聲大喝發了出去。

死刀一擊快逾閃電,玉崔嵬回神之際那刀尖已經觸及了他胸口,一股陰鬱渾濁的殺氣透膚而入,他身後尚有全無抵抗能力的十來人——“砰”的一聲轟然大響,玉崔嵬挺胸硬受死刀一擊,隨即右手袖長拂,在蒲世東胸口輕輕的點了一下。

“你……”蒲世東一擊得手,正在狂喜,突然面容抽搐,絲絲黑血緩緩從七竅溢位,“噹啷”一聲長刀落地,他竟就如此“撲通”倒地死去。看似他贏了,卻受不起玉崔嵬長袖一拂。薛衛明趕了過來,失聲問:“玉兄弟,傷得如何?”

玉崔嵬整理了一下被刀砍裂的衣襟,轉過身來,那胸口肌膚雪白細膩,居然連一點傷口都沒有。他悠悠的說:“你說呢?”

這是什麼武功能硬受蒲世東死刀一擊,竟毫髮無損?薛衛明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那邊招式已經漸漸散亂的聖香笑眯眯的說:“大玉是個很神奇的人……薛大頭,你該相信你看‘英雄少年’的眼光,所有的‘英雄少年’和‘邪派魔頭’對打的結果都是不會死的。”他分明喘氣喘得辛苦,笑容卻比平時還燦爛。

蒲世東一死,蘇青娥臉色大變,上玄“咯拉”一下握斷那根長矛,她一聲尖哨,居然飄身急退,掠入草叢消失不見。蘇青娥一退,周圍七零八落的牛皮刀手也紛紛退去,片刻前嘈雜的戰場一下子安靜下來,甚至寂靜如死。

聖香立刻跌坐在地上,一跌聲叫了起來:“本少爺頭痛心痛胃痛手痛腳痛……還有眼睛痛!”

上玄肩頭的傷口血流如注,正以左手按住右肩,鮮血猶自從他指縫流下,聞聲忍不住哼了一聲:“怎麼會眼睛痛?”

聖香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本少爺看見那麼多刀在眼前晃來晃去,看得太久眼睛太累,當然眼睛會痛!還有耳朵痛!聽了太久噹噹噹噹的聲音;鼻子也痛,眉毛也痛,總而言之我全身上下哪裡都痛。本少爺體弱多病,你們不快點來救我我會死的……”他坐在地上唉唉叫。

金丹道長快步過來,無暇理會聖香的慘叫,為上玄拔去矛頭,包紮傷口。手邊無藥,只得撕下衣襟草草包紮,幸好只是皮肉之傷,大不了是暫時廢了上玄右臂,並不嚴重。薛衛明滿身血汗合流,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下,喘著粗氣。聖香邊叫邊溜了一眼人數:地牢這一群人保住性命的莫約二十人,但都已臉色慘白,似乎吹口氣就會死掉。眼珠子轉了兩轉,他指著被上玄開啟一個口子的暗河,“我們逃走吧。”

一個被砍了兩刀的灰衣老者道:“從這裡逃走?”

上玄哼了一聲:“不想走的可以留下。”他從小養尊處優,在姜臣明軍中也是頤指氣使,一旦擺脫了那種頹廢茫然的心境,舊時的驕氣自然而然冒了出來。此言一出,眾人不免覺得此人武功雖高,卻是盛氣凌人,毫無禮數,不如姓玉的年輕人知書達理,看玉崔嵬的目光由佩服更多了幾分欣賞。聖香笑眯眯的看著眾老頭對玉崔嵬青睞有加,他現在知道大玉不僅對年輕少男少女很有辦法,對這些一把年紀的老頭老太也很有辦法,可見人被稱為魅惑江湖的大色魔,的確是件很了不起的事。這時玉崔嵬已經溫文爾雅的行禮,回答老前輩的疑問:“莫去山莊身處盆地,別無出路,我們猜測想要出去只能憑藉山莊底下的暗河,但底下究竟有多少危險,難以估計。”

灰衣老者仰頭閉目思索了一陣,“眾位以為如何?”他睜開眼睛環視各位地牢難友,沉聲道:“老夫寧可死在這暗河之中,也絕不重回鐵牢生涯!”

此言一出,被關押在地牢中的眾人都泛起了一層激動之色,連連點頭。聖香好奇拉了薛衛明一下,才知道這位灰衣老頭大大的有名,居然是二十三年前江湖“施棋閣”軍師諸葛智。聽到這名字聖香差點嗆了一口氣,自己和自己打賭這名字絕對是他變成“軍師”後自己改的,看這老頭嚴肅的模樣,真看不出他有“諸葛”那般的“智”。但“施棋閣”在二十三年前卻是威震蜀川的一方霸主,現在雖然式微,影響仍在,這位“諸葛智”絕非泛泛之輩。經過一陣吵吵囔囔,一群封閉多年的老頭老太終於決定跟著聖香一行由暗河逃生,玉崔嵬做的一副玉樹臨風,秀逸瀟灑的模樣,玩了會兒走到聖香身邊笑:“原來做江湖大俠就是這種滋味。”

聖香笑吟吟的看著他:“你如果換回你那身睡衣,這些老頭說不定會全去自殺。”

玉崔嵬揹著那群對他讚賞有加的人群,對著聖香媚眼如絲,語氣輕飄飄軟綿綿的說話,卻在說:“蘇老太婆怎麼撤了?”

聖香眼看著上玄站在人群中卻沒人理睬他,他也不理睬別人,正在連連搖頭,聞言嘻嘻一笑:“蒲世東一死,照著剛才那樣打下去,除了兩敗俱傷、全部死光之外哪裡有什麼好結果?”

玉崔嵬含笑:“可是她留下這個大洞突然撤走,明明就是逼人跳河。”

聖香對他做鬼臉:“這條地下大河難跳得很,既然是出入通道,一路上的麻煩肯定和大玉的情人差不多多。”

玉崔嵬不以為忤,還似乎眉開眼笑愉快得很,“我不怕麻煩。”

“我怕!”聖香舉手叫,高挑眉挑釁一樣看他。玉崔嵬橫掃了他一眼,突然微微一笑,“你怕什麼?”

聖香笑嘻嘻的說:“我怕你不耐煩起來把後面的太婆太公全部殺了鋪路,然後慢慢的走出去。”他雖然在笑,但這句話卻不是在開玩笑。

玉崔嵬眼睛在笑,眉毛在笑,嘴角在笑,最後終於大笑起來,“是嗎?”

聖香掠了他一眼,突然淡淡一笑,“如果到最後只有一個人出去,那一個人,不一定是你。”

玉崔嵬眼眸一動,看不遠處上玄的背影,居然冷笑了一聲:“也不一定是你,是麼?”

聖香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再拍了一下,笑了起來,“總之咱們一定要完整無缺的逃掉,姓劉的小丫頭不能再仗著這群太公太婆的餘威嚇唬人,她就不成氣候。”他答非所問,玲瓏剔透的眼睛大大的在笑,眉開眼笑。

接著下來二十來人一個接一個下到了暗河道中,這裡的河道明顯的經過修整,兩壁凸出的部分被削去,比較寬敞。二十幾人趟水走著,時時攀援,走了一陣河邊出現一片空地,空地上許多新的洞穴,再前面的暗河變得深而湍急,已經不能行走。眾人面面相覷,只得往岸邊的某一個山洞鑽了進去。鑽過山洞,眼前赫然是三具骷髏,不知是如何死去,眾人急急繞了出來,選擇另一個洞穴。

如此折騰了一會兒,聖香一行終於穿過一個狹小的土洞,離開了暗河道。那是一個多年沒人走過的小洞,每個人穿過去的時候身上都擦滿泥土,鑽過去的時候誰也沒抱希望,但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片草地。

草地!那就證明離開了暗河,這裡是哪裡?是繞到了莫去山莊的其他地方,還是真的出了山谷?二十多人不約而同的深深吸了口氣,跌坐在這鮮嫩青翠的草地上,半晌說不出話來。抬頭看著天空漸漸浮出的星星,自出鐵牢到現在不過兩個時辰,卻好像過了一輩子。

“大家都很疲憊,都需要休息……”金丹道長起身對玉崔嵬說。

玉崔嵬點了點頭,和藹的揚聲讓大家都坐下休息調息。聖香坐在地上笑眼看他:經過地牢一事,這些老頭老太真的把他當成了拯救蒼生的大俠,一切以他馬首是瞻。上玄不理睬玉崔嵬當他玉樹臨風的俊美俠客,坐在聖香身邊,突然問:“身體怎麼樣?”

聖香懶懶的靠著石頭坐著,“我頭痛腳痛手痛胃痛眼睛痛鼻子痛眉毛痛……”

上玄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微微勾起一個冷笑的表情,“人家又不把你當救星,你操心那麼多,值得嗎?”聖香的身體還算健康,半日苦戰不可能讓他變成這樣,定然是勞心勞力,以至心力交瘁。

聖香譁的一聲叫了起來,“大俠本來就不是我,要不是大玉莫名其妙跳進那口古井,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掰指頭算,“人是大玉放出來的,蟲子是他想辦法弄死的,蒲世東是他殺的,他這麼英俊瀟灑武功高強,當然是英雄。你以為像你和我躲在旁邊看熱鬧,衝出去打架也不知道是救人還是救自己,像我們這樣難道才是英雄?”他對上玄連瞪十七八眼,就像他妄想霸佔玉崔嵬“大俠”的名頭,而他正義的聖香大少萬萬不能容許一樣。

“他是在救人?他不是一直都在救他自己嗎?”上玄嘿嘿冷笑了兩聲,“他哪有半點當真在替這些老頭打算?”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聖香對上玄翻白眼,“說不定其實大玉打心底是個大俠料子,只是他一來沒機會二來沒想過,說不定這一次他就會變成名垂千古的大俠。而我——體弱多病的聖香少爺,只要跟在這種大俠後面就一定會被救,一定不會死,一定可以隨時睡覺休息。”他很認真的看著上玄,越說越篤定玉崔嵬會是個拯救蒼生於水火之中的大俠,一副對玉崔嵬充滿信心、充滿敬仰、充滿崇拜的模樣。

上玄哼了一聲,“是嗎?”

聖香做鬼臉,“你敢說一定不是?”

上玄斷然說:“當然!”

兩人在旁邊一本正經的爭吵,另一邊和玉“大俠”商量過後的金丹道長緩步走了過來,對兩人拱手,“貧道金丹,多謝兩位仗義相助,這位是……”他先對著上玄行禮,上玄看起來比聖香年長。

上玄嘿一聲:“趙上玄。”

金丹道長暗忖這位年輕人盛氣凌人十分狂傲,另一位年輕人卻又滿臉驕稚,雖然的確武功高強,卻不見得成熟穩重。“這位是……”

聖香舉手報名:“聖香。”

薛衛明大步走過來,“兩位都是好朋友,薛某身受活命大恩,無以為報,日後三位如有所需,薛某拋頭灑血絕不含糊!”他“咯拉”一聲拉斷他的蛇鞭,“以此為誓!如有推脫,當如此鞭。”

上玄眉頭一皺,聖香卻連連點頭,一本正經的說:“以後本少爺叫你洗碗掃地、養貓養狗、唱歌跳舞都是可以的。”

薛衛明一呆,聖香一臉正經,像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