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之後,鬱墨脫下西裝外套把桑楹蓋住,再小心翼翼將她抱了起來。
她睡得挺沉,小臉酡紅,櫻唇水潤飽滿,一接觸到外面的冷空氣還嬌氣地皺了皺鼻子。
隨即便將頭埋到了鬱墨的胸膛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用頭輕輕蹭了蹭。
像是小奶貓撒嬌一樣。
鬱墨把她抱到房間裡,放下她之後又趕緊打電話聯絡家庭醫生。
沒多久,醫生來了,看過之後,才說:“還好她喝的果汁不算太多,不至於傷身體。”
“可以多給她喝點水。”
鬱墨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把醫生送出去後,鬱麗姝從二樓走了下來。
她見兒子眉宇間縈繞著似有若無的憂愁,有些擔憂地開口。
“墨墨,怎麼了?”
鬱墨聽見母親的聲音,眉心一跳,清了清嗓子才說:“沒事。”
鬱麗姝左看右看沒看見桑楹:“小楹呢?”
“她睡著了……”鬱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略微有些心虛地開口。
鬱麗姝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沒有深究兒子的不對勁。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上去了,你也記得早點休息。”
“知道了,媽。”
鬱麗姝進到房間裡後,外面又瞬間安靜了下來。
鬱墨看了好久確定他媽不會突然出來,才端了杯溫水上樓走進桑楹的房間。
一進到裡面就發現桑楹把被子踢下床了。
她細膩光滑的手臂枕在外面,吊帶滑到了肩上,似撩非撩。
身上的黑裙和白皙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鬱墨眸光怔愣了一瞬,隨即才如老僧入定一般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臉頰。
“楹楹,喝杯水再睡。”
桑楹不滿地睜開了眼睛,她都囔著:“不要!”
鬱墨對於她能醒來也有少許的震驚,看著她還未完全脫離稚氣的眸子,無奈地笑了。
還能表達自己的意願,看樣子這藥效真的不強。
又在房間裡注視了她一會兒,見她沒事,鬱墨便準備離開了。
他把地上的薄被拾起蓋在了她的身上,正要走的時候桑楹卻把藕白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女孩的眸子裡滿是璀璨笑意,她仰頭親了他一下。
吳農軟語般的聲音砰的一聲在他耳邊炸開。
“哥哥,這是晚安吻~”
到最後,鬱墨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出的那間房間。
腦子裡全都是桑楹那聲嬌軟纏綿的哥哥。
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一直想著這件事?
鬱墨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最後終於迷迷湖湖睡了過去。
夢中,桑楹也是穿的今天那身,她笑得尤其甜,吻上去的觸感也很柔軟。
甚至他還輕輕撩起了她的胸衣。
直到……
鬱墨被敲門聲吵醒。
他皺了皺眉,煩躁地將門開啟,眼前卻出現了和夢中一樣瓷白精緻的臉蛋。
桑楹小鹿眼微眨:“哥哥,你再不起來上班要遲到了哦。”
她軟糯的聲音瞬間平息了鬱墨突起的怒火。
想到夢裡的場景他有些難言的心虛,腦子裡嗡嗡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
鬱墨故意冷著臉說:“知道了。”
桑楹覷見他眸底隱藏得極深的忐忑不安,心裡竊喜,面上卻露出來小可憐般的神情。
她輕輕哼了一聲:“哥哥,你居然兇我,我討厭你。”
說完桑楹就頭也不回地下樓了。
見桑楹一點也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鬱墨本還卡在嗓子眼的心臟瞬間放回了原位。
可是幽深的眸底卻暗藏了一抹受傷。
果然。
她只有在不清醒的時候才會對他做出那種行為……
鬱墨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只是今天莫名有些頹廢,直到下樓的時候都還提不起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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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楹拿著手機,剛準備聯絡嵐姐來接她,頭頂卻傳來鬱墨的聲音。
“今天我送你去劇組。”他修長的手指扣好手上的腕錶,神色波瀾不驚。
心裡卻怕被她和母親發現異樣。
桑楹有些驚訝:“可是我們不順路……”
華凜和她拍戲的地方離得還是挺遠的,要是送她,他去公司就遲了。
鬱墨沒有和她解釋那麼多,兀自抬起大長腿往外面大步流星走去。
桑楹只能和鬱麗姝打過招呼後就小跑追了上去。
坐上副駕駛後,鬱墨高大的身影傾身而來,深邃的目光掃過她殷紅的唇瓣,停頓了兩三秒。
隨即才伸手幫她繫好了安全帶。
鬱墨剛準備坐回去,桑楹卻拉住了他的手,故作懵懂地問。
“哥哥,我今天的妝好看嗎?”
逼仄的空間裡,女孩柔若無骨的手碰上來的那瞬間彷佛時空靜止了一般。
靜得他只能聽見自己怦怦跳動的心跳聲。
鬱墨鼻尖還能嗅到她身上澹澹的櫻花香。
這香味……
他在夢裡也聞到過。
眼見鬱墨馬上就要開竅了,桑楹賊心大起,忽然收回了手。
“算了,哥你肯定看不出來,問你也沒用。”
桑楹又看了眼時間:“呀,快走,要遲到了!”
鬱墨只能回到駕駛位,默默將車子啟動。
他看了眼拿著小鏡子反覆看個不停的桑楹,忍不住問。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她平常也不會這麼注重自己的妝容。
莫非……
鬱墨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桑楹纖細的手指勾著自己的髮絲,唇側的兩個小梨渦甜的膩人。
“下午劇組有聚餐,祁遂哥哥也會去,當然特殊啦!”
“祁遂哥哥?”鬱墨皺眉,語氣不自覺加重。
哥哥難道不是對他的專屬稱呼嗎?
看見旁邊男人越來越黑的俊臉,桑楹憋笑憋得辛苦,卻還是認真點了點頭。
“是啊,叫前輩多生疏,祁遂哥哥在劇組那麼照顧我,我總不好還冷著臉對人家吧。”
明明知道鬱墨聽了會難受,桑楹卻還是沒有停下來。
“和祁遂哥哥相處久了之後呢,發現他是個超溫柔的人。”
“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呢?”
語落,車內有了一種窒息般的寧靜。
桑楹卻愉悅極了。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越容易到手的越不會被珍惜,她主動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放長線釣大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