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鬱墨微不可查皺了皺眉頭,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桑楹瞥見熟悉的車牌,眼睛一亮。
正準備往那邊走去的時候,祁遂突然叫住了她的名字。
“桑楹,我想問的是,你和鬱墨……究竟是什麼關係?”
糾結良久,他還是問出了心裡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桑楹回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開口。
“我和他的關係,一時半會還真解釋不清楚……”
兩人並無血緣關係卻勝似親人,外公外婆離世後,原主就又回到了文城。
鬱母和鬱墨是她在這個世上僅剩的家人了。
祁遂沒聽懂她說的話,卻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鬱墨。
他唇側的笑容倏然變得有些苦澀,本還準備說出口的話也重新咽回了肚中。
祁遂瀟灑地揮了揮手:“我先走了。”
他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桑楹剛準備收回視線,身後陡然傳來一道略帶酸氣的話。
“人都走了你還看,他有那麼好看?”鬱墨試圖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稀鬆平常一點。
桑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過身子。
鬱墨站在她面前,路燈的光剛好打在他的頎長的身影上,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透著幾分不滿。
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也不自覺曲起。
“嗯……還是哥哥你更好看一點。”桑楹踮腳打量了他一會兒,眉眼彎彎地得出這個結論。
女孩軟軟的聲音順著晚風吹進了他的心扉。
鬱墨心裡剛豎起的高牆瞬間因她的笑顏再度坍塌。
就像是乾涸之地開出一朵小花一樣。
絢爛又孤寂,難以除掉。
他忽然有些啞然。
這一刻,鬱墨再也沒辦法繼續欺騙自己。
他對桑楹不是單純的兄妹情,而是想佔為己有的愛情。
剛準備移開視線,他又被她有些紅腫的左臉吸引了注意力。
鬱墨眉頭瞬間皺緊:“你左臉怎麼回事?”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晚上就腫了,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桑楹小鹿眼低垂,纖細的手腕還有著一處淤青,恰到好處地展現了小可憐的氣質。
她小聲說:“沒什麼,拍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再說了,已經好很多了。”
鬱墨不滿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態度,眼眸往下掃,放在她手腕上的淤青處,語氣微微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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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手上又是怎麼回事?”
桑楹眼眸閃躲,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般開口。
“也是……不小心磕到的!”
原主心高氣傲,自然不會在心上人面前暴露自己軟弱無能的一面。
可她不是原主,不可能任由自己白白被宋瀟瀟欺負。
既然她敢在演戲的時候打她,那她也必須打回來!
鬱墨也深知桑楹性格執拗,不想說的怎麼也不會說,眸子沉了沉,說:“走,去醫院。”
他總有辦法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的重中之重是得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來到醫院,護士看著小姑娘瓷白小巧的臉上有巴掌印,手腕上還有淤青。
看向鬱墨的時候目光不自覺帶上了一些鄙夷。
她壓低聲音對桑楹說:“你這男朋友不行啊,長這麼帥卻是個暴力狂。”
“趕緊分手,下一個更乖。”
桑楹哭笑不得:“不是他打的。”
“啊?”護士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
聽完全程的鬱墨:……
他默默在想。
難道他長了一張家暴男的臉嗎?
臨走之前,護士瞧了桑楹好幾眼,滴滴咕咕地說:“我總覺得你很眼熟……”
桑楹將口罩重新戴上,露在外面的大眼睛靈動地眨了眨,卻沒有表明身份。
“或許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大眾臉。”
護士被她這句話逗笑了,笑過之後便沒有繼續深究。
隔天上午她無意中聽同事聊天,有人提起了桑楹。
“我好討厭這個喬桑楹,我們思予居然和她在一個劇組,真煩人。”
“我也討厭她,感覺就是個綠茶相。”
護士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隨即問。
“喬桑楹,你們是在說喬桑楹?”
這個不是昨天那位漂亮小姑娘的名字嗎?
其餘幾人被她這麼一打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是啊。”
護士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開啟電腦搜尋了喬桑楹三個字,立即有個百度百科跳出來。
“喬桑楹,文城人,演員……”
她震驚地看著照片上的桑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偶遇了明星。
雖然是個18線,黑粉還巨多,可好歹也算個公眾人物。
她覺得桑楹沒有她們說的那麼不堪,人家小姑娘明明性格就很好。
護士搖了搖頭,感嘆這年頭世道真難。
網路上的東西,果然不可信!
?
文城的戲份拍攝得差不多之後,劇組又換地拍攝了。
桑楹本是跟著嵐姐走的,卻不料鬱墨非要送她去。
看著男人俊美且稜角分明的側臉,她支著下巴的手頓了頓,粉嫩的唇瓣翕動了幾下。
“哥哥,這次我一離開就是好幾個月,你會想我嗎?”
她算過了,後面的戲還得拍兩三個月左右,這也代表暫時見不上面了。
鬱墨的眸底掠過一絲似有若無的考量,還沒開口桑楹已經替他回答了。
“我知道你肯定會想我的,放心,也就兩三個月,不會太久的。”她笑意淺淺。
鬱墨眼角的餘光掃過她清純乖巧的臉蛋,莫名覺得她像一隻誤入迷途的無知小羊羔。
尤其是女孩的唇,什麼也沒塗卻依舊水水潤潤,像是誘人採擷的花骨朵一樣。
夢裡的美好和柔軟還歷歷在目,鬱墨實在是沒辦法把那些畫面摘除出去。
他目光轉向前面,努力忽視掉心底的那抹躁動。
來到酒店,已是深夜。
鬱墨替桑楹把箱子拿到房間裡。
看著她彎腰收拾衣物時不經意露出的纖細腰肢,他忽然有些不想走了。
鬱墨坐在酒店大床上,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目光隨著桑楹的走動而移動。
等她收拾完畢,才想起房間裡還有一人。
桑楹走到窗邊,掀開窗簾看了眼寂靜黢黑的外面,微微蹙眉。
“太晚了,你還是明天再回去吧。”
聞言,鬱墨眉梢輕輕上挑了一下,從喉中溢位一個好字。
仔細聽的話,能明顯聽出他語氣中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