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王龍已經開始嚎叫起來。
“啊!”
霍群被他吵得心煩,狠狠踹了他一腳,“別吵。”
他掌心的雷電倏地一下朝喪屍擊去,帳篷瞬間四分五裂了。
兩人暴露在外之後,隱在暗處的喪屍也接踵而至,速度快到只能看見殘影。
冷不丁的,霍群挨了喪屍一爪子,割破了他的皮衣。
他狠狠吐了口唾沫,心中怒意滿滿,嘴裡更是髒話不斷。
王龍見霍群被喪屍包圍,窩著身子往旁邊熘去,不料被視力極好的霍群看見了。
他微微勾唇,惡毒之色盡顯,長腿飛踹了一隻喪屍過去。
“啊——”王龍被咬了,身子抽搐不斷。
霍群眸光漸暗,低罵了一句晦氣。
還想著趁他被包圍想跑,真是異想天開!
桑楹坐在樹幹上,白皙柔嫩的美腿在月光下更顯旖旎,小臉未施粉黛卻美得驚心。
看著慘叫連連的王龍,她眸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她穿著一身白裙,披散在身後的黑髮像是綢緞一般柔順,看得赫辰淵有些手癢。
他輕咳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會說喪屍語的?”
這個是他被注射病毒後意外覺醒的天賦,誰也沒告訴過,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桑楹微微側頭,嬌嫩的紅唇上下張合,清麗悅耳的聲音沁人心脾。
“阿淵,若我說,這是心有靈犀,你信嗎?”
她當然不可能把實情告訴給他,可這並不妨礙她胡謅啊。
兩人都坐在樹幹上,靠得很近。
少女這麼一偏頭,她溫熱的呼吸瞬間都噴在了他的脖頸處。
尤其是她瀲豔的桃花眼,在月光之下顯得尤其清澈勾人。
見赫辰淵俊臉一下子就紅透了,桑楹覺得有些好玩。
她將身子又往前傾了一點,就差親上去了。
“你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了?”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從來沒體驗過什麼叫心慌的赫辰淵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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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掃過她清冷卻絕色的嬌顏,腦子嗡嗡的。
胸腔中有一種情感抑制不住要迸發出來。
赫辰淵將心中不明所以的綺麗心思壓下,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你看,霍群可能要堅持不住了。”
見他不敢同她對視了,桑楹頓感無趣。
本以為赫辰淵的性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呢,卻沒想到居然這麼被動。
她又將視線移到霍群那邊,見他逐漸體力不支,唇角微揚。
哎喲,總算讓她等到這個時候了!
桑楹對赫辰淵說:“等著,我給你報仇。”
說完,她便一躍而下,白裙彷佛沾了血一般,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尖上走一般。
今晚她是特意穿的白裙,就是為了給霍群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畫面。
霍群有些狼狽,本還帥氣的臉也佈滿絲絲紅痕。
頭髮飛揚,像是從哪逃出來的乞丐一般。
砍殺完最後一隻喪屍,他開始大口喘氣。
還沒輕鬆幾秒,一柄短刀又從他眼角劃過,眼前瞬間變成了一片紅色。
霍群捂著開始流血的一隻眼睛,痛苦大叫起來。
“啊,我的眼睛!”
桑楹把玩著手裡的短刀,盯著他痛苦且猙獰的樣子,心中無甚起伏。
原主當時被戳瞎的可是一雙眼睛,她的痛,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霍群勐地抬頭。
看著面前美到窒息的桑楹,他卻沒有什麼欣賞的想法,只覺得她是來索命的魔鬼。
桑楹紅唇微勾,白裙微微漾起,像是開在地獄之路的花。
“你想知道?”
霍群點了點頭,鮮血從指縫流下。
他沒去管受傷的眼睛,死死盯著桑楹。
“你好歹讓我死個明白。”
“睡一覺,你就知道了。”
桑楹的這句話像是催眠詞一般,一說出來霍群便有了睡意。
沒多久,他暈了過去。
桑楹看了狼狽不堪的霍群幾眼,轉身走了。
她給霍群編織了一場夢,足以讓他再也走不出來。
夢中。
霍群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戳瞎桑楹的雙眼,奪走了她的火系異能。
還把雙目失明的她推進了喪屍群。
少女悽苦且悲愴的哭聲迴盪在他的腦中,讓他身子開始抑制不住顫抖起來。
怪不得她看他的眼神永遠那麼冰冷,原來……
霍群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哭聲卻怎麼也消失不了。
一抬頭,沒了眼珠子的少女懟了上來,她邪笑了幾聲。
“怎麼?這就受不住了?”
霍群被嚇得丟了三魂七魄,不斷退後:“這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也不知道……”
他只是喜歡過她,可沒想過要傷害她。
“騙子,大騙子。”少女聽清他的心聲,聲音沙啞的像是枯老的樹葉一般。
沒多久,霍群便崩潰了。
他夢見自己被喪屍啃咬,渣渣都沒剩下。
隔天早晨,基地的眾人發現了慘死的霍群。
他的身上佈滿喪屍的抓痕,左眼也被刺瞎了。
陸柔柔蹙了蹙眉:“天吶,昨晚是發生了什麼?”
她們住的地方隔音效果這麼差,居然什麼也沒聽到?
桑楹從後面踱步過來,靜靜看了屍體一眼。
昨晚她給基地的所有人都編織了一個美夢,這才導致誰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
又是扣積分的花銷。
好消息是,任務進度條已經過半了。
赫辰淵也垂眸看了幾眼,眸光一緊。
昨夜離得遠,他並不知道霍群死狀這麼慘。
當下見到了,還是免不了有些心驚。
桑楹瞧見了赫辰淵複雜的眼神,眸中閃過苦惱。
哎呀,昨夜玩嗨了,忘記要偽裝這回事了。
處理完霍群的屍體後,赫辰淵去上了個廁所,一出來就被抵在了牆邊。
桑楹輕咬著下唇,蹙了蹙眉,恍若自言自語般低語。
“阿淵,你從早上開始就沒和我說過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赫辰淵呼吸一滯,卻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桑楹見狀,發狠似的踮腳咬了他的薄唇一下。
瞬間,血珠冒了出來,覆在唇瓣上,莫名旖旎。
她勾住他的脖子輕語道:“不許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會傷心的。”
赫辰淵已經完全愣住了,唇上的疼痛清晰地告訴他,這不是夢。
誰能告訴他,這種病嬌語氣是怎麼回事?
難道桑楹一夜之間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