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許呢？”南希誘導著他說出更多話。
但是他卻是什麼都不肯說了，只是一直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十分不高興。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很能說嗎，現在又怎麼了？”
“我、我是你的，不可、以，再有別人了。”赫榮這次倒是開口了，囫圇著從嘴中擠出這麼一句話。
“是啊，你是我的狗，但是我也可以有別的狗啊。一隻乖乖狗狗是不可以這麼霸道的。”南希手上一刻不斷地撫摸著赫榮柔軟的頭髮，嘴上不斷向他輸出著歪理。
赫榮聽著南希的話，心中卻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第一次覺得南希說的話是錯的，是不正確的，他不喜歡這句話，他想要南希永遠只有他一個。
更加令他難以接受的是那個人留在南希身上的氣味，這種氣味讓他隱隱有些熟悉，本能地想要抵抗，但是他卻是想不起來他討厭這氣味的原因。
究竟是為什麼呢？他努力地去想。
“離開吧，南希。我想離開。”在話說出口的一瞬間赫榮自己都嚇了一跳，像是沒能想到自己能說出這麼流暢的一句話。
不僅是赫榮自己這麼想，南希也是，少年看見面前的少女忽地臉色一變，目光審視地看著他。
不要這麼看著他，南希。他心中不斷地響起警笛。
“赫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少女這樣試探他，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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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梗著喉嚨，半天沒說上一句話來，最後下意識地舔了舔她的手心，企圖矇混過關。
“赫榮，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哦~”少女的聲音還是緩緩的，但是其中不容欺騙的味道卻讓他敏感地察覺到了。
“我什麼都沒想起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突然說話這麼流暢，我什麼都不知道，南希我可以發誓，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赫榮打算向天發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的時候，南希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了。”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可千萬不要騙我啊，赫榮。”
赫榮忙不迭地點頭，終於重新得到了少女溫柔的微笑。
他心底松了一口氣，不斷告戒自己不可以想起來任何事情，就這樣繼續下去就好了，就這樣在南希身邊一直待下去就好了，這樣他就是最幸福的。
但是此刻的他忘記了命運這件事半點不由人。
*
在夜裡跟南希提完了想要快點離開的事情後，第二日白天赫榮就得到了南希關於此事的回覆。
她說這裡還有一件事情是需要解決的，等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她自然就會帶他離開。
得到了這樣的承諾，赫榮十分開心，一是為了南希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開心，二是為了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夜他的記憶恍忽之後，他就一直覺得這裡不舒服，這種不適感時時刻刻纏繞著他，尤其是當靠近這座府邸的女主人和她的孩子時，這種不適就會擴大。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冥冥中讓他去靠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