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碰到肌膚的瞬間,雲傾夏被凍得一激靈。
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心有餘悸的抬頭。
卻好巧不巧的與季如玉對上視線。
季如玉身著絳紫錦袍,衣襟袖口繡著繁瑣雲紋。
頭帶玉冠,桃花眼昳麗繾綣,恣意又張揚。
看著人模狗樣的,但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你又去見那位君姑娘了?”
季如玉語氣不善,話裡帶刺。
雲傾夏匪夷所思,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得罪這位詛咒了。
打了個哈欠,困得要死的雲傾夏心情差勁,也沒了哄季如玉的心思,尖牙利嘴的反問道:“是又怎樣?”
季如玉聲音更冷,“晚上司師兄白天君姑娘,你日子倒是過得逍遙,一刻都不帶消停的。”
雲傾夏一頭霧水。
季如玉總提君無夕她還可以認為是季如玉愛慕君無夕在吃醋。
可為什麼他連司卿客也要天天掛在嘴邊?
難不成……
季如玉表面與司卿客針鋒相對,實則對司卿客情根深種?
腦海中浮現出季如玉與司卿客恩恩愛愛的畫面。
隨後,雲傾夏被自己的想象噁心的夠嗆。
搓了搓爪子,雲傾夏小心翼翼道:“師兄,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季如玉垂眸道:“什麼問題?”
雲傾夏輕咳了一聲,試探性的問:“季師兄你該不會對司師兄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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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態度還算平和的季如玉瞬間炸毛。
“我對姓司的有意思!?就是天塌了,我都不可能看得上姓司的那個故作正經的偽君子!
你別因為自己是個斷袖,整天跟在姓司的屁股後頭跑,就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
雲傾夏的耳膜被震的隱隱作痛。
揉了揉耳朵,雲傾夏小聲嘟囔道:“若你不喜歡司師兄,又為何整天盯著司師兄不放?”
季如玉越想越氣,一時嘴快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雲傾夏越發茫然了,“我怎麼了?我做過什麼嗎?”
她明明一直在老實本分的做鹹魚,從未做過出格之事啊。
見雲傾夏一臉不解,季如玉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有種話都說給聾子聽了的感覺。
季如玉哼了一聲,一甩袖準備離開。
雲傾夏撓了撓頭,始終沒搞明白季如玉究竟是想做什麼。
季如玉走後,雲傾夏掃了眼自己蹲著的臺階。
覺得大概是這的風水不好,影響了她的運氣。
於是雲傾夏默默直起身,拎著自己的小板凳準備挪窩。
結果還沒走到一半,一隻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雲傾夏側過身,好巧不巧的與季如玉對上視線。
季如玉薄唇緊抿,眼裡含著雲傾夏看不懂的情愫。
好一會兒,季如玉緩緩開口,沒頭沒尾的問:“雲傾夏,你到底是喜歡司卿客還是喜歡我?”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
在原劇情裡,原主這個顏狗花心的要死,同時喜歡司卿客季如玉還有聞人染。
在此之後,還饞了不少男配的身子。
為了避免崩人設,雲傾夏找系統虛心求教了一下。
系統道:【當然是司卿客了,原主喜歡的人很多,但最初傾心的人是司卿客。】
雲傾夏悟了。
這不就是本命與牆頭的區別嗎?
收回思緒,雲傾夏道:“我喜歡季師兄你。”
季如玉眼睛幾不可查的亮了一下。
他不是斷袖,也不喜歡雲傾夏。
但聽到這個答覆時,他莫名有些開心。
但緊跟著,雲傾夏又道:“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司師兄。”
說著,雲傾夏低下頭,露出含羞帶怯的表情。
“我入宗門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司師兄,打那之後一眼傾心,念念不忘。”
雲傾夏按照原主人設擺出一張花痴臉。
她本以為以季如玉的性子會露出厭惡的表情。
然後一邊慶幸自己沒被她看上,一邊在心裡對死對頭司卿客冷嘲熱諷。
可她等啊等,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季如玉的答覆。
心生困惑的雲傾夏抬起頭,卻對上季如玉微微有些發紅的眼。
不等雲傾夏細看,季如玉便猛地收回手,咬牙道:“你真是放蕩!無恥!水性楊花!朝三暮四!”
季如玉一連罵了好幾句,最後一甩袖,怒氣衝衝的走了。
那架勢,怎麼看怎麼像炸毛的貓。
雲傾夏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問:【統子,他為什麼要生氣啊?】
系統想了想道:【大概是被宿主你精湛的演技噁心到了吧。】
雲傾夏想了想,覺得系統的話很有道理。
原劇情裡,季如玉是典型的恐同直男。
只愛女色,不好男色。
被原主纏上後噁心的不行,想方設法的折騰原主。
原主最後下場那麼慘,有一半原因是季如玉在背後推波助瀾。
想到這,雲傾夏不由得嘆了口氣。
問她喜歡誰的是季如玉,她回答後生氣的也是季如玉。
男人這種生物真是比女人還難搞。
要不是為了積分,她才不會在這群麻煩的男人裡周旋。
整理好心情,雲傾夏搬著小板凳準備挪窩。
卻無意間看到角落裡的司卿客。
雲傾夏當時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
司卿客這人怎麼老神出鬼沒的?
回過神後,雲傾夏掛起一個笑,像忠實舔狗般討好的問:“司師兄,你怎麼來了?”
司卿客靜靜的看著她,良久不語。
久到雲傾夏快懷疑司卿客是不是站著睡著了的時候,司卿客冷不丁的開口問:“你是因為被我拒絕才去南風館買醉的是嗎?”
思及此,司卿客心情複雜。
他無意路過此處,親眼看著雲傾夏當著季如玉的面對他深情告白。
司卿客知道雲傾夏喜歡他,卻沒想到自己對雲傾夏而言如此重要。
仔細想想,雲傾夏會觸犯門規也有他的錯。
怪他拒絕的太果斷,沒考慮到雲傾夏的承受能力。
雲傾夏大概是被他拒絕後黯然神傷,才會自甘墮落,去煙花柳巷那種地方借酒消愁。
好一會兒,司卿客又道:“此次的事我不會稟告師門,你以後別再犯了。”
說罷,司卿客轉身離開。
徒留一臉懵逼的雲傾夏抱著小板凳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