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不想熬夜太辛苦了，於是將分肉的事全權託付給了範村長。
範村長自然是欣然接受。
第二天一大早，張昊難得沒有睡懶覺，吃過早飯便來到了村部。
鯨魚肉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後一小堆，範村長正在拿著計算器算賬，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範叔，你這是通宵了？”
範村長笑著擺擺手：“沒辦法，村裡這麼多人，不看著點容易出亂子。”
“哎呀，您老辛苦了。”
“不說這個了，你來得正好，跟你彙報一下銷售情況。”範村長翻開了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昨晚一共賣出了92535斤，其中包括送到你家的那2000斤，基本上每家每戶都買了。”
張昊指著一旁的鯨魚肉：“這些都是剩下的？”
“沒錯，我剛剛讓人稱了一下，大概還剩18000斤，這些鯨魚肉都是大肥肉，沒人要。”
範村長隨口解釋道。
“不識貨啊，肥肉可是好東西！”
張昊不由得感慨道。
“他們不要更好，剛好食堂食用油所剩不多了，等下全部搬到食堂煉油，省著點用應該能吃到端午節。”
“油渣別扔了，可以用來做丸子。”
張昊連忙提醒了一句。
範村長笑著點點頭：“說起來，我也是那個年代過來的，小時候最饞的就是油渣，一塊油渣能吃兩碗飯。”
“那您老這次吃個夠。”
張昊趁機打趣道。
“你範叔我有高血脂，享不了口福了。”範村長嘆了口氣，“好了，咱們繼續說正事，賣鯨魚肉的錢，等我收齊了，再一起轉給你。”
“這個不急，欠著也行。”
“不用不用，你已經讓利給大家了，誰要是敢賴賬，那是真沒良心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範村長霸氣道。
“咳，範叔，除了咱們村的村民，那些外來務工人員買了嗎？”
“都買了，少的幾斤，多的十幾斤，他們最近都小賺了一筆，加上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是很捨得花錢的。”
“那就好。”
張昊滿意地點了點頭。
相比於沙圍村的村民，其實這些人更需要鯨魚肉。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張昊帶著公司法務和十幾位保鏢準時赴約。
這時候還有膽子下海捕魚的，絕對不是一般人，都是狠角色。
“孫老闆，路上堵了一會車，讓你久等了。”張昊客套道。
“沒事，我們也是剛到不久。”
“這幾位是？”
“張董，我來幫您介紹一下……”
一番介紹過後，雙方都有了最基本的瞭解，特別是孫老闆這邊，明顯是做過功課的，早就摸清了張昊的身份。
兩邊都是帶著誠意來的。
“張董，那咱們閒話少說，開始進入正題吧？”
孫老闆首先開口道。
張昊點點頭：“好啊，大過年的大家都忙，不過在開始之前，我想問一下，貴方手裡現在有多少艘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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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張董您放心，我們已經湊齊了三艘遠洋漁船，總噸位接近兩萬噸。”
“只有三艘麼？”
張昊不免有些小失望，他原本想幹票大的，可惜對方不給力。
“張董，您有所不知，一般遠洋漁船根本去不了南極，必須是那種具有破冰能力的漁船才行。
咱們惠城總共就那麼幾艘，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艘，至於另外兩艘還是從隔壁深城租借來的。”
說話的人名叫楊兆雄，是本地一家私人貸款公司的小老闆，最近生意黃了，在聽了孫老闆的計劃後，打算賭上所有身家搏一搏。
“好吧，三艘就三艘，先說說你們的大致計劃，只要沒有太大問題，我的資金立馬到位。”
楊兆雄則是不答反問道：“張董，我也有個問題想諮詢一下。”
“哦？你說。”
“南極大概時間開放？如果時間拖得太長，我這邊的壓力會很大。”
“呵呵，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現在就可以著手準備了，總之越早準備約好。如果真發生延誤，由此產生的損失都算我的。”
張昊笑著安撫道。
“張董您沒跟我們開玩笑吧？”
楊兆雄等人瞬間喜上眉梢。
張昊擺擺手：“我這人從不拿生意開玩笑，咱們就以三月一號為界，每延誤一天，我付你們一天的損失。”
“好，張董果然是爽快人，我們也不是磨嘰人，具體方案是這樣的，年前就開始準備，年後初五正式出發。”
“不等聯邦發布公告？”
“不等了，我們可以先行抵達南美洲，然後再伺機而動，一旦聯邦開放南極，我們可以立即行動。”
張昊先是眼睛一亮，緊接著又是眉頭一皺。
孫老闆小心詢問道：“張董，有什麼不對嗎？”
“據我所知，自從磺石火山爆發後，太平洋上不太穩定，海盜特別多，你們單獨出發，恐怕會有危險。”
張昊立馬回答道。
“張董您過慮了。”楊兆雄笑著擺擺手，隨即解釋道：“咱們這邊和南美洲的航線並沒有斷，全程都有護航艦隊，我們可以報名參加，安全應該無虞。”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安全問題還是要注意一下，在這方面千萬不要怕花錢，護航艦隊不可能一直護著你們，特別是達到南極後。”
“這是自然，不過我們幾家也不是軟柿子。”
楊兆雄鄭重地點了點頭。
孫老闆緊跟著開口道：“張董，聽您之前說，名下好像有一艘貨輪？”
“對，是一艘二十萬噸的散貨輪。”
“這艘貨輪現在在哪？我們可以使用嗎？”
“你們想幹嘛？”張昊好奇道。
“張董，我們目前正缺一艘綜合補給船，同時還能兼做轉運船，畢竟去一趟南極不容易，我們想儘可能地多待一段時間。”
“怎麼？聽你們這意思，想大幹一場？”
“機會難得，我們這兩天也沒閒著，特地找了幾位南極方面的專家瞭解情況，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據他們所說，南極及周邊地區由於長年禁漁，漁業資源特別豐富，不僅有您說企鵝，還有鯨魚和磷蝦等，如果真放開了，絕對是一筆驚人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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