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兩點，一覺睡到第二天七點鐘，吃過早飯，張昊終於滿血復活。
剛到公司，他就從前臺那裡得到了一個訊息，黃浦造船廠的楊濱已經在會客室等候多時了。
張昊忍不住暗罵一聲：“丫的，動作真夠快的。”
很快，他就見到了楊濱，對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旁還有一位中年男子。
“楊總，稀客啊！這位是？”
楊濱連忙介紹道：“張董，這是大夏船舶集團後勤處的王德明王處長。”
“張董，久仰久仰。”
王德民顯得異常熱情。
張昊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失敬失敬，讓兩位久等了。”
“沒事，是我們來早了。”
一番客套過後，楊濱開門見山道：
“張董，我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既然船隊已經回來了，按照咱們之前的約定，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二位不要著急嘛，答應你們的東西一兩都不會少，只是貨輪昨天才開始卸貨，需要時間，等卸完貨了，我親自送貨上門怎麼樣？”
張昊耐心勸道。
“張董，不是我們胡攪盲纏，實在是下面的人早就望眼欲穿了，您得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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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濱苦笑一聲，繼續說道：
“您看這樣行不行？反正我們的魚獲也不多，我們自己出車，能不能先把我們的那份給結清了？”
張昊暗自搖搖頭，唬弄鬼呢？
下面的員工還不是聽你們的。
這裡面明顯有內幕。
“兩位，何必這麼麻煩呢？相信你們也知道，這次出海收穫頗豐，足足有五十萬噸魚獲，我保證不會少了你們的。”
楊濱見狀，嘆了一口氣，索性開誠佈公道：“張董，我們跟你說實話得了，你們這次動作太大了，已經被聯邦注意到了，我們只是不想節外生枝。”
“聯邦？他們想幹嘛？”
張昊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張董……”一旁的王德明斟酌了一下，忍不住插嘴道：“貴公司這次收穫太多了，上面不可能袖手旁觀，這事李州長恐怕擋不住。”
“什麼意思？他們還能明搶不成？”
張昊不由得詫異道。
“別忘了，現在是緊急狀態，一切皆有可能。”
王德明提醒道。
張昊見達到目的了，便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港口那邊雖說還沒有卸完貨，但萬把噸還是能湊出來的，我儘快給你們送貨，你們想要鯨魚肉？還是南極磷蝦？”
“這個……”
楊濱和王德明互相對望了一眼，瞬間變得猶豫起來，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該選哪一個？
“鯨魚肉味道差，但脂肪多；相反磷蝦沒什麼脂肪，但味道更好，富含高蛋白，一隻南極磷蝦抵得上五克牛肉，營養價值頗高。”
張昊簡單做了一下對比。
王德明低頭想了想，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我們要鯨魚肉。”
這年頭，肥肉更受歡迎。
“行，那就一萬噸鯨魚肉。”張昊轉頭看向楊濱：“楊總，你這邊呢？”
“我能不能各要一半？”
楊濱試著商量道。
說起來，惠城的生活條件還不錯，加上他們造船廠訂單爆炸，員工們不差錢，可以有更多選擇。
“可以，五百噸鯨魚肉，五百噸磷蝦，明天就可以送到。”
“謝謝張董。”
“不客氣，我這邊也有一個小請求，希望楊總能幫下忙？”
楊濱滿臉豪氣道：“張董您開口了，我們肯定全力以赴。”
“那就多謝了，這次返回的漁船，大部分都需要保養和維修，時間很緊，只能拜託楊總了。”
“哦？船隊什麼時候再出發？”
“具體時間還不確定，大概在下個月初的幾天。”
楊濱咬了咬牙：“沒問題，我們船廠會抽調人手，優先保障張董你們這邊的維修工作。”
“爽快！楊總，多的我也不敢保證，等下一批船隊回來，如果有條件，同樣會有一份禮物送上。”
張昊暗示道。
“咳，張董，別忘了還有我們集團。”王德明連忙提醒道。
“王處長，你放心，船舶集團對我們幫助很大，我這邊一視同仁。”
張昊笑著保證道。
……
送走了楊濱和王德明，張昊當場掏出手機給李州長打了一個電話。
“李州長，我剛剛送走了黃浦造船廠的楊總，據他所說，聯邦似乎要插手咱們的生意？”
“確有其事，不過目前還在談判當中，這一批五十萬噸的魚獲應該不會有問題，但下一批就不好說了。”
李州長沒有隱瞞。
張昊連忙追問道：“如果上面真的要插手，我的那份收益怎麼算？”
此時此刻，他心中非常不滿。
這麼重要的談判，居然沒他的份，也太欺負人了。
“張董你放心，你是我們粵州的大功臣，我們會幫你積極爭取的，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李州長極力安撫道。
張昊聞言，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聯邦也太霸道了，這麼做只會嚴重打擊私企的積極性，有些過頭了。”
李州長苦澀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根據我得到的傳聞，估計年底之前，咱們惠城大機率就要被聯邦直接管轄。”
“真的假的？”
張昊大吃一驚。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預感，但沒想到時間會這麼早。
難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其實不僅是珠灣區，這次的直轄範圍遠超以往，包括咱們粵州在內，外加灣州、香城、瓊州，共同組成一個大直轄區。”
“地域跨度這麼大？”
“這些都不是問題，眼下陸上交通受限，相比之下海運則更重要，瓊州和灣州一南一北，相當於兩個中轉站，應該會有大用途。”
“那對咱們是利？還是弊？”
“利弊各半吧！利的方面在於咱們未來的發展潛力更大了；至於弊，咱們以前積累的那些優勢，恐怕是保不住了。”
“怎麼說？”
“我舉個簡單例子好了，老何不是從你手上購買了幾百萬噸糧食麼？不出意外，這些糧食都要被聯邦接管，以後再想開小灶，可就千難萬難了。”
“憑什麼啊？”
張昊頓時不服氣道。
“張董你不要生氣，有付出當然也會有收穫，起碼在能源保障這方面，咱們以後都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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