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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感謝“愛哭的黑咖啡”對《劍與神》最初期的斧正與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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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靈珠自是沒有察覺到高了自己一頭之多的父親臉上的表情，只是想了想，在心中組織好語言，又道：
“至於小凡，就算在咱們海樓門裡，也能算作絕頂天才了。甚至要我來說，單論修煉速度的話，連宋大哥都是遠遠不及小凡！”
宋朝雲，那個一日一夜便熬皮成功，半年便修煉到磨體境界的絕世天才，海樓門的第一天才人物。
對於任何門派來說，這樣的天才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絕世寶物。
這等人物的資料，玉長天自然是清楚得緊。
雖然他打小便用各種地寶洗煉肉身，修煉完煉體術之後更會有專業的按摩師來為其按摩；從而疏緩肌肉筋骨上的疲勞，使得元氣對於身子的強化作用更加強盛幾分——也算是借了身後家族的勢。
可財、侶、法、地四大因素當中，“財”字本身便是排在第一位的。
沒有財富，哪裡來的法？
沒有財富，哪裡來的地？
沒有法，沒有地，又何處去尋侶？
如果僅僅只是打算修煉到熬皮境界，便打算就此度過一生的話，自然是沒得說；可如果想要修煉到磨體境界，或者是更高境界的話，單單只憑自己的推算演練，很多時候是極難創出新一式煉體術的。
所以這種時候，便需要購買其他人的煉體術來借鑑一番了。
這也是大多數散修選擇的道路。
不停地推演、借鑑，借鑑、推演如此週而復始地重複下去。
而一份完整修煉到磨體境的煉體術，最低價也要一百兩黃金一份。
若是再往上，能夠修煉到鍛骨境界的煉體術，價格簡直就是成幾何倍數地往上增長了。
到了這個境界，即便是最低等的五行屬性煉體術——也就是適用在身具五行屬性元氣的煉體士身上的煉體術——也要足足一千兩黃金一份。
足足漲了十倍。
畢竟鍛骨境界的煉體術，若是運氣好一些，恰巧被能夠修煉此術的煉體士購走，那最高是能夠修煉到磨體境界的。
至於磨體境界的煉體術，買回去的作用便當真是只能借鑑一二了。
這是“財”所能決定的一個修士最基本的東西。
煉體術。
有了能夠修煉的煉體術，還要有能夠加快自己修煉速度的各類天材地寶，丹藥跟武器。
一個從小就用各種天材地寶洗煉筋骨，有高手特意修改煉體術以供其可以不留後遺症地修煉，又在正式修煉之後又不間斷地供應元晶的世家子弟；豈會是一個按部就班成長到十五歲之後，再自行摸索著修煉的煉體士所能比擬的？
而煉體術，各類天材地寶等等的，乍看上去似乎似乎是分類在“法”與“財”當中；可若當真要細細比對起來，其實這些統統都屬於“財”。
而自身的家族勢力，毫無疑問可以算在“侶”當中了。
不論是修士，抑或是普通人，財、侶、法、地這四樣，其實都是每個人所擁有的私人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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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的話，為什麼偏偏我有這麼多的朋友，而你沒有？
否則的話，為什麼偏偏我能推演出如此精妙的煉體術，而你不能？
所以玉長天壓根就不會去追究，每個修士為了修煉到底會使用和等手段。
在他看來，只要不做出同門相殘，搶奪朋友的事情來，那一切就都是可以被允許的。
至於宋朝雲，他身後宋家的實力有多大，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在他們知道年僅六歲的宋朝雲有著何等的天賦之後，整個宋家，甚至包括一直與他們這一脈所不和的嫡次子一脈，也再無反對意見，一致同意將種種可以對幼兒起到某些作用的天材地寶，使用在他的身上。
而待到宋朝雲年滿十五歲之後，更是由宋家的老祖宗親自出面，請玉長天將自己這個重孫收進門牆。
這才有了他一日一夜之後，便成功熬皮，成為煉體士的例子。
可是這等窮鄉僻壤，竟然也能夠誕生出與宋朝雲相媲美的天才麼？
玉長天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只是他轉念想到自己女兒的性格，又有些懷疑起來
莫不是這世間，還真的無奇不有，出了這等天才？
他僅僅震驚了剎那，便重新回過神來，聽女兒接下來的描述。
“……因為小凡僅僅只用了三天時間，便從一個普通人，修煉到了熬皮境界！而且聽村裡的人說，他還是王爺爺——哦，王爺爺是這村子裡老資歷的醫者了，叫做王德喜……是王爺爺從後面的青龍山裡撿回來的孤兒。而他從修煉到如今，也只是區區七個月而已。不如父親你猜一下，他現在是什麼樣的修為？”
玉靈珠先是將父親狠狠地震了一把，隨即故意留下一段沒說，笑嘻嘻地反問道。
“唔……你說的那個楊凡，當真只用了三天時間便熬皮成功了嗎？”
玉長天沉吟片刻，卻是根本不上鉤，再反過來問道。
玉靈珠暗自一撇嘴，也不願再追問父親之前的問題，回道：
“聽說是這樣的……哦，對了！”
她忽地想起來，自己有一次跟爺爺吃飯的時候，他似乎提起過楊凡在修煉的第一天裡因為元氣暴走，差點爆體而亡，所以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的事情。
“聽王爺爺說，小凡似乎在開始修煉的第一天裡沒有修煉心訣，導致元氣暴走，差點爆體而亡！之後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時間，這才可以下床走動。依女兒所想，他在床上養傷的日子裡肯定是無法修煉的。”
玉長天眉頭一挑，問道：
“有這種事？”
修煉煉體術必須要有心訣鎮壓元氣，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東西。
即便是不懂修煉的普通人，時間久了也會明白元氣對於煉體士來說是何等狂暴，必須要用心訣來配套修煉。
可是這樣一個絕世天才，竟然連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都不懂；還冒冒失失地修煉了煉體術，險些爆體而亡？
玉長天心裡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就在這時，玉靈珠繼續開口道：
“既然是王爺爺親口告訴我的，那自然不會有假——父親，您快猜猜小凡他現在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看到女兒緊張焦急中又帶了幾分隱隱的興奮神情，玉長天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一有這種上當的感覺，瞬間便將感知擴散到全村範圍。
第一個出現在自己感知當中的，就是一個手持闊劍，身穿熊皮毛坎的少年。
再稍往遠處感知一番，便又發現了那個身背一名老人的白衣少年。
他剛剛從祠堂那邊往這邊動身的時候，就感應到除了東、南、西三個方向跟遠處的守護大陣有許多人聚集在一起之外，整個村子裡便只有奔跑在街道上的這兩名少年。
其實當他的感知範圍接觸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他的第一感覺就知道這兩名少年肯定與他有關係。
至於是什麼樣的關係，他並未深究，只是劃開空間便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棕衣少年過去了。
是的，玉長天的真氣屬性，是稀有至極的空間屬性。
也是凌駕於光明與黑暗之上的頂級屬性。
甚至相比起生與死，都不逞多讓。
洵州第一仙人，強的可不僅僅是身後的家族與自身的境界。
然而他剛剛從那個少年身後現出身來，便聽到了女兒的呼喚——只要他還在這村子裡，即便無需刻意，也能夠感知到村中的一草一木。
於是他無奈一笑，只得又劃開空間穿梭回去，帶著她一起過來了。
而限於女兒的自身情況不允許進行空間穿梭，所以就只能帶著她縮地成寸，朝方才那個少年的方向趕去。
聽到女兒語氣中努力想要藏起來的興奮神態，玉長天仔細一琢磨，心中已是掀起驚濤駭浪。
靈珠既然拿小凡與宋朝雲相比較，那這個人的修煉速度即便是不如朝雲，也定然是相差無幾。
想當初，朝雲可是七個月便跨進磨體境界了啊！
那這個楊凡修煉七個月的成果，想必最低也是熬皮後期的境界罷。
於是他微微一頓，沉吟道：
“能得靈珠刮目相看，這個小凡啊，依我看，肯定跟你宋大哥一樣，跨進磨體境了！”
玉長天特意將自己估算的結果多說了一個境界，滿以為她肯定會失落一下，然後告訴自己他只是熬皮境後期。
誰知玉靈珠臉上卻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來，嘿嘿一笑，得意道：
“哪裡只有這麼低階，小凡他現在，可是都已經修煉到磨體境後期的境界啦！”
玉長天修成仙人數百年之後，竟然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
這個楊凡，當真是被一個小小村落裡面的醫師所收養的孤兒，而不是哪戶大家裡不世出的奇才嗎？
七個月便從一個普通人修煉到磨體境後期，簡直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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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次感謝咖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