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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懂了！”
徐智昆忍住渾身上下不住傳來的陣陣麻痺刺癢感覺，認真說道。
的確，修煉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戰鬥麼？戰場之上，能夠跟他對戰的可會是朋友？既是敵人，生死之際可會與你留手？
自然是怎麼勝得快怎麼來。
經由孫無涯的一番訓斥之後，徐智昆已經明白，剛剛如果是在真正的戰鬥之中，師父的這番戰術絕對是絲毫都挑不出毛病；當先消滅敵人的攻擊人員，那麼負責防禦的人即便有些攻擊的手段，在敵人一味的攻擊下也不會支援太久。
兩人只是因為在之前的一個月一直在接受著師父從正面強攻的訓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被孫無涯訓斥一番之後，霎時便都明白過其中道理來。
孫無涯看著他們明白過來之後從眼睛裡流露出來的不服神色，嘴角微微一笑，重新退回戰鬥起始的位置，擺出一副“鳴雷拳”的起手式：
“再來！”
……
半晌過後，孫無涯用事實證明了他即便只是使用不入階的身體素質來跟徐家兄妹兩人對戰，憑藉一套煉氣階位方才領悟出來的“鳴雷拳”以及百年來所培養的戰鬥經驗，依然能夠完虐兩個剛剛踏上修煉之途的小菜鳥。
師徒三人從早晨對戰到中午，從精力充沛對戰到身勞體憊，然而從徐家兄妹的身上，孫無涯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想象當中的頹廢與失落；反而從徐智昆身上看到一副雖然略顯出幾分狼狽，可卻依然戰意澎湃，散發出驚人亢奮意念的戰士。
至於徐柳依，雖然沒有像她大哥一樣透露出越挫越勇的頑強品質來，可是從她那一雙明亮依舊的靈動雙眸裡，孫無涯照樣是看到了一種叫做“百折不撓”的堅韌精神。
這是怎麼樣的一對兄妹啊！
孫無涯暗自感嘆著，而且竟然還全都讓那個自己都沒有正式見過幾次面的徒弟收為侍衛了！不就是隨便從街上收留了兩個被申屠玄臨時招來的戲子嘛，莫非是因為自己待在地下不問世事的時間太過久遠，現在的世道上已經全都是這種心志堅韌的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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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從正面見過幾次的徒弟，指的自然就是已經去到城主府中的楊凡了。
除去孫無涯暗地裡觀察過他的那幾次，自從將楊凡收為徒弟之後，正式見面的次數還不到一手之數，便因為當初的一月期限而去往城主府了。
之所以見面次數少，孫無涯沒有存幾分認真的心思是其一，最重要的卻還是楊凡本身的煉體術壓根就不需要他去教導。
就連那僅有的幾次指點，還是楊凡特意將《天元訣》當中的幾處煉體術略做修改，這才讓孫無涯察覺到了其中的不足。
修煉，修的是心，煉的是體。
外煉容易，修心難。
就算自己一點心思也不動，照抄一本仙人境界的煉體術，即便是一本與自身狀況最為不搭的法訣，也能夠將實力生生推倒煉氣階位上。
可是內裡修心，更重心靈。甚至可以說修心與煉體是完全交叉不到一起的兩條平行線，就算有著仙人一般的實力，可說不定這一身實力就是他依照某位上古大能流傳下來的煉體術修煉而來，自身的心靈境界或許連“虛室生電，細緻入微”都未曾達到。
當然，這僅僅是在心靈境界上最為淺顯易懂的一層境界，基本上只要不是笨到極點，大多數的煉體士都會在磨體境之後就會領悟得到。
之所以將這一層的心靈境界跟自身實力交叉了起來，卻不是說兩者之間就必然會有聯絡，而是因為修煉到磨體境界的煉體士全部都經歷過由卑微到超凡的實力變化，也體驗過自身壽命的長短變化；甚至從最初始引元入體，壽命驟降，到得後來鍛骨境成，長壽可期，這一路上所見過的風景，當真是數不勝數。
雖然僅僅只有五十歲不到，可內心卻早便已經經歷過世間百態，大起大落。所以這一層最為淺顯的心靈境界，幾乎都是在修士修煉到鍛骨境界之後，方才體會得到。
而這兩點外煉身內修心的條件，對於修士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
沒有修為力量就低人一等，受人斜睨；沒有心靈境界就無法把控好自己日漸強大的修為，有走火入魔之虞。
就好比一個商人，只有當他的眼光跟修養高了，生意才能夠做大、做好；如果眼光差，修養低，不說能不能把生意做好了，即便是當真將手上的生意做大了，那也只能是被稱為“暴發戶”，而不是“儒商”。
普通人的眼光，可以從他的言談舉止，一言一行當中察覺出來；修行者的心靈境界，也可以從他意志的堅定與否當中稍窺一二。
倒不是說心志堅韌，有毅力的修士就一定會出人頭地，修為進境一日千里；但是只要天賦並非太差，與同境界的修士相比沒有跨度遙遠，那麼顯然心志的堅韌與否肯定會成為誰先破階進境的關鍵所在。
像是眼前徐智昆、徐柳依兩兄妹，雖然現在連熬皮境界都沒有達到，還僅僅只是平白無故減去了數十年壽命的不入階修士，可單單從兩人身上無意間透露出來的堅強意志來看，誰又敢保證他們未來不會進階煉氣呢？
遠在落霞城的楊凡自然不知道自己前腳剛走，後腳他的兩個侍衛就受到了怎樣的“溫柔”訓練。
此時的他，正跟李少白站立在這漆黑暗淡的奇怪房間裡面，四顧環視。
直接便由整塊岩石切割堆砌而成的寬厚牆壁，從跨進門口之後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從隱藏在門後的那一段門廊略窺一二了——本以為只是一段普通的門廊，結果穿過門廊之後，楊凡卻吃驚地發現，整間屋子的牆壁竟然都有門廊那麼深的厚度。
他這下留了份心思，緊接著著就又發現屋子裡之所以昏暗不堪，正是因為這座房子的窗戶竟然僅僅只是一個個開在四壁上的小孔，像樣點的窗子卻是一扇也沒有。這豈不就是一做堡壘麼？
城主府的深處，落霞城中最為安全的所在之一，為什麼會存在著這樣一座厚實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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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工作會比較輕鬆，大家夥兒再給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