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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再回神樹下滄海已桑田

五方神獸有了,鴻鈞也能夠建立四象,為了儘快完善四象,鴻鈞也與洪蒙分別,獨自行走洪荒,洪蒙在西方遊歷多年,也有些累了,想要回到世界樹下,好好的睡上一陣,於是雙方分別。

麒麟由上百隻兇獸相互吞噬融合而成,就算返本還原重塑身軀之後,兇殺之氣也是十足,與伍德化身的麒麟實在是天差地遠。而且這麒麟實力比起四聖獸更強一籌,鴻鈞為了完善麒麟,不得不將其帶在身邊,慢慢化其凶煞戾氣,其餘四聖獸則全部跟隨洪蒙修行。

洪蒙帶著四聖獸一路往東,直奔世界樹所在而去,路上倒也無甚大事,一路平安的到達世界樹所在。

再回世界樹領域範圍,世界樹下一切依舊,無數年時光過去,洪荒滄海早已化作桑田,可是世界樹亙古存在於天地間,鎮壓天地,強悍的意志使得世界樹領域範圍不受變化。

跨入世界樹樹冠覆蓋的領域,洪蒙再次感受到世界樹的意志威壓,只是這股威壓已經奈何不得他,形同虛設一般,四聖獸對於這股威壓卻不得不運用全力去抵抗,洪蒙也不相幫,反而丟出一塊混沌石,自身躺在其上,讓四聖獸抬著混沌石朝世界樹走去。

混沌世界孕育混沌魔神和無數至寶,其內自然也孕育不少混沌材料,開天之際魔神隕落至寶粉碎,混沌之中的材料也大多落入洪荒之中,這混沌石就是開天之際粉碎的至寶所化,每一顆混沌石都堅硬無比重越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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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聖獸原本就受到世界樹威壓行動不便,背上混沌石之後,走路都搖搖晃晃,不到半天就得停下喘息,休息夠了才能繼續上路。

混沌石上,洪蒙如同獅子側臥,一手枕頭發出陣陣鼾聲,睡得香甜。而混沌石下的四聖獸心有不甘的揹負混沌石前行,奈何世界樹威壓和混沌石負重,使得四聖獸開口都嫌累,只能在心底罵兩句,而後全心抵抗世界樹的意志威壓。

四獸馱著混沌石慢慢向世界樹靠近,也不知走了多久,洪蒙夢囈道:“四個疲懶的傢伙,走了這麼久竟然還沒到,就知道偷懶。”

四獸心中抱怨,想要反駁兩句,卻被世界樹的威壓逼迫,實在沒力氣開口,也沒辦法分心多嘴,只能頂著威壓前進。洪蒙嘆了口氣,一口元氣自口中噴出,一分為四落到四獸身上。

四獸頓時愣了一下,元神之中世界樹開天一幕顯現,四獸頓時沉醉在開天感悟之中,忘記一切,身體不由自主的前行,隨著越走越遠,四獸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等到四獸看完洪荒開天一幕,腦中又出現一幕開天場景,這一次是洪蒙開闢洪荒三天的影像,對於四獸來說,其珍貴程度不亞於前一份開天感悟。畢竟世界樹開天一幕,只是洪蒙將自身感悟還原之後傳給四獸,終究有些殘缺不全,而他親身體驗的開三天感悟更加完整,可以讓四獸得到更多的感悟。

待得四獸參悟完洪蒙傳遞的資訊,一行已經距離世界樹不遠了,不等四獸清醒,四獸又因為靠近世界樹,受到龐大意志威壓,心中再生出種種感悟,身不由己的繼續朝世界樹靠近。

待得四獸清醒之後,已經來到世界樹下,而背上的混沌石也不知所蹤,洪蒙橫臥世界樹下,頭頂衝出一道慶雲,慶雲內一虯鬚大漢橫臥三十六品青蓮睡覺,肚臍上衝出一道元氣,化作一片盤古世界。

四獸望著洪蒙演化的夢中世界,不由得出神。夢中鴻鈞出現在四獸身邊道:“你們四個不抓緊時間修煉,還在等什麼?”

四獸見得鴻鈞,立即拜道:“弟子拜見老師,恭祝老師聖壽。”說罷各自找了個地方修行。鴻鈞搖搖頭盤坐洪蒙身前入定去了。

四獸修行仙道道果法門,又練《星辰決》締結四象星辰,凝聚法力。有夢中鴻鈞為其講道,修行起來自然是一路順暢,一個元會之後就已經觸控到地仙道果之境,只是想要渡劫證道,還需不少時日打磨方可。

這一日,夢中鴻鈞正在為四獸講道,忽然停下不講,朝守護眾人的大陣外望去,但見蓋亞站在大陣前等候,青龍道:“老師,可是有人前來?要不弟子前往接引。”

夢中鴻鈞搖頭道:“不必了,此事為師自有分寸,爾等自去修行吧。”四獸向鴻鈞行了一禮,各自散去。

鴻鈞起身走出陣外,朝蓋亞打個稽首道:“多年未見道友,貧道還以為道友早已離去。”

蓋亞微微欠身道:“殿下多年前離開世界樹不知去了那裡?如今可是準備常駐世界樹下?”

鴻鈞道:“西行遊歷一番,多有所獲,混沌魔神轉世稱霸一方,各自為王,弄得洪荒世界烏煙瘴氣,貧道如今歸來,打算就此隱居,參悟大道,不問世事。”

蓋亞嘆道:“我在父神身邊修煉多年,可惜我始終無法成就至高神,前一段時間發現九天世界多出三天世界,上去觀察一番,多有所獲,我打算離開這裡,四處遊歷,興許能夠成就至高神之位。今天特來向殿下告辭。”

鴻鈞點點頭道:“貧道在此,恭祝道友能證得至高神之位。”

蓋亞苦笑道:“希望如此吧。”

鴻鈞目送蓋亞離去,微微搖頭,心道:“如今混沌魔神轉世先行一步,先天神祗雖然在不斷追趕,卻始終慢了一步,我雖然藉助機緣先一步跨入門檻,卻也落後於人,以後還得努力修煉,抓緊時間提升實力才行,日後若不能先一步跳出命運長河,說不得就會被人打壓。”

命運長河最是玄妙,穿插整個洪荒世界,未證大羅難以感知,證道之後雖然能夠將元神融入命運長河,查探過去現在,卻因為身處河中而無法看到未來,唯有跳出命運長河,才能遍觀命運長河軌跡,將自身存在於洪荒的一切痕跡徹底抹去,任何人都無法算到自己。

洪蒙也曾將元神融入命運長河中,只看到無數生靈被命運河水沖刷,捲入河底之中,無有一人能夠衝到河面。而命運長河底部的泥沙之中,有無數死去的生靈,在這裡留下無盡怨恨詛咒,融合泥沙,永遠沉淪在河底深處,這也使得命運泥沙成為邪惡之物,若有生靈被捲入泥沙之中,最終必然難以逃脫無盡怨恨與詛咒的侵蝕,心神被汙,犯下無邊殺戮業力,隕落天地間。

洪蒙此刻大羅中期的修為,面對命運長河絲毫沒有抵禦之力,而想要跳出命運長河,不僅需要能夠對抗命運的力量,更得和命運長河之中的生靈相抗,能夠跳出命運長河,從此就不受命運束縛,而身處命運之中的生靈自然會生出不甘之心,無盡生靈的力量化作囚牢,將想要跳出命運長河的人拉入河底,若是實力不足,很可能會被扯進河底泥沙之中。

而後無盡亡靈對生靈的怨恨詛咒,會將這個掉入河底深處的生靈永世囚禁於此,想要逃脫除非接收無盡怨恨和詛咒,或者度化這些死去的亡靈怨氣。這種亡靈怨氣是洪荒生靈真靈毀滅之時散發的亡靈怨氣,算是徹底死去的亡靈,而非留著靈魂的亡靈,兩種完全不同。

蓋亞走後不久,洪蒙自夢中醒來,吸收夢中修行成果。站在世界樹前,洪蒙仰望巨樹,嘆道:“頂天立地亙古長存,洪荒世界滄海桑田,卻唯獨你一層不變,當真如此嗎?”

片刻後,洪蒙搖搖頭道:“此刻你意志殘留,命運也奈何你不得,他日你意志消散,頂天立地的世界樹還能留下嗎?也許如同不周山一般,你的命運也是如此吧。”

回首望向遠方,洪蒙遍觀世界樹領域景色,最後落到樹下草原上,不由得笑道:“本以為一切都是以往那般,未有絲毫變化,卻不想滄海桑田萬物輪迴,一切都已經經歷了一個輪迴更替,看似未變,卻已經改變。”

洪蒙說罷,整個人由以前的青年變作中年人,兩鬢出現一縷白髮,氣質也變得更加沉穩,一切都那麼自然,好似洪蒙本來就是這把年紀一般。

青龍見得洪蒙變化,驚訝道:“老師,您這是怎麼了?”其餘三獸也是怪異的看著洪蒙,心中實在不明白,為何眨眼間洪蒙就變老了一些。

洪蒙笑道:“萬物輪迴乃是天地至理,為師活了這麼久,有這把年紀又有什麼奇怪的。再說相由心生,我心老了,故而人老,你們認為我老了,我也就老了,若是你們認為我就是以前那般,我自然未曾變化。”

四獸低頭沉思,洪蒙又道:“萬物變遷其本質未曾變化,有道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此乃修行第一境。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為雖為第二境,卻也和第一境相差不多,唯獨第三境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方是明悟了本質,任那山水變遷,一切依舊如斯,我心不變,萬物又如何能動我道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