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可笑!
你們齊人,莫不是輸不起了?
眼看敗局已定,竟然在此大放厥詞。
簡直是,豈有此理。”
蕭不語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狂笑打斷,發笑之人,正是魏國上將軍魏起。
這位魏國的上將軍拍馬上前,他一臉橫肉兇相畢露,倒是很符合一位沙場悍將的容貌。
“別人怕你們齊國的攝政王,我魏起可不怕。
什麼藤甲,本將軍聽都沒聽說過。
某絕對不相信,如此輕便之物,能擋住六力之弓。”
他面帶懷疑,斜眼看著蕭不語,陰陽怪氣地說道,
“還說什麼遇水不沉,能防刀砍斧剁,簡直是大言不慚,徒招人恥笑。
怕是你眼看要陣亡,失去活命的機會,在這裡胡編亂造。”
魏國上將軍聲音洪亮,說話也擲地有聲,魏國人紛紛跟著起鬨應和……
“我們沒聽說過……”
“一看就是假的,樣子貨。”
“就是就是,若是齊國有此神物,怎麼丟失燕雲七洲?”
……
場內所有人,也都沒有聽過見過藤甲,同樣也非常驚異。
魏國上將軍的話雖不中聽,卻也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中。
就連一向剛正不阿的趙梓銘,也一捋鬍鬚不語,想聽聽蕭不語的解釋。
一時間,場內數百道目光,聚集到了蕭不語的身上。
蕭不語微微一笑,也不做辯解。
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做了個請的動作,
“是真是偽一試便知,既然你不相信,就試試好了。”
“好!對待大言不慚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實力揭穿。
某雖不才,但身上恰好有六力勁弓……”
話音一落,魏起便卸下斜跨後背的弓箭,彎弓搭箭……
咯吱咯吱,弓和弓弦聲聲作響。
懂行的人,只看此弓的長度就知道,此弓絕對不止六力。
當拉動弓弦的聲音一響,眾人都知道此弓絕對不是凡品。
李柱石老將軍面色微變,可旋即又恢復如常,他似是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卻選擇了沉默。
魏起所用的弓箭名曰:寶雕弓。
是他在一次大勝後,乃魏國皇家御賜之物,妥妥的是一張八力弓,魏國之寶。
若是別人不清楚,可幾位裁判心知肚明。
他們能被推舉成裁判,自然熟知魏國這具寶弓的威力?
而他們的目的就是讓齊國落敗,是絕對不會出面阻止,別人就更沒有權利終止比賽。
場內也有很多人,知道此弓的來歷,更知道此弓是真正的強弓硬弩。
可是,無人出面點破。
齊國知道此弓的人,想說也來不及,他們知道即便提出異議也沒用。
何況他們也只是聽聞,苦於手裡沒有實據。
總不能,去測量一位上將軍的佩弓吧!
其他國家的人更不會點破,他們就是齊心協力衝著齊國來的,此刻巴不得打蕭不語的臉。
眾人目光聚集,齊齊看向演武場……
魏起不愧為魏國上將軍,他從後背取弓、抽箭、搭弓一套活使下來,動作灑脫無比,猶如行雲流水一般。
“好!”
場內自然有識貨之人,大聲喊好。
嗖……
一支弓羽激射而出,由於箭矢的速度太快,這一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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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箭矢正中藤甲,一旁的木樁……嗡嗡,箭支尾部兀自抖動不已。
尼瑪!這個逼讓你裝的,稀碎。
驚天一箭,居然射偏了,還偏的如此離譜。
齊國觀眾席內,一陣倒彩聲響起。
人有失蹄,馬也有失蹄嘛!
只不過是一次失誤而已,久經戰陣的魏起心態沒有任何變化。
假裝啥也不知道,嗷!
沒有事,沒有事,我對著天空笑一笑。
他摸了摸頭,再一次彎弓搭箭:“不好意思,射偏了,再來。”
嗖,啪!
長長的箭羽,徑直射到了藤甲,另外一側的木樁……
“不好意思又歪了,學藝不精,再來。”
一連五次……都歪了!
你特麼是來拍齊國人的臉,還是使勁往自己臉上……瘋狂自拍的?
魏國人面色黑的一批,其他國家的人想笑卻不敢,努力憋著笑。
“再來!”
“再來!”
“最後一次,再來!”
“最最後一次,再來!”
……
“最……最最最最最最後一次,再來!”
嗖,嗖,嗖……啪,啪,啪……
藤甲紋絲不動,兩旁的木樁成了刺蝟!
臥槽,這鳥人,真的是魏國的上將軍?
真的是這個傻缺,剛剛滅了韓國的十萬大軍?
韓國確定派的大軍,不是十萬頭豬?
演武場內,所有小朋友,臉上寫滿了問號。
魏國參賽者面色難堪,似乎聽到了悽美的二胡獨奏《二泉映月》,心頭泛起莫名的淒涼。
其他國的將領卻面帶喜色,買賣太好幹了!
以後遇到魏國的軍隊,再不用怕他們的箭矢了,只管悶頭衝最前面,讓身邊的人倒黴去吧。
魏起一臉不忿,更多的是不服氣,他一摸箭壺,空了……
“一定是早晨起猛了,拿了別人的箭壺,箭支和本將的寶弓不配。
要麼,就是本將被演武場的喝彩聲,干擾到了。”
他終於給自己射不中,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釋。
“我還就不信了,來人吶,給本將取上好的箭羽來。”
魏國裁判面色鐵青,實在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幾步低聲說道,
“要不,魏軍侯您靠近一點,再射?”
“呵呵笑話,本軍侯百步穿楊,從不落空。
不過你說的,有道理!”
魏起拍馬上前,距離藤甲不過七步,彎弓搭箭……
尼瑪,你還真是個會玩的,這個距離還射什麼箭啊,彈弓也夠用啊。
嗖……啪!
箭羽終於射到了藤甲,可是藤甲卻絲毫無損。
太顛覆認知了,這是神物嗎?
場內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怎麼可能?”
魏起的雙眼寫滿了不相信,一把抽出自己寬大的佩劍,策馬就衝藤甲而去……
那個時代兵器多為青銅打造,由於冶煉技術的限制,也為了增加兵刃的強度和韌性,都鍛造的較重較寬。
鏘!
魏起的佩劍重重劈砍在藤甲上,只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刀痕!
轟!
場內所有人都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