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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記憶旅行

真央歷070年,1月10日。

悉悉索索…細小而繁雜的聲音就這樣持續著。

牆上的時鐘,剛好指向5的方向…這是清和這幾十年來養成固定習慣。

“早上好,空鶴。”

對著還在熟睡的空鶴小聲問好後,清和在她的俏臉上輕點…他和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叫做:西流魂街潤林安。

068年9月日的提親,不出意外的被志波海燕接受…這本該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清和賴著不走的願望,還是破滅了…志波夫婦一致合力,將他和空鶴“掃地出門”。

走出臥室的清和照例5分鐘內洗漱完畢,隨後將八咫鏡實體化,準備開始為期一天的修行:50倍靈子密度下的修行,實在不是一見簡單的事情。

即便以他的身體素質,也不過是在其中待上將近15個小時…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連身體都無法直立起來。

「來一下。」

小黑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清和閉上眼睛,再開睜開就來到光明的世界。

“已經可以了嗎?”清和臉上帶著期望與好奇。

“嗯,雖然來的遲了點兒…記住,謹守靈魂,不要迷失在時間亂流之中。”小黑不放心的再次叮囑。

“對於意志力,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開始吧。”

清和自信的揚起嘴角…他找回的崩玉被山本回收,並帶著浦原與涅繭利兩人,將其封印了起來。

不出意外,這東西恐怕是誰都無法找到了…可他也獲得了足夠的好處:靈魂密度從七等,提升到了九等。

按照現在的情況修行下去,只要10年…他就能將八等靈壓提升為九等,真正的成為超隊長級的存在。

“你要是迷失在裡面,小爺可不會去救你…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把握住。”

對於清和的自信,小黑表示鄙夷…然後祂的整個身體開始融化。

清和安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就像那流轉的水幕一樣,祂的身體漸漸的變成一扇石制大門。

這扇門上,刻著他卍解後的諸多圖案…這就是他力量的源泉,只屬於他的「真理之門」。

不需要喊“芝麻開門”,也不需要念複雜冗長的咒語…走上前的清和,輕輕一推,這扇大門就敞開了。

嗡——隨後而來的密集黑色小手,粗暴的籠罩了清和的身體,將他整個人拽入這扇門中。

吱呀——沉重的聲音響起,大門再度關閉。

這片光明世界,瞬時由白天轉變成了黑夜…甚至在天穹之上,出現大片的星幕,斗轉星移中無數的銀色光輝灑下。

進入真理之門的清和自然看不到這一幕,他現在經歷的事情…很熟悉。

因為他經歷的是記憶時空…只屬於他自己的。

拜勒崗的衰老能力,月島的書籤能力…兩者一個加速時間,一個插入時間。

經過系統的幫忙,他現在需要做的是…進行一次覬覦自己“未來”的記憶旅行。

這個“未來”自然不是固定的…就像他說的那樣,沒有命運,人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選擇。

每一個不同的選擇,就是一個嶄新未知的未來…可這其中一些重要的事情,卻不會變的。

如果能在自己的某個未來中,窺探到一些重要的事情,那這次付出的風險就是完全值得的:

真央歷,05年,他出現在現世…懵懂無知,進入孤兒院,隨後被虛殺死。

而清和就像個局外人一樣…冷漠而平靜的看著自己臨死前的掙扎醜態。

這是他第一次的死亡…到來今天,清和也能坦然面對。

隨後是志波都的出現,進入流魂街,辛苦生活…第一次進階,遇見日番谷與雛森桃,獲得斬魄刀,獲得魔瓶…

在這個充滿了他記憶時間通道中,清和將心境保持的古井無波…這畢竟是他的記憶,如果真的代入進去了,那等待他的將是靈魂的迷失。

到時候,他留在外界的身體…就會變成沒有任何靈魂的空殼。

走馬觀燈的記憶還在一幕幕的閃過,快速卻又清晰…漸漸的,清和感覺到了疲憊。

這是正常的…人的大腦不會將發生在身邊所有的事情都記錄下來,只會記錄那些他注意到的事情。

可在這裡,清和卻相當於做到了「完全記憶」…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這記憶的衝擊量很大。

根本沒時間思考自己到底堅持不堅持的下去,清和現在做的是瘋狂而又冷靜的整理自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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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精神到達極限前,他無法將這些困難越過…那要麼退出,要麼迷失在這裡。

可只要越過已經發生的事情,後面的就是他自己都不曾看到過的風景。

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十年,也許…清和也無法計算到底過了多久。

在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發脹時,畫面終於來到了那個夜晚…結婚之夜。

那一夜,少女解開了和服的腰帶,俏臉通紅,溫柔的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看到”這裡的清和,情緒終於有了波動…卻不得不強行壓下。

儘管看自己與空鶴做那種“羞羞”的事情…這感覺很怪異,畢竟不是回憶,而是真的在“看”。

畫面急速的再轉,讓他尷尬的事情過去,時間終於來到那未知的領域。

071年,07年…080年…記憶從連貫變成了斷斷續續,只有偶爾出現的片段,讓清和無法去組織前因後果。

咔咔…靈魂傳來不堪重複的聲音,清和知道自己要停止這唯一的一次探索了。

「再堅持秒。」

做出決定後,清和收斂了全部心神…看著那閃過的一個個片段。

嗡…在最後那一刻的到來前,清和看到了一座恢弘大氣,充滿了西方風格的巨大主城。

在那副畫面中…手持弓箭,穿著滅卻師樣式軍服的士兵們和手持斬魄刀的死神們進行著戰鬥。

而其中的一個背影,就是他自己…鮮血直流,狼狽不堪。

吱呀…真理的大門再一次開啟,星光褪去,光明再臨。

被黑色小手們丟出來的清和,跟灘爛泥似的趴在明亮的地面上,一動也不想動。

現在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天旋地轉的狀態…清和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下一刻腦袋會被這些記憶撐爆。

可託那個刺蝟頭、把妹手的福…清和也知道,這只是短期記憶太多的緣故,人類才不可能被記憶撐爆腦袋。

重新回到黑煤球狀態的小黑,露出壞笑…祂快速來到清和身前,伸出小手:戳戳戳…

清和只能丟給他一個無力的白眼…等死吧你。

“還活著就行,看到什麼了?”

“…”

清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好在這傢伙這次只是載體。

要不然…空鶴真的要被看光了。

雖然不能動,可記憶還是能開放的,清和將那些瑣碎的片段展現給小黑。

“果然,你對時間的理解還是太膚淺了…要是你的老師,恐怕畫面就能連貫起來了。”

接納了記憶的小黑拖住下巴…清和現在需要做的是將記憶整理好,而祂則會利用這個時間從記憶碎片中提取有用的資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