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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魔丹降世

“機關世家楚家要出海了——滿門遠避,越兄還真是好手段。”

東越國所屬富庶江南的一家客棧,被包下的別院主屋裡,玄衣俊朗的男人檢視著面前的請辭書,眉峰微挑,不回頭地淡淡說了一句。

對面坐著的正是楚越,他看似在開解那男人:“江南一池水亂,大川尚可涉,何況這一別也不是後會無期,不是麼?”

“你楚氏一門,也曾指點過江南乃至天下,世代根脈,百年在茲。器堪名世,志在凌霄——家祠上這話掛了多少年,你又是言喻和祁雲的同門,理當幹出一番事業,如今卻甘願放棄祖宗打下來的基業,究竟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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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頗為爽快的一笑:“兩位師兄是修仙之人,我一個習武倒騰機關的外門弟子怎麼能和他們相提並論……不瞞鳳兄,一方面,我厭倦了朝堂爭鬥不休的一切,還有一方面,是為了我的夫人。”

這樣想著,他的眸子裡泛起很複雜的光芒。他想起春日的某個飄雨黃昏裡,聽過的舊年預言。

當初,他的師父曾預言,他和他的師兄,都會死在最愛的人的手上——那個預言的確應驗了一半,師父羽化後,他的大師兄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也為了守護自己的理想,身死仙魔人大戰的戰場。

可不論如何,他都是不肯信命的人,還是陪著羽涅,歷盡了血雨腥風,彼此心中的情義,卻更加堅不可摧。

“說來也巧,我與我夫人,都是不信命的人——那一句預言,也未必算得了什麼。”說到此處,楚越一時走神,眼前似是浮現出他、鳳兄,言喻師兄三人結拜兄弟時面上不服輸與命運對抗的傲氣。

年輕氣盛的臉一半浸在晚霞光裡,一半又沉入陰影,在記憶中模糊得宛如一幅太極陰陽。

他想起了尚在家中等待他的羽涅,那個緋衣女子。她那一句輕輕的感慨自然落在了他耳中。不信命……是嗎?那一瞬間,他沒來由地想,或許,一個韶齡女子,背負著那樣的宿命——

縱然是人人唾棄的魔族繼承人,也想要盡力改寫仙魔人註定相互仇視,相互廝殺至死的結局。

面對似已成定局的慘淡落幕,或是渺然不可知的未來,在這場跌宕的生命中,她是否也會偶爾、偶爾地感到恐懼和孤獨?

如此荒謬的遐思,他自然不會說出口,轉了話題,輕描淡寫地揭過短暫的沉默:“早聽說金陵的桃花釀盛名在外,鳳兄,明日晚間得閒,替我去看看。”有些話是不必挑明的。

譬如那間販賣桃花釀的酒肆與當今風頭正盛的獨孤氏千絲萬縷的聯絡。

譬如明日鳳非逸獨自去赴江南地方的晚宴,對於已然投誠的獨孤氏,仍有放不下的戒心。

這是他們彼此都心知的,然而,鳳非逸既不說,他便也不提。

屋裡兩盞燈火明明滅滅,朗朗的月華竟也沒能照進來,比不得在京都時的燈火通明。鳳非逸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留下這位老友了。

“阿越,”他垂下視線,又輕輕喚了一聲,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語調清淺:“都說我金口玉言,若此話也能當真……我希望我們都能長命無憂。”

這是他能送給這位老朋友,唯一的祝願了。

可是世事無常,在羽涅耗盡所有生命、放幹一身鮮血封印住那只為惡一方的大魔時;在她挖出自己的內丹,厲聲囑咐他千萬不要讓這內丹再落入有心人手裡時;在她拋下尚在襁褓的女兒撒手人寰時……

在這些時刻,若是楚越再想起當年的那句祝願,是否只會覺得可笑至極?

———

“最後,我死守住了這個秘密,將它當作秘寶保護起來。只因為羽涅和我說過,若是她的內丹被有心之人或是魔修拿到手,只會激發它最大的惡力,致使生靈塗炭。這是我和羽涅都不願意再看見的事。”

“當年妤緋出生,我就擔心她身上會有魔族的血統,和羽涅的內丹產生共鳴。我已經失去了妻子,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唯一的女兒了,好在她長到十五六歲都一直很正常,是個普通人,我這才放心。”

“那個鍾離奇卻不知道從什麼途徑得知了我楚家有一件秘寶的事,於是起了歪心思,打起了秘寶的主意。好在及時被我發現趕出島去,可妤緋那傻孩子卻受他矇騙,跟著他逃跑了。”

“我極其憤怒,枯坐了一晚,第二天就宣佈將妤緋從族譜上除名。”

“那鍾離奇是江南的一處木工家族的破落戶,聽說過我楚家曾經在江南一帶是頗負盛名的機關世家,這才設了個大局,想騙取我楚家的機關術。只有妤緋那個傻孩子相信他!”

楚越看向躺在地上的鍾離澈,苦笑道:“只是沒想到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這小子遺傳了羽涅的魔族血統,還這樣純正。如今魔丹降世,恐怕三界又將永無寧日了。”

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突然轉身面向眾人,給他們深深地行了一禮:“還請諸位原諒我之前的冒犯之舉,只是因為我實在不願羽涅的犧牲和付出毀於一旦。現下我還有一事相求——”

楚越看向鍾離澈的目光有些心疼,但更多是悲傷與決然:“請各位答應我,如果今後鍾離澈壓制不住自己的魔性,被這魔丹控制,請各位……替我就地擊殺了他吧……拜託各位了!”

說到此處,這位意氣風發一世的老人眼中竟然落下一滴渾濁的淚,可想而知,做出這個決定,他的內心有多痛苦糾結。

舜華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緩聲道:“楚老不必如此,算起來我還得喚您一句師兄,您行此大禮我們怎麼受的住?”

他又看向了一邊的鍾離澈,目光中帶有沉思:“您放心,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親自幫您動手,絕不會讓他危及無辜生靈。”

他也不會讓臨思言的身邊有這樣不安全的因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