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靈本就要去府城義診,便順路把母女兩人給送了過去。
路上才得知,這位是定遠侯夫人和她的嫡女。
母女兩人是去了外家,沒想到在回京城的路上,會遇到這麼猖狂的土匪。
帶出來的侍衛,為了護送他們安全離開,都折損了。
還好他們運氣好,遇見了玉清靈,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剛到城門。
逃難的百姓看見美女神醫,高興的迎了過來。
定遠侯夫人見狀先是詫異,隨即又釋然的笑了。
小姑娘長得嬌媚,心地又好,連她這樣的人都願意出手相救,更何況是逃難而來的百姓呢。
能得到百姓的愛戴是情理之中的事。
“神醫真是謝謝你,我的孫子好了,毛蛋快過來,謝過神醫姐姐。”
小臉凍得通紅的小孩,雙手緊抱著老太太的腿,小眼怯生生的看著她。
玉清靈蹲了下來與他平視,伸手摸了摸他枯黃乾燥的發頂,“嗯,看樣子真的是好了。”
“謝謝漂亮姐姐。”孩子年紀小,口齒還有些不清。
說話也有些慢吞吞的,看著讓人心底發酸。
玉清靈摸出一顆糖豆子遞給他,“毛蛋真可愛,這是姐姐給你的見面禮。”
這糖豆子的做法,還是他很花了一點時間研究出來的。
因為製糖廠做好過後,她不僅要煉製白砂糖,還要做一些水果糖,糖豆子。
毛蛋看著橘黃色的糖豆子,狠狠的咽了咽唾沫,眼底寫滿了渴望,可小手卻緊捏著拳頭,不敢拿。
最後還是在老太太的鼓勵下,才怯生生的伸手接過了糖豆子,像寶貝似的捂在懷裡。
“別放在懷裡會化的,直接吃了。”玉清靈揉了揉他腦袋站了起來,往自己看診的帳篷走了去。
不少身體不舒服的難民,規規矩矩的排著隊,等著看治。
毛蛋見漂亮姐姐走了,小心翼翼的把糖豆子拿了出來,用力扳開,遞了一半塞到奶奶嘴裡。
“奶吃!”
“奶不吃,乖孫子你留這自己吃。”老太太紅著眼眶搖了搖頭。
若不是這場大雪,奪走了孩子父母的生命,一家人雖然清貧,可也其樂融融。
“啊奶不吃,毛蛋就不吃了。”小臉繃得緊緊的,一臉認真。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張嘴把他手裡的糖豆子接了過來,“真甜,毛蛋也吃。”
小孩子這才笑開了眼,把剩下的半顆糖豆子,放到了嘴裡,饜足的眯了眯眼。
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糖豆子。
雖然他以前沒吃過,反正就覺得這是世間最好的美味。
站在一側的夏雨,剛好把這一幕看了去。
忍不住紅了眼眶,轉到一旁,輕拭了一下眼角。
都怪這老天爺不開眼,讓孩子小小的便失去了雙親。
……
御書房。
皇帝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
底下跪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
直到最後一筆硃砂落下,才緩緩抬起頭來。
“那個蠢貨在外面做了什麼好事?”
以前覺得老八還挺聰明的,這會兒皇帝已經連兒子都不想要了,直接叫蠢貨。
“稟陛下,八皇子看上的不是普通農家女子,而是被玉清月陷害失蹤的中渠城公主玉清靈,看樣子,好像失憶了。”
“玉清靈!”
皇帝眉頭微蹙,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把她給扯上了。
也對玉丞相家不滿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老八居然還有本事,查到玉清靈的身份,並藉著這次機會,讓他賜婚。
這件事情難辦了。
他這麼多年一直沒立太子,是想把這位子留給自己最愛的兒子,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有著私心,想讓中渠城公主嫁給那臭小子,而不是什麼老八。
皇帝在御書房坐了大半天,半夜把玉丞相給招了進來。
玉丞相接到口諭的時候惶恐不安,不知皇帝大半夜招她他進宮幹嘛?
難道是發現玉清靈不見了?
一直惶恐不安的到了御書房,還沒來得及跪下,便被一個茶杯砸破了腦袋。
“陛下恕罪,陛下息怒。”玉丞相誠惶誠恐的匍匐在地上,額間冷汗直流。
“玉平,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帝一聲怒喝,嚇得玉平一顫一顫的。
心底暗道一聲完了。
皇帝肯定知道這件事兒了。
“陛下恕罪呀,都是微臣的錯。”玉平抬手擦了擦額間的冷汗,“這件事情是微臣的疏忽才導致的,不過微臣已經派出所有人手極力尋找公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
“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皇帝砰的一巴掌又拍在桌上,茶杯跳了跳,“你倒是給我說說,這人都失蹤了幾個月,你不往上報,你安的是什麼心?你信不信我滅你九族?”
“陛下恕罪,求陛下饒了微臣這一次,微臣一定將功補過把中渠城公主找回來。”玉平抖如糠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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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暗自叫苦。
都怪他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兒。
可這會兒怪她也沒用,先把人找著再說。
皇帝瞥了眼跪在下面瑟瑟發抖的玉平,森冷道:“給你五天時間,如果不能把人帶回來,誅九族。”
“是,微臣領旨。”
玉平離開皇宮才覺得整個人活了。
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溼,這會兒風一吹,整個人瑟瑟發抖。
快速的上了馬車。
回到丞相府,玉平疾步進了書房。
“上次讓查的事情有訊息了嗎?”
“回爺,也有訊息了,據說在梨花村有看見大小姐。”
“給你三天時間把大小姐帶回來,否則提頭來見。”
玉平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皇帝也只給了他五天時間,這會兒也不管梨花村那人是真是假,這三天內他一定要見到人。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得多做一手準備。
揮手打發掉房間裡的人,轉身回臥房,換了一身衣服,悄無聲息的從後門離開了丞相府。
馬車兜兜轉轉,再裡面轉了好幾圈,終於在一處平民屋前停了下來。
玉平下車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三場兩短的敲響了門環。
沒一會兒,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看不清臉的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