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辰聽完後卻沒多大反應。
唯一讓他好奇的便是,那個男人,怎麼會自己去報官和揭發八皇子,難道他不怕死嗎?
玉清靈則回他一個山人自有妙計的神情,然後便把他推去了書房。
“這件事到時候一定會水落石出的,而你將會重新參加會試,相公加油。”
玉清靈笑眯眯的朝他舉了舉小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弄得蘇景辰哭笑不得。
看她興致那麼高,蘇景辰拿起一旁的書看了起來。
玉清靈這苦哈哈的坐在一旁,開始寫兩人未來的三年計劃。
對於她來說,寫這個計劃,比寫論文還難。
兩個人的規劃要怎麼寫?
蘇景辰餘光瞟見她,小臉糾結成一團,不由得挑了挑眉。
視線落到她手裡的那張紙上,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寫得怎麼樣先不論。
但看她這認真的神情,心裡邊說不出的滿足。
玉清靈思考了很久,卻一籌莫展。
最後居然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他放下手裡的書,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眼底流露出柔情。
須臾。
走上前去,輕輕把她抱了起來,回到臥房。
又親自打了溫水給她洗漱。
……
慕浩言回到府裡,袖子一甩,讓人把管家叫了過來。
“主子。”
管家才剛進屋,一疊銀票,便扔到他臉上。
再抬頭看道八皇子那怒火沖天的眼神,心底頓時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可想了想,最近也沒做什麼不得了的事呀。
管家擦了擦額間的冷汗,試探道。
“主子,這銀票有什麼問題嗎?”
慕浩言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面色陰沉。
“今兒個大街上謠傳的考場作弊的事聽說了嗎?”
“今兒個奴才在核對賬目,並沒有出府所以並不知道。”
管家恭敬的回答。
心裡卻想著這件事情,不就是八皇子一手促成的嗎?
這會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剛在剛剛參了本皇子一本,而你手裡拿的八皇子府的銀票就成了證據。
你倒是給我說說,這銀票的流向。”
在大良國的銀票一般分為三種。
一種是官制的銀票,還有一種是銀莊的銀票,最後一種便是這些貴族自制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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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最後這一種銀票上面都會有貴族的私印。
也正是因為這樣,手裡的銀票才成了最重要的證據。
“主子,若奴才記得沒錯的話,這一批銀票,便是前幾天你賣山的時候,那位小姐跟咱們換的,當時你同意了。”
這種會掉腦袋的鍋,管家可不會背。
慕浩言一頓,狹長的鳳目微眯。
玉清靈買山可是在前幾天,難道說幾天前她便預料到自己會朝蘇景辰下黑手?
想想又覺得好笑。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備馬。”
慕浩言往大門走去。
既然想不出來,他便不想了。
還不如直接去會會玉清靈,說不準還能從中得到點線索。
管家懸著的心松了下來,立馬急匆匆的跑出去準備馬車。
到了朱雀街的後街。
蘇府的小廝依舊說主人不在。
慕浩言冷哼一聲,直接把小廝推開往裡走去。
管家跟在身後,路過小廝身旁時說了一句。
“這位可是八皇子,你的腦袋不想要了嗎?”
小廝臉色一白,急急的道歉,朝主院跑了去。
慕浩言到客廳時玉清靈正喝著下午茶,吃著小蛋糕,日子好不悠閒。
看到他也只是掀了掀眼皮。
“隨便坐,小蛋糕要嗎?要的話我讓丫鬟拿一些。”
“不必了,謝謝。”
玉清靈隨意的聳了聳肩,便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心裡卻樂開了花。
因為他頭上的那道傷口,肯定是皇帝弄得。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
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難道客人來了,不是應該陪人聊天嗎?
她反而倒好,自己該幹嘛幹嘛,絲毫沒有一點身為主人家的覺悟。
慕浩言長這麼大還第一次遇見,對方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掩嘴輕咳了聲,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也確實引起了玉清靈的注意。
只見她不急不緩的抬起頭,優雅的擦了下嘴,才問道。
“八皇子大駕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怎麼說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難道沒事就不能過來走動走動。”
玉清靈聞言嗤笑一聲。
他們倆貌似一直是水火不容吧。
啥時候關係好到,可以平日走動了。
挑了挑眉,“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麼事直接講就好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便不客氣了,前幾天你在我手裡買了一座山,又從管家那裡換了一些我府裡的銀票,你把那銀票花哪去了?”
慕浩言慵懶的靠著椅子,大拇指上的扳子,順時針轉動著。
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
“那麼點兒銀票當然是花了呀。難不成還得把他留下來,當祖宗供著呀?”
慕浩言聞言臉色陡然一沉。
隨即哈哈大笑出聲。
“果然,依舊還是如此的牙尖嘴利。”
“多謝誇獎。”
對外玉清靈的臉皮一向很厚。
好似根本就沒聽出對方的嘲諷一般。
慕浩言揚了揚嘴角。
這會兒,他若是還看不出來,自己被這小女人給算計了,就真真的是白活了一場。
可他卻不得不佩服。
短短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這女人就可以反擊得如此的漂亮。
不僅讓皇帝陛下對她心生隔閡。
更為蘇景辰贏得了下一次考試的機會。
真是可惜她身為女子了,若是身為男兒,只怕將會是一朝權臣。
慕浩言覺得再做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緩緩的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的看向玉清靈。
“這一次算你贏了,不過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麼走運了。”
“是嗎?不然,咱們騎驢看馬走著瞧。”
隨手拿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裡,一臉饜足的吃得啪啪響。
那模樣甚是氣人。
慕浩言抿了抿唇瓣,袖袍一甩,轉身大步離開。
他是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算計,而且還輸的這麼一塌糊塗。
不過這個對手還算可敬。
走出蘇府,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
心裡想著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