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父皇找你進宮有什麼事嗎?”
“好事兒。”
慕景辰臉上的愉悅溢於言表。
眼底是濃濃的寵溺與深情。
玉清靈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什麼好事你倒是說呀,還跟我賣關子呢。”
“咱們大婚的日期定下來了,在10日後。”
“這麼快的嗎?”
玉清靈一臉詫異。
太子大婚不都是要籌辦很久,規格很高嗎?
怎麼到自己這兒就這麼幾天時間就夠了?
“傻丫頭,想什麼呢?”
慕景辰捏了捏她鼻尖,解釋道,“是我要求父皇儘快辦的,你放心,肯定不會委屈了你。”
“你都不知道我的要求,還有我喜歡什麼,怎麼就知道不會委屈了我呢?”
玉清靈撇了撇嘴不滿的嘀咕,使得慕景辰醍醐灌頂。
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自家小女人和別的女人可不一樣。
她可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
說不準自己費時費力籌備的婚禮,還真討不了她歡心。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按照你喜歡的來辦!”
慕景辰這麼一說,反而弄得玉清靈不好意思了。
隨即想到結婚是人生中的大事,一輩子就一次,還是不要委屈自己。
至於穿什麼潔白的婚紗,這個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
但是把婚禮現場佈置得夢幻一點還是完全可以的。
慕景辰坐在一旁,拿著紙筆,一邊專心致志的聽著一邊記錄。
眼底的寵溺毫不掩飾。
直到玉清靈說的口乾舌燥,還體貼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還有其他要求嗎?”
“但是沒有了,就想到這些。”
“那好,我便按照你的要求,讓欽天監的開始籌備婚禮。”
“這樣的話會不會被父皇說呀?”
“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吧,其他的交給我來辦。”
玉清靈樂呵呵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是獎勵你的。”
“那這邊也要。”
說著慕景辰轉過腦袋指了指沒被親的那一邊臉頰。
兩人嬉笑打鬧了好一會兒,直到累到氣喘吁吁,才相視一笑停了下來。
傍晚。
十一皇子捧著一個木匣子到了太子府。
“怎麼,你準備用這木匣子裡的東西,來換我這兒的一頓飯嗎?”
“哼,本小爺是缺那一頓飯的人嗎?”
慕楓滿臉不爽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把手裡的木匣子遞了過去。
“這是本小爺給你準備的結婚禮物。”
“婚期才定下來,你這麼早就來送禮物,怎麼我的婚禮你不來參加嗎?”
玉清靈也沒和她客氣,伸手便把木匣子接了過來。
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塊淡紫色的老坑種翡翠。
一看就是極品啊。
對這種東西玉清靈向來沒什麼抵抗力。
笑容滿面的把玉佩拿在手裡把玩著,“這玩意兒真不錯,摸起來暖暖的。”
“你那什麼眼神兒?這玉佩當然不錯了,而且還是我請國光寺的大師開過光的。”
玉清靈一聽還是請大師專程開過光的,臉上的笑意更濃。
“那我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本來咱倆又是合作伙伴,再加上你嫁給了我九哥,自然就是我皇嫂了,送這東西是應該的。”
“既然東西也送了,也沒什麼事兒了,我便不留你吃飯了。”
慕景辰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看見小女人滿臉欣喜的拿著那玉佩,臉色臭臭的對著慕楓下了逐客令。
“九……九哥,你剛才說什麼?”
慕楓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怎麼說他也是客人呢?
哪有這樣把人給趕出去的道理。
可偏偏在慕景辰這裡就有。
“看來十一弟的耳朵不好使,明日我進宮便請父皇給你派兩個太醫到府上看看。”
慕景辰深邃的眼眸微眯,發出危險的光芒。
慕楓對上他那冷冷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急急的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跑的比兔子還快,眨眼便消失了。
玉清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走上前去,戳了戳男人胸膛,笑問,“相公,你這是吃醋了嗎?”
“嗯!”
慕景辰傲嬌又彆扭的點了點頭。
他覺得有必要讓小女人明白,以後和任何男性都要保持距離。
還有別人送的東西什麼的,就不應該碰。
“納尼?”
玉清靈不敢置信的捂著小嘴。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慕景辰無奈走上前,拉住她的小手,“就是你聽到的,我吃醋了,所以以後,你要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遠一點,還有他送的這什麼破玉佩,一會兒我給你一塊好的。”
“好呀!”
玉清靈甜甜一笑,算是安撫自家的醋罈子。
人家送的那只玉,明明那麼漂亮,那麼好。
可這醋罈子硬生生說是什麼破玉佩?
還能怎麼辦?
自己的男人自己寵唄。
慕景辰看出小女人的敷衍,眉頭微蹙,牽著她的手便朝庫房走了去。
然後開啟一個木箱子,裡面放著各種樣式的玉,“這些都是你的,隨便挑。”
聞言。
玉清靈狠狠的抽搐了下嘴角。
尼瑪,這不都是自己的嗎?
是自己的還挑個鬼啊?
可臉上還要保持微笑,走到那箱子前,挑挑揀揀半天,最後選了一個小生肖。
“我就要這個兔子吧,這個兔子可愛。”
“嗯嗯,反正裡面都是你的,你若喜歡隨時來拿。”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咱們去吃飯。”
夜幕降臨。
京城最為三教九流的蘭桂街,此時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
蘭桂街雖說是最為下等的煙花之地。
但在這地方,只要你給得起錢,就會有替你辦事的人。
此時。
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不急不緩的走在這街道上。
卻絲毫沒引來任何人側目。
對於這樣的人,這條街上的人,自然也是見怪不怪。
身著黑色斗篷的人走到胭脂館的門口停了下來。
只見她從懷裡拿出一個類似令牌的東西,給守門的人看了一下,便被領了進去。
“原來是個俏嬌娥呀。”
胭脂館的媽媽,扭腰擺殿的走了出來。
從頭到腳,把身著黑色斗篷的人打量了一圈。
黑色斗篷最大的帽子,把臉遮去一大半,只留下一個尖尖的下顎。
“聽說胭脂館的奇能異士很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壓低了嗓子說道。
胭脂館的媽媽聞言,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眾所周知,只有你給不起的錢,沒有我胭脂館做不到的事兒。”
“是嗎?如此便好說,我這人啥都沒有,就是錢多。”
“如此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胭脂館的媽媽走到位置上坐了下來,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這位姑娘請坐。”
黑色斗篷的女人緩緩走上前去坐了下來。
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張鉅額銀票,放在桌面上,推到胭脂館媽媽面前。
胭脂館的媽媽看到桌上銀票的面額時,眼底閃過一抹貪婪的精光。
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大方。
同時她也知道,出手都那麼大方的人,給出的任務,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完成。
於是,她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不知姑娘,需要我們做的是什麼事?”
“美妝坊的幕後老闆,我要你把他劫持了。”
黑衣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可謂是咬牙切齒。
胭脂館的媽媽眉頭微蹙,看向黑色斗篷的女人冷聲道。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說的美妝坊的幕後老闆,是太子妃吧?”
“沒錯,就是她!怎麼不敢了嗎?”
身著黑色斗篷的女人神色倨傲,語帶嘲諷。
言外之意說她胭脂館是徒有虛名。
聞言。
胭脂館的媽媽也不惱,反而樂呵呵的笑了。
“這普天之下的生意,就沒有我們胭脂館不敢接的,你進門的時候我也說過了,只有你們付不起的銀錢,而沒有我們胭脂館不敢接的生意。”
說著胭脂館媽媽的視線,掃向桌上的那一張銀票。
“只是你給的這金額,還不足以讓我們對大梁國太子妃動手。”
“你……”
身著黑色斗篷的女人沒想到,自己已經拿出了全部家當,卻還被對方嫌少。
可在京城這麼多勢力當中。
如果不是這胭脂館的名氣最大,成功機率最高,她也不可能下這個血本。
可讓她拿再多的錢,她也拿不出來了。
黑色斗篷的女人被氣的胸膛劇烈起伏。
咬著牙詢問,“那要多少你們才接?”
“起碼這個數。”
胭脂館的媽媽伸出五個手指頭晃了晃。
畢竟這次要下手的人是當朝太子妃,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而且她聽說太子殿下十分寵愛自己的太子妃。
他們這一動手無異於是和整個太子府對上。
若不是他們,本來就和太子府本來就有仇,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會接這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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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萬。”
黑色斗篷的女子尖叫著站了起來。
在她看來,胭脂館的人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
就捉一個人,怎麼可能要那麼多銀子?
“這位姑娘你也別激動,這個價格可是良心價,不然你走出這個門去問問,看這個價格,整條街誰家敢接。”
這話也確實是大實話。
雖然他們做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意。
可這種明目張膽的送死,一般人還是不會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