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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豐收帶來的不是福(一)

秦忠良從天亮起床後就沒閒著。先是通知秦高和歡慶的家人早做飯,讓他倆早吃飯早動身和自己一起去公社把午季的用油拉回來,再看看拖車的情況。去晚了,來回近六十裡的路程,十二點之前不能開始返回,三人還得在飯店吃一頓,那可是大家辛苦勞動的血汗錢呀!他捨不得。秦高要用腳踏車把他先送回來,他不能那樣做,他不想比社員特殊。讓歡慶自己伸頭拉著裝幾百斤重量的平板車在不平坦的土路上流更多的汗水,他不能那樣做。他用自己受傷的胳膊、肩膀,忍著疼痛用力拉著,一起前行。回來後,吃了飯,他難以支撐的身體需要的是休息,但午收在即,他不能不去安排下午的活,把恁麼大一面場澆上水,準備著明天碾軋晾曬,開鐮收割。為了大家有飯吃,有飽飯吃,有細面吃,他不想以隊長的身份為理由少幹或不幹。相反,他帶頭幹,比別人幹得更多,才覺得心裡舒服,問心無愧。他累了,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睡了,沒洗手,沒洗臉,也沒洗腳,連鞋也沒脫就睡下了。愛人王嫂知道丈夫累,端來熱水,一試太熱,又舀來涼水加進去,一試又有點涼了,又倒點熱水加進去,一直用手試到不熱也不涼,才用毛巾給他洗了臉,然後替他脫掉鞋把腳洗了,輕輕地把腳挪到床上,放到被子裡。她不想驚動他,想讓他休息一會,多休息一會,但放在鍋裡的飯停火後會涼的呀!她知道丈夫的胃不好,吃涼飯會不舒服,她只能不忍心地喊丈夫起來吃點飯再睡。她喊了一遍又一遍,丈夫只是讓她和孩子先吃,說自己還想再睡一會。她喊不醒他,她輕輕地用手搖晃他,終於把他晃醒了。秦忠良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來吃了兩碗麵條,又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太需要休息了!”

疲乏的身體並沒影響秦忠良的早起。四點多鍾他睜開眼,下了床,到門前看看天還沒亮,又回來睡了一會。到五點多,天亮了一點,他開始逐戶招呼上工,開始收割:“今天開始午收了,各家留一人在家做早飯,其餘的全部帶著鐮刀,到場南端的那塊地割麥,按割麥的畝數計算工分,多勞多得!”全莊喊過一遍回到家,讓大女兒在家做飯,和愛人王嫂一起,拿著鐮刀也上工去了。

黃金鋪地,老少彎腰。場上,昨天下午剛潑的水需要滋潤透,泛白了才能撒糠碾軋,這裡臨時不需要人,人員全部集中到了麥地。有割六七壟的,也有攬十壟八壟的,各人根據自己的快慢決定,記工員記下各人的壟數。大家你追我趕,爭先恐後,鐮刀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一些割麥的快手,鐮刀在他們手裡快速飛舞,發出“嗖嗖”的聲音。朱豔、劉二俠、王嫂、張小妹、馬圓等,俯下身子,伸開鐮刀,如燕似飛,疾馳向前,左虹、玉葉緊隨其後,張嬸、王大娘緊追不捨,大牛、寶拴衝在前頭,秦高、拴兒不甘落後,歡慶、大稜時而捶背,時而伸鐮,可謂是:喜看稻菽千層浪,遍地英雄迎朝霞。

人多好幹活。一塊五六十畝的地,被一二百人佔了個淨光。提前割到地頭的,覺得後邊的人還得一會才能趕上,就想重新扎趟子佔個先,問秦忠良:“隊長,還割哪一塊?”

“東邊的一塊!”秦忠良用手指了指說,“回家吃過早飯,磨磨鐮刀再割!”

“不!我少攬兩壟,等他們後面的人割到地頭,我也差不多到頭了!”朱豔說著,又和劉二俠一起,到東邊的地裡扎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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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啦!二俠,朱豔!再忙也得吃飯!一鼓作氣能割完的話,我也陪著你們!”累得氣喘吁吁趕到頭的左虹對她們倆說。

“吃飯。咱們早去早回!”朱豔答應著,拿著鐮刀和劉二俠、左虹一起回家吃早飯。

秦忠良看看大多數人已經割到頭,只有少數幾個人沒到頭,看看太陽已升至三竿有餘,估摸著離八點不遠了,就招呼說:“可以回去吃早飯了,沒割到頭的,吃過飯再接著割,反正東邊那塊離這塊地不遠,緊挨著。”

提前割到頭的,感覺腰也有點酸了,肚中“咕嚕咕嚕”作響也餓了,回家吃飯;攬得較寬、稍慢一點的,又堅持一會,把趟子割到頭才回去。

早飯後,秦忠良看看場面已經有幹的了,安排四、五個人撒糠碾軋,其餘的依舊割麥。時間自己掌握,可以早一點上工,也可以晚一點上工,可以早一點收工,也可以晚一點收工,但不允許不幹。記工員可以抽時間回家吃飯,認真記清每人割的麥壟數,算出地畝,以便計算工分。

就這樣,一連割了三天,進度很快。秦忠良看看早割的麥子,在地裡也曬乾了,就抽出青壯年男勞力,拉的拉,打的打,各樣活都安排一人負責,各司其職。拉麥的,負責把地裡的幹麥全部拉到場上;場上的,只要麥子幹就脫粒,兩夥人分工不分家,相互協作。一天能打兩場就打兩場,能打三場就打三場。揚場,利用早晨或下午太陽偏西不能打場的時間,夜間有風也可以揚;幹的收,溼的曬;割麥的,保證割夠場上打的,只能有餘,不能不足。

中、小學校放假的學生,大學生用筢子跟著拉麥的車摟麥,小學生帶上袋子或小笆斗撿麥穗。大學生,你的筢子貼著我的筢子,我的筢子挨著你的筢子,跟在裝車的後面,一壟不落地摟滿了筢子,扒下來,聚成堆,讓大人們裝上車,然後再摟,再扒掉集中;小學生仔細地撿著地上的麥穗。

隊長安排得井井有條,不紊不亂。爭取割一塊,拉一塊,打一塊,清理一塊。

心想事成,天如人願。一個星期下來,滴雨未下。整個畝數算下來,已經割了一多半。拉麥的和打場的合為一夥,不能打場的時候,全部到地里拉;四輪車、牛車全部用上,多拉快跑;拉夠場上打的了,馬上停下,卸拖車,套牲口,開機子,脫粒的脫粒,翻麥的翻麥;這邊翻好,這邊軋,那邊軋好那邊翻;場大人多,互不影響。軋了一遍翻一遍,翻了一遍軋兩層,直到軋得麥穗上沒有糧食了,大家開始挑麥秸,垛垛,把軋下來的糧食聚成堆,然後再攤,再軋,再翻,再挑,再垛,再聚,往復迴圈,直到太陽光弱,才停止脫粒。 然後,該揚的揚,該拉的拉。晚上不能拉,就集中在場上揚場,把曬乾的糧食歸倉,騰出地點,保持場面,為第二天的攤打做好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