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兩般兵器狠狠地撞擊在一起，這一次兩人皆是身形一晃，隨即又是立穩身子，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是閃過一絲驚異。
馬超是自認為方才一擊是平生的巔峰之作，可結果依舊是奈何不得衛濤，心中的驚訝自然不說，他可一向自認為自己能夠藉此而勝衛濤才是。
而衛濤則是驚訝自己全力施為之下，竟然也不過就是與那馬超鬥了一個平手，自己的實力應當更在其上才是。
但驚訝歸是驚訝，驚訝過後，衛濤卻更來了興趣。
“好馬超，再接我這一擊！”
這個時候兩人相距極近，這也是他們之前相互一擊的緣故，強大的衝擊力之所以能夠讓二人接下來，多虧了胯下良駒之力，
但這同樣是承受住了這樣的力道之後，兩馬自然更不可能再是繼續衝鋒，就是那麼停留在原地，甚至是有微微後退，也可見兩人之厲害。
一聲長喝，戟如雷電而落，雖然這一擊沒有能夠再是藉著馬力，但同樣猛烈異常。
“好！”
衛濤恢復得快，那馬超也同樣是如此一恢復神來，手中銀槍長襲而至，恍若要刺破天際一般。
“鐺！”
再是一次平分秋色，這個時候馬超連連超常發揮，竟然是有追上衛濤與衛濤一爭之勢。
“好！好！好！”
衛濤的聲音之中有著驚訝，也有著欣喜，同時手中長戟不停向著那馬超席捲而去，同樣，馬超也不示弱，手中銀槍長襲，槍槍直破而來。
其實，馬超臨陣突破也沒有那麼玄乎。
甚至衛濤都是明白，馬超能夠做到如此，一來是平日間他本身的武藝就是不低，只是缺少一個契機而已，二來則是這個時候連連重壓之下，他本身天資不凡，達到了自己的巔峰。
不過無論如何，這樣一時之間突破自身平日水準，都是要耗費大量心神，饒是以馬超之資，也在短短二十餘招之後感覺到一陣陣疲累。
這等疲累一襲上心頭，就是代表著這個時候馬超的身體已經是到達了極限，這種極限不可能說有什麼還能夠臨陣突破得了的。
反觀衛濤，卻是越戰越勇，越戰越精神。
本來衛濤的武藝就是比馬超更強一分，馬超抖擻精神超常發揮，那衛濤又是如何不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在馬超的壓力之下，衛濤的手中的長戟更見簡練，一招擊出，好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往往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下，只在轉瞬之間就是破開了防禦直指自己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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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前十招，馬超還可以與衛濤相持不下，十招過後，衛濤已經是攻多守少，有佔到上風的跡象，二十招一過，馬超氣力回落，衛濤長戟直襲，已經是壓著馬超來打。
這也就是馬超，心性超於常人，哪怕是被衛濤佔了上風，也是剛勇之極，讓衛濤始終不能夠更進一步。
不過饒是如此，本來大聲呼喝的西涼軍，這個時候聲音已經是漸漸微弱了下去。
無論是支援馬騰，還是支援韓遂，所有的羌人對於馬超都有一種別樣的崇敬，如今見到馬超竟然是被衛濤所壓制，這些羌人往日對馬超的崇敬不減，但對衛濤的恐懼卻漸盛，士氣已經漸漸是有衰微。
正如衛濤所言，羌人視馬超是有多高，那麼在壓制馬超之後，他們的士氣就是會跌落多深。
“不好！”
而這個時候，馬騰已經是見到形勢不對，尤其是那些羌人的目光，讓馬騰也是為之暗暗心驚，這樣的目光唯有在馬超連斬羌人數十勇士，羌人畏服的時候才是見有。
這個時候就是見得馬騰也不愧是為一方諸侯，當即就是振臂一呼！
“眾將士！敵軍犯我西涼，侵我領土，罪不容赦！諸軍隨我殺！但有能殺一卒者，殺一金！能殺一將者，賞百金，贈西涼勇士之名，可見我不拜！能殺衛濤者，賞萬金，奉上將！”
那些羌人之所以會是願意出戰，就是因為馬騰、韓遂許諾了大把的錢糧，如今聽到馬騰一喝，頓時所有羌人都是眼睛一亮，一個個都是蠢蠢欲動，本來些微低落的士氣，頓時為之漲！
“眾將士聽令！馬壽成所言亦是我之所言，但有能夠斬殺衛軍者！必大賞！”
那韓遂雖然軍事上不如馬騰，但為人老奸巨猾，很是明白馬騰是不會做什麼無用功，在聽到馬騰呼聲之後，也是隨即大喝。
馬騰、韓遂先後如此頒佈賞賜，加上列陣的時候，又是將羌人放到了陣前，羌人也不可能是掉頭逃跑。
重賞加上無有後路，不少羌人已經是準備捨棄一條性命，也是要拉著漢軍一同生死。
在不少羌人心中，這個時候，只要能夠殺得一二漢軍，那就是夠了本！
“眾將士！隨我……”
馬騰見到鼓舞起士氣，正要領軍衝殺，但就在這時，一聲暴喝聲震全場。
“喝！”
只見場上這時，衛濤長戟一展，直如自九天而落，那馬超本來就是因為久戰乏力而被衛濤佔到了上風，這個時候一著不慎，竟然直接被衛濤一戟蕩開長槍，隨即一戟砸在馬超肩頭之上。
馬超固然武勇，但一陣爆發沒有拿下衛濤之後，其勢就漸漸是大落，長久交戰之下，更是遠不敵衛濤厲害。
只是方才所有人都是被馬騰豪言壯語給吸引了過去，就是馬岱、龐德等將領也是一時分了神，根本沒有注意到馬超已經是堅持不住，更不用說是來救援。
“啊……”
衛濤這一戟全然沒有手下留情，饒是馬超性子堅韌，也不得不痛呼一聲，手中長槍一鬆就此落地，整個人直接就是昏死了過去。
這是因為身體上的痛楚，更是因為馬超性子高傲，如今再次敗於衛濤手下，心神更為大受打擊之故。
方才眾人皆是被馬騰吸引了心思，哪裡想到只在幾個瞬間，馬超就是被衛濤打了一個生死不知。
而在這個時候，衛濤更是手臂一深，直接抓住馬超，一把就是將他從坐騎之上給抓了過來，直接就是將馬超擒拿。
而後衛濤當即振臂一揮，長戟之直指，那些羌人見此，竟然都忍不住微微勒馬後退。
“馬超已經為我所擒！還有誰敢是與我一戰？”
一聲呼喝之下，羌人心膽為之震撼，本來尚只是提振起來的士氣這個時候已經為之一空， 只見一個個士卒垂頭喪氣，根本不足以為戰。
羌人已經是士氣大衰，正如衛濤所言，馬超在羌族之中名聲甚廣，所以若能擒殺之，則可是落其士氣也！
“放下我兒！”
唯有馬騰，見到衛濤如此雄風，頓時勃然大怒，顧不得那麼許多，大喝一聲就是要上前與衛濤拼鬥個生死。
但正要打馬之間，見到衛濤一雙虎目掃視而來，那馬騰動作為之一僵。
馬騰不是喊怕衛濤如何，而是擔心馬超安危，生怕衛濤直接就是將馬超梟首，那可就是一點希望也就是沒有。
“馬壽成！大勝在前，豈可是因婦人之仁而壞大事？而且如今衛濤兵勢不如我等，他更不敢害孟起，隨我一同殺上去，將孟起救回才是！”
這個時候倒是韓遂頗為激動的大喊起來，好似真的是為馬超著急。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是明白，韓遂這個時候卻是想要將馬超害死，大戰一起，衛濤哪裡是會為了一個區區馬超而自縛手腳？
馬騰也是知道如此，所以根本不願意聽從韓遂所言下令，甚至是不欲理會其所言。
“哈哈……馬騰，汝子在我手中，若是你能夠棄械投降，那麼我保你一家平安，而且日後若是立功勳，則可光大門楣，不負大丈夫一身本事。”
就在這時候，衛濤又是大笑而言，不過見到如此，馬騰卻反而是將眉頭一凝。
“衛濤！你也不用如此假作好心，若是超而有損，哪怕是拼上我這條老命，也定是要你好看！”
馬騰一聲大喝之下，好似已經做出了決斷，死死盯著衛濤而道。
“若是你可是此時退出，那麼我便饒你一命，放你大軍歸去，若是不然，休怪我搶下無情，讓你殞命在此！”
馬騰竟然就是威脅上了衛濤，讓衛濤自感好笑。
不錯，西涼大軍的確厲害，但真要將自己大軍斬殺在此，哪裡是有那麼容易？不過就是痴人說夢而已。
更何況如今情勢，更正合衛濤所謀，衛濤如何會是在此時放棄？
“羌族之人給我聽著！”
隨手將馬超交給麾下士兵押了下去之後，衛濤又是一聲大呼。
“爾等犯我大漢本是有罪，不過念在爾等是被人所惑，願可饒恕爾等一次，若是爾等能夠倒戈相向，那麼每是殺戮一名西涼士兵，我便是可賞一金！”
衛濤此言一出，羌族之人大為驚訝。
這一次他們可是親眼見到馬超也是不敵衛濤，被衛濤所擒拿，心中正是震撼之時，乍然聽到衛濤做此語，他們心中竟然就是起了倒戈之念。
但西涼軍同樣是厲害，他們已經是吃了苦頭，也不可能說是倒戈就是倒戈，全都是猶疑不定。
（感謝天?葉№舞空的打賞，也感謝其他書友的支援，謝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