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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報復

坐在轎車的後座上,秦川的呼吸漸漸加快,卻又帶著一絲沉重,那顆姑且能稱之為還活著並有力跳動的心臟,在空蕩蕩的胸腔裡,不斷發出“砰、砰、砰”的輕響,就如同是一柄木錘,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打在上面。

不疼,卻每一下能夠感受到死亡的陰影。

男司機趁著等燈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這個奇怪至極的女人,大冷的天,就穿著薄薄的一件襯衫,底下更是簡單的一條黑色牛仔褲,若不是她手裡的錢,恐怕在收費站那麼遠的地方,她這麼奇怪的站在山腳下,未必就有人願意為她停車。

不大的小縣城從未有過堵車的現象,司機的車開得飛快,想要把人送到地方。

心跳越來越快,秦川的心裡開始一種不太妙的預感,昨天晚上那魔氣突然連夜將她叫走,一定不是簡單的只想和她來一場午夜追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她想象不到的地方。

車子離得很遠就漸漸停了下來,耳邊屬於火警的鳴笛一聲又一聲,那麼的清晰又那麼的刺耳。

秦川把錢扔在後座椅上,目光發直的漸漸往自己家單元走去。

沒有公安執法的警戒線,卻有一股難聞的燒焦味和隱約的一種刺鼻氣味。

寒冷的冬天早就已經下了不知多少場薄雪,低溫更是充斥在這個城市不知多少日子了。

可是秦川卻感覺到了一絲溫暖,那是隱藏在天寒地冷下,屬於生命燃燒的一種溫暖。

秦川微微打了個哆嗦,她感覺冷,敏銳地五官細微的感受到空氣中漸漸升高的溫度,可是她的心卻彷彿掉進了寒冷刺骨的冰窟,除了冷還是冷。

淡黃【色的住宅樓外表下,二樓一個漆黑的大洞像是猙獰的血盆大口正向眾人呲著獠牙,不需要從什麼角度去看,透過南北通透的窗戶,直接就能看見隔壁那棟樓裡人們臉上的驚恐。

就在秦川的樓下,那天被她送回家的張姨一家,包括她那個十四歲正在上初中的兒子,還有她的丈夫,一位教語文的高中老師,一家三口沒有一個倖免於難,全部都死在了這場說不清是不是意外的爆炸裡。

秦川感覺自己吐出來的呼吸都帶著冰碴子,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帶著糊味和一絲煤煙味混雜的空氣被她吸進肺子裡,又被她重新吐出去。

慢慢走上前,看著消防員正緊急的趕往火場裡搜救倖存者,以及調查起火原因並預防二次爆炸,秦川靠近旁邊那位像是指揮的消防官兵,視線在地面上三張蓋著白單的擔架上掃了一眼:“他們家裡就這三口人,沒有倖存者了……,全都死了嗎?”

消防員回頭看了一眼秦川,微微皺眉,隨後才有些不太高興的“恩”了一聲。

點頭,秦川後退幾步,看著那三具在白單下只能大概顯出形狀的屍體,長短各異,知道這的確是張姨他們一家,而且一個都沒跑的了,輕吐出一口氣,秦川想了一下,向周圍小賣店借了紙和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姓名和電話號,隨後替給之前自己搭話的那位消防員。

“這是我的姓名和電話,樓下的這三口人如果需要任何的收斂費用或是其它方面你們暫時找不到人的地方,都可以聯絡這個電話找我,我是他們,朋友家的孩子。”秦川說道。

見了紙條,先前有些不耐煩,精力全都在火場上的消防員這才回過頭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收下那張紙條,然後才道:“那行,我知道了。”

秦川點了點頭,道了聲多謝,這才慢慢離開這裡。

家裡邊正忙,秦川也沒去湊那個熱鬧,前幾天剛取出來的錢,呵,盡花在搭順風車上了。

找了家小旅館,開了幾個小時的小時房,秦川坐在並不算乾淨的單人床上,看著遠處天空中的黑煙漸漸減弱,心裡是無聲的嘆息。

默默地捂住臉,外面世界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秦川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不知道它們又究竟想做什麼。

把臉埋在手掌心裡,秦川眼前一片的黑暗,透過黑暗,腦子裡總忍不住浮現昨天夜裡她追捕的那頭魔物,還有她心裡隱隱的興奮。

她在興奮個什麼勁呢,她有什麼可值得興奮的呢,還是說就像不知道是哪本書裡說的,每個人都有完全對立的兩種人格,只不過人們平時只用了其中一種人格生活。

那麼她現在是被激發出第二人格了嗎,以前是乖乖女的形象,所以現在就要變成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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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默默地想著,開著自己的玩笑,隨即三具罩上了白布單的屍體閃現在她的記憶裡,讓她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他們一家三口人的死亡很可能是因為自己,可她現在居然還有心情開著自己的玩笑,哈,秦川,你只是遇到了意外掌握了原本不屬於你的力量而已,你以為那是你自己嗎,你的人性呢!你的心呢!

自己做了那個對自己垂頭棒喝的人,秦川稍微平靜一下心裡的憤怒和激動,仔細的想事情的關鍵。

一定是那只魔物,一定是它,前幾次每一次見到她都跑的遠遠的,或是從不跟她正面相對,昨天的突然很大程度上就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他們的死亡不是她造成的,卻是因她而起!

她對他們的死有責任,有很大的責任,責任在於先它一步阻止它,更在於她自己。

低低的嘆了口氣,秦川走到窗邊,看著那個方向,儘管什麼都看不到,可現實卻好像就發生在她的眼前,活靈活現的一幕慢慢上演。

如果說在她身上剛發生那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時,她是消極的,不敢接受的,甚至是抗拒的,那麼直到她看見的第一個死人,主動吃掉的第一團魔氣開始,她就認清了自己是誰,明白了自己所擁有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且她有自信可以在一潭渾水裡自己絕對是最乾淨的那一個。

而第二個死在她身邊的那位老人,讓她憤怒,卻也讓她明白什麼才是生命的意義。

這種憤怒和激動一直延續到第三個死亡的女孩,那個女大學生,她明白,自己已經陷進去了,除了找到它們並一個個把它們殺死,恐怕死的那些無辜的人永遠都會像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壓在她的身上。

責任永遠都不會是別人強加給你的,它們永遠都是想承擔責任的人自己主動承擔的。

而這第四起事,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發生,說不是挑釁又是什麼呢,只是這捧熱油並沒有讓她憤怒的火焰越燒越旺,反而讓她冷靜。

一直等到了晚上五六點的時候,秦川退了房間,也不過就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家樓下。

熟悉的住宅樓突然多出來一個好像是外星人攻擊留下的黑色大洞,秦川離得尚遠卻和後面那棟樓的中年女人隔著那個洞來了一個世紀對視。

而後兩人互相錯開視線,秦川走進樓道,慢慢上樓。

耳邊上,不知道是誰家還再討論這個事:“老張他們家也太可憐了,真是,昨兒個還好好的,這今天說沒就沒了,誰也沒想到,哎!”

“誰說不是呢,嘖嘖,嗐,還說人家呢,這二樓突然就沒了一邊,哎呀,這暖氣是不是也得露啊,我得去看看……”

還是那句話,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頭上,別人看了聽了也不過就是嘆幾聲罷了,誰又能真的做什麼呢,關鍵也做不了什麼。

“可憐了她家的強強,哎,小孩才上初中,聽說學習還挺好的,白瞎了……”

第二天一早,不等物業的上門修水修電修暖氣,消防隊的先給她打了電話。

接到電話後,秦川穿好衣服,什麼都沒帶,只帶了那張銀行卡,又在消防隊附近的提款機取了兩萬現金。

“這是昨天你留給我們的電話號碼,你說你是王澍平和張桂琴夫婦朋友的孩子是嗎?”一個秦川有些陌生的男人拿著昨天她留下的那張紙條問她。

秦川不認識什麼當兵的當官的,更不知道從哪能看出他們的官職又是幹嘛的,只是見那人說話一副正經又好像是時刻在審問命令人的態度,估摸著不大不小也是個官,於是點了點頭,還解釋了一遍:“也是他們的鄰居,就住在樓上。”

那個當官的於是就問:“所以你們實際上並沒有什麼親屬關係?”

秦川點頭。

那人見狀,也有些遲疑,打量了一眼秦川,似乎有話想說。

看他的樣子,秦川隱約明白:“我雖然不是他們的親屬,但是他們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他們家裡雙方老人都在,但是好像都已經六七十了,我,媽媽曾經和張桂琴是比較好的朋友,所以如果有經濟上的需要我都可以幫忙。”

那人聞言輕輕點頭,卻也沒說什麼。

張桂琴他們家的情況昨天晚上就和公安那邊做了調查,的確,雙方都有親人,也不是家裡的獨生子女,但是上面的幾個兄弟姐妹生活過的都一般,而兩邊的老人更是輪流在這些兄弟家裡住。

因為昨天秦川也說過在經濟上會幫忙,所以他們在通知了兩邊親屬之後,對於這個經濟上的問題就想著要找秦川過來商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