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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交鋒

簡單幾句和沈紹峰說了要辦的事,隨即秦川就要結束通話電話,沈紹峰卻是突然又叫了她一聲。

秦川重又將手機放在耳邊,卻是無聲又沉默的聽著對面傳過來清晰的呼吸聲。

沈紹峰右手拿著手機貼著耳朵,卻是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會議室,透過窗子看見屋子裡的人都在各自看著自己面前的報告,心下微松,轉而靠近窗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們最近,沒什麼事吧?”

秦川還是沉默,並沒有想要回答沈紹峰的意思,不過沈紹峰也並沒有意識到秦川的異常,自己問完了又主動解釋:“前一陣我聽說崑崙山那邊好像鬧得挺厲害的,好像和你們多多少少有些關係,平時,你們也稍微注意一些……”

“我知道了。”冷冷淡淡的,秦川撂下毫無感情的這麼一句話,隨後不等沈紹峰反應,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被人結束通話通話的沈紹峰忍不住一愣,看了一眼已經自動跳回主介面的手機螢幕,微微皺眉,沈紹峰覺得剛剛的秦川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看了兩眼手機,沈紹峰慢慢轉身往會議室走去。

臨走進會議室之前,將秦川發過來的資訊迅速轉發到方舟手機裡,然後自己又新增了兩個字:要快!

很快推門走進去,方舟正巧低頭看資訊,沈紹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看見方舟眼睛裡的迷茫,先是和眾人道了句:“之前說到哪了,現在繼續。”

隨後才又和方舟道:“還不快去忙你的事!”

方舟一怔,馬上點頭,拿著自己的東西站起身離開會議室。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秦川拿到了來自沈紹峰的成功訊息,隨後告訴她,現在讓這個人去任何一家派出所補辦身份證都可以,不過要快。

按掉手機,秦川神色冷淡的看著林巴納:“先去補個身份證明。”

而補辦之後又要做什麼秦川卻沒有說。

點了點頭,林巴納明白秦川的意思,穿上外衣便離開了房間。

此刻,酒店寬敞的小套間裡就只剩下秦川一個人了。

坐在沙發上,旁邊是一些剛剛吃過的早餐以及留下來的垃圾,窗外明媚的陽光直直的射進房間裡,這個太陽是還是今天早上的那個太陽。

秦川望著透明天空中那顆溫熱刺眼的太陽,澄澈似水的陽光輕輕淺淺的照在她的身上,一陣屬於陽光的味道靜靜的飄過她的鼻端。

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大變,秦川幾乎是憤怒而又瘋狂地跑向窗邊,狠狠的,用力的扯上窗簾,將一切光明的,能照耀黑暗的,所有的全部的都遮擋在那一層薄薄的遮光窗簾外。

房間很快就暗了下來,黑漆漆的,正如昨天晚上在霧靈山上。

然而秦川可以很自信的說,她昨天晚上即使體力不支,身後有林巴納,周圍又是漫山遍野的魔物,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怕過他們!

大劍在她的手裡握著,她幾乎每一劍斬下去都能殺死一隻魔物,然後再次奮戰。

可是現在,在這個灑滿了陽光溫暖而又舒適的房間裡,她居然害怕了,心裡總有一種不明為何的恐懼存在,那恐懼是陰冷,像是有著細膩鱗片滑膩外表的毒蛇,一寸寸的爬遍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

自顧自的坐著,秦川突然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就像是曾經,最開始發生崤山那件事,秦川既害怕又恐懼的躲在自己家裡的大床上,蓋著大被,屋子裡的所有窗簾全都被她牢牢地拉上了,沒有一絲光。

目光仍然直視前方,只是雙眼略有些無神,窗簾並不能完全的遮擋住外面的光線,但凡有微風吹過,總是能掀開一絲縫隙,然後,明亮的陽光就從那絲縫隙肆無忌憚的照進屋子裡。

有一道光線,眨眼的功夫便快速欺近,閃了她的眼睛,晃了她的神。

秦川微怔,不知為何,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悲傷。

爸,媽,我可能再也不能下去陪你們了,你們的女兒,原先那個雖然不夠出色但懂得孝順和善良的女兒,似乎已經要墮入黑暗再也出不來了呢。

慢慢閉上眼睛,秦川任由自己被不時打進房間內的光照在臉上,她應該流淚的,可是她的眼睛裡幹乾澀澀的,完全沒有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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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我還會去找你的,早上出生的孩子。”

這句話似乎不斷地在秦川耳邊迴響,當外面的風徹底將那兩扇窗簾吹開,陽光瞬間喧賓奪主的搶佔了這屋子裡的任何一個角落,明亮的光線完整而毫無保留的照射在秦川的身上。

眼底最後的一絲痛苦和掙扎慢慢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卻又好久都沒有經歷過的冰冷與淡漠。

“當!當!當!”門被輕輕地敲響,三聲,頻率幾乎一樣。

秦川慢慢睜開眼睛,望向門口的方向,嘴角輕輕地勾起一抹笑容,目光裡隱含著一絲淡漠。

沒有問是誰,秦川轉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完全拉開的窗簾,臉上帶笑容,一扇扇窗簾無風自動,就像是有人拉扯著它們一樣,自動自發的迴歸自己的原始地方。

溫暖的陽光逐漸填滿這一整間屋子,秦川頂著陽光,背過身去,輕輕地走到門邊上,白皙的手掌無聲的放在門把手上,然後慢慢向下按壓,開啟了房門。

一個男人剛做出再次敲擊的動作,就看到了緩緩開啟的房門,微微挑眉,男人慢慢放下手,看向屋內的女人。

“秦川?”周靖鳴輕聲問道,尾音有些向上捲起,帶著一抹故意的疑問。

往後退了幾步,秦川並沒等他們自我介紹就給他們讓開了路,就如同是早就已經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一樣。

周靖鳴的眼皮忍不住輕輕一跳,卻是快速收斂神色,不讓別人看出什麼來,卻也沒有主動跟著秦川的節奏:“不如先請你的朋友回來我們再一起詳談?”

秦川正視著周靖鳴,目光輕輕打量了他片刻,隨即搖頭:“不需要。”

說罷,秦川直接轉身走進房間,並坐在先前坐著的那張沙發上,回頭看見周靖鳴幾人仍然站立原地,不由輕輕抬手,示意他們隨便坐。

周靖鳴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輕輕的笑容,眼中快速閃過一道鋒芒,也當真坐在了秦川的對面。

待三人全部落座,甚至走在最後一個的何柳還貼心的將門帶合,周靖鳴這才主動自我介紹。

“我是周靖鳴,特派總局督察處的現任處長,這是何柳,小英,我們處的隊員。”

按說平常類似秦川或是其他一些較為特殊的人,最常接觸的應該是特派分局這類,對於督察處,雖然聽說過,卻不會輕易見面,而督察處一般沒有大的情況也不會隨意的去見這些特殊人士。

周靖鳴說完之後便仔細打量著秦川的表情,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點什麼。

然而他失敗了,她的臉上是一層偽裝的極好的笑容面具,將所有能看出她想法的表情都擋在了那層面具後頭。

周靖鳴的心一沉,在來時的路上小英可沒說過這人有這麼難纏。

然而儘管心裡想了許多,周靖鳴的臉上卻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一如秦川,面帶笑容。

見秦川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意思,周靖鳴想了想,便從最開始那件事說起。

“據我們所知,秦小姐是當時103翻車案的唯一倖存者吧,也就是去年在崤山發生的那一場車禍。”周靖鳴笑容滿面的問道。

秦川微怔,臉上的笑容突然地僵硬了,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什麼。

時刻關注著秦川的周靖鳴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的就漏出了馬腳,還以為她的偽裝並不到位,然而從這會兒之後一直到這場談話,他都沒能再從她的眼睛裡發現什麼,就好似,此刻秦川臉上的那一抹痛苦是他的錯覺一般。

“是,不過這件案子不是已經結案了嗎。”秦川坦然,然後又問道。

周靖鳴點了點頭,從身旁小英手裡抱著的文件袋裡抽出幾張標準的A4紙,上面是花紅柳綠的扇形圖和折線圖,旁邊還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標註。

秦川大致掃了一眼那幾張圖,隨後抱歉的對周靖鳴笑笑:“不好意思,我有密集恐懼症,不如您直接告訴我這些東西都代表了什麼吧。”

周靖鳴輕笑,丹鳳眼的眼角微微上挑,卻絲毫不顯得女性的嫵媚,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意味。

“密集恐懼症?是昨天晚上在霧靈山得的?”隨口開了句玩笑,周靖鳴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

秦川則表情平靜:“我昨夜一直都在酒店房間裡休息,從沒去過什麼霧靈山。”

頓了頓,秦川極為自然的問向周靖鳴:“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懷疑與我有關?”

周靖鳴心中為秦川的這份故作無知和敏銳暗暗稱讚,隨後搖頭:“不,沒什麼。”

隨即不等秦川再次發問,周靖鳴又將話題轉回先前說的那件事上:“這份圖表是當天崤山地震之後我們測取到的能量分佈圖和登記報告,一般各類修派靈派的能量都會在三個小時之內消失,除非是超過基本峰值,才會存留五個小時以上。

而類似一些山川河流等等的一些超自然力量,則會按照能量的多少以及它自己的特殊情況會有一個可計算的不等時間才會逐漸消失。”

指了指被秦川放在大理石茶几上的檔案,周靖鳴道:“這份報告就是在當時的帶隊隊長沈紹峰提交了進一步申請勘查之後所測定的能量峰值資訊,秦小姐什麼時候不密集恐懼症了倒是可以看一下。”

說罷,周靖鳴微微打量著秦川,又道:“我這一次來提起崤山的事情,就是想證實秦小姐如今的身份。”

沒有停頓,周靖鳴直接道:“有關秦小姐後來大鬧連海市特派分局的事情我們也是知曉的,如果不介意,便請秦小姐將這些事情全都談一談吧。”

目光在周靖鳴那張精明至極的臉上掃了一圈,秦川沒有否認,輕輕的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只不過和最初與沈紹峰說的相同。

“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當時,我和我父母一家三口人去山上要看日落,結果在半路的時候客車突然翻車了,我們全都從半山腰上掉下去了,當時在車上似乎發生了一些令我很痛苦的事情,應該是沒等車子落地我就失去了意識,等再次醒過來就是在那條地縫裡了。”

秦川道:“就是這麼簡單,因為感覺到奇怪,我心裡害怕,就誰也沒告訴。”

周靖鳴輕輕點頭,此刻的他再配合著他臉上那故意裝出來的斯文和知性,很有那麼點傾聽者的意思在裡頭。

“然後呢,你就這麼回到了方山是嗎,中間沒有發生一丁點怪事嗎?”周靖鳴如同從不知曉秦川過往經歷的一個人,彷彿今天來找秦川就是為了向她求證已經過去快有一年了的事情,真相究竟是什麼。

搖了搖頭,秦川道:“沒有。”

輕輕地“嗯”了一聲,周靖鳴看似深思了片刻,隨後緩緩問道:“那麼既然在這中間沒發生任何事情,你又怎麼知道自己不一樣了呢?”

“因為我記得我在客車裡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已經扭曲成了一個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姿勢,所以在後來我又重新活過來才覺得奇怪和恐懼。”秦川回答的沒有一絲漏洞。

目光放在那幾張圖表上,周靖鳴給秦川解釋:“是這樣的,據我們猜測,應該是在當時事發的時候秦小姐不小心透過這條已經開裂的封印掉進了地穴中央,吸收了原本被這條封印封鎖住的魔氣,所以後來才會死而復生。”

恍然的點了點頭,秦川好像才明白過來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麼據我所知,後來秦小姐所在的方山市,當地似乎曾經出現過幾場兇殺案,其中好像秦小姐也參與進去過。”周靖鳴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膝蓋,轉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