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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恩怨

“這玉兔的肉之所以賣的貴,好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你知道是什麼?”上官修行一邊回身給秦川找著資料,一邊自問自答:“更重要的是這玉兔的肉啊,它能增加靈力!雖然只是那麼一絲絲,可是這入口的東西,帶著靈力的可比那些什麼都沒有只產生汙濁的東西強太多了。”

遞給秦川一張表格,上官修行坐在電腦後頭:“你先填吧,填完了我給你錄,這活平常都是曾強幹的,不過你這是特例,需要保密。”

看了一眼表情正經的上官修行,秦川聽話的開始填寫表格上的內容,也無非就是她曾經住在什麼地方,街道地址,還有家庭資訊等等。

緊接著上官修行又開始扯一些沒用的:“不過也因為這個,現在這玉兔可真是不好弄了,嘖,倒也難怪,別說這稀罕額玉兔了,就是那果子狸穿山甲的,國外成噸成噸的往咱們這送,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咱們這的人愛吃這一口嗎。”

三筆五筆的填好了單子,秦川坐在上官修行辦公桌對面的一張皮椅子上,將單子轉個方向遞給上官修行。

抬了抬眼鏡,上官修行開始照著單子上的內容往電腦上打字。

屋子裡安靜的只能聽得見手指落在鍵盤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而且上官修行手速很慢,他的兩隻手十根手指雖然都在電腦鍵盤上,當時可以同時操作的只有一根手指,往往用一根手指按下了一個字母後,另外一根手指才會抬動起來找到下一個字母敲打上去。

不,是按下去。

“家裡沒有別人了是嗎?上官修行問道。

秦川點頭:“就我自己。”

“那怎麼沒辦獨生子女證明?”上官修行把頭從電腦後頭輕輕歪過來,問秦川。

“……忘了,後來沒來得及。”秦川回答

“哦,這樣,那你如今還有別的什麼直系親屬沒有?”上官修行又問。

“沒了。”秦川回答,她父母兩邊的老人都已經去世了,有些叔叔舅舅也不是特別親的,中間隔著好幾家人,且也長時間不怎麼來往。

坐在電腦後頭的上官修行輕輕地“嘖”了一聲,從秦川看見的他半邊臉上,有一側的眉毛靜靜地皺起,好像是事情比較難辦的樣子。

“怎麼了?”秦川問。

“是這樣啊,辦理這個身份證明是有一個要求的,就是要在本地有一個相關責任聯系人,比如說你之前在京城落得戶,所以這個證明人當時就是穆英,不過你現在要是想遷回咱們這邊,就需要咱們這,最起碼也得是省裡有一個你的相關責任聯系人,所以你想想,有沒有誰能做這個人。”

“還得是知道你真實身份,有你所有聯繫方式,我們有困難找到他,最起碼他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情況的。”上官修行又加了這一句。

“所以你得好好想一想,周圍有沒有誰可以做你的責任聯系人。”上官修行看著秦川,肯定道。

秦川不禁微微皺眉,她身邊確實沒有這樣知根知底的聯系人,要說朋友有一些,可是她也不能直接就告訴人家她現在不是人了!

那她要找誰?

似乎是看秦川面露難色,上官修行便給她解釋:“這也是特派總局要求的一項必須的條例,這我們也沒辦法,只有兩個要求,第一,必須和戶口所在地一個省份,第二,必須知道本人是什麼情況,最起碼是修派的哪一派,靈派又是什麼化形,這個之後還會有電話回訪,是由總局那邊的人親自打的,並且你選擇的這個聯系人,在總局那邊還會有一番調查,所以糊弄是行不通的。”

秦川猶豫了好一會兒,道:“那要不然今天就先不辦了,先等兩天吧,等兩天之後我看看再說,再找來個人,你看行不行?”

上官修行點頭,隨即又補充一句:“這個人最好是和你很熟悉,最起碼也要認識超過三個月才行,當然,對方是普通人還是修士是無所謂的,不過要是隨便找個人,這上面一查也能查出來,這條就算不過關,身份稽核恐怕就有點困難。”

看了一眼秦川,上官修行道:“其實這也不是為難修士們,畢竟若是修派的,隨便一個師兄師姐都能證明,靈派的,那肯定父母或是親屬有同樣的情況,你這也是特殊情況,所以才有些難辦。”

想了想,他又說道:“再者如今秦小姐的身份本身就處於那條紅線的邊緣地帶,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擠出去,這,我也跟你說句實在的,咱們這邊,畢竟不是首都,辦事也快,也方便,我這頭上還有好幾層呢,這,稍有一步沒走好,可能以後就要麻煩了。”

上官修行的眼中夾帶著一絲精明和通透,有些語重心長的暗示著秦川。

打量著他的神色,秦川與他對視,隱約的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您的意思是,我這身份資訊,好像並不是很多人都希望我拿到?”

打了個哈哈,上官修行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道:“那行,今天就先到這裡,你寫的檔案我先給你存著,等你什麼時候找到那人了,我再給你重新登記,放心,現在用京城發的信息卡也沒事,到年底還是好用的。”

輕輕挑眉,秦川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深沉,隨後起身接過上官修行手裡的信息卡:“謝謝局長幫我的忙,還盛情款待,日後若是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的局長直接和我說就好。”

上官修行連忙擺手:“哪裡哪裡,哎呀,我也就是事比較多,你要是平時沒事了,咱們也都多走動走動,這會寧的特派分局,最起碼在大家的團結合作下,氛圍還是很不錯的嘛。”

又客氣了幾句,秦川這才離開。

剛一出辦公室的門,秦川就看見走廊對面有一個纖細的背影站在窗邊上,似乎是在張望些什麼,眼下聽到聲音,馬上轉過頭來。

是花蘿。

輕輕關上辦公室的大門,秦川也往花蘿那邊走。

安靜的走廊裡,只能聽得見秦川那幾乎沒有的腳步聲,和花蘿越發粗重的呼吸聲。

直到那好像本就沒有的腳步聲消失,花蘿也終於深吸了一口氣。

“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花蘿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突然說道,聲音冰冷的似乎直冒涼氣。

“誰?”秦川看了一眼花蘿,又看向窗外,問道。

邊上久久沒有聲音,秦川忍不住又看了回去。

“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問問你。”花蘿轉過身,直面秦川,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眼神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子一樣,好像能直直的扎進秦川的身體裡。

“你問吧。”秦川點頭,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你現在有了總局給你發的特殊身份證明卡了是吧,那你在那之前,有沒有殺過修士,無論是修派還是靈派,普通人也包括在內,總之,你有沒有殺過人!”

花蘿的語氣極為嚴肅,聲音更是冷酷到數九寒天一樣,她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在念一樣的說出口,然後用來質問秦川。

回憶了一番自己的生平,秦川認真的搖搖頭:“沒有,大小魔物我一共殺死過不計其數,但是我從來都沒碰過普通人或是修士。”

等秦川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注意到,面前的花蘿似乎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但馬上,她又問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我想向你詢問一個人,烏萍,也是一個魔,女的,和你一樣,不過我不知道她之前是不是人,我猜應該不是,我想求你,幫我打聽這個人,有關她的所有一切訊息,我都要知道。”花蘿認真的看著秦川,雙手忍不住攥成了拳頭,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懇切。

搖了搖頭,秦川道:“我不知道這個人,不過像我這種情況可能再不會有了,不過我會幫你打聽的。”

點了點頭,花蘿鄭重的道謝:“如果你能幫我打聽到烏萍的一切,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別說是我,就是我們整個一族的族人都會感激你,無論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向我們求助!”

秦川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承諾:“我會儘量幫你們打聽的。”

終於松了一口氣的花蘿忍不住又是連聲道謝,隨後才跟秦川解釋道:“上一次我們在祭祖的時候,烏萍,它當時還是一個魔物,就一直悄悄地隱藏在我們的祭壇,等到我們以己之靈,貢先人之血的時候,烏萍跳出來了,在祭壇上胡作非為,竟然將我們的先人之血偷走了,而後又趁我們不備快速逃走。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化形了,且就在化形後的當天晚上,居然殺了我們的大長老,奪其全部靈力和修為,更加殘忍的將其殺害,只留下“烏萍”這兩個字之後,她就離開了。”

花蘿沉聲給秦川解釋他們與烏萍的恩怨來源,而後又道:“這個烏萍,我們一族勢必要將她斬殺於祭壇之上,一來以慰大長老在天之靈,而來,也要用她的血祭祀我們的祖先!”

秦川輕輕咂舌,隨後也答應花蘿:“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打聽到烏萍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秦川這才告辭離去,還是花蘿親自將她送出去的特派分局大樓。

打了個車直接去車站,秦川用手機買了票,坐上短途火車,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就回了方城。

一路上,秦川都還在想,她到底要去哪找這麼一個和她一個省份,且還知道她資訊的人呢。

滿打滿算,她成為魔也不過才十個多月的時間,這十個月裡,她有沒有認識什麼新朋友?

要說起來,其實這個人沈紹峰應該是最合適的,然而沈紹峰是京城戶口,他和她也不是一個省的呀,那找誰呢?林巴納?

林巴納早就已經在京城辦好了身份資訊登記,如今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京城人!

想了一大圈,甚至秦川都想起了在火車上巧遇的褚明川,當然,這個人也不過就是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罷了。

那麼還有誰,那麼熟悉她呢?

蔣正。

無疑,最熟悉最瞭解一個人的永遠都只會是他的敵人,蔣正應該是最瞭解她的人吧,不,蔣正是魔。

不管蔣正是什麼身份,反正秦川是絕對不會去找蔣正的,就算她真的去找了,蔣正恐怕也未必就會做她的哲人聯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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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未來的某一天,說不上她就會和蔣正打個你死我活呢。

而後來,秦川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責任聯系人居然落在了安靈的頭上。

安靈是北方人,和她同一個身份,但是不同城市,安靈在她剛出事的時候救過她,她也在安靈出事的關鍵時刻不顧一切的救過她,甚至就因為去救安靈,她還被連海特派分局注意並且抓了起來。

當然,連海的特派分局也不是只注意她一天兩天的了。

所以於秦川而言,安靈可當真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了,而秦川的事,安靈基本上也可以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畢竟,就算沒人和安靈說事情,安靈也一定會懷疑吧。

然而那些都是後話了,如今秦川剛剛收到來自曾強發過來的一條微信訊息。

是通知她後天去會寧的一家紅馬大酒店吃飯。

查好了地址,秦川提前一個晚上就到了會寧。

來到會寧,秦川自然就想起了花蘿的事。

坐在酒店的大圓床上,窗簾向左右兩側拉得大開,屋子裡沒有一盞燈亮起,可外面好似天火流光一般的夜景燈卻亮的將夜晚映如白晝。

電話打給林巴納,“滴……滴……”的響了好久,那邊才接通。

然而一接通電話秦川瞬間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

“你在跳舞嗎?林巴納。”秦川說不上是詫異還是已經驚訝到不知該說什麼好的地方,靜靜地問他。

輕咳一聲,林巴納拿著手機換了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就是在一個夜場裡玩一玩,怎麼了,你的身份證遷回去了?”

“還沒呢,問你個事,知道烏萍嗎,也是個魔。”秦川道。

然而在秦川說完這話之後,對面沉默了好長時間才問她:“知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