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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本質:生命和人類

“殺!”

悠揚地喊殺生傳出

冷玉見到了一場屠殺

那群神,被一個人,殺的乾乾淨淨。

當炙熱的靈氣開始波動之時,一道雙眼冒著紅光的身影,衝進了人堆,隨後血雨開始飄散。

混亂之中,冷玉見到了一張張恐懼的臉龐,被染血的兇器劈成了兩半。

“邪邪魔!域外邪魔啊!”

古神語的嚎叫充斥著高空,一位位神君,神候,神將隕落,眾神迎來了黃昏。

“這就是神嗎?也太弱了!”

三道身影驚恐的從戰場中心遁走,在回頭望向戰場中心之時,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一名被他們瞧不起的人類,被他們奉為域外邪魔的人類,踏在漂浮的屍體中央,提著一位神君的頭顱在好奇的打量,在他身側不遠,是驚恐地瞪著雙眼的丹帝,在他的身後不遠是他的兩位同伴。

一名眼中冒著銀光,他只看一眼戰場,戰場中心那些神的屍體便靜止在了空中。

一名頭上長著犄角,十指交叉,擺放在身前,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更遠處,還有一人,目光凝視著天際,深邃而又悠長。

“該死的域外邪魔!你們別太得意,等我請府主出手,必滅絕你們!!!”

太陰仙王怒嘯著,她的髮絲凌亂,身上有七八道無法癒合的劍傷。

虛空神王拉著她,眼中充滿了驚恐,他無法想象,那個人為何如此強大,他的靈力對對方照成不成任何的傷害。

霸天神王此時竭盡全力在逃竄,以已無暇它顧。

“這三個人不要抓回來嗎?”

皮萬特夫眼中冒著銀光,正望著逃走的三人。

殺無戒聽到他的話後搖了搖頭,隨後走向了丹帝常青天。

“讓他們逃走好了,他們肯定會帶更多寶藥來的!"

殺無戒嘴角掛著邪笑,來到了丹帝常青天的面前。

‘咯噔!’

見到殺無戒走來,丹帝本能的害怕,彷彿對方是比他高一個層次的生命體,他雖然號稱神帝,但在對方面前,無一優勢!

“殺!”

丹帝常青天臉色漲紅,他不想被殺無戒折辱,也不想毫無反抗的死去,於是他鼓盪周身洶湧彭拜的靈氣,朝著殺無戒揮出了一擊!

“前面那個小配角說的對,弱小即是原罪啊!乾兒子!”

殺無戒邪笑著,下一秒,一股詭異的波動從他身體之中傳出!

嗡!

恰如冰雪遇見驕陽,靈氣消融;洶湧彭拜的靈氣在撞上殺無戒體內傳出的殺戮波動之時,寸寸瓦解!

而後,殺戮波動蔓延到了丹帝常青天的體表。

“不好!這異種真氣好生厲害!”

丹帝常青天心中一驚,正欲運轉神元抵擋之時,一隻比鋼鐵還要堅硬千倍的異形怪手,直接插入到了他的胸膛!

“哦,你這位神帝也有心臟嘛,我還以為你們神沒有心臟呢!”

殺無戒臉帶著笑意,當他將鋼鐵般的異形怪手從丹帝常青天的胸膛之中抽離之時,在漫天血雨之中,帶出了一顆跳動的心臟!

這是一顆宛如紅寶石一般的心臟,

瑰麗異常,除了功能比一般人的心臟要強大之外,構造和普通人的心臟沒什麼不同。

“嗯,我記得你們這些人形寶藥,體內還有一顆‘結石’,讓我看看在哪兒”

殺無戒微笑著,換了另一只手,如標槍一般,插入了丹帝的腦袋。

“嗬嗬”

丹帝常青天的頭顱被殺無戒的手臂貫穿之後,整個人掛在了殺無戒的手臂之上,殺無戒沾染血漿和腦漿的五指張了張,臉上浮現一抹疑惑,因為他並沒有在丹帝常青天的腦中找到‘結石’。

遠處,冷玉冷漠的望著這一切,當他見到殺無戒熟練的用手插入丹帝常青天的腦袋裡,開始尋找他口中的‘結石’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此時,丹帝還有一絲生氣,他正掛在殺無戒粗大的手臂之上,如被鐵釺穿過腹部的蟲子一般,在鐵釺上極力的掙扎著。

“殺無戒!”

冷玉清冷的喊道:“殺人不過點頭低,你難道真要將他當作食用的口糧?”

“你以為呢?”

殺無戒一手掛著丹帝常青天,一手抓著常青天跳動不已的心臟,緩緩地轉過了頭來,冷漠地望著冷玉。

“我可不像你,覺醒了進食本能,可以以山川大地為食,以所謂的天地靈氣為食,我想要變強,想要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延續我生命存在的意義,我就只能拼命進食了!”

話了,殺無戒體表開始浮出鱗甲,面部五官開始扭曲猙獰,獠牙開始銳長,竟在短瞬間徹底化為了異形怪物!

“進食,進化,殺戮,戰鬥,生命的本能就是延續和活著!我正在完美的執行!”

當血盆大口張開之時,血紅的心臟被殺無戒整個放到了口中。

“嗤!”

當尖牙刺破心臟心房之時,鮮血噴濺而出,殺無戒驅動上下顎骨,帶著滿足的笑意在咀嚼。

“你這是極端自私的表現!生命的延續不是靠個體!”

冷玉攥緊著雙拳,憤怒的火光充盈著他的胸膛。

“咕咚!”

殺無戒輕輕揮了揮左臂,左臂之上,丹帝常青天還掛著,還在掙扎著,強大的實力賦予了他強大的生命力,可惜他今天碰上了天敵!

“你說的不錯!生命的延續靠的並不是個體,而是群體,但.......”

殺無戒略帶戲虐地望著丹帝,隨後抬起頭,對冷玉冷笑道:“但我是覺醒者!只要我能永遠活著,生命的意義就能永遠在我身上延續,哪怕世界滅亡!”

冰冷的齒縫中冒出了寒氣,殺無戒冷漠的看著冷玉,說出了一段令冷玉心神大震的話!

“天底之下,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生靈,其目的就是最初的生命想讓其中一個完成它的旨意,這個旨意就是,延續下去!身為覺醒者的我,只要我能一直變強,我就能一直活下去,只要我能一直活下去,我就能完成生命的旨意!至於依靠什麼方法活下來,依靠何種方式延續下去,是蠶食同類,還是啃噬天地,皆不重要!”

殺無戒面無表情的望著冷玉,冷冷的說道:“你、明白嗎?”

在這一刻,殺無戒所說,拋棄了所有身為人類的道德,迴歸了生命的本質,人類的道德具有是非,對錯,善惡,愛恨觀。

但殺無戒所言,皆無!

這是一種極端的自私,但從某種程度而言,自私卻又是生命的本質。

他從人類,跳脫到了生命,此刻的他不是人,只是一個生命,正因為如此,他沒有人的道德觀,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咀嚼同類的心臟的同時,面無表情的說著,關於生命的大道理!

冷玉無法反駁它

因為,從生命的角度而言,自私不是貶義詞,而是褒義詞!

人類,之所以會延續下來,可不是說靠著善良感化對方,然後就延續了下來,而是靠著屠殺同為生命的同類,吃著同為生命的同類,才延續,進化,成長到如今!

萬物皆為生靈,無論草木還是人類動物。

活下來的,冠以名號者,皆吃過同類的屍體!

“你說的很對!”

站在生命的角度,冷玉不反駁殺無戒。

“但你的行為對於人類而言不可饒恕!”

雖然,站在生命的角度而言,冷玉不反駁殺無戒,但站在人類的角度,作為一名有理智,有思想,有道德觀的人類!

冷玉無法接受殺無戒蠶食同類的行為!

哪怕,這個丹帝常青天是異界之人,是敵人。

但,這也是人。

“作為同為元星上的人類,古神界的丹帝乃敵人,敵人你可以殺!但你不可以食!”

冷玉立足在高空之上,衣袍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冰冷的寒眸開始泛紅之時,進食本能以自身為中心,擴散到了四萬八千米之外!

洶湧的生機,朝他匯聚,遠處的殺無戒以及在冷玉和殺無戒談話之時,在啃噬古神界之人的宗不悔和皮萬特夫,於此刻抬起的頭顱。

此時的三人,嘴角蔓延著鮮血。

“殺!!!”

當猛獸進餐之時,若被人打擾,那麼猛獸必將發狂!

而此時,三人便如猛獸一般衝向了冷玉!

但,此刻的冷玉變得更強了!已不再懼這三人!

在他放開進食本能之時,進食本能如波紋一般在空氣之中傳遞,一瞬間傳遞到了四萬八千米之外!

所過之處,生機被冷玉強行掠奪,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掛在殺無戒手臂之上丹帝,以及他體內丹海之中的充沛靈力,更包括被宗不悔殺死的一群古神界之人!

可以清晰的看到

丹帝常青天的體內衝出一股如滔滔大河一般的靈力流,那群被宗不悔殺死的神君,神候,神將的屍體之中飛出茫茫一大片靈力浪潮,向著冷玉匯聚!

“不好!殺無戒快阻斷他的進食本能!否則的話他會變得比我們還強!到時候就麻煩了!”

宗不悔見到這一幕驚聲尖叫,殺無戒聞言也極快的反應了過來,殺戮本能再次開啟,強大恐怖的殺戮波動橫掃四方,在飛速的消弭那鋪天蓋地的靈力浪潮!

可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由於冷玉出手太迅捷,在殺無戒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放開進食本能,所以導致殺無戒後一步出手,只阻截了一半靈力。

但即使只有一半!

在洶湧的靈力浪潮被冷玉的進食本能掠奪進體內之時!

依然讓他一舉,超凡脫俗,成為了豪俠級覺醒者,徹底踏入了大覺醒者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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