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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誅心

在豬領袖要這群畜生說話的時候說話了,在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說話了。

豬領袖滿意的點著頭,後蹄穩住如磐石一般壓著鐵鏈,深深看了一眼木那女,可以說因為她這句話,至少救了一半人,在她心裡也是驚呼救了自己。

“哼唧~童童你看,叔叔阿姨很喜歡。主人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當豬領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木那女暗自長出一口氣,心中確定豬領袖起碼現在怒消了,心有餘悸的偷看一眼她的主人,又看了一眼它腳下的鐵鏈還有手中的皮鞭。在一旁機靈男,妖嬈女厭惡的眼光中又變回原先呆滯的模樣。

“哦~”孩子像是做出事情一樣,嘟著小嘴低頭承認錯誤的樣子,隨後搖著腦袋像是在糾結什麼似得,

就在孩子糾結之餘,豬領袖沒有理會他,而是望著牢籠裡的畜生們。獸族的對周圍事物的感知能力不是人類所能比擬,也不是隨著時間漸漸削弱,而是越來越強。

牢籠中畜生們心態的變化影響四周細微的變化,這種冥冥之中的牽引,幾乎每個野獸都能感覺到,更何況豬領袖。

孩子不懂這是什麼,不代表豬領袖不懂,這是它怒氣消失的很大原因。

“我不想一直重複我說的話,記住你們只是畜生,你們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包括,生命!”

“所以,不要想著求饒,因為那些不屬於你們。”

豬領袖朗聲道,明明是警告的話,但話語間還有戲謔之意,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只聽它發出怪異的笑聲,卻又有點變化,像似笑非笑一般,聲音不大剛好所有人都能聽到。

“人類說的地獄,焚身烈獄,刀山火海,碎骨抽筋,碾肉穿腸…可唯獨沒有…哼唧,哼唧~這第十九層,我叫它——誅心!”

說完,只見眾人身體一顫,身上的傷疤不由自主的全部裂開,彷彿這句話才是對他們真正的折磨。

大堂裡陰暗異常,地牢之中充滿血腥與惡臭味,久久不散,如果感覺的話會發現那裡散出,滔天的怨恨與恐慌,彷彿有無數的鬼魂從牢籠裡嘶吼著,向外爬出卻爬不出來。

但除了地牢外,其他地方與這氣氛不符,在豬領袖說出話的瞬間,好似有一股殘忍,兇性的意志如江海般從黑暗的角落裡,鄒然而起,壓蓋了小小牢籠裡如隨時便可熄滅的燈火般的幽怨。

這股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豬領袖說話的時候,在它懲罰這群畜生的時候…都有出現過,只不過此時這股感覺異常明顯,彷彿把這陰冷的大堂點燃一般,幽暗中帶著躁動,更顯得這大堂,不平凡。

細細觀察,還能發現黑暗中,似乎藏著無數暗紅色的光芒,只不過異常之紅與黑色融為一體。

這股氣息一出,牢籠裡的人還在不停叩頭,但牢籠上方的機靈男三人卻感覺到了,因為這股氣息太龐大,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一樣跪在地上身體捲縮在一塊,驚慌的看著脖子上的項圈,才有了一絲安慰。

孩子同樣被這股氣息,打斷了內心的糾結,疑惑的看著遠處黑暗的角落裡,因為眼睛受傷,模糊不清,看不到什麼,但還是感覺有東西存在。

咬著手指,望著威風凜凜,昂著頭龐大無比的主人,也感覺到它身上的氣息好似與黑暗中,給他的感覺同出一轍。

轉念一想,之前主人說過,那裡沒東西,那就是沒東西吧!

孩子乖乖聽話,因為不知道那感覺是什麼,所以也沒害怕,就是心中好奇不已,抱著皮鞭安靜的等豬領袖陪他一起玩。

豬領袖眯著眼睛,因為雙眼原本就不大,此刻像是閉著一般,彷彿石刻一般一動不動,過了半晌,深深吐了口氣,吹的孩子頭髮飛起,嘴角又露出那柔和的笑意,慈愛道。

“童童,這次我們可以好好玩了吧!”

孩子聽不出話中的古怪,點著腦袋答應一聲,他還是很想玩的,但是卻害怕自己做錯什麼,因為爺爺從小教他,不能只想著自己,要讓所有人開心,尤其是主人,所以他一直害怕自己那個地方做的不好,讓其他人生氣,讓主人討厭自己。

刺啦~

皮鞭還是無力的拖著地面,摩擦聲正常來聽不算什麼,可對牢籠裡的人,這是另一種艱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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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隨著皮鞭笑道歡快不已,這一玩起來什麼都忘了,豬領袖說叔叔阿姨喜歡這樣,所以即便以他的力氣根本動不了皮鞭絲毫,可還是賣力的呼喊,憋紅小臉在用力。

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大堂裡,黑暗處又是一陣躁動。

不知為何,這次豬領袖下手還是那般‘輕柔’照顧孩子的感受,好似在害怕稍一用力回傷著他似得,不知道它為何會有這般耐心。

黑色的皮鞭緩緩扭動,一次掃過牢籠裡數十人,接著便是數十聲悶哼響起,卻蓋不過孩子那銀鈴般的笑聲。

豬領袖也笑著,沒有顧慮到皮鞭甩向何處,因為不管何處,在這大堂裡都是它要懲罰的畜生,只要打到畜生便可。

看著一雙泥垢的雙腳離地,對它來說弱小的身軀晃動在自己面前,那刺耳的聲音不絕於耳,沒有發怒,笑道。

“好玩嗎?”

孩子高呼,陣陣微風在耳邊響起,眼角眯成月牙,奶聲奶氣道。

“嘻嘻嘻…好玩,童童好開心…童童的願望今天實現好多…嘻嘻嘻…”

還有一個聲音與孩子一樣說起,木那女跪在一旁,雖然感受到來自四周的危險,但她卻聰明無比,四周的危險,只要豬領袖不說話,是不會出現。

而豬領袖說的話,不止是對孩子說,那問句是對所有人,牢籠裡的人不知道,身旁的兩人不知道,但她知道,聲音清脆喜悅道。

“好玩,主人好好玩!”

說著抬起頭,那木那的笑容,落魄的面龐都蓋不住她那燦爛的臉頰,只是身旁的兩人在驚恐中,錯愕的望了她一眼,也同樣大聲說道。

二人說完,看著豬領袖興致勃勃的樣子,卻沒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心中暗道,好險…

他們二人不知道木那女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但自己說完,卻沒被主人責怪,也知道自己逃過一劫,卻不知為什麼說。

“畜生們,喜歡嗎?哼唧哼唧~”

“喜歡…”木那女說道,一旁二人也跟著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