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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回 以武安國

大宋國天機閣主武松出兵,兩三日之間便破了縱橫山東的宋江反賊,佔領梁山水泊,逼得草寇南下,上書奏表朝廷,徽宗皇帝閱覽奏章之後大喜,隨即官復原職,依舊是大宋國師。

蔡京果然如武松所料的那樣,見不得武松東山再起,搖頭失笑道:“武松還是不懂權謀,自己吃肉,豈能不給別人一口湯喝?”於是上書徽宗皇帝道:“梁山水寇,癬疥之疾也,武松,朝之國師也。以一國之師,去除癬疥,未免大材小用,且耗用錢財無度。聖上可召回國師,鎮守京師是要。臣有上將宣贊,萬夫莫敵,破陳希真宋江等反賊,易如反掌!”

徽宗好奇道:“宣贊是何人?”

蔡京道:“宣贊此人生得面如鍋底,鼻孔朝天,捲髮赤須,彪形八尺,使口鋼刀,武藝天下無雙。先前在王府曾做郡馬,人呼為醜郡馬,邵王愛他武藝,招做女婿,誰想郡主嫌他醜陋,懷恨而亡,因此不得重用,只做得個兵馬保護使,現在在臣門下。”

徽宗皇帝笑道:“前朝時擒了一個夏國公主,長得也是這般形容可惡,武國師曾對朕說起過,朕去看了一眼,好不駭人,險些把朕嚇得昏死過去!如今還在我國當做質子養著。愛卿,你說將這公主許配給宣贊如何?兩個醜人正好一對兒,一起上陣殺敵,多半就把宋江陳希真嚇死了。”

蔡京:“……陛下還是以大事為重,莫開這等玩笑。”眼珠子一轉,笑道:“聽聞武閣主尚未成親,不如將夏國公主許配給武閣主,好歹也是一國之公主,不怕辱沒了他的身份。”

徽宗皇帝大笑,沒有放在心上,下旨讓武松班師回朝。蔡京又糾集了一批文臣,趁武松不在朝中,親信楊戩等人也在軍中,彈劾武松專權,糜耗國庫。又彈劾他在朝為官時,四年不早朝,視皇帝若無物,其罪當誅。

滿朝上下,只有童貫仗義執言,童貫本是大太監,心中仰慕好漢,舉止有豪傑之氣,一面是和蔡京不對付,一面也是感激武松不把他當成太監看待,所以才出言助武松。

那些文官清流便趁機指責童貫武松楊戩結黨營私,圖謀不軌,把梁師成也一起攻擊了。還有一個姓賀的才子又上書哭訴,說武妖道欺男霸女,娶了八十一房姨太太,天機閣下埋了無數少女骨骸,言辭悽婉,催人淚下。

徽宗見了這幅彈劾帖子,怒極而笑,遍示群臣,道:“朕遣‘武妖道’征伐梁山草寇時,曾問他為何不娶妻,‘武妖道’對朕言,因為修煉仙法,不能近女色。這賀才子竟然以謠言攻擊朕之子房,其心可誅!”派人去捉拿賀才子,流放到西北軍啃窩窩頭去了。

蔡京一黨繼續攻擊武松,蔡京又讓宮裡的王皇後拿出向太後懿旨,給徽宗皇帝吹枕邊風,道:“老太后死前曾說,不可重用術士,若是術士專權,天下無人可治。”

徽宗皇帝有些猶豫,蔡京又準備一紙奏章,列了武松這些年縱使緹騎為禍的事情,準備第二天上朝便發動致命一擊。哪知第二天早上醒來,便見那奏章沒了蹤影,案几上只有厚厚一疊卷宗,蔡京翻開看時,嚇得魂不附體。

原來那卷宗中列的是他這些年收受賄賂賣官鬻爵的證據,清晰分明,在何時,在何地,見了什麼人,收了多少銀子,都清晰在案,不差一分一毫,甚至有些他記不得的事情,也寫得清清楚楚!

蔡京頹然坐在太師椅上,久久不能站起身來,其子蔡攸進書房來看,只見老父竟然愁得頭髮花白,連忙問是何故。蔡京指了指案上的卷宗,蔡攸大略翻看一遍,駭然道:“武松好多的耳目!”

蔡京哭訴道:“如今我要死了,武松掌握我這麼多把柄,揮戈一擊,便擊中我的要害,這罪行,只怕滿門抄斬也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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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笑道:“父親是一時心亂,失了方寸。武松之所以沒有將這些東西上報朝廷,乃是知道陛下和您是一體,您倒了,陛下也倒了。父親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哪樣不是陛下暗中允許的?還有王黺,吞了億萬貫家財,幾乎將國庫都搬到自己家中,陛下也不是沒有辦他?”

蔡京恍然大悟,笑道:“你說的有理,是我失了方寸。”命人把那卷宗燒了,依舊上朝,再也不提彈劾武松的事了。

且說武松在沂州城住了半月有餘,朝廷終於下旨班師,讓醜郡馬宣贊統軍征討陳希真宋江。這段時間,陳希真與宋江在青雲山建立猿臂寨,大興土石,將整座青雲山打造得鐵桶一般,宋江出兵雲門山,將雲門山佔了,也建立一寨,雲龍雲天彪出兵艾山,建立一寨,劉廣劉麟劉麒出兵五蓮山,建立一寨。

又有吳用公孫勝取嶗山,顏樹德祝家兄弟取沂山,柴進花榮取玲瓏山,一時間青州所有險山盡數易主。

宋江陳希真等人又夾帶百姓,脅迫著強行落草,一時間無論地盤還是人馬,比在梁山時更勝,西南面已經與方臘的義軍接壤,號稱雙賊。而河北又有田虎,淮西又有王慶,相並作亂。

醜郡馬宣贊領大軍到時,武松與他交接兵符,倒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向李逵道:“還有比你更勝一籌的。”

李逵悶悶不樂,胳膊下夾著兩塊板斧站在他身後,原來是宋江果然回書一封,讓他趕快回去,定然不殺他。李逵知道宋江動了殺心,本想一心受死,武松又說起他的老孃,這才留在武松身邊。

他老孃是沂水縣人,就在左近,武松命人取來,他老孃卻是個瞎子,原來是李逵早年殺人流浪江湖,老太太哭瞎了眼。武松噓寒問暖,又派去幾個丫鬟早晚伺候。

李氏讓李逵跪下來,耳提面命一番,讓他跟著武松,保護武大善人,李逵感武松之恩,這才心服口服,唯命是從。

武松交接兵符之後,張叔夜的軍馬皆歸宣贊排程,張叔夜手下又有幾員猛將,分別是長子張伯奮,次子張仲熊,老將龐毅,都是罕見的猛將,整頓兩萬兵馬,便向青雲山進發,首當其衝乃是劉廣劉氏家族鎮守的五蓮山。

武松乘坐樓船回京時,宣贊便已發動進攻,不過五蓮山上的術士乃是張鳴珂,是張叔夜的侄子,因為陳希真對他有恩,所以出手幫助陳希真。張叔夜只得停軍,前往在陣前勸降,被劉麟一箭射下馬來,張伯奮與張仲熊連忙率軍衝出,拼了命將老將軍搶了回來。

張鳴珂大怒,責罵劉麟,劉麟因為母親與祖母都被武松殺了,才不問這些,揮軍上前就是一陣掩殺。張伯奮與張仲熊率領士兵保護張叔夜,奮力殺出重圍,弄得渾身是血,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

劉麒率領另一軍衝下山來,與劉麟合在一起,兩軍衝鋒,張叔夜大軍被衝了陣腳,節節敗退,直到宣贊領軍前來,這才止住頹勢。

宣贊命人將張叔夜送回沂州城養傷,率領龐毅、張伯奮、張仲熊,紮下大營,引兵五千出陣,馬兵、弓箭手、刀兵、長槍兵、盾牌手各一千人,列下陣勢。宣贊騎著黑炭踏雪麒麟駒,手中一口雁翎刀,站在陣前。

劉麟劉麒見了,都抽了一口冷氣,道:“這人長得好不兇惡!”卻看那宣贊,宛如一頭人熊騎在馬上,四肢粗大,拎著一口刀彷彿拎著一根稻草!

那“人熊”在陣前叫陣,劉麟劉麒不顧江湖道義,兩個人拍馬撕並過來,一個使雙鞭,一個使三尖兩刃刀,合戰宣贊。三人高呼酣鬥,戰了四五十會合,張伯奮見宣贊力弱,連忙拍馬衝來,兩柄赤銅溜金大瓜錘縱橫交擊,攔下劉麟,張仲熊拍馬衝出,舞著兩口旋風雁翎刀截住劉麒,與宣贊聯手戰他。

劉麟劉麒被殺得汗流浹背,左支右擋,幸虧老父劉廣率軍殺來,救下二人,退回五蓮山。那兩兄弟指責張鳴珂道:“為何見我兄弟險些被人殺了,也不做法相救?分明是懷有貳心!”

張鳴珂怒哼一聲,道:“你暗箭殺我叔叔,又當作何解釋?”三人吵個不停,張鳴珂已有離去之心,卻在此時,陳希真來信,對張鳴珂溫言安慰,派他去了沂山,不與張叔夜交手。

陳希真畢竟與張鳴珂有恩,張鳴珂只得聽從,去了沂山輔佐顏樹德。而五蓮山卻被派來另一個大術士,峨眉山縛邪真人苟英。

且說武松乘坐樓船,帶領天機閣術士一路沿著黃河而上,約莫過了十來天,才趕到京師。第二天早朝,武松託病不出,徽宗皇帝派人前來慰問,卻是大太監梁師成,武松也閉門不見。

到了第三天,終於有快馬傳來戰報,宣贊在五蓮山大敗,折了老將龐毅,宣贊投降了反賊,如今上山落草去了。張叔夜中箭,昏迷不醒,張家兄弟率領敗兵退回沂州城。

徽宗皇帝大急,申飭了蔡京一通,命蔡京去天機閣賠罪,武松依舊拒不見客。

第五日,傳來反賊攻佔青州府,斬了青州太守一家老小,將人頭掛在城頭上的訊息。徽宗更急,命楊戩前往天機閣,武松對楊戩道:“你回稟皇帝,我確實有病在身。”

楊戩怒道:“活蹦亂跳的,有個屁病?聖上這幾日只差沒有給你下罪己詔了!”

武松苦澀道:“回京師的路上,我讓八十八個術士聯手,給自己種下了八脈封神。這事嫣然還不知道,你不要告訴她……”

楊戩默然良久,回宮稟告徽宗皇帝,道:“武國師確實重病不起。”

第六日,武松正坐在池塘邊,默默思量如何破解八脈封神,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徐徐道:“先生安樂否?”

武松急忙回頭看去,卻是徽宗趙佶站在背後,旁邊童貫與楊戩伺候著。武松連忙起身,作勢欲拜,道:“陛下來了幾時了?”

徽宗皇帝忙攙住他,笑道:“已有半柱香時間,因見先生觀魚出神,不忍打攪。”

武松感慨一聲,徽宗這個皇帝,雖然昏聵,但對自己確實不錯。四人來到池塘中間的長亭中,徽宗道:“今日微服出遊,不講朝堂上的禮數。”

武松三人這才坐下,徽宗道:“歷來外國攻打我大宋,所求的無非是金銀財帛,每年賜給他們一些稅幣也就算了,我大宋富足,不在乎這些錢財。但宋江陳希真方臘等賊寇,卻是要壞我大宋根基,朕聞得奏報,日夜難寐,先生又託病不出,朕心中實在惶惶無主。北面遼國人,新皇登基,已然揮軍南下,老種相公發來三次急報,讓朕多派軍馬糧草。”

童貫在一旁慷慨激昂道:“武先生,老臣已經向陛下請命,明日開撥北疆。老臣此去,唯浴血奮戰,肝腦塗地以報聖上而已!老臣一個閹人,尚且如此,國師又當如何?”

武松心情激盪,太監尚能如此,莫非我一個完人還比不上他?當即道:“明日臣上表請奏,當剿除山東宋匪!”

徽宗大喜,君臣四人又聊了片刻,起身離去,走到天機閣門口,徽宗突然回頭道:“先生還沒有表字罷?”

武松道:“臣年少時不喜讀書,生性駑鈍,至今沒有表字。”

“朕賜你一個表字,如何?”徽宗沉吟片刻,笑道:“那就叫安國吧。以武安國,定天下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