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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欺負的女孩

有沒有人,喜歡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每天七的新聞聯播,喜歡一個人去壓一條無人的馬路,喜歡一個人去海邊吹風。

有沒有人,時而把自己安放在角落裡靜靜地開心,時而放飛自己去陌生的城市飄蕩,時而在黑夜伸出雙手捕捉天上的星星,時而會因為一隻流浪貓不吃自己餵給它的貓糧而沮喪。

有個女孩就喜歡這樣生活,她叫安息。

在一所以難考而著名的大學——桉慶大學的校園裡,留心的人總會注意到,每個星期五的下午三點鐘,總會有一個女孩站在圖書館的心願牆前,在空白處寫下自己的兩個心願:“爸爸身體健康,嶽簡身體健康。”

學校圖書館的心願牆每周五兩點半會被擦掉更新,三點,安息總會準時出現,並且寫下自己的這兩個心願。

對於安息來說,她很害怕疾病,更害怕死亡,媽媽在她十七歲的時候患上了胃癌晚期,從查出癌症到死亡,不過兩個半月的時間,那個時候,像安息那麼大的女孩,該懂的也都懂了,不懂的也就不懂了。

爸爸一直很疼安息,尤其是媽媽去世了之後,更是安息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只不過,安息並不怎麼向他要東西。

嶽簡併不是安息的同學,他們相識得很戲劇性,安息媽媽去世的頭七那天,安息就生了怪病,她睡了就沒有起來過,一直在昏睡當中,時而會叫爸爸的名字,像媽媽生前叫爸爸的名字一樣,她睡了三天之後,爸爸覺得哪裡不對勁,所以就去找了一位朋友介紹的資深驅鬼師,也就是嶽簡,嶽簡看了安息的情況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用了煤灰往安息的額頭上點了點,然後嘴裡唸唸有詞,沒過多久,安息就醒了。

嶽簡總說安息身上有一股他也看不明白的“仙氣”

,所以他時常會找安息這個特別的女孩聊聊天,安息是個沒有朋友,總是一個人做任何事情的女孩,她從不接近任何人,也不會和別人主動說話,但是嶽簡是個例外。

最初,她接受嶽簡是因為嶽簡是她的救命恩人。

後來,她還一直接受嶽簡的原因,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五年的時間,讓嶽簡變成了她生命中除了爸爸之外最重要的那個人,所以在她的願望裡,她希望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是爸爸,還有嶽簡。

除此之外,她只喜歡一個人呆著。

如果說起她的性格,除了與世無爭、寂寞、淡然、沉默之外,更多的還有怯懦和軟弱,在寢室裡面她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在班級裡也是,甚至連老師也不太待見她,她總是很害怕別人對她大聲說話,每當別人大聲說話的時候,她總會下意識地躲遠一些,就是因為她這個性格,所以大多數的人對她都是隨便使喚,隨便欺負,她從來都不反抗,她總想著,熬過這些和別人呆在一起的時間,剩下的,就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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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說話,所以她會把願望寫在每周五的心願牆上,許在每一次看到流星的時候,默唸在每一個生日那天。

即使她是個時常寂寞的人,她的心裡卻也有願望。

“那誰,幫我把襪子洗了。”安息坐著發呆的時候,忽然被一雙襪子打到了頭上,還帶著一絲臭臭的氣味,她緩緩回頭,正好看到敷著面膜看著她的常可兒,常可兒是她們寢室的寢室長,家裡很有錢,平時就是一副趾高氣昂,比別人高一等的樣子,目中無人的時候多了去了,人家家大業大勢力大,寢室裡其餘的三個人,包括安息在內也都不怎麼敢惹她,但是另外兩個人比安息更會拍馬屁,整天都圍著常可兒轉,所以常可兒就當是自己養了兩條狗,有時候也會對向自己搖頭擺尾的她們好一點,但是對於安息這個幾乎連看都不怎麼看自己的女孩,她就完全看不上了,常可兒平時不怎麼在寢室裡,一在寢室裡就會聯合另外兩個女孩欺負欺負安息,她們都把這個當成了一種樂趣。

“還有我還有我,我多一點,兩雙,安息你就一起洗了吧哈。”又兩雙襪子扔了過來,兩隻掉在地上,一隻掛在安息的椅子上,一隻掛在她肩膀上,樣子有些滑稽。

這個長相甜美可人的女孩叫劉丹,是桉慶大學的校花,大二的時候就被一個有點錢的商人包了,是寢室裡除了常可兒之外最有錢的人了。

“嘿嘿,我不多,我就一雙,另外幫我把胸罩也洗了吧,記著不要和襪子一起洗哦。”蘇芮雨把襪子放到安息的盆裡,然後把胸罩掛在安息的另一個肩膀上:“辛苦你了。”

蘇芮雨是個典型的拜金女,自己長相不好做不了二奶,就開始巴結常可兒和劉丹,經常蹭吃蹭喝,蹭車坐,整個專業裡的人也沒有幾個喜歡蘇芮雨的。

“幹什麼?還不去?”常可兒白了安息一眼,一邊撫平自己臉上的面膜,一邊說道:“我可告訴你哈,在我面膜做完之前你要是還不去洗,你今天就玩完。”

她是誰,她可是安息啊,怎麼可能會反抗呢?果不其然,安息默默地把襪子放進自己的盆裡,把胸罩放進了另一個盆裡,帶著洗衣液和香皂就去了水房。

安息進到水房的時候水房裡沒有人,只有自己的同班同學劉期許正在洗衣服,劉期許看到安息端著一盆襪子走進來,並且開始慢慢洗衣服,有些憤憤地問道:“你怎麼又洗這麼多襪子?”

安息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依舊默默用力搓洗著。

劉期許似乎是習慣了安息的沉默,拉住了安息的手,不讓她洗下去:“是不是又是你那幫不要臉的室友讓你洗的?”

安息依然沒有說話,但是這一次,她輕輕點了點頭,她剛想說一句“沒關係”,劉期許卻直接端起了盆就往安息的寢室走,安息一驚,也不知道劉期許想幹什麼,只能快步跟著她,想要攔住劉期許,都知道劉期許是個脾氣火爆的人,誰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兒?

劉期許的步子邁得大,安息都跟不上,只見劉期許一腳踢開安息寢室的門,然後用自己最大的嗓門吼道:“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嗎?早看你們不爽了,喜歡讓別人幫你們洗襪子是吧?那洗襪子的水你們想不想喝呀!”

一盆洗襪子的水潑進寢室,像是下了一場大雨一樣,離得最近的常可兒整個人都溼透了,面膜也從臉上掉下去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像個落湯雞一樣,連放在桌子上的電腦也已經全部進了水,瞬間就黑屏了。

“劉期許,你他媽有病嗎?”常可兒拍案而起,長這麼大她哪受過這種氣?說著衝上來給了劉期許一個耳光。

“你還敢打我,你個婊子!!”劉期許上前就和常可兒扭打在了一起。

“別打了……”安息慌了,想上前拉架,卻又不敢,只能自己的原地乾著急。

劉期許打架厲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常可兒和劉期許打架根本不佔上風,這個時候了,蘇芮雨和劉丹誰也沒有上前幫常可兒,倒是在常可兒和劉期許打起來的時候,把氣轉向了安息,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劉丹就衝到安息面前,卯足了勁兒給了安息一耳光,直接把安息打到了地上,她指著安息的鼻子說道:“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呢?我們不就是讓你代洗了個襪子嗎?你不想洗你就直說嘛,你找人來打架出頭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個室友該幹的事兒嗎?沒想到呀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安息也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地上,垂著頭哭泣。

她不會說這跟自己沒關係,不是自己找劉期許來打常可兒的,因為安息,從來不會去辯解什麼。

這個時候導員也趕來了,帶領著幾個同學把劉期許和常可兒分開了:“都幹什麼呀?女生寢室一個個的怎麼這麼不省心?”導員是個大肚子、矮個子的男人,說話像是自己帶了一個低音炮一樣響。

“導員,”蘇芮雨這個時候跑到導員旁邊,指著剛剛被扶起來的安息:“大家都是室友,我們就是看著她正好去水房讓她幫我們把襪子泡上,結果她就告訴劉期許說我們欺負她,讓她幫我們洗襪子,結果還打我們!”

“蘇芮雨你是不是放屁呢?泡上?你們直接讓她洗好不好?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嗎?不要臉也得有個底限好不好?讓別人洗襪子,你們臉呢?”劉期許來氣地指著蘇芮雨說道。

“導員……”

“行了!吵什麼吵?”導員皺著眉頭,看著劉期許:“就你一天天總惹事兒,不省心,還有你!”他指著安息吼道:“一天天看著挺老實,結果憋著一肚子壞水,告訴你們,把東西都給我收拾好了,在打架,全部處分!”說完衝著常可兒問道:“怎麼樣,哪裡受傷了沒?”

“死不了。”常可兒冷哼一聲。

見常可兒沒有什麼好口氣,導員也就沒有多問,離開時經過安息的時候,還自己嘀咕一句:“小姑娘家家的一天都不要臉了。”

安息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詫異,一絲不解,她不明白,打架的不是她,受欺負的明明是她,為什麼導員口中不要臉的姑娘,還是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