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剛領悟舉輕若重,就能真正將其發揮出來,你這天資確實是我平生僅見。”老國師微笑著點評道。
姜風停了下來,客氣的拱手說道:
“國師大人。”
老國師微微頷首,問道:“對於修行,你現在最大的困惑是什麼?”
“缺乏對強者的見識,所以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另外就是五穀精丹太少,力量提升過慢。”姜風思索著說道。
老國師微微一笑,說道:
“五穀精丹的事情不用急,既然是公然許下的賭注,他們也不會賴賬的,之後若是還不夠,我也會提供你充足的修煉資源,至於見識,接下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老國師開始演練起了《五行拳》。
從最開始的不帶境界,然後以舉輕若重演練,接著以舉重若輕演練,再然後是輕重自若演練,到最後彷彿身融天地,以拳勢引動五行力量,時而爆裂,時而溫柔,時而厚重,可謂讓姜風大看眼界。
他這才知道,最基礎的《五行拳》,也可以演化到如此妙境。
練完後,老國師說道:
“《五行拳》雖然是國子監的基礎武學,但放在一些小門派,也足以稱得上鎮門之寶,拿他來初入境界,還是很合適的,等你鞏固好舉輕若重,我再教你一些厲害的。”
“多謝國師大人。”姜風恭敬的拜謝道。
有人引導,方能得其門,他也總算是感受到了有師傅帶的好處,比之前自己獨自摸索,暢快了許多。
……
一個月後。
風輕揚結束禁足,前來國師府登門道歉,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太子風輕勝。
兩人先是見了國師,然後又讓人叫了姜風。
他來到書房,就看到風輕揚一臉餘怒未消的樣子,朝他喊道:“姜風,按照當初約定,我今日來向國師大人登門道歉,你可滿意?”
姜風眉頭微蹙,這位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行怒於色,看來還是缺乏江湖的毒打,有機會還得再訓一下。
他先是客氣的見過老國師和太子,然後朝風輕揚拱手說道:
“輕揚殿下言重了,是我沒有國師大人的胸襟,讓你有失顏面,還請見諒。”
“姜風,上次你偷襲致勝,我輸的不服,再跟我戰一場。”風輕揚不依不饒的說道。
姜風眼光一轉,嘴角露出幾分微笑,說道: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條件,你要是再輸,給我一千枚破壁丹。”
風輕揚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一千枚五穀精丹的痛還歷歷在目,而破壁丹是破壁期修煉者的常用丹藥,不僅能量精氣是五穀精丹的十倍,還有侵蝕血海壁,助於破壁的功效,價值是五穀精丹的二十倍。
別說他沒有,就算有也不會拿一千枚破壁丹出來賭。
“可以談的嘛,要不你講個價?”姜風一本正經的問道。
風輕揚一臉無語,感覺十分憋屈,他在太子府苦練一個月,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勤奮,也領悟到了舉輕若重的境界,但在姜風淡然自若的神情面前,他卻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時風輕勝忽然說道:
“同門切磋,追求的是修為精進,你們以賭在先,便已然輸了一籌,若因此影響同門修煉,便是斷人前途,當罰。”
姜風閉嘴不說話,他怎麼記得當初這賭鬥是風輕揚提出來的,真是又當又立。
風輕揚頓時臉色變幻不定,又聽風輕勝說道:
“老師,我在國子監內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行一步了。”
老國師點了點頭。
風輕勝掃了風輕揚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書房,風輕揚也連忙跟了上去,還不忘回頭瞪了姜風一眼,似乎有些不服氣。
待他們走遠之後,老國師才說道:
“去吧,機靈點。”
“是。”姜風躬身告退,今天是禁足結束的第一天,他也該出去走走了。
國師府外。
風輕勝帶著風輕揚御劍飛行,風輕揚不解問道:“大哥,你為什麼打斷我跟他的比鬥?”
“你現在贏不了,別去惹他,我自有安排。”風輕勝冷冷的說道。
“真的嗎?”風輕揚將信將疑的問道。
風輕勝語氣冷冽的說道:
“我觀察他的血氣,已經有翻滾之像,在煉血大成的路子都走出了很遠,加上人皇血脈,力量應該超過了一萬斤,想要鎮壓他,恐怕連破壁小成都未必夠。”
“那怎麼辦?我不能白受欺負啊!”風輕揚氣憤的說道。
風輕勝眸光漸冷,說道:
“先觀察一下,若是資質太高,又不願意服從,哪怕他是開元三皇神農氏的血脈,也不能讓他影響我風軒國三千年來的基業。”
“神農氏的血脈?可那姜古世家?”風輕揚忽然忌憚的問道。
“這姜風雖然來路不明,但之前連修行法都沒有接觸過,不可能跟姜古世家有直接關係,再說了,就算真牽扯出姜古世家,我們也可以向風古世家求助。”風輕勝冷冽的說道
風輕揚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狠戾。
風輕勝又說道:
“明天就是新人試煉,你記得帶著張華雄,此人雖然心胸狹隘,有幾分偏激,但將來成就不會太低,而且是可控之人,可以培養。”
風輕揚嘴角閃過一些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
……
姜風來到國子監後,發現比往日多了幾分熱鬧,很多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新人試煉。
聽了好一會,他才瞭解到什麼是新人試煉。
所謂的新人,說的是剛踏上修行路的人,也就是煉血期的修煉者,這項試煉三個月一次,如今正好被他趕上了。
而試煉的內容,就是去百荒山脈獵殺荒獸。
一身白色武袍的唐雪兒走了過來,微微笑著打招呼說道:
“姜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姜風笑著點了點頭,他發現相對於一個月前,唐雪兒似乎是變得開朗了一些,也多了一些修煉者的英武氣質。
“我已經煉血大成,而且也領悟了舉輕若重,這次新人試煉我們一起組隊吧。”唐雪兒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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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風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我可是一個月沒聽課了,剛來就遇到新人試煉,你就不怕我是個拖油瓶?”
唐雪兒微微笑著說道:“我有一種特殊的直覺,你很強。”
“好。”
姜風雖然不知道這直覺哪來的,但還是答應了,畢竟這人生地不熟的,他又沒在國子監待幾天,有唐雪兒同行也可以多瞭解一些近況。
兩人邊走邊聊,然後得知他們今天沒有課業,煉血期的學員都直接被聚集到了一處廣場,安排明天的新人試煉。
一眼望去,除了幾位同期進來的,幾乎都是十五歲以下的少年。
這時張華雄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朝唐雪兒說道:
“唐姑娘,何必跟一個註定是廢物的人組隊,你即便花再多的心思,將來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姜風眸光沉凝,面帶冷笑的盯著張華雄。
張華雄不自覺的身子一顫,在姜風盯著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就好像被死神盯上了一樣。
而這一顫,也讓他內心湧現出一股羞怒。
一個月過去,他已經領悟了舉輕若重,更憑藉太子府的資源,一鼓作氣邁過煉血大成,具備了三千斤力。
面對一個只上了七天課的姜風,他完全有信心正面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