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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光明會

“程金童,每次見面你就升三級,下次再見之時,你豈不是要作太尉?哈哈哈······”

大閹人楊戩身著便裝迎候程洲夫婦。

程洲看楊戩現在的精氣神,跟以前大不一樣;可能是受了教義的薰陶,感覺他身上帶著一點神秘感。

“我卻要向楊兄告罪了!”程洲深施一禮。

“楊兄身居高位、百事紛繁,卻對我一直素手親和、甚多幫顧。可我外任征戰,未能時時探望楊兄以報一二,慚愧慚愧!”

楊戩這時候當然又拉著程洲的手不停捏揉,程洲所說的‘素手親和’,卻是應景。

“程金童今日怎的如此見外?”

“哈哈,不扯那些瑣碎了。我給你介紹一位高僧——瑟斐德臘!”楊戩飽含敬仰之情的、抬手向程洲介紹‘講臺’後面站著的一個中年白種人。

程洲的餘光當然早就注意到他了,對這些萬里迢迢不辭辛苦的全世界跑的傳教士,他還是有些佩服。

畢竟執著於理想的人總是值得尊重,何況傳教士對於歷史的程序的確有著重要意義。

只是‘高僧’這種稱呼······

好吧,古人自從見識過外來的佛教之後,看見外國神職人員就都尊稱‘高僧’了。不是說“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嘛,我管你哪個‘教’,統統都是‘高僧’;這麼給臉你,還想咋的?

“瑟斐德臘‘拉比’你好,我是程洲。很高興認識您!”程洲伸手和瑟斐德臘來了個握手禮,折彥璋也向他‘福了一福’。

瑟斐德臘驚訝不已:“願神賜福於你們、程兄弟折姐妹!您怎麼知道‘拉比’這個稱呼的?我在大宋二十年了,您還是第二個這麼稱呼我的人呢;我激太動了!”

程洲:······

楊戩看程洲的表情奇怪,就趕緊解釋:“啊,金童不用見怪;高僧他畢竟是從泰西大秦來的,對中原詞句難免有運用不當之處。高僧他真有大智慧啊!我想學他們的番語可是一句都學不來,哈哈。”

——

楊戩哪裡知道程洲此時的心情。

程洲表情已經很剋制了,腦海裡卻是激盪翻騰、難以自持!他使勁壓制住情緒:我說怎麼一聽‘瑟斐德臘’這個名字就覺得不對勁呢——如果他的原名是Cephedra這個片語的話,意思就是麻*黃*鹼!

麻*黃*鹼是一種治療哮喘的提煉藥物,要到二戰時期才被世人所熟知——因為它可以合成冰*毒。

“我是第二位稱呼您‘拉比’的人?”

程洲眼神銳利的盯著瑟斐德臘:“那第一個叫您‘拉比’的人,他是誰、也在東京城裡麼?”

瑟斐德臘被程洲逼視的很不舒服,他謹慎的回道:“他現在不在東京城。至於他是誰,我告訴不能你;他請我以天帝的名義發誓不可誰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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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洲聽著這個費勁,但也差不多明白了:看這個猶太‘拉比’的樣子不像是偽裝的,如果他是那個“骰子”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身份的話,又何必自曝疑點呢?

可“拉比”這個猶太教神父的專有稱呼,誰會是第一個喊出來的人?普通的現代人也沒幾個知道的,像後世程洲(程鋒)這樣學識淵博的人畢竟不多······

瑟斐德臘說這個人離開了東京城,那會不會是蕭幹?他也出使大宋到過東京,還待了很久。

這個可能性是有的,但最有可能還是那個沒暴露的第四個‘骰子’、那個小學歷史教師段馳騁!

“抱歉抱歉!瑟斐德臘‘拉比’,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一時態度魯莽,還請您見諒!”程洲感覺在這個場合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麼,趕緊打住。繼續糾纏下去可沒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暴露自己的隱秘。

折彥璋在旁邊暗自為自家夫君自豪:嘻嘻,我家洲洲就是懂的多,連這個什麼大秦景教的‘高僧’都被他驚到了,就是這麼厲害怎的?

瑟斐德臘很大度:“程兄弟您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天帝的孩子、是兄弟,我作為神的僕人,我對兄弟只有愛和寬容,您完全不必有心理負擔。”倒是一副‘高僧’派頭。

程洲出於禮貌,裝作很感動的樣子:“天帝真是個仁厚慈愛的主神、瑟斐德臘您真是一位得道高僧啊!”

“卻不知今天是個什麼特殊日子,怎麼著偌大的禮拜堂裡沒有其他信徒?”程洲看著空蕩蕩一排排的精緻長椅,發出疑問。

楊戩這時卻來插話了:“程金童,看來你對我教也有所瞭解啊!你覺得咱們景教怎麼樣?”

程洲聽他的意思,這是想發展我入教?可你不是都叫我程金童了麼,你明知道我是太上老君的座下金童,那我必須得是道教的人吶!怎麼可能又加入你們這個猶太景教呢?

——

看著楊戩和瑟斐德臘似笑非笑、莫測高深的表情,程洲馬上反應過來了:我成了被“統戰”的目標!

他們自信能說服我、他們有一套自圓其說的‘邏輯鏈’。

所有的宗教剛開始去新地域拓展時,因為起步艱難,所以都會有一個主動和當地強勢(土著)宗教雜交的階段。在這個階段,不管是基督教還是沙漠邪*教,都會宣稱:你們當地的宗教和咱們這個教是一回事,只是稱呼不同、解釋方式不同而已;咱們都是兄弟!

程洲明白他們的套路,知道他倆待會兒肯定要和自己講這一套說詞。

“景教好啊!天帝慈愛、‘拉比’仁德,具是教人向善;與我道家大義甚為契合,堪稱兄弟教派。”程洲明白今天這檔子事絕對不簡單,裡面有玄機。

咱就不等你來下套了,我自己先主動鑽進去、把繩套系脖子上,咱作兄弟的夠講究吧?

果然,楊戩和瑟斐德臘聽了程洲的話頓時大喜過望,恨不得就要上來擁抱‘新’兄弟了。

“感謝我主賜予程兄弟一顆智慧的心,並把他送到我的面前!”瑟斐德臘激動的親吻著十字架。

楊戩也高興的手足無措,再次拉住程洲的手揉啊揉······

程洲心說你們這個主戲快點開場吧:“啊哈,我是早就聽說過景教的,只恨一直沒有人給我引見。今日既然得此機緣,我斗膽也申請入教;卻不知我程洲有沒有這個福分!”

得,還是我自己主動一點吧,你們搞個陰謀都這麼磨嘰。

折彥璋在旁邊拽了拽程洲的袖子,那意思:夫君你想清楚了嗎就要入那什麼景教?我怎麼覺得他倆不對勁呢!

程洲對她笑著點點頭:你放心吧,你夫君我會吃虧?

——

因為程洲的主動入教,中間的‘說服教育’過程就沒了;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跳過既定步驟,倒是讓事先作了精心準備的楊戩和瑟斐德臘很是慌亂了一陣子。

他倆走到後面的告解室去商議了一下,回來就拿著一部《聖經》和一個十字架。

瑟斐德臘將聖經交給程洲:“程兄弟,入教有幾個儀式,今天時間不足,明天或者您指定一個合適的時間再完成儀式。這部《聖經》是我教核心教義,我代表主將它送給您,您可以隨時閱覽學習;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問我。”

程洲隨手翻開《聖經》,裡面果然印著一個‘大衛星’(六角形或六芒星)的圖案,的確是猶太教。

現在大部分繁體字程洲都能看懂了。

這古代文言文翻譯的《聖經》,差點讓程洲爆笑出來。比如開篇:

“太初有道,以天主起。

道即天主,自始與偕。

微道無物,物因道生。

天地萬有,資道以成。

······

道彌**,締造乾坤,茫茫塵世,不識真君。”

這——誰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聖經》?

這明明是‘老子’《道德經》的姊妹篇好嗎?

還有呢,在這文言聖經每一段下面還有註釋:

初,有帝創世;天地混沌,帝魄臨之。帝曰:“光則稱善。”光成。

帝感其善,闢光暗之分,謂之晝夜。存朝置夕,運太陽起落······

哈哈,你如果說這不是《論語》的續集我是不信的。

——

讓中原儒家士人摻和外來宗教,他們不把你的經書翻譯成《詩經》那種小清新、然後歸到‘四書五經’裡面統統變成儒家的一部分就不錯了。

很多不明真相的群眾喜歡鼓吹儒家文化的‘同化能力強’,其實這是個“偽命題”。

只不過是因為古代儒家掌握著權力,又固步自封見識有限,他們只懂得按照自己的那點理解能力來分析外來文化。又有權力又蠢,你可不就得隨它“同化”麼?你要是反對,說他們的做法不對;他們有權啊,儒家就滅你,你還敢說啥?

可是,儒家碰到真正不講理的沙漠邪*教就玩不轉了,完全同化不了。

沙漠邪*教可是高舉著彎刀傳教的,一路殺的人頭滾滾;咱們虛張聲勢的儒家碰上這個真正的硬茬就縮卵了。

——

楊戩見程洲看《聖經》看的、臉上表情變幻不定,想必程金童是被裡面‘神的意志’所感動吧!

楊戩很開心:“程金童,從今以後你我就是一教兄弟了。這個雙頭鷹十字架你可要收好,它不是一般信徒所能擁有的那種普通十字架;這個,是景教高階組織‘光明會’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