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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白溝河之戰

只會寫道德文章的大宋文官外行、瞎指揮,導致大宋付出了極大的資源消耗,行動及其緩慢。

北地漢兒久盼中原大軍解救而不得,也陷入痛苦掙扎之中······

歷史曾經是一再的反覆給予大宋許多許多的機會,可惜全都被趙宋朝廷錯過。

錯失那麼多機會,是要被天譴的!

那麼,遼國難道就這麼幹看著大宋聯金滅遼麼?

其實,遼國在外交上也是做過努力的。

當時遼國君臣也感到宋、金夾攻遼的嚴重性。遼國朝廷立即派遣蕭客、韓昉為使臣,抵達邊境的宋軍軍營。

蕭客心急如焚的向童貫、蔡攸闡述:“遼國畢竟是與宋和平相處達百年之久的“兄弟之國”,而那新興的女真則更具擴張性——‘女貞粗野,不知教化;幾無仁義,不可為鄰’!”

“我們遼國實際上已成為捍衛宋境的屏障。遼國派我倆作為使臣到宋國,我國以後願意向大宋稱臣,請求大宋不要再和金聯盟攻遼了!”

韓昉也泣血而呼:“女貞人已經蠶食了‘扶余’‘肅慎’‘丁零’諸國,若大遼不存,女貞日後必圖大宋!唇亡齒寒,不可不慮啊······”

韓昉噗通跪地磕了幾十個響頭,把額頭都磕裂了;鮮血灑了一地。

他悲痛萬分的懇求著:“蒼天在上!你們就算不為我們遼國著想,也請為你們大宋的長遠利益再慎重考慮一下吧!”

遼國使者說的基本是事實,並沒有誇張。而且對未來金國攻滅北宋的預計,後來也都應證了。

童貫和蔡攸這兩個孫子是怎麼處理的呢?

他倆說:滾!

就把遼國使者趕回了燕京,不讓他們去東京見宋徽宗。

只怪趙家先帝幾代人似的都甘心,立下了“收復幽雲者可封王”的誓言。

童貫、蔡攸這兩個混蛋,想立功封王想瘋了,完全不顧民族命運國家安危。

不過,就算放這兩個使者去東京城也是影響不了最終決策的。

——

“不如······就叫程果吧,程果、我有了一個小小的小程果?哈哈!”

程洲抱著兒子,看著孟佳懿殷切的眼神,臨時想了個名字;反正符合“木”字輩就行。

“別舉那麼高啊!孩子還小,當心嚇著他!”孟佳懿看程洲的動作這個揪心吶!

“嘿嘿,嬰兒最喜歡舉高高啦!夫人不必擔心。”

“何況,他是個男孩;他將來的命運可是要縱橫四海的,更應該從小鍛鍊他的膽量。喔嚯!舉高高······”

程洲還是沒能趕在第二個孩子出生之前回來。

他趕回家時,孟佳懿已經在坐月子了。

在程洲的強行干涉下,古老的“坐月子”程式被大大簡化、時間也被大大縮短;這把孩子的母親在房間裡悶兩個月不準出門的奇怪陋習,分明是對女人的摧殘。

——

此時的燕趙之地,雄州白河溝。

深夜,南北兩岸營寨中的。

營地裡紛亂的馬蹄聲也漸漸平息了下來;望樓上熊熊燃燒的火把也一個個的熄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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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寨前面用松樹脂作燃料點起幾叢巨大的火炬,用銅盆頂在豎起的木樁上,將兩軍之中的空地照得更加的光亮。

兩軍陣前的空地上,宋、遼兩邊的輔兵和民夫在收拾著戰死者的屍首。

白溝河是宋遼的邊境線。

宋軍的宿將楊可世輕敵冒進,被從來沒有領兵的耶律大石擊敗,損兵折將。

現在正在收拾的戰場,就是耶律大石的傑作。

北面遼軍的營寨裡,一個優點瘸腿症狀的身影正在巡視夜間防禦情況,身後四名衣著華貴的皇家皮室軍武士護衛著他。

“稟大石林牙,蕭幹大王已經就位,只等您發出信號。”

一名遼國‘遠攔子’飛身下馬、如鷂鷹掠地一般跪地報訊,整個過程聲音輕微、動作瀟灑。不禁讓人感嘆,這些‘遠攔子’(遼國的斥候)真個無愧契丹金雕的名號。

那輕微瘸腿的契丹主帥,正是遼興軍總管、北遼西南路都統、遼國稱大石林牙的耶律大石。

作為耶律家阿保機的後代,耶律大石文化上考中‘科舉頭名’,榮升尊貴的‘林牙’(相當於遼國的翰林)之職。

要知道遼國的‘林牙’比南朝大宋的翰林還要稀有,誰家出一個‘林牙’,那可牛逼大了;很多遼國高官都沒有任職‘林牙’的經歷,因為沒有這個資格。

可耶律大石又開得硬弓、跑得野馬,胸襟闊大、氣度不凡,遼道宗當初就稱他為契丹千里駒。

他就是遼國的超級明星,只要是遼人,誰不知道這文武雙全的大石林牙?

時值國家危亡之際,遼國太需要這樣有威望、有能力的明星站出來點燃契丹人最後的希望之火!

——

這次為了迎擊‘背信棄義’的南朝矬宋,耶律大石和蕭幹費心勞力,也只湊齊四萬可戰之兵。

在此之前,這倆人都沒有擔任過主帥,耶律大石甚至沒有上過戰場。

沒辦法,壓力使人成長,邊戰邊學吧。

耶律大石從來沒有離開過第一線,現在他的大營,就壓在雄州一線最前面,在所有兄弟部隊的最前列;他本人就是樹在最前線的一面戰旗。

而對面南朝宋軍統帥童貫童宣帥和監軍蔡攸,竟然在雄州以南兩百多裡外的河間府躲著遙控指揮——你特麼的開什麼玩笑?軍情瞬息萬變,兩百多裡路是什麼概念?

一來一回,快馬傳遞戰況需要三個時辰(六小時)之久:你們矬宋確定是來打仗的?

耶律大石為了將每一份力量用到刀刃上,本人坐鎮中軍誘敵。

他給自己留的部隊只有一千輕騎,吸引著宋軍最為精銳的楊可世所部八千騎兵的撲擊;而將所有主力集中用於兩翼,以圖將劉延慶等宋軍主力一舉擊潰。

對面宋軍騎兵是自己的八倍,而且楊可世頭先大意被偷襲擊敗,他正憋著滿腔怒火呢;誰也不知道,遼國這點人馬能不能擋住楊可世的盛怒一擊。耶律大石在冒險,但是他不得不如此。

面對大宋的十五萬戰兵,遼軍只能贏,而且要每次都贏,輸一場就可能崩潰:不冒險怎麼辦呢?人生總是要做一些艱難的選擇。

而且耶律大石還計劃在宋軍兩翼崩潰之後,親率這一千‘遠攔子’投入反擊,越過白溝河、追出宋軍幾十裡去:必須儘量擴大戰果,遼國現在耗不起!

此次抵禦宋軍北伐,遼軍名義上的統帥,是‘趁遼國亡國之危’強奪契丹、奚、漢、渤海四軍大王之位的蕭幹。

可因為耶律大石這個超級明星的個人魅力、這種毅然決然的在前線直面敵陣的英雄氣概,如今前線征戰的遼軍將士只認他大石林牙的號令!

蕭幹也被他的人格打動,堅決配合他的作戰指揮。

現在,‘遠攔子’稟報一切準備就緒,耶律大石偉岸的身形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雖然人前堅毅果決,但實在心裡壓力太大了。

雖然現在他帶著大軍壓在雄州之前、在宋軍面前耀武揚威,可誰都明白,這不過是大遼的迴光返照罷了。耶律大石只有一個人,又如何能撐起這殘破江山?

“我耶律大石,是阿保機皇帝的子孫!”

耶律大石心裡對自己大喊一聲以壯行色,他不糾結了:“發信號、吹牛角!”

“或許我們遼國註定氣數已盡,但我也要帶領你們燃燒出驕傲的光芒!”

“殺!”

——

“宋軍伐遼大軍,兵敗白溝河。”

“耶律大石以四萬遼軍破宋軍十五萬;宋軍喪師十餘萬,輜重糧草遺路百里;俱歸遼軍。”

“大宋朝野震動,各方推卸罪責,种師道被解除所有職務白身歸隱;童貫收潰兵於真定府駐紮······”

程洲看著手裡的密信,心靈還是有點痛:宋軍果然還是敗了啊······只是,你們這樣對待老將种師道真的好嗎?

這就是宋粉嘴裡所謂的大宋“勝多敗少”,確實:單純按照戰爭次數來比對,宋軍打勝仗的次數是比較多,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獲得斃敵萬人以上戰績!

大部分勝利戰績還是對戰吐蕃、西夏這種一省之地的弱國刷出來的。大宋贏幾十次小勝有什麼用?自己一敗就是大敗,動不動就敢葬送十萬人;還好大宋頂峰時的人口達到上億,足夠這些孫子敗家的!

第一次聯金滅遼的大戰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程洲知道,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個奇葩朝廷,如果這次是大宋小勝、沾點便宜,大宋可能覺得對國內有個交代;還就算了、不打了。可這次大敗啊,太傷中央之國的自尊,必須接著打!

趙宋朝廷還要在作死的順溜大道上踏步前進······那麼,我的出使令也應該很快要到來了,沒幾天清閒日子咯!

“桑傑,去瓦舍摜跤場把楊再興、陸文隆、史進都叫回來,我有事要講。”程洲說道。

程桑傑在刺殺趙構事件之後,只能撤離東京;程洲叫他來洛陽待著,將來出使西域,用得著他這個西域本土的流浪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