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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大理、緬甸、安南三國志

“如果天下還是以前那樣各方牽制、形成均衡態勢,孤此生就誦經禮佛了事,也不會突然把你從鄯闡府(今昆明市)召回。”

段正嚴緩緩的回到自己的御座上:“只是,孤畢竟還是這一方的國主,不可能在家國面臨重大威脅的時候無動於衷!我們要在天色鉅變之前未雨綢繆,突襲蒲甘、最終拿下整個緬甸、擴大我們的生存空間、增強實力以防範可能的危險,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那為什麼不選擇進攻‘安南’國呢?安南的地形相對簡單,只要突破紅河防線就直面‘升龍’(今越南首都河內)平原,安南就無險可守了。而且安南土地開發更早、沃土千里,物產豐盈、民眾富足,攻佔安南的難度更小、收益更大!”

段正嚴聽的直搖頭:“不不不,安南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正因為安南開發的更早、沃土千里,物產豐盈、民眾富足,所以他們有自己的‘驕傲’,更難被馴服。安南國土不大,在防禦上陣型就有利於收縮,到時候就像一隻縮成一團的刺蝟一樣難以下手。”

“中原王朝以往也多次想拿下安南,可就算血拼之後佔領了,統制卻難以長久,最終還是鎩羽而歸。”

他輕撫几案,像是自言自語:“孤並不是一個好大喜功、貪得無厭的人,但也不甘心坐以待斃把祖宗基業拱手相讓!高相和楊領主也不願意成為大宋的階下囚吧?”

高泰明沉默了。

這句話說到他心坎裡了,越是像高家和楊氏這種在地方自由自在的土皇帝,越是想維持現狀。

一旦變天了,誰知道會向什麼方向發展?

“好吧。”

段正嚴不是蠢人,他高泰明也不是。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我們鄯闡府高家會竭盡全力支援陛下進軍蒲甘,楚雄(今雲南楚雄)楊氏那邊我親自去說項,他們應該也不會反對。”

“好!”

國王段正嚴高興的站了起來:“本來在中原之南是我們大理、緬甸、安南三國志,我們彼此傾軋制約,導致誰也無法統一‘南中’參與天下爭霸,那時我們也都只好安於現狀了。可上個月安南突然攻入南掌(現在的寮國共和國),導致大半軍力陷在瀾滄江邊的深山老林裡不得脫身;現在無暇他顧的安南在左翼對我們形不成威脅了,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集中全部兵力突襲蒲甘,一舉拿下整個緬甸。”

“到時候大理國的疆域就能擴張兩倍,我把都城遷到蒲甘去又何妨?免得我們三家擠在‘雲南’這個小地方互相猜忌。”

——

這句話倒不全是忽悠,他是真的想要遷都。

大理國的首都定在大理城,絕不一個最佳選擇,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糟糕的選擇。

在冷兵器刀劍互砍的時代,‘雲南’版塊也不是完全沒有爭霸中原的可能。

這都城的選擇,就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從古往今來的最佳結果來看,“鄯闡府”(今昆明市)才是最有‘帝王之氣’的基業所在。

鄯闡府離中原更近,附近有銅川、會昌(攀枝花鐵礦)、箇舊錫礦,人煙也最密集。在昆明也能更好的控制安南國的命脈‘紅河’上游,對安南形成直接威脅。在古代交通不發達的情況下,只有昆明小盆地才是集中資源辦大事的必然之選!

而偏居一隅的偏僻大理城,只能算是一個適合養老和躲避中原王朝的一個安樂窩。

從段氏先祖段思明的都城選擇的結果來看,段氏從來就沒有底氣參與中原爭霸;他們只想關起門來作個土皇帝,守住這一畝三分地就知足。

可是,就算你想安於現狀,也更應該選擇昆明鄯闡府作都城。

因為段氏王朝的最大威脅——‘高家’的根基在鄯闡府,只要把都城設定在此、你國王的大義在手,將自己的影響力慢慢滲透進去;當時高家還沒有那麼強大,鄯闡府的本地小世家肯定會有一部分想要投靠國王搏個富貴。最終國王的影響力逐漸增強,段氏才能避免被高家取代。

不過還好,大理全面佛教化;高家、段氏幾次反覆爭奪最高權力都沒有下死手,保持著‘鬥而不破’的精神、不以殺戮為榮,始終儲存著人性的底線。

這一點只得讚賞!

佛教確實把以前勇猛的、擊敗盛唐的‘南詔’國“柔”化了,這在上層政治上是顯而易見的;似乎影響還挺正面,但在對武力防禦上的影響也是正面的嗎?底層民眾和軍隊也被佛教‘柔’化了、不肯殺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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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顧慮,段正嚴和高泰明等貴族們不是沒想過。但在弱化百姓抵抗意識、穩定政權的利益面前,似乎佛教的‘柔’化作用還是可以接受的。

至於外敵來犯麼,也許士兵們打起仗來見了血就會變得勇猛起來了呢,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吧······

——

陝西延安府。

“玉蘿姍,來,見過公公婆婆!”

“父親、母親,這是你們的兒媳——僕固玉蘿姍。”

程洲把父母和玉蘿姍雙方介紹完了,自己就往邊上一站;手捻長鬚,似老僧入定一般眼睛微閉,只看腳下。

二十二歲的他

,鬍子的長度終於追上這個朝代的大部分成年男人了。

因為折彥璋就在旁邊虎視眈眈,程洲就只好表現的冷淡一點,儘量的不激起她的醋意。

還好玉蘿姍是個有心機的,之前已經找軍中‘洗衣婦’(軍*妓)現學過中原禮儀。

玉蘿姍換了一身北方漢人女子常衣:淺藍襦裙、外套羊皮翻領夾襖,看起來既樸素又清爽。她先是側身對公公婆婆福了一福,行了一個淑女見面禮;口稱:“玉蘿姍見過公公婆婆。”緊接著,玉蘿姍又噗通一個跪拜:“祝公公婆婆吉祥如意、長壽安康!”

待她磕完了抬起頭來,額頭上沾滿了白白的一片雪花,可以說是自毀形象、毫不顧忌。

程行止、劉茵蘭夫婦自然是大樂,趕緊請她起身,不住的的誇讚玉蘿姍知書達理、懂事賢惠······

旁邊的折彥璋這些年也成長了不少,她看了玉蘿姍的表現,一拍腦門:敗了,敗了敗了!

徹徹底底的被打敗!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公公婆婆為什麼對我的態度不鹹不淡了:當初,我第一次見公婆,倒也是換了淑女裝扮穿金戴銀、罩著貂皮外袍(和現在一對比,當時那種炫富的裝扮也是極其失策的)雍容華貴美麗可愛;可完全沒記住母親的提醒,我特麼跟其他廝殺漢一樣對公婆就來了個抱拳‘見過公公婆婆’······公公婆婆當時倒是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滿,還微笑著點頭呢!

抱拳······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真的是抱拳一禮啊!我是白痴麼?

折彥璋越想越不是滋味,她轉身眼淚汪汪的看著程洲——程洲吃了一驚:完蛋!

我家虎妞這是要現場爆炸不給我留面子了麼?

哪知折彥璋突然一嘟小嘴,‘咚’的一下子把腦袋扎到程洲懷裡,身子一抖一抖的無聲抽泣起來······

這一扎腦袋吧,本來應該是個嬌嗔的溫柔撒嬌舉動,折彥璋的腦袋卻把程洲胸膛撞的生疼;發出‘咚’的一聲骨骼相嘭的沉悶迴響,房間的眾人都聽見了、轉頭看過來這邊,卻又尷尬的趕緊轉回頭裝作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