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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埋伏

元符三年(1100年),二十五歲的宋哲宗病死。

這個‘病’死存疑,宋哲宗很可能是因為不遵守遊戲規則,被文官集團弄死的。

宰相章惇主張依禮、律,應該立哲宗的同母弟弟簡王趙似。但是向太後喜歡哲宗的另外一個弟弟端王趙佶,就看他順眼,根本不管他適不適合當皇帝!章惇指出:趙佶“輕佻不可以為君”!可是向太後執意立趙佶為帝。

趙佶即位的第二年,改年號為“建中靖國”,這個年號就應證了他的輕佻。別的年號普遍都是兩個字,稱呼起來就是“大行皇帝”、“永樂皇帝”,你倒好,整四個字的,夠新鮮、夠特立獨行;起首,就得稱你“建中靖國皇帝”。比如民間稱呼永樂皇帝,就可以說“當年永樂爺御駕親征漠北···”云云;難道講起你趙佶,就說“當年建中靖國爺一心收復幽雲十六州”······這樣真的不彆扭嗎?

有一次,趙佶去找駙馬王詵。王詵這個人行為放蕩,和趙佶臭味相投。趙佶向王詵借梳子梳頭,梳完之後拿著梳子不撒手,顯得特別喜愛。王詵沒辦法,說:送你一把。當天下午,王詵派他的僕人高俅去給趙佶送梳子。

當時高俅見趙佶正在踢球,就站在旁邊等著。趙佶讓他一塊兒踢,高俅在他面前賣弄本事,使出各種技巧,踢出了一連串好球。趙佶非常高興,就把高俅強留在王府。就這樣,趙佶一直重用高俅,最後還任命高俅當全軍最高領*導“太尉”。趙佶就是這麼任性,就是這麼輕佻!

宋徽宗的輕佻,還表現在“好大喜功”。他一上臺就搞“紹盛開邊”政策。啟用宦官童貫率領數路大軍伐夏。雖然西夏多次擊敗劉法、劉仲武與种師道等宋將,但宋軍也攻陷不少堡壘。整個局面就成了:宋軍戰死的兵多,但西夏丟失的領土多。

最後西夏緊急向遼國請求支援,宋軍就無奈退卻了,夏崇宗再度向宋朝表示臣服。這一仗持續五年,西夏國勢江河日下,而北宋經濟也瀕臨崩潰邊緣。

程洲所處的現在,就處於這“宋、夏五年之戰”的尾聲。

其實可以說,北宋亡於何太後之手。古代最大的問題,就是過分壓制女性的地位、不給讀書不給出門,導致沒有高素質的女性來撫養子女。像何太後這種關鍵時刻起負面作用的例子太多太多!所以要提倡男女平等,尊重女性。事關男同胞的切身利益,各位男同胞都想一想:如果你的母親學識高深、見識廣博、眼界開闊,那她對你成長的幫助該有多大?

程洲決心從自己做起,必須尊重女性,重視女人的關鍵作用。

吃完早飯,程洲就笑眯眯的去牽折彥璋的手。程淑看著,微微的感覺有點心酸——感覺就像小時候自己心愛的布偶被別的女孩搶走了的那種滋味。

程洲敢牽公開折彥璋的手,是因為現在北宋的時候,風氣還算開明的,社會並不那麼保守。大宋承接的是大唐、五代這一路,沒有到南宋朱熹‘存天理、滅人欲’那麼變態!不管後人怎麼解讀這句話,這六個字看著就很驚悚。

南宋社會走向極端保守化,是因為北宋滅亡,華夏文明受到嚴重打擊之後,導致民眾心理崩潰,士人集體抓狂,造就出了朱熹這麼個“偽人”,從此樹立了儒家文人的典型形象——‘對別人的道德要求極高,對自己的道德要求極低;要求別人做到的,他自己不去做;隨時準備兩套相反的說辭,隨時準備投降’!

朱熹是徹底把儒學、儒家搞成了儒教!他細緻入微的,用條條框框規範民眾生活的方方面面,跟*漠斜*教的做法有得一拼;裹小腳的興盛就充分證明了這些文人的集體變態。

折彥璋臉紅紅的,還是有點扭捏,但卻沒有將手掙脫的意思,就讓程洲握著。

程洲對程淑說:“姐姐,我看你在外面接些繡活,一人擺開這些工具;從開端到刺繡完成,你幾道工序都要作。連續幾天,也只做成兩三件成品,效果不太好。我有個建議,你不如去邀集附近的所有姑、娘、嫂、嬸,成立一個聯合刺繡組織;你們共同推舉一人去談判接活、報價,避免個人獨自接活時候的互相壓價。”

“而且你們所有女子在一起分工合作,可以集中分配:其中誰最擅長粘纖,那她就做全部的粘纖;誰繡花鳥最快,就把所有的花鳥給她繡;誰滾邊作的最漂亮,就讓她負責所有的滾邊;如此一來,三天的工作一天就能做完。出來的成品,集各家之繡藝精工,質地必然遠超以往!這樣,你們肯定能賺更多錢。”

程淑聽了大為贊同:“對啊!弟弟你提的辦法太好了,我一聽就感覺大有可為!嘿嘿,那些嬸嬸的孩子們還能在旁邊幫忙遞線團呢!”程淑這次被程洲點撥了一條光明大道,還就舉一反三了,“弟弟,你說我們女子組成的這個聯合刺繡組織······這個組織,不如就叫‘婦聯’吧,你看如何?說到這裡好興奮,我這就去找眾位姐妹商議,不送弟妹了,哈哈!”

程洲:······

“婦、婦——聯?這也·····好像,出現的早了點兒?”

折彥璋崇拜的看著程洲,“你真的是老君的金童子啊,什麼都知道,你好厲害!”

程洲:只得矜持一笑,“你們府州的邊關將士也信太上老君麼?”

“當然信,只要是能保佑大家的神仙我們都信,比如城隍、地藏、伏羲、昊天、如來、彌勒、雷公······”折彥璋說了幾十個。

程洲:······

“還是你們邊關將士信的實惠啊!這就叫‘寧信錯、不放過’,萬一有一個顯靈不就賺大了麼!?這卻是人生大智慧——高!”程洲樹了個大拇指。

折彥璋挺開心,“嗯嗯”的直點頭,“是的呢!每次跟夏國、契丹打仗之前,母親帶著我跟所有的將士親屬,要把府州所有的寺、廟、觀統統都拜上一遍。”

聽她這麼說,程洲心裡卻為剛才的調笑有點過意不去;想想那種家屬一起為出征將士求平安的場景,真的很令人心酸啊!唉,為什麼要打仗,人類為什麼一定要自相殘殺呢?

他們一行騎了騾子來到跤場,在金柯樓邊的騾馬坎(停車場)寄存了騾子。

待要去金柯樓上,旁邊‘呼’的一下子就圍上一隊人馬,

“彥璋,快快跟我回家!玉嬸自你走後心急如焚,已經病的說不出話來!二伯在邊關巡視未歸,家中無人照顧。”帶頭放話的,是折彥璋的一個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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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彥璋一聽就慌了神,“啊?彥俊,我母親她病了······這這,母親,是我不好!那我······”她焦急之下,看向程洲。

程洲一聽:你們這玩的還是老一套啊,肯定是詐病了!可是咧,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指認對方說謊;再者,阻止子女回家照顧母親總是不應該的,你不能證明別人的謊言,但是你敢當場表現出一點不孝的意思,這在古代就是自尋死路,會被道德批判!所以,得從長計議啊!

程洲即刻對摺彥璋說;“既是岳母病倒,你自然要馬上回去照看;你放心,我這邊稍稍安頓,必定去府州找你。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你先代我盡孝,日後我定當與你一起侍奉她!”

折彥璋嘴裡“嗯嗯”,腳下卻不捨得走。那堂兄折彥俊心裡犯了嘀咕,“彥璋你還在躊躇什麼?這位仁兄又是何人?如何識得我家三妹?”

程洲聽他對自己問話,叉手一禮,“折兄,我叫程洲,也喚作蠻痴兒。彥璋已和我定情,我以後就是折兄的妹夫了。勞煩折兄先護送彥璋回府州,我不日定當登門拜謝。”

那折彥俊初聽得“定情”二字,頓時有些惱怒;後來觀察這蠻痴兒,倒也彬彬有禮,氣度非凡;似乎家世也還說得過去,看著也不是太令人討厭······他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回了一禮,“彥璋的事,自有二伯來料理,你哪日若來府州時再說吧。彥璋,馬已經給你備好,快快出發!”

折彥璋期期艾艾的看著程洲,紅著眼走到他身前,“我此時定要回去的,你要保重身體。男子漢,事業不可輕拋!你真真安頓好了才來看我。”

“我還有話要告訴你,其實,我那日押你必贏,不是隨意的。當日有個叫宗破的人在我隔壁,就聽到他說——這個蠻痴兒,我怕是身家都要被你害得滌盪一空!這次,我還是兩邊都下注吧!”

折彥璋擔心的抓著程洲的手,“我覺得這個宗破肯定知道是誰謀害你,你且注意。嗯,還有,還有你送我的銅錢,我用絲線穿了,掛在脖子上,日夜都陪伴著······”說到這裡,她聲音幾乎細不可聞,臉也越來越紅······

折彥璋終於放開了雙手,退開了幾步,輕輕說聲:“我走了啊!”

一咬牙、一狠心,抬腿‘唰’的就利落的上馬,搶先第一個催馬起步,頃刻之間就化作一股煙塵遠去。

程洲佇立良久:彥璋騎馬的動作還挺好看的呢,這兩條大長腿,一甩就到馬背去了,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可惜,她因為從小就騎馬,這羅圈腿有點明顯啊!

他正在意淫過乾癮呢,徐鱗趕來了,“金童,那中貴人楊戩請你儘快去鞏縣見他,只是······”

程洲爽朗一笑,“哈哈,我知道你說不出口的是什麼。當初逼丁文動手除掉我的主使人,就是楊戩吧,果然是閹人習氣。他被貶到這附近的鞏縣守皇陵,本來就怨毒滿腹;我這次壞了他的好事,他忍不了也是必然。”

徐鱗點頭,“此人如此陰毒,你可不能去,太危險!”

“不危險。時節轉換,他已經殺過我一次,將怨恨發洩了。我相信他是聰明人,沒事的。我只擔心那個小孟嘗,對他完全不瞭解啊!”程洲囑咐徐鱗,“錢莊這裡你多費心照看,楊戩既然叫我儘快趕去,趕早不趕晚,我不如就現在出發。對了,你閒下來的生活,花錢收買所以的關於西邊的過期邸報,越多越好。你可以自己先看看,分析總結一下。我感覺,咱們最近的機會,肯定在西北邊軍······”

——

程洲第一次騎騾子就走遠路,馬鞍硌的屁股疼。

一路向北,走了三十多裡,卻是到了跟偃師、上洛三地交界的地方。眼前是一條長著茂密松林的山谷,程洲哈哈一樂:嗬!這個三不管地帶,中間一個幽深山谷,幾里看不到人煙,端的是殺人越貨的好所在啊!

那這時候,是不是應該:一聲炮響,只見林中殺出一員老將,白胡子金甲······你大爺的“一聲炮響”,難怪羅貫中花一輩子只寫出一部古代小白文——炮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你確定三國時代有炮?你根本沒有花點心思去瞭解一下。而且,有誰會在埋伏的時候放炮?

這時卻突然‘咚’的就有來了一聲悶響,嚇程洲一哆嗦——哎呦,難道這古人說不得?還真的有炮?!

程洲即刻翻身跳下騾子,趕緊鑽到騾子肚腹下躲藏。

此地有埋伏?楊戩不應該是這種水準吧,他沒必要還來對付我······

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放炮的煙塵。程洲回想剛才的聲音,好像也不是太劇烈;敵人應該不至於下這麼大的本錢,誰會動用炮來轟死我?

“你誰啊?我看見你了,出來聊聊吧!”

程洲就是隨便喊一句,他覺得多半能把人‘詐’出來。

“哈哈哈,程金童好眼力!我宗破在此久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