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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金錸

金可來錢莊改名字了。

原來的小錢莊,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的放貸據點,主要是幫楊戩這類‘貴人’洗白黑錢。在伊川小城的那個瓦舍跤場,作為賭資集散,用‘金金可來’這個有點江湖氣的名字,倒是相當貼切。

現在,錢莊總部搬到洛陽之後,這店面是裝修的富麗堂皇;服務的客戶增加了幾十倍,各個層次的都有;金可來這個名字再沿用,就有點不和實宜了;中國人,怕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要改名。程洲取的新名,叫“金錸”。只在原‘金可來’中,去掉可字,再給‘來’字加了‘金’旁。本來這個錸字,誕生自未來的元素命名,程洲在宋代就把它造了出來。

新造字有個爆點:能引起群眾議論,這是個啥字?新字就自帶了炒作光環,人們會自發的去傳播它。‘錸’雖然是新造字,卻也不像武則天造的“曌”字那樣複雜生僻;新字也少了一些‘俗氣’的感覺,顯得上檔次。很快的,在行業裡大家都知道有個“金錸”錢莊。

在與孟記商號、票號聯動之後,金錸錢莊的發展就進入了快車道,迅速實現了在中原腹地的擴張。在較遠的益州路(四川成都)、荊湖北路(即現在的湖北)都建了分號。

再更遠的“兩浙路”“兩廣”“山東”“河北”·······程洲還不想去開拓,面前的攤子已經鋪的很大了,到了風險可控的極限。在未來的許多優秀企業,就是因為盲目擴張把自己撐死了。

五個月的時間內,金錸錢莊的急速擴張,就已經超過孟記商號一百年積累的規模。孟佳懿在看了金錸錢莊獨有的財務報表和賬冊之後——她震驚的久久無言。

孟佳懿當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但是固有的歷史局限性,讓她無法想象、無法理解程洲的手段。

程洲就是搞“高負債、高槓桿”那一套,資金絕不堆積,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回籠資金,馬上就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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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量借款,到處借錢來滾動投資!同時,用一部分借款去償還一部分到期款項,維持商業信譽。

程洲的這種操作,要是在現代社會,早就被媒體曝光‘金錸錢莊涉嫌非法集資’‘建議各資方謹慎對待’‘執法部門進駐金錸錢莊審計賬目’——這樣一來,金錸錢莊很快就死翹翹了!

可是,這是北宋,哪有媒體?哪有金融監督?在這個資訊不透明的時代,程洲才可以搞這種高風險的操作而不被發覺,從而能達到急速擴張!

打通上下游生態鏈,形成封閉式商業模式:你一天到晚在我這裡能完成所有的消費,提供一站式服務。

程洲的金錸錢莊聯營體,已經擴充套件到匯兌、放貸、商貿、娛樂、住宿、餐飲、醫院、殯葬骨灰盒刻墓碑······從出生到入土一條龍的經營模式。

為了擴張到其他各個州、府,他的辦法就是“絕不吃獨食”。

程洲每次都親自去開拓新市場,總會積極的聯合當地‘地頭蛇’一起競標官府發放的標的。他非常大方的給地方實權派送乾股,別人只給一成,他就能給一成半。而且他不強求絕對控股,最低他能接受只佔股百分之四十(再低就放棄了);但是他一定會在當地提前佈局,搞‘攪屎棍’戰術,把另外的百分之六十股份,拆分給二十多個股東分別持有。這樣,只要程洲能臨時拉攏幾個小股東,還是能輕易控制這家外地商號。

程洲作的這些,都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創新和改進,是商業模式的調整;效果還不錯,只是非常辛苦辛苦。天天東奔西跑,要到各地去滅火。因為這時代的員工,你再怎麼詳細跟他講解,他有些方面還是理解無能的,因為他們無法想象不存在的事物。這時候,就只能程洲自己出馬,到現場指導,理順整個流程,手把手的教會他們。

程洲可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事業發展中去了,他根本不會花錢享受,也不浪費一點錢在自己身上。程洲就像星巴克連鎖咖啡的老闆一樣,到處跑門店,到當地的最前線解決問題。創業期,必須親力親為啊——那些開局就想當甩手掌櫃的創業者,全都死翹翹了!所以說,享福的都是二世祖,開創者都是勞碌命。

程洲帶著高寵走遍了縱橫萬里的華夏大地。

高寵也不用去尋找高手切磋了,跟著程洲,自然有人打上門來。

程洲幹的金融生意,都是肉眼可見的大買賣,眼紅的、想吞掉他的大有人在。

於是,就有了一次次的挑釁,一次次的驚險刺殺、伏擊。可惜,對方不知道程洲與高寵的實力:一個是近身肉搏的跤王,一個是中遠端無敵的槍王;他倆在一起,簡直珠聯璧合、威力倍增!

這些敵人,就是來送經驗值的。絕大部分情況下,就靠高寵一人的四米木槍就清理了,極少需要程洲動手。在與南北不同風格的武術流派切磋中、在密集的實戰催熟過程中,高寵的成長,比原歷史加快了無數倍。

程洲決定及時收縮戰線,消化一下勝利果實;停止投入,等待利潤回收······

這就是程洲的‘種田’。

他只尋求在經營理念上“開掛”,主攻第三產業——服務業,看能不能走出一條路來。

那些不切實際的意*淫:在古代造槍造炮、大煉鋼鐵、提前進入工業化的事,程洲連嘗試一下的想法都沒有。程洲就想啊:這些科技‘法術’,只有我的‘師父’太上老君能做到吧,哈哈,因為老君他有——煉丹爐!

金錸最大的債主,當然是孟記商號,所以孟佳懿才能常來看財務報表。起先,她還真的會看報表;慢慢的,孟佳懿來到金錸錢莊,卻只是為了看某個人······

——

程洲現在又有了新的心理負擔:我這樣見一個愛一個,不合適吧?這種行為,在後世不就是典型的渣男麼······

早先,我初見到高大健美型的折彥璋,被她的單純直率打動,又想到藉助她宗族“折家軍”的勢力;所以,我摻雜了功利的心思,主動發動感情攻勢。後來碰到孟佳懿,也被她的優雅大氣折服,也考慮到孟家的財雄勢大,接近孟佳懿也一樣存著功利的心思。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腳踏兩只船啊!

程洲不敢細想這個問題,或者說他自我遮蔽了,不想為這個問題傷腦筋。

他的潛意識裡,時刻顧慮到自己是處於一個生存遊戲之中;生存的壓力,讓他只能抓住一切可利用的資源求得最終的勝利。任何有可能被整合的資源和人際關係,他都不能放過。不然,輸了遊戲,我就是被刪除、結局就是死亡,浪費這次重生的機會。

程洲(程鋒)就是個普通人,一個混的不上不下的龍套演員。

他沒有道德潔癖,談不上品質高尚。他既不是到了古代就肆無忌憚、淫*性大發的廣開後宮的種*馬;也不是那種到了古代還必須一夫一妻制、不考慮時代背景的聖母婊。

他只是遇到了喜歡的女子,而且對方也喜歡他。這種既有愛情,又能在事業上合作的革命伴侶,用未來的話說——完美!

這就是現狀。至於,將來她們兩個碰面,會不會······唉,不想了,頭疼!

——

程洲總在外面跑,孟佳懿想碰見他一次也不容易。

這年代沒有電話,無法預約,相當悽慘。人與人能不能見著,完全靠運氣,你說這是個什麼體驗?

所以,古人就特別珍惜每次見面的機會,動不動就要寫詩作詞,歌頌一下相逢與別離······

清晨,程洲就敢當眾牽著孟佳懿的手散步,無視別人的眼光。孟佳懿早先還掙扎過,羞怯的不給他牽;後來也大大方方的任他牽了。

無論在哪個時代,只要女人有了獨立的地位、有了獨立的經濟能力;她的膽子都會變大,都一樣的充滿自信。

程洲喜歡的這兩個女孩,都是比較能接受新事物的,性格也都是夠叛逆。

她們能接納程洲的很多現代思維方式,這點對程洲的精神需求來說,至關重要。碰上她們,是程洲的幸運;不然他一個現代人到了古代,跟身邊最親近的人精神交流上隔閡太大的話,那他會覺得很孤獨、很空虛,是很容易精神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