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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三名‘骰子’

三個月前。

西夏王宮,思東苑。

王子李安終於等到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前段日子,他幾乎是心如死灰。他從青塘高原的勝利逃亡,確實夠幸運了;可接下來的殘酷現實,就又把他打沉深淵——他成了廢人!

面首黃梓燾的臨陣反戈一擊,刀扎在他小腹,後來又向下劃一刀,把他的享樂器官都破壞了。李安在四個宮廷衛士的拼死保護下逃回西夏,一路奔波數天,下體已經壞死。

經過御醫的治療,為了保住他的命,把殘缺潰爛的外部器官和被刺傷的那個腺體都切除了。現在,王子李安比閹人還閹的徹底。閹人只閹了外面,李安連裡面的腺體都被閹了。以後,他既無法再傷害別人,而自己就算想被別人傷害,他也體會不到快感······

李安不想活了。

對他來說,每天不能“傷害”別人,就活著沒有意義。何況,自己連被“傷害”的享受都被剝奪了:他絕食、他自虐、他······直到,那個人來了。那個人,就是這個“思東苑”思念的那個“東”——太昊遊戲中的另一個骰子:路東,也就是李安在穿越前的愛人;第三名‘骰子’。

路東給了李安活下去的勇氣,並給他出謀劃策。抓住這次李安被黃梓燾謀刺的逆案,根據在場見證人張易欣的證詞,迅速把二王子謀害儲君的罪名坐實,把他和和朝堂裡面的黨羽一舉剪除!

又聯合母后的孃家和外戚赫連門閥,誣陷其他幾位王子也參與謀殺李安,把老夏王的所有子嗣一網打盡圈在宮中,之後全部毒死······

等遲鈍的老夏王反應過來,已經無力回天。

他的後代,只剩下李安王子一個獨苗,還能把他怎麼樣呢?當然是原諒他了······這一系列的人倫慘劇,老夏王也終於扛不住了,憂憤成疾,就此臥床不起。

西夏,已被李安掌控。

“你以前的做法太激進了,等於白白給那蠻痴兒送功勞。”那從遼國趕來的的路東搖頭嘆息,

“我在遼國謀劃了這麼久才掌握了一派勢力,更加知道出頭不易。你啊,在這時代甦醒過來就是王子。一路順風順水慣了,這反而害了你;以致你今日慘劇······唉,你放心吧,我不會放過那個蠻痴兒。我聯絡上了宋江、方臘,勢必要在宋國掀起一番腥風血雨!這次我策動兩家叛軍合併,那形成的內亂,勢必比原歷史上嚴重的多。宋江、方臘就此把宋國打爛打殘也說不定,哈哈哈!”

“正好那蠻痴兒程洲受命去剿匪,接下來不用我們親自動手了,那些宋國文官還不玩死他?這些腐儒,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你在西夏這裡好好振作,我在遼國奮發圖強;將來,咱們一起滅了宋國,清掃這些腐儒蛀蟲,重建中原,創立新的文明模式!”

“到時候,後人再評‘千古一帝’,你我自然可據其中。撥亂反正、重構華夏文明,這樣大的功績,誰堪一比?哈哈哈哈哈······”

——

形勢嚴峻。

程洲要戰略“轉進”,跟蔣校長轉進臺灣一樣。嗯,就是逃跑。

程洲也曾經想過:我是不是也在黃河北岸來一次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來正面擊破梁山賊?

答案是:不行!

這幫混吃等死的兩千京城老爺兵,到時候一定不會去拼命,而是大潰散。現在天氣慢慢熱了,搞不好這些混蛋就跳進黃河游回南岸,根本不存在沒有退路的事!東京人士大多會游泳,因為汴梁被改造成了一座水城,成了天下最大的水陸交通中心。

程洲很清楚,現在任何正面迎敵的作戰計劃都行不通:我接手一支陌生的軍隊才三天時間,我能立刻把他們改頭換面戰鬥力倍增?還是我能把兩千人變成兩萬?

如果高寵這樣的萬人敵還在我身邊,那我興許還有點信心。

面對這種局面,誰來都是死;程洲沒有太多選擇。

反正梁山賊偷襲滑州的絕密情報只有程洲知道,他只要裝作沒這回事,按原計劃帶領兩千禁軍開拔,遵守命令去往山東鄆州就行。只是苦了滑州被劫掠的的那些富戶、豪紳了。

朝廷高層一定有內奸,這個人和西夏、遼國方面串通一氣。在青塘被徹底蕩平、西夏側翼門戶大開的有利形勢下,不去徹底消滅西夏,反而把立功的主將遣散。韓世忠年紀輕輕就放到洛陽養老去了,我程洲也被委派帶領兩千人對付十萬梁山賊······這正常嗎?

趙佶是不是昏了頭?他不是好大喜功麼?怎麼能放著掃滅西夏的絕世功勳不要呢?他不明白‘趁你病、要你命’的人間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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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竟然可以這樣影響趙佶的決策?

你們都把我當蠢貨啊,也不打聽打聽,那些想弄死我的陰謀有多少次了——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們敢這麼對待‘太上老君的弟子’——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怕我報復麼?

——

東京汴梁城外,五丈河。

九十艘豬棚(因為這種船遠遠看著像養豬的棚子而得名)漕船排開長隊,遠遠蔓延至三里開外。要是梁山賊得知情報,派一路輕騎兵來突襲,對著河面的船隊射一輪火箭;漕船一著火,程洲的這兩千人馬就完蛋了。

程洲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古代軍事將領,他哪裡懂排兵佈陣、臨陣指揮這些。

程洲擅長的是前期規劃,收集各路資訊、捏合人力、整合資源,在背後操控大局。在青塘平叛的時候,多虧了韓世忠在上面頂著。這回,程洲終於成了獨領一軍的主將;每天操持軍務不說,還要調和各路關係。程洲沒有韓世忠那樣在軍中十幾年的閱歷,所以很快就感覺力不從心了。

還好,程洲有個好老婆。

宋軍對將領私相授受是很忌諱的,樞密院和兵部經常調動將領的下屬,讓你在軍中形成不了派系、山頭。可是在宋軍裡面軍屬是可以隨軍的,當然,只有軍官的家屬可以隨軍一起生活,底層士兵沒有這待遇。

所以,折彥璋和程洲不用分開,可以同在一支軍隊。誰叫人家是武將夫妻呢,你這上哪兒說理去?

折彥璋當然沒有真的懷孕,當初跟父母詐孕,只是為了嚇唬他們,以便順利跟程洲結婚。其實,像她這種訓練過度、肌肉發達、體脂含量較低的女人,懷孕並不容易。

程洲索性把這支“討逆軍”交給副手、鄆州馬步軍都虞候折彥璋,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櫃。折彥璋到軍營裡就成了虎妞,她怕誰?不服就開打,打得你服為止!

軍門世家出身的折彥璋,很快就把“討逆軍”收拾的服服帖帖,規制的煥然一新。這支部隊的戰鬥力目前肯定還是不行的,但軍人的樣子倒是初步顯現出來了。

“程正將,長途行軍正是練兵的重要一環。”折彥璋在軍中對程洲完全是公事公辦,“末將看這討逆軍成軍之時,紀律渙散、武備鬆弛。若只在軍寨裡面就地打熬整訓,想要練成精兵,恐怕難於登天!”

“如今這行軍路途,錘鍊戰力卻是好時機!”折彥璋越說越興奮:親自掌控並改造一支軍隊,這給她很大的誘惑——人生能這麼玩才有意思啊!

“一般來說,軍隊透過漕運轉移,不能讓所有兵卒都待在船上。因為,這樣等於完全放棄河岸上的局勢感知,如果有敵襲,我軍會反應不及,只有束手待斃。”

程洲被這一提醒,他也不是蠢人,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臊紅了臉,可作為一軍主將,卻還要挽回一點顏面,強行辯解:“嗯咳,誒,這個,折副將說的非常有道理;你能站出來秉公直言,我是很欣賞你的軍伍作風的;眾位將官都有向她學習,哈哈。”

程洲看向船上的另外六個領導層。坐在一邊的何癲趕緊背過身去,眼看他肩頭聳動,一定是在辛苦的忍著偷笑······

“咳咳,我程洲畢竟也是軍中宿將,當然明白此中緣故。只是,我見到部下行軍如此辛苦,而且左近又是京師轄區、太平盛世之地。所以我想,不如寬鬆一些,無需在河岸上佈置斥候了;就讓軍卒們統統坐船歇息了。不妨事,不妨事······”

“末將不敢苟同!”折彥璋毅然反駁,絲毫不留情面。“軍隊非是一般百姓,軍隊要想做到令行禁止、戰無不勝,就在於平日裡循規蹈矩、綱舉目張!所謂慈不掌兵,程正將,你作為主將豈能以惻隱之心置軍律於不顧?”

程洲到此時也不能再跟折彥璋爭辯了,這種爭論,持續下去只會更難堪。他“哈哈”一笑,騰的站起來,嚴肅的大聲命令:“傳令!斥候隊即刻分三班上岸,間隔五里,沿行軍方向偵訊敵情!”

看著斥候騎馬遠去的身影,程洲背對著折彥璋,他心裡卻翻騰起伏:好你個小娘皮!看把你厲害的——等到了宿營地,看我不狠狠懲罰於你、重振夫綱?

等會······不對,我怎麼覺得被套路了呢?好像,似乎,彥璋妹妹還挺享受這種懲罰的嘛!她這是,事先計劃好的吧?誠心氣我,想要我在‘懲罰’的時候更狠一點、猛一點——哎呦,又上當了!

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是毒蛇、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