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母鵝湯的香味在餘年院子裡飄蕩。
東院鄰居潘金豆拉著男人王剛回來了,把餘年和她說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王剛氣惱的跺腳對著餘年家喊道:“你家天天吃母鵝,吹牛吧。你們餘家要是天天吃上母鵝,喝上母鵝湯,我王剛不姓王。”
潘金豆譏諷道:“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死鵝,還以為有錢主。”
餘年坐在屋子裡,給秋香舀了一海碗母鵝肉和鵝湯,香味饞人,又給靈兒盛了一碗母鵝肉,特意挑出來母鵝的鵝心放在靈兒的碗裡。
秋香感覺到了家的溫馨,拿起來快子,夾起來一塊鵝肉放在嘴裡,仔細的咀嚼,細細品味母鵝肉的香味,心裡感覺非常幸福。
靈兒高興的笑著,拿著快子夾起來鵝心吃,一邊吃一邊用一對烏黑的眼睛看看餘年,高興的問道:“爸爸,你以後天天給我們炒鵝吃嗎?”
餘年見靈兒叫爸爸了,笑道:“好呀,只要是靈兒喜歡吃,我天天炒母鵝肉給你們娘兩吃。”
餘年頓了下問道:“好吃不?”
靈兒笑道:“好吃。爸爸,我想啊,你要是有錢了,給我買玩具玩啊。”
餘年一邊吃著鵝肉,喝著鵝湯,嘴裡都是香味,一邊笑道:“好呀,最近幾天,我去鎮上的時候,給你買一個玩具玩。”
秋香吃了會鵝肉,抬手撩了下前額的秀髮,心裡有些不安,看著餘年問道:“你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母鵝呀?別是偷了人家的吧。”
餘年笑道:“你儘管放心吃喝,不用問這些,我保證來源都合法。等會吃了飯,我去找村長弄一塊地方,製作燒鵝。”
靈兒高興的放下手中的快子,拍著小手喊道:“嗷嗷嗷,太好了,爸爸爸爸要做燒鵝吃了。”
秋香想了下,道:“我們村子東邊,有一座空房子,原先是學校的,學校搬遷到了村子中間,那裡可不可以啊?”
餘年嗯了一聲,道:“可以的。”
吃了晚飯,秋香收拾桌子上的碗快,打掃地面衛生。
餘年去找村子的村長。
春天的晚上還有些冷,春寒料峭,大街上人很少。
餘年順著街道,來到村子西面村長家門口。
黑漆木門虛掩著,院子裡傳來一陣狗叫聲。
餘年上前抬手拍打著大門,喊道:“村長在家嗎?”
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問道:“誰呀?”
“是我。”餘年回道。
一陣胭脂粉氣味傳來,有人開啟大門,伸頭看著門口的餘年,原先的笑臉變成了難看的形狀,這個人是村長的女人呂麗麗。
呂麗麗不高興的問道:“餘年,你找村長幹啥?”
呂麗麗以為餘年來找村長借錢買酒喝。
餘年看著呂麗麗脖子,她脖子上掛著一串用紅絲線穿著的桃木珠子,道:“我表哥管著很多人,我找村長談話。”他有很多鉤子,不怕別人不上鉤。
呂麗麗知道餘年是大學生,只是最近幾年落魄了,上面說不定有親戚當官,不敢怠慢了,笑道:“進來吧。他正在吃飯。”
餘年隨著呂麗麗走進屋子裡。
院子裡狗不斷的叫著。
王村長是五十多歲的人,穿著一身灰衣服,中等身材,正和家裡兩個孩子在吃飯,看見餘年走進來,笑道:“你有事?”
王村長一直想著帶領窮村子發家致富,可是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心裡隱約感覺餘年也許能行。
餘年拉過來一條凳子坐下,看著村長,也不說話。
呂麗麗走到了村長身邊,拉起來村長,去了東面屋子,滴咕了幾句。
王村長從東屋裡走出來,笑著看著餘年,道:“餘年啊,你是來借錢喝酒的吧,別不好意思啊,我借給你幾塊錢吧。”
呂麗麗伸手從懷中掏出來三塊錢,笑著遞給餘年。
餘年想著製作新式燒鵝需要購買調料,伸手接了,放在懷中,道:“村長,我表哥管著很多人飯碗呢,想讓我在村裡開燒鵝廠,你給我幫幫忙,找一處閒置的房屋。”
村長想了下,道:“村子原來的老學校空閒著,你看可以嗎?”
餘年道:“可以的,村長,還需要你幫忙,給我藉口大鐵鍋啊。”
村長有些為難,村子裡都是使用的小鐵鍋,只有吳二家做豆腐,有一口八營鐵鍋,人家肯定不會借的。
呂麗麗笑道:“餘年兄弟,你去吳二家試試吧。”
餘年起身道:“我去了,你忙吧。”
村長客套話:“吃飯沒有,一起吃了飯在去吧。”
餘年走到了屋門口,道:“等著我表哥來了時候,我請你過去,和我表哥一起喝酒。我表哥管著很多人飯碗。”
村長走到了餘年身邊,親熱的握著餘年的手,道:“等你表哥來了,一定別忘了我,剛才你嫂子給你的三塊錢,算是送你買菜的。”
餘年心裡很高興,笑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有了錢,會還給你的,你留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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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兩口子還是送餘年到了大門外。
餘年離開村長家,去吳二家借八營鐵鍋,走路的時候心裡想著,他表哥是縣城碗快廠的銷售科長,官也不小了,管著好多戶人家飯碗,“端人碗,受人管。”
上世的時候,吳二兩口子一直做豆腐,也沒有發財,非常艱辛,小日子過得非常緊巴。
來到了吳二家裡,餘年看見吳二兩口子正帶著家裡女人孩子燒豆漿。
院子裡飄蕩著一股豆香。
“吳二,做豆腐呢。”餘年問道,站在放著豆漿的八營鐵鍋前面看著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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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二臉比較白,可能和天天做豆腐吃豆腐有關,他坐在灶前一邊拉風箱一邊向灶裡新增木柴,抬頭看了看餘年,一臉鄙夷的扭臉道:“許萍,你給餘年弄些上次剩下來的豆腐渣。”
許萍正在噼木柴,答應著,道:“沒本事,只能吃豆腐渣,一袋子三分錢。”
餘年笑道:“吳二,我不是來吃豆腐的,我有個掙錢的專案,來找你。你一天掙多少錢?”
吳二看著餘年,道:“一天兩三毛錢。”
餘年道:“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每天給你五毛錢。”
吳二吃了一驚,非常高興的問道:“你說,什麼生意這麼掙錢?”
餘年抬手指著八營大鐵鍋,道:“把你的鐵鍋賣給我,過幾天你去我作坊打工。工資每月初一準時開。”
許萍手中握著斧頭,急忙問道:“真的假的?”
餘年拉過來一個凳子坐下,道:“真的,我打算開燒鵝作坊。”
吳二搖頭,道:“誰吃燒鵝?”
餘年拍著胸脯,道:“我給你保證,只要我作坊開了,每天給你五毛錢,三天開一次,開不出來你拎著鐵鍋回來,我格外再給你補償一個鐵鍋。”
吳二還是有些猶豫,看著老婆許萍。
餘年道:“人生三大苦,撐船打鐵磨豆腐。做豆腐是最苦的活了,不如跟著我做燒鵝舒服,還掙錢。相信我,我是大學生。我表哥是大官,他讓我幹的,不缺你錢的。”他有很多鉤子,不怕別人不上鉤。
吳二停止拉風箱,看了看餘年,道:“也好,我正想不幹了,可又沒活路。賣給你,我買來的時候五塊錢,原價給你。”
許萍喊道:“豆漿浴鍋了。”
八營鍋裡豆漿呼啦啦的像滾開的水流淌出來,白色的泡沫落滿了鍋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空氣中豆漿香味更濃了。
吳二兩口子忙活著把鐵鍋裡面的燒熟的豆漿窯出來,蓋上高粱杆蓋子,擦了擦額頭汗水。
餘年道:“刷刷鍋,給我拎到我家去。明天你們去村子老學校幫忙打掃衛生。”
餘年既得了鐵鍋,也找了個能幹能吃苦的員工。
明天開始製作燒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