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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水貞樓-6心中有鬼

么伯這話一出口,大家剛剛那股氣勢都鬆懈下來了,但是還是有人不依不饒,“么伯,我懷疑這小子想獨吞了那個東西,要不要搜他的身?”

我抬起頭看著么伯,他慢慢悠悠地衝著這邊走了過來,蹲在杜松的面前,“杜松,看著我的眼睛。”

杜松緩慢地抬起了頭,因為氣憤而青筋暴起,他看著么伯的眼神裡有無奈,有酸澀,更多的是委屈和無辜,“么伯,我……”

么伯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他說完站起身來,“都看什麼看,還不忙著幹活兒去!”

其他幾人想說什麼,但是么伯根本不看他們,站起來回了駕駛艙裡,絲毫沒有再想作何糾纏的意思,他們又回過頭來看了猴子兩眼,但是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王忠誠似乎還有別的想法,他蹲在杜松的面前,“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什麼?”杜松納悶兒地看著王忠誠,之前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已經全然不在了。

“告訴你,就算那個東西不是你偷來的,你也好不了,猴子他會報復你的,現在還沒發現麼?什麼叫陰魂不散,明白了吧?”

這話說完之後,王忠誠得意洋洋地笑了,站起身來拍打拍打褲子,悠然自得地去別人抽菸閒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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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幹點兒什麼好,將杜松扶了起來,“你再去休息休息吧?”

杜松搖頭,“我……我想在有陽光的地方待一會兒。”

既然他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可反駁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離他太近,我總是覺得杜松的身上好像也沾染了那種晦氣。

但是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行為,還是周圍人的眼光,杜松默默地從救生筏上跳到了另一艘船上,他一蹬腿用力導致救生筏來回搖晃,裡面的猴子差點翻了出來。

王忠誠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杜松身上,他在懷疑在憤恨,咬牙切齒。而我,無法判斷真正的原因。

那艘船上,疤三已經睡醒了,他看了杜松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我們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繼續轉過頭來把著他的船舵。

杜松懶洋洋地躺在了甲板上,任由陽光曬在他的身上,那種閒情愜意讓人羨慕,但是我知道他的內心現在充斥著很多聲音,比如剛剛我看到他從救生筏上跳過去的時候,非常地小心翼翼,不去碰觸到猴子的屍體。

他已經開始畏懼,大概是因為王忠誠的那句話。

難道說猴子真的開始報復了?可是他又有什麼報復的理由呢?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非常默契地團團圍坐在一起,沒有人搭理杜松,連么伯都沒說話,我覺得有些尷尬,想去喊杜松過來,但是看到大家這會兒有說有笑,又怕杜松過來之後氣氛會一下子冷掉。

碰巧大頭用飯盒裝了飯菜準備給疤三送過去,我便接過來主動幫忙,又端了個飯盒,在裡面給杜松盛了一些飯菜。

走在救生筏上,我也有些害怕,猴子的屍體躺在那裡,就著月光半明半暗,一張臉慘白恐怖,他的眼睛還是睜開的,似乎是因為凸出得太多所以閉不上了一樣。

我不敢去看猴子的臉,索性咬著牙快快地跳過去好了,邁著大步一下跳到了後面的船上。

疤三正在抽菸,我將飯盒幫他放到了一旁,他點點頭算是道謝,手上的煙好像剛剛點燃,還沒抽幾口的樣子,便在一邊的桌子上彈掉了菸頭,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剛剛上來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杜松,可能在船上某個地方躺著吧,我端著飯菜從駕駛艙裡走了出去,“杜松!杜松?”

喊了兩聲卻沒有任何回應,我有些納悶兒,繼續往前走著,繞過了桅杆,我從空隙之中看到了杜松的身影,他還躺在地上。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吧。

我連忙走過去,“吃點東西吧,一天都沒有……”

話還沒有說完我整個人都愣了,差點打翻了手裡的飯菜——我剛從桅杆後面轉過身來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杜松,他的兩條腿胡亂地蹬著,雙手撕扯著自己的喉嚨,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瘋狂地抓著自己的脖子,整個脖頸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杜松!你在幹什麼!”其實問過之後我才發現這話有些白痴,我放下了手中的飯菜衝上前去,抓著杜松的胳膊,阻攔著他,可是他現在力大無比,不管我怎麼使勁兒都沒用,他看著我,好像有話想要告訴我,但是卻怎麼都睜不開嘴。

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大聲地衝著另一艘船喊著,“么伯,出事兒了!”

面前的杜松還在不停地抓著自己的喉嚨,異常恐怖,我對這種狀況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伸出了一條腿死死壓著他的胳膊,剩下兩隻手用來將他的另一只手固定住。

誰知道當他停止狂抓的時候,居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呼吸困難。

幾個人已經跳上了甲板,為首的是么伯,身手像個小夥子一樣穩健,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我們的面前,翻開了杜松的眼球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太陽穴。

“被什麼東西把氣管卡住了。”

聽到么伯這麼一說,我頓時急了,被卡住了氣管的話豈不是要命,“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給他吸出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卻就是沒有人做出什麼動作,我有些無奈,“讓我來好了。”

么伯有些不信任地看了看我,但是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好吧。”

我掰開了杜松的嘴巴,剛把自己的嘴靠上去,杜松劇烈地咳嗽了一聲,一口血水噴在了我的臉上!

這讓我有些招架不住,正在這時候他的雙手掙脫了我的禁錮,加倍地抓著自己的喉嚨。

只聽一聲輕微的聲響,也許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但是我注意到了。那是在西藏的時候聽到野獸撕扯獵物的聲音,皮肉都在那一瞬間被撕扯開來造成的聲響。

杜松的脖子上呈現出一個巨大而醜陋的傷疤,那是抓住了脖子上的筋脈扯開的一道傷口。

我被嚇得呆住了,其他幾人也如我一般,么伯趕緊伸手上去幫杜松將傷口死死摁住,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他終是停止了呼吸,表情猙獰,一臉痛苦的樣子。

杜松就這樣也離開了這個世界,最後留給他的是苦難與折磨,他的脖子上那道醜陋的傷疤掙開著,似乎還想對我們說些什麼。

“么伯,怎麼處理?”一旁有人問著。

“先不急,”么伯說著擦了擦手,“你們撥開他的脖子,看看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沒有人動彈,好像都不想碰杜松一樣。包括我。

雖然我願意救他,但是讓我做這種事情的話,確實做不出來,我不敢去碰觸那道傷口,感覺好像我一把手伸進去就會被牢牢咬住一樣。

最後還是大頭先做出了反應,他鄙視地看著周圍幾個年輕的船員,“平時張牙舞爪厲害得很,這個時候那個勁頭都到哪兒去了?”

大家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好像是那種“隨便你怎麼諷刺我都行,反正我不去碰這東西”的感覺。

大頭跪在我旁邊,雖然剛剛說話的時候氣勢很足,但是真正當他將手靠向杜松的傷口時,他也開始有些害怕了,他的手一些顫抖,身體亦是如此。

但是最終他還是將手伸進了杜松脖子上那道醜陋的傷口裡,那種感覺像是在做人體解剖。不對不對,感覺像是在取動物的內臟,反正不帶有任何感情,沒有什麼所謂的同情或是憐憫。

他的手在杜松的傷口裡摸索了兩下之後愣了,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么伯,是……是……是那個東西!”

么伯皺著眉頭看著他,“什麼?”

不知道是么伯根本沒有想到,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我覺得沒有裝傻的必要,因為大家心裡都心知肚明,當大頭說出“那個東西”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了改變,有恐懼,也有渴望。

大頭將手緩慢地拿了出來,手中是那個眼球一樣不祥的東西,上面黏黏糊糊纏著杜松的血肉。

當他剛把手拿出來,杜松突然咳嗽了一聲,嚇得大頭後退了兩步坐在地上,“他……他還沒死?”

這怎麼可能,氣管都已經破了,動脈流血流成了這個樣子,難道說是詐屍?

么伯上前伸出手探了探杜松的鼻息和脈搏,“不可能,人已經死了,可能是因為憋了一口氣,剛把這個東西取出來就順下去了。”

大頭半信半疑地點點頭,“么伯,這東西怎麼辦?”

雖然大頭是在問么伯,但是潛意識裡他已經想要佔有這東西了,我看到他的手死死地攥著那顆眼球不肯放手。

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這東西的價值對於他們來說有著太大的誘惑。

“先洗乾淨,”么伯說著站起身,“拿到這邊船上大家一起商量。”

緊隨在么伯身後,我也跳回了那邊的船上,剩下兩個人來善後,他們將杜松的屍體也搬到了救生筏上,和猴子的屍體並排擺放在了一起,因為救生艇的空間狹窄,兩個人的手腳都纏在了一起。

好似一對生死相擁的愛人。多諷刺。

正在吃飯的人都放下了碗筷,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頭,而大頭這時候也像個怕被人搶走玩具的小孩兒一樣,雙手握著那個眼珠,不敢去看別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

“都愣著幹什麼,先吃飯,吃完飯了再說。”么伯說著端起自己的碗大口吃著,眾人沒有吭聲,也端起了碗,但是其間都在一直不停地看著大頭。

平日裡吃起飯來多多少少都會搶,一船的爺們兒難免有吃不飽的時候,今天卻是個例外,他們都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聲稱是吃飽了,剩下我一個人不急不慌地吃著,把他們那些焦急的目光完全遮蔽無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