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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水繡劍法

“哇!驅散耶!有老師在果然安全。”艾琳發現果真毫無危險,立即送上馬屁一記。

驅散是一個高階魔法,任何屬性都可以釋放。作用就同名稱所講,將別人聚集的魔力驅散掉。當別人忙著聚集魔力的時候,一個驅散就可以讓對手白費功夫,本是一個十分好用的魔法,可惜這個魔法一出世就成了雞肋,幾乎無人問津。原因就在於驅散魔法本身有兩個限制,第一個便是屬性問題,驅散魔法任何屬性都可以使用,但是魔法只對相剋制的屬性起作用。比如說水屬性驅散只對火屬性魔力有效,而火屬性驅散只對風屬性魔力產生效果。第二個限制更加離譜,施術者對魔法的理解必須高過對手。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如此一來,很難碰到屬性合適的環境,即便碰到了,高階魔法師對付低於自己的對手,也沒必要使用驅散。也就是風無雙這個穿越而來的怪胎,直接從魔法本源入手,透過能量使用魔法,才能隨意運用。

風無雙故意板起臉,教訓道:“少說沒用的,再來過。這次不要吟誦聚魔咒語,直接透過精神力把你的想法傳遞給魔法元素,慢一些,等熟練了再增加速度。”

“是!老師。”艾琳已經覺察到這些技巧的厲害,越發的用心起來。

“刷”艾琳第三次凝聚起魔法球,然後按照風無雙的提示,溝通魔法元素之後便集中精神,把聚魔的想法傳遞給魔法元素。瞬間,魔法球光芒大盛,艾琳有了些經驗,趕忙停止聚魔,全副精神都放在維持魔法球的穩定上。

“釋放啊,用魔法拳!”風無雙看著艾琳費力的樣子,出聲指點一句,說話間左掌一揮,一道掌風甩出,原本緊閉的窗戶大開兩邊。

艾琳聽到指示,嘴唇微動,念出幾個字元,一隻由魔法組成的拳頭從魔法球中飛出,穿過敞開的窗,飛出數十米,脫離了艾琳的控制範圍,陡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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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不行,我快要控制不住了。”漂浮在法杖頂端的魔法球小了一圈,但以艾琳的水平依然難以控制,只能吃力的用精神力包裹著魔力球,儘量使其穩定下來。

“對魔法球使用精神擠壓。”風無雙沒有再次使用驅散魔法的意思,只是繼續指導著艾琳。

“精神擠壓?這個……幹什麼用?”莉迪亞怕打擾到艾琳,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此時終於忍不住發問了。就連外行的她都知道,精神擠壓是魔法師用來鍛鍊精神力的手段,嚴格來說根本連魔法都算不上。

風無雙沒有回答,只是伸出食指豎直貼在嘴唇上,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示意莉迪亞不要出聲,雙眼一刻不離地盯著魔法球,防止發生意外。

魔法球越來越小,越來越亮。或許是沒有精力多想,艾琳表現得很聽話,按照風無雙的指示,摧動精神力不斷擠壓著魔法球。耳邊再次傳來風無雙的聲音:“法杖端平,指向正前,精神力放開一個缺口!”

艾琳依言而動,‘滋’的一聲輕響,被緊密擠壓的魔法能量找到了宣洩的方向,一道拇指粗細的光屬性能量流噴射而出,形成一道十米長的光束。

“這這是是聚能光束?”艾琳驚訝的直結巴:“這這怎麼可能,這可是高階光系魔法!”

“嚴格來說,是削弱版的聚能光束,真正的聚能光束有獨立的咒語,威力也大上一倍不止。”風無雙笑笑,繼續說道:“好了,能教你的就這麼多了,今後你只要勤加練習,很快就可以熟練掌握了。”

“老師,藏私是不對的哦!我記得你完全不用咒語就能釋放魔法的!”艾琳撅著嘴表示著不滿。

“你是說省略控魔咒語的手段?”風無雙知道艾琳指得是什麼,自設一問便直接回答了:“那需要對魔法有很深的理解,沒法教的。等你境界達到了,自然就可以做到,就好像你一出生就知道不吃飯會餓一樣,明白麼?”

雖然玄乎點兒,但的確是實話,風無雙是透過屬性的吸引力配合龐大的精神力來使用魔法,屬於能量層面,境界自然高些。

“呃……明白!”艾琳聽得似懂非懂,想想風無雙是聖階強者,說不定還是個魔法武技全至巔峰的雙料聖階,也就相信了。

‘總算是忽悠過去了!’風無雙長出一口氣,突然想起些什麼,鄭重說道:“艾琳,最後兩件事,你要記牢。第一,教你這些都只是技巧,自身魔力才是根基。你要努力提升自己的魔力和精神力,否則一輩子也成不了法聖!第二,我今天教給你的技巧,不準傳給別人,任何人!”

“是,老師!”艾琳痛快的答應一聲,隨即眨眨眼睛,問道:“老師,有沒有可以迅速增加魔力和精神力的方法呀?”

“你怎麼不問有沒有直接成為法聖的方法呢,去一邊兒冥想一個時辰!”風無雙把艾琳攆到牆角去冥想,又轉向莉迪亞,沉吟一下說道:“莉迪亞,我和喬伊交手時用過的劍法,你還記得多少?”

“噢……我只記得四式了。”莉迪亞的回答小心翼翼。

莉迪亞在旁邊等了半天,見終於問到自己了,心情激動,又有些擔憂。風無雙用的劍法一式接著一式,根本沒有重樣的,倉促之下哪裡記得那許多。此時風無雙發問,莉迪亞一邊害怕風無雙嫌她笨不教了,又不敢撒謊說全記得。兩人相處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著實不少,對風無雙的能力也瞭解了一些,撒謊恐怕會被一眼看穿,權衡一番之後莉迪亞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哦?居然還記得四式?不容易呀,天賦果真不錯。”風無雙自己清楚,天朝武學何其精妙,只看一遍就能記住四式,已經是十分難得了。沉吟一下,風無雙繼續說道:“你的細刺劍側重於刺擊,不適合使用玄女劍法,我先找一套刺擊招式比較多的劍法教給你,等有機會時我會幫你打造一柄新的長劍,再教你玄女劍法,好麼?”

‘呃?天賦不錯?呼還好。’莉迪亞暗暗鬆口氣,想想風無雙那些奇怪的劍技,無一不是威力無窮,學什麼就無所謂了,連忙說道:“是,老師教什麼就是什麼。”

“很好!”風無雙站起身,兩掌同時向外一分。內力牽引之下,屋中所有傢俱分左右同時靠上兩邊牆壁,發出“砰”的一聲轟響。

莉迪亞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猜想著面前這個小她三歲的老師究竟還有多少神奇的能力。另一邊正在冥想的艾琳已經跳了起來,大叫著:“怎麼回事?拆房子啊?”

“艾琳,冥想時要集中精神,天塌地陷也不關你事,坐下繼續冥想!”風無雙頭也不回,很不客氣的教訓艾琳。艾琳“哼”了一聲,沒敢頂嘴,坐下繼續冥想。風無雙沒有理會艾琳的不滿,繼續朝著莉迪亞說道:“跟著我做,模仿我的每一個動作。”

“是!老師!”終於開始了,莉迪亞重重一點頭,仔細盯著風無雙。

風無雙伸手吸過一隻羽毛筆,左手捏劍訣,斜斜指向側後地面,右手將羽毛筆夾在食中二指之間,斜指身前。莉迪亞匆忙撥出細刺劍,學著風無雙的樣子,兩腳分開站立,細刺劍斜斜指向身前,等著風無雙下一步動作。哪知等了半晌,風無雙卻一直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彷彿石化一般。

莉迪亞忍不住出聲問道:“老師,下一步呢?”

“還下一步呢,這一步你做好了麼?”風無雙說著晃晃左手。

莉迪亞這才看清楚,趕忙伸出左手食中二指,無名指和尾指屈起,用拇指壓住,捏起個劍訣。口中不解的問:“老師,這個手勢有什麼用?”

“呵呵,你以前用劍時,左手都是放在身後的吧。這個叫做劍訣,作用嘛……你待會兒就知道了,現在繼續。仔細看!”說著風無雙手腕一翻,跨步直刺。莉迪亞緊緊跟住,眼睛仔細觀察風無雙的出劍角度,一劍刺出。

“很好,注意步伐!”風無雙夾住羽毛筆,勢若遊龍。前後左右,上下斜直,一連三十六式。莉迪亞以風無雙為模版,努力模仿著每一個動作。一開始還有些生澀,動作經常變形,隨著風無雙一遍遍的演練,莉迪亞一遍遍的模仿,終於有了些模樣。

“停。”風無雙停止演練,微笑說道:“告訴我,劍訣的作用是什麼?”

“我好像感覺到出劍時更穩定一些,角度也會準一些,還有平衡身體的作用。”莉迪亞從風無雙眼中看到了讚許的目光,繼續說道:“老師,劍訣的作用應該不止這些吧?”

風無雙含笑點頭,說道:“沒錯,不過你目前能用到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等我以後教你些新東西,就有用了。”

劍訣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作用,就是點穴。點穴首先要認穴,這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經脈穴道的概念,要一點點的教太麻煩,這也是沒有傳授莉迪亞內功的原因。對於內功風無雙另有打算,大不了直接幫她打通生死玄關就是了,到時候內力走上一圈,該懂的就全懂了。不過這種方式只能給自己人用,受益者必須關係親密,莉迪亞還要再等等。

風無雙晃晃腦袋,驅逐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說道:“招式你已經記住了,平時要多多練習。記住一點,招式只是技能,技能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你要把技能練成本能,所謂熟能生巧,練得熟了,臨陣之時才能運用自如。”

“是,老師。我去練習了。”

“不急,劍給我。”風無雙拿過細刺劍,擺出起手式,說道:“看清楚,這就是你努力的方向。”

風無雙手腕一抖,一瞬九劍。劍光如電,九道劍影同時呈現,如一朵盛開的花。

“這套劍法名為水繡,水繡劍法以刺為主,三十六式都是先手進攻,全憑一個快字先發制人,總之什麼時候你能做到九劍如一,便算練成了。”

風無雙說了一大通,將細刺劍還給莉迪亞,自己走到牆邊找張椅子坐下,留下莉迪亞獨自練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