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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誘捕特工戰

冷兵一行6人坐上美式吉普車,由余小強開車,直奔坎帕拉機場……

14點05分,吉普車開到機場正大門,保安人員見是軍車,不敢多問。李明出示證件後,保安開閘放行。

吉普車進門後,直奔航站樓,只見樓外十幾米處,有12名荷槍實彈的政府軍士兵一字排開站立。他們見長官的車徑直開來,連忙讓道敬禮。吉普車開到休息室門口停下。

冷兵、李明、廣生、大德、成龍下了車,小強留在車上,保持怠速等待,廣生在休息室門口警戒,冷兵、李明、大德、成龍直奔貴賓休息室……

冷兵四人進入休息室小廳,裡面空無一人,再進入裡間,只見一名政府軍中校軍官和三名士兵胡亂坐在沙發上閒聊,李明便用斯瓦西里語說道:“喂!你們的直升機被徵用了。”

中校軍官立即起身說道:“你說什麼,你們是哪部份的?……”話未說完,就被冷兵一掌打暈。另外三名士兵未及反應,也被大德、成龍三拳兩腳打倒在地。

李明從倒地的中校身上掏出證件,翻開並記住姓名,撕下照片,將自己的照片貼上後放進上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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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成龍從車上拿來繩索和封口膠,將倒地的4名政府軍手腳捆綁結實,貼上封口膠,拖到牆角,用沙發遮掩住。

冷兵、李明、廣生出門後上車,吉普車朝直升機停機坪開去……

A號停機坪上,一架編號為117的美製老式武裝直升機改裝的運輸機,緩慢旋轉著螺旋槳,飛行員和領航員坐在位置上待命,周圍有二十多名政府軍士兵警戒。

餘小強將車開到警戒圈外圍停下,李明下車對警戒的帶隊少尉用斯瓦西里語說:“多隆中校有事交待飛行員!”

少尉敬禮放行。

李明直接走向停機坪,登上直升機,用斯瓦西里語對飛行員和領航員大聲說道:“任務有變。多隆中校叫你倆去一趟休息室。”

飛行員和領航員見是一位中校軍官,毫不懷疑地關閉發動機,下機後隨李明坐上了吉普車。

吉普車在航站樓停下後,冷兵下車,帶著飛行員和領航員向專用休息室走來……進門後,守在門外的大德和成龍閃身跟進,沒等飛行員兩人反應,大德、成龍對準兩人後頸腦戶穴一人一掌,將飛行員和領航員擊倒在地。冷鋒迅速從兩人身上掏出證件,脫下飛行員服裝換上。大德拿來繩索同成龍一起將兩人手腳綁緊,封口,拖入牆角,用沙發掩藏住,然後出門警戒。冷兵最後掃視一眼房間,見無問題,按下房門鎖頭,出門後將裡間和外間的房門鎖死……

冷兵、李明、大德、成龍、小強坐上吉普車,廣生直接將車開到直升機旁停下,冷兵和小強下車後分別坐上飛行員和領航員位置。李明見一切順利,揮手讓廣生開車……

吉普車開到航站樓停下,等待非航波音客機732航班降落……

冷兵掏出飛行員證件,翻開並記住名字,撕下照片,將自己的照片貼上。又將領航員證件交給餘小強,讓其如法炮製。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到14點22分。冷兵看了一下手錶,滿意地啟動了螺旋槳……

14點25分,機場播音器再次用英語廣播:旅客們,華頓城坎帕拉的732次航班,將在14點30分到達本站……732航班停靠1號航站樓,請工作人員作好接機準備……”

14點30分,在一陣呼嘯聲中,非航732準時降落跑道。李明揮手說聲:“走!”廣生迅速將車開到1號停機坪外面停下,李明帶著大德、成龍列隊,等候誘捕之人。

732班機停穩後,機組人員艙門開啟,舷梯對接後出來一位三十餘歲,高個,戴默鏡,穿黑色西裝,提皮箱的北美男子,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向後面點點頭便走下舷梯。隨後出來一位四十多歲,拎著公文包的矮個北美男士。他倆一前一後走下舷梯……

李明帶著大德、成龍快步迎上……李明用英語說:“你們是摩菲斯特和克爾邁斯嗎?我是多隆中校,奉命接你們,請跟我上車。”

克爾邁斯掃視一遍李明、大德和成龍,似有疑慮,但還是同摩菲斯特跟著李明走……剛走到吉普車跟前,克爾邁斯突然用英語對李明說:“等等中校,請出示你的證件。”

李明轉身掏出證件遞給克爾邁斯。克爾翻開證件看了又看,再望望李明,沒發現什麼問題,就將證件還給李明。但他仍不放心,轉身看著大德和成龍。大德和成龍立即掏出證件遞給克爾邁斯。克爾檢視了兩人的證件,也沒有發現問題。旁邊的摩菲斯特有些不耐煩,說他太多疑,催他趕快上車。克爾無奈地對李明說道:“對不起,這是我的職責。”說罷率先上了吉普車。

待摩菲斯特、李明、大德和成龍上車後,廣生迅速將車開到了117號直升機旁……

克爾邁斯首先跳下車,他上直升機檢查一遍後,檢視了飛行員和領航員的證件,見無問題,揮手讓摩菲斯特上機,李明、廣生、大德和成龍緊跟著上機……

李明和廣生前排就坐,中間坐的是摩菲斯特和克爾邁斯,大德和成龍居後。

冷兵見大家就坐,用英語要求全員繫好安全帶,然後通報塔臺:“塔臺,塔臺,117號直升機請求起飛……”

塔臺回話:“117機可以起飛,117機可以起飛。”

冷兵加大油門,慢拉操縱桿,直升機緩緩升空……

領航員餘小強扭頭問道:“克爾長官,請問飛行方位和地點?”

克爾邁斯說道:“先向東南方飛行。”

冷兵加大油門,向東南方急飛……

克爾邁斯上機後,本想告訴領航員具體飛行地點和座標,但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具體是哪裡不對他也說不清楚,只是有一種直覺。等等再說吧,他想。

克爾邁斯在直升機水平飛行後思維活躍起來,他仔細回憶起有所疑慮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張人臉……多隆中校……三名士兵……飛行員……領航員……對了,他們的嘴巴不太像非洲人。非洲人的嘴唇前突,且厚而上翹,俗稱“翻嘴皮”,而他們的嘴唇太薄,並不前突上翻,典型的東亞人嘴唇,如果有一兩名亞非混血兒也還說得過去,但他們全都如此。再看他們的眼神,極不自然,似有仇恨,不像烏干達人那樣自然熱情,對美國人充滿好感,而直到現在,多隆中校連一句家常和閒聊都沒有……克爾邁斯本能地轉身,再度審視大德和成龍。這一看令克爾邁斯心頭一驚:不好,他們絕對不是烏政府軍特工,後面這兩人褲管下小腿的皮膚居然是亞洲黃,同臉和手的黑色極不相稱。這顯然是化妝疏漏造成的。

想到此,克爾邁斯開始思考對策:東亞人有誰跟M國過不去?又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綁架M國特工?……越南,朝鮮?……我他媽的真笨,除了中國還能有誰?!這次任務不就是審訊中**人嗎?不是他們誰還有這麼大的膽量?!

克爾邁斯又一想,是中國人就好辦,總比落在反對派武裝和恐怖分子手中好得多,至少他們不會要我和摩菲的性命,無非是想營救中**人,互換人質罷了。想到此,克爾又輕鬆了許多。但反抗還是投降,逃跑還是坐以待斃他又拿不定主意,內心十分糾結。試想,這次綁架行動計劃得如此周密,行動如此迅速成功,這夥人絕非等閒之輩,顯然是中國特工精英。反抗無疑是死路一條,不如拖延時間,尋機逃跑為妙。

想到此,克爾邁斯假裝睏乏,開始睡覺……

直升機飛行了30分鐘,克爾邁斯不但不把飛行圖交給領航員,甚至連具體方位也不告訴領航員。這有違常理,除非……冷兵感到克爾邁斯應該起了疑心。究竟是那裡出了問題呢?冷兵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從後視鏡中看到大德和成龍,由於坐下後褲管上收露出的黃色小腿。那小腿的膚色同手臉顏色的反差實在太強烈了。遭糕,肯定是這一細節露出的破綻和其他原因使克爾邁斯產生了懷疑。冷兵緊張地思考著對策……

“長官,就這樣一直飛到維多利亞湖嗎?”冷兵用英語大聲問。

克爾邁斯未回答。摩菲斯特急忙說:”克爾,別再懷疑了,快告訴飛行地點……”

“往西,飛行員!修正航線,西飛……”克爾打斷了摩菲的話,並悄悄在摩菲斯特的大腿上用摩斯密碼敲擊道:他們是中國特工,我們被綁架了。冷靜,別反抗,拖延時間,尋機脫逃。

冷兵扭頭看了一眼克爾邁斯,若無其事地啍起了非洲小調,這就是準備動手的約定暗語,歌聲一停即刻動手。冷兵又不想在飛機上動手,一來沒有拿到飛行圖,不知降落地點。二來飛機上行動不安全,但克爾邁斯現在起了疑心,必須要通知大家作好準備,所以冷鋒靈機一動,啍唱的非洲小調中加了四川話歌詞:哥幾個被發現,看緊點,先別下手,兩個瓜娃子敢動,整他龜兒子。

啍完小調,冷兵用英語說:“長官,這樣飛行無法到達目的地,請你告訴領航員方位座標或地名。”

“叫你怎麼飛就怎麼飛,別管座標和地名!”克爾邁斯吼道。

15點30分,直升機起飛50分鐘後,兩架老式美制武裝直升機飛到冷兵飛機上空,一前一後抵近飛行,並開始用英語在通訊器中喊話:“117機注意,117機注意,我們是烏干達空軍,速到金賈降落,速到金賈降落,否則,將被擊落!”

李明拿過話筒用斯瓦西里語說:“我是多隆中校,正在執行特別任務,請你們離開。”

“別演戲了,多隆中校現在我方飛機上,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對方問。

冷兵接著說:“我們是中國戰狼,抓M國特工救戰友,與你們無關,請閃開!”

對方另一男聲說道:“哦,原來是中國朋友……別緊張,請到金賈降落,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只要放了M國特工,我們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

突然,克爾邁斯"嗖”地掏出五四手槍對準冷兵,說:“降落,馬上降落!不然打死你!”

克爾邁斯這一舉動太突然,太快,幾乎是一瞬間,當大德、成武舉起手槍時已慢了半拍。

大德用槍抵著克爾邁斯的頭,成龍用槍抵著摩菲斯特的頭,大德用英語說:“你只要敢開槍我就打爆你的頭,他就打爆摩菲的頭。放下槍!”

冷兵見狀急推操縱桿,飛機一頭往下栽……

廣生見狀閃電般起身一個肘頂,“叭!”地把克爾邁斯的手槍打在機窗玻璃上落下,大德迅即上前用胳膊勒住克爾邁斯的頸脖,成龍上前勒住摩菲斯特的頸脖,李明則掏出手銬,將克爾邁斯的雙手反轉後背銬住,將較為老實的摩菲斯特雙手順前銬住,並下了他的手槍。

冷兵見危機已過,旋即恢復水平飛行……

李明撿起五四手槍,對著克爾邁斯的頭說道:“快說,降落地點在哪?!不說打死你!”

克爾邁斯說:“我不知道具體地點,我只是助手,摩菲知道。”

摩菲斯特說:“我不如道,他才知道!”

冷兵不想聽他們狗咬狗,說:“廣生,搜身!”

廣生奉命搜身。廣生搜遍了兩人全身,就連公文包和行李箱都找遍了,仍然沒有找到飛行地圖。

看來M國情報局為了安全考慮,根本沒有規劃飛行圖,降落地點和坐標記在克爾邁斯的腦袋裡,他不說就沒有辦法知道。冷兵想著對策……

冷兵急轉彎向正南飛行……

那兩架武裝直升機也急轉跟上……對方又發來呼叫:“117機請注意,117機請注意,改變航向,直飛金賈,直飛金賈……已接到長官命令,如不改變航向將擊落你們!聽明白沒有,中國朋友?"

冷兵不信對方真敢開火,機上可有M國寶貝呢,他仍向南方飛行……

“對不起,中國朋友,我們不敢得罪M國,只能按命令開火了……”通訊器裡話音剛落,就響起了“噠噠噠……”的機關炮聲音。但冷兵駕駛的直升機毫髮未傷,這顯然是警告性開炮,冷兵知道,下面就要玩真的了。

冷兵心一緊,急拉操縱桿上爬……後面兩架飛機一左一右連續開炮……子彈擦著機身飛過……

克爾邁斯急了,吼道:“這幫狗雜碎,我們在機上還敢真打!”

李明說:“不是他們想打,是M國情報局要殺你們滅口!想想,如果我們把你倆運回中國,再一公佈,你們主子還有臉面嗎?”

“快想辦法呀,我不想死在飛機爆炸中!”摩菲斯特焦急地說。

冷兵接話:“辦法是有,但你倆得作證,是他們先開的火,要擊落我們,並且要保證活命後配合我們……”

摩菲斯特說:“我保證!”

“你呢?”李明問克爾邁斯。

克爾邁斯極不情願地說:“我也保證。"

“好!你倆說的話已經錄進了黑匣子。聽我命令:大德、成龍綁好安全繩,開啟左右艙門,固定好身體,準備好衝鋒槍,一靠近就開槍,掩護廣生。”冷兵說,“廣生固定好身體,準備兩顆手雷,準確投進機艙。李站長和餘小強各觀察左右敵機,隨時報告距離,行動!”

冷兵開始作S形飛行。後上方兩架飛機緊追不捨。

“不好!”李明發現左邊的敵機降低了高度,機艙口伸出肩扛式火箭筒,“他們要發射火箭彈!”

“坐穩了!"冷兵邊說邊急推操縱桿,飛機急速俯衝……只聽"唰……”地一聲,火箭彈從飛機頭頂飛過……

餘小強報告:“右機追來,距離50米……40米……30米……”

冷兵右急轉彎……只見右機炮口噴火……冷兵駕機又躲過一劫。

“右機準備發射火箭彈!"餘小強報告。

冷兵發怒了,一個空中懸停下降,然後猛然爬升翻轉到右機上空……“準備開火!”冷鋒說罷急加速向右機俯衝……

在同右機擦身而過時,大德和成龍的美式衝鋒槍在艙門兩邊“噠噠噠……"地同時打響,擊中了正要發射火箭彈的兩名政府軍士兵。

這時,左機追了過來,跟著冷兵俯衝……李明報告:“左機跟來,距離60米……50米……40米……30米……20米……”

冷兵急速拉起飛機作後空翻,騎在左機側後上方飛行……他快冷兵就快,他慢冷兵就慢。左機剛向上拉起,冷兵就水平飛過去……在同左機擦身而過的瞬間,大德、成龍幾乎同時對準機艙“噠噠噠……”一陣猛掃,廣生則將綁好的兩顆手雷拉環後準確地投進了機艙……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左機尾部被炸成兩段,機艙裡的政府軍慘叫著飛出艙外,在空中旋轉墜落……機身就像個巨大的異形麵包,倒立著直接栽向地面……

追過來的右機見勢不妙,急轉彎向金賈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