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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登上烏呼魯

冷兵將直升機安全降落在了三號營地。大家用樹枝將直升機遮蓋後,全員回帳篷休息待命……

餘小強見大家回到營地,高興地出來迎接,又見大家無精打采,知道營救沒有成功,不便多問,就給大家做自熱米飯去了。

冷兵獨自一人進帳篷坐下生悶氣。芮秋洗完臉,拿著溼毛巾進來讓冷兵擦臉。冷兵胡亂抹了幾下就把毛巾遞給了芮秋。芮秋見他反而把臉擦成了花貓,“卟哧”一笑,便說:“看你,像個調皮的孩子,臉都洗不乾淨。”

芮秋在外用水淋溼毛巾,擰乾,進來坐在冷兵身邊給他仔細擦臉……

冷兵說:“都怨我偵察不仔細,如果及時發現毒氣設施,如果帶上防化面具,如果作好充分準備……唉,可惜沒有那麼多如果!”

芮秋安慰道:“這不能全怪你,敵人太狡詐了,好在大家都安全撤離,無一人受傷,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說真的,看著直升機飛進去後我擔心死了,怕你出不來……”

冷兵望著芮秋,真想親她一口,有這麼愛他的女人在身邊,夫復何求?按理說他應該滿足了,但他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甚至思念龍小雲的**越來越強烈……他現在一打盹就浮現龍小雲的面容,一靜下來就想著龍小雲。真該死!吃著碗裡望著鍋裡。但這是男人的通病,不能怨冷兵,怪就怪造物主賦予了男人這毛病,何況龍小雲和芮秋是兩種不同型別的美女,性格又互為補充,對冷兵均有吸引力,冷兵都愛。

這時,餘小強端了一碗泡好的泡麵進來遞給冷兵,冷兵接過來放到芮秋的手上,說:“你先吃,我再去給你丟點好吃的。”說罷,隨餘小強出了帳篷……

按理,野外生存是戰狼的必修課,因地制宜整一點野味補充體能根本沒有問題,但問題是不能生火,只能生吃,男同志倒還可以,芮秋軍醫就難以下嚥了。冷兵思來想去,就去摘了一些食用野果,削皮搗碎,加了一些溶化了的巧克力和白兔奶糖汁,做成了一小碗水果沙拉。

當冷兵把一小碗精心調製的水果沙拉端給芮秋時,芮秋兩眼放光,“哇噻!”一聲,她沒想到冷兵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也能做出她飲食的最愛。對這樣細心又疼她的男人她能不愛麼?芮秋吃了一口水果沙拉,猛然親了冷鋒一口,說聲:“Iove you(愛你)!"

冷兵“嘿嘿”一笑……

這一夜,冷兵倍受折磨,儘管有芮秋在身邊安慰,他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冷兵第一次想到了應該怎樣對待這兩位女人。說實話,如果救出龍小雲,同龍小雲好他又放不下芮秋,如果擁芮秋在懷他又放不下龍小雲,因為那是他的初戀……冷兵就這樣糾結到天明。

冷兵一看時間已經6點10分,急忙從薄睡袋中出來,他看了一眼芮秋的睡相,覺得十分可愛,忍不住輕吻了她一下,就悄悄出了帳篷。

冷兵叫醒了廣生,兩人帶上武器和衛星電話出了營地……

冷兵和廣生一路東行,大約走了十多公裡路,冷兵一看時間7點06分,正好在和克勞斯約定的通話時間7點至7點30分之內,就停下腳步,開啟了衛星電話等待……

7點20分,克勞斯打進了冷兵的電話:“喂……你是冷兵嗎?我是克勞斯……”

"我是冷兵,考慮得怎樣了,是否同意交換人質?”冷兵用英語說。

“同意交換,不過地點改在乞力馬扎羅山烏呼魯峰上。”克勞斯說。

“你是不是克勞斯?請說出你的生日。”冷兵說。

“我的生日是1968年9月12日。”克勞斯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生日。

冷兵相信他就是克勞斯,但為什麼選在乞力馬扎羅山的烏呼魯峰交換人質呢?冷兵不解地問:“為什麼選在乞力馬扎羅山烏呼魯峰?”

“我想考考你的膽量,敢去嗎?”克勞斯說。

“還沒有戰狼不敢去的地方!好,就依你!什麼時間?”冷兵問。

“今天12點至12點半之間。你把摩菲和克爾帶上烏呼魯峰頂,我看見後就把龍小雲從直升機上放下來交換,非常簡單。”克勞斯說。

“好,一言為定!”冷兵說。

“那就這樣。乞力馬扎羅山烏呼魯峰見。”克勞斯說罷結束通話了電話。

“神經病,瘋子!”冷兵關閉衛星電話大聲罵道。

冷兵和廣生回到營地時,大家都已睡醒起來。冷兵就把克勞斯約定交換龍小雲的地點告訴了行動隊員。大家都覺得十分奇怪,為什麼選在那裡,而且是冰峰之上。

芮秋分析道:“我想,克勞斯選在烏呼魯峰交換人質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那裡十分安全。因為烏呼魯峰是乞力馬扎羅山的主峰,海拔5893米,上面全是冰層,峰頂有一個直徑2400米,深200米的火山冰盆,無法隱藏人員,我們有多少人一目瞭然。其二,那裡地形單一,氧氣稀薄,氣溫零下30多度。在那樣的環境中人的思維會變慢,反應速度會降低,戰狼發揮不出超常的戰鬥水平,也沒有其他招數可用。這充分說明克勞斯從心理上害怕戰狼,也知道他的手下打不過戰狼,因而想用極端的自然條件來為難戰狼,降低戰狼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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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得有道理。”冷兵說,“但如果是騙局呢?因為M國情報局並不在乎摩菲和克爾的死活。”

"不太可能。"李明接話說道,“餘小強審訊摩菲的結果表明,摩菲和克勞斯是發小,而且兩人關係非常好,用摩菲來審訊龍小雲正是克勞斯的主意。”

"這麼說交換是真的,克勞斯是真心想救摩菲,但又害怕情報局干擾,所以選了個最簡單最安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冷兵說。

"對,應該是這樣。”李明說。

“那好,大家吃早飯。飯後準備行動!”冷兵說罷,就同李明和廣生商量起具體細節來了……

吃罷飯,冷兵安排李明、芮秋、成武、餘小強留守營地,他和廣生、大德、成龍駕機上烏呼魯峰交換人質。

芮秋說:“隊長,這樣安排不妥,軍醫必須去!你想想,烏呼魯峰海拔五千八百多米,萬一隊員發生高山反映怎麼辦!龍小雲發生危險怎麼救?所以我必須去!”

李明點頭說:“冷隊,芮秋說得對,應該讓軍醫去。”

“那好,芮秋隨隊出發,大德、成龍負責押送摩菲和克爾上直升機,廣生去把機上的一桶燃油加進燃料箱,5分鐘後出發。”冷兵下達了行動命令。

大德、成龍、廣生說聲:“是!”轉身執行任務去了。

冷兵說:“成武,我們走後聽從李站長指揮,開啟衛星電話,保持通訊暢通,隨時準備接應和撤退。”

“是!”成武說。

“李站長,成武就交給你了,你們要多加小心。”冷兵說。

“放心吧冷隊長,有我在,成武絕不會少一根豪毛!”李明說。

9點10分,冷兵駕駛直升機,載著芮秋、廣生、大德、成龍和兩名人質,向乞力馬扎羅山飛去……

冷兵駕機來到乞力馬扎羅山附近的一處樹林中隱蔽起來,命令廣生和大德喬裝到旅遊區商店,採購一些防寒衣褲、高熱量食品和必要的登山用具,以備不時之需。

過了一陣,廣生和大德買來了7套羽絨衣褲、帽子、手套、防滑釘鞋、登山繩,5把登山鎬和一些高熱量食品等。

大家吃了一些高熱食品,芮秋給每人打了一針抗高山反應的藥物後,大家套上羽絨衣褲,穿上登山釘鞋,冷兵駕機載上大家,飛向乞力馬扎羅山頂飛去……

芮秋見冷兵急欲飛上烏呼魯峰,就說:"阿兵,不急,慢慢繞上去,給大家一點適應高空環境的時間。”

冷兵抬手看表,還有多餘時間,便慢慢繞著乞力馬扎羅山旋轉上升……

乞力馬扎羅山猶如一座巨型平頂蟻巢,巍峨地聳立在東非高原上,彷彿是造物主看不慣茂密叢林和豐腴草原,伸出潔白的手從地上抓起的橡皮泥——白手的顏色頓時塗抹在了上面……若是從空中俯視,乞力馬扎羅山猶如一隻白色的玉環鑲嵌在非洲高原上,她那美麗的身姿使你久久不能忘懷……

此時的冷兵無心欣賞這醉人的風景,只想著怎樣營救龍小雲,但當直升機慢慢升到峰頂時,他也被乞力馬扎羅山美麗的景像震驚!他糾結和仇恨的情緒瞬間化為烏有。他想起了海明威《乞力馬扎羅的雪》中的話,它的寓意……他感到了生命的微緲和珍貴,自然的強大和永恆!慢慢地,仁愛充滿了冷兵的心間……

芮秋見冷兵將飛機懸停在烏呼魯峰頂下方,半天不說話,也不行動,就說:“阿兵,在想什麼呢?大家都在等你下命令。”

“沒想什麼,我想到了海明威。”冷兵說。

“什麼,海明威?”芮秋問。

"海明威《乞力馬扎羅的雪》中的話。”冷兵說。

"哦,那是篇好小說,我知道你有些感慨,但眼下救出龍小雲最要緊。”芮秋說。

一語點醒夢中人。冷兵馬上回到現實,他將直升機懸停在冰層上二三十公分高的空中,命令大德、成龍先下飛機,用登山鎬開劈一處能停穩直升機的簡易停機坪。

大德和成龍領命而下,在烏呼魯峰環形冰層上用登山鎬挖槽。由於烏呼魯峰海拔在5890米以上,空氣稀薄,大德和成龍挖幾鎬停一陣,挖幾鎬停一陣,十分艱難地挖出了兩條能放下飛機腳架的停機槽。

冷兵見凹槽已挖好,就在大德的指揮下將直升機停在了凹槽內……

冷兵控制飛機怠速運轉後,命令廣生押著摩菲斯特和克爾邁斯先下飛機,然後從駕駛室過來接芮秋下機……

冷兵下機後,將一根登山繩拴在腰間,留出十餘米作為引導繩。其餘6人為了防止意外,全部將登山繩背在肩上,一頭捆在腰身,一頭掛在引導繩上。

冷兵手持登山鎬,左肩掛登山繩,右肩掛上05衝鋒槍,腰拴引導繩在前面開路。成龍肩背03突擊步槍,手拿登與鎬,腰拴引導繩殿後。芮秋、廣生、大德、克爾邁斯和摩菲斯特居中,大家沿著斜面冰層慢慢離開飛機,抓著引導繩,如長蛇般蜿蜒上行……

來到烏呼魯峰頂後,冷兵、廣生、大德連忙用登山鎬往冰層下釘,設定三處安全樁,成龍則看守著兩名人質……

安全樁釘好後,大家兩人一組將背上的一卷安全繩放到冰層上,將捆在腰上的登山繩金屬掛鉤從引導繩上取下來,掛在了登山鎬上。冷兵和芮秋一組,廣生和大德一組。成龍將自已腰上的登山繩掛在最後一把登山鎬上,再把拴在摩菲斯特和克爾邁斯身上的登山繩也掛在了第三把登山鎬上。

冷兵見大家全都固定好後,一看時間已經12點26分,仍不見克勞斯的蹤影,心一涼……難道克勞斯已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