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東昇端起來杯子,茶香撲鼻而來,他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然後抿了一小口茶。
“這茶好像比我們之前喝的味道還要香呢,是剛剛從山下採來的嗎?”
神醫點了點頭。
“就是從山下帶上來的,哦對了,你說的那個朋友距離咱們冰山有多遠?如果太遠的話,我不建議你過去。”
茶水的溫度有點燙,駱東昇就端著杯子在手裡面慢慢把玩。
“也不是很遠了,應該是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鎮子。你放心好了,我會注意安全的。”
神醫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不如這樣好不好,我和小黑和你同去吧,畢竟這山上的黑熊很厲害的。如果你像上次一樣倒黴,偶遇黑熊,不得已動用內力的話,我可就前功盡棄了。”
駱東昇並不是想去看什麼朋友,而是想要折返回炎夏國,所以自然不願意他們同行。
“沒關係的,我會想別的法子應付它們。”
小黑這時候就提議。
“師傅也可以把我們的防熊噴劑給東哥帶一點,自然就沒事了。”
神醫沒有表示反對,但是也沒有馬上讓他去取那所謂的防熊噴劑,而是端起來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也好,待會兒你走的時候我拿給你。”
茶水溫熱,駱東昇喝了兩口水,然後放下杯子,抬手擦了擦唇角。
“我現在馬上就動身了!”
他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
神醫卻不知道為什麼坐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小黑於是就提醒他。
“師父,不如讓我去把防熊噴劑取來吧。”
神醫點了點頭。
“你去吧。”
駱東昇出了閣樓的門,小黑那邊才把東西拿過來,追了上來。
可是還沒等他靠近駱東昇,奇怪的一幕就發生了,就見駱東昇突然身體晃了兩晃,然後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小黑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什麼的時候,才直接撲了上去,抓住駱東昇的胳膊,一面去試他的鼻
息。
駱東昇呼吸順暢,體溫正常,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小黑忍不住回頭,望向室內依舊在穩穩喝茶的神醫,就馬上明白了什麼了。
這時候,神醫頭也不抬的一句。
“是我剛剛在茶裡下了迷藥,因為我知道他是想要回去炎夏國,他察覺到了炎夏國的不對。我不想他回去送死,所以我要讓他暫時失憶一段時間,直到他的身體徹底恢復,再讓他離開。”
小黑怎麼也想不到,神醫籌劃如此周密。
他一面扶起來駱東昇,一面開口。
“師父真是厲害,我剛剛在您身邊,都沒發現你下藥呢,您這一招真是高明,不然東哥這次回去恐怕九死一生。”
神醫嘆了一口氣。
“炎夏國這次是遇到了一次劫難了,弄不好就會全國覆沒,我真是不忍心讓他回去送死。只是我這麼做,也許他將來想過來的時候會怪我也不一定,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
駱東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屋子裡點的燈亮如白晝。
他覺得腦袋脹疼不已,4周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身下的床榻也堅硬的讓他很覺不適。
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誰帶自己過來的?
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頭疼?
為什麼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駱東昇想了好一會,什麼都想不起來,於是就打算下床去一看究竟。
他下了床,然後走到房門前,推開了房門,一陣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讓他下意識打了個冷戰,他有心想要把房門合上,把那寒意隔絕在外,可是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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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著外面望一望,就見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地面上一片耀眼的白,積雪堆積,厚厚的一層。
這裡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這麼冷?
駱東昇受不住寒意,打算要把房門合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在不遠處的木樁之外,有兩道黑影晃來晃去。
相隔的距離不是很遠,但是因為夜晚的光線有點暗,所
以他沒有馬上看清楚那是什麼。
他於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向著那兩道黑影望了過去,這才看清楚,那是兩隻體型碩大的黑熊,黑熊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向著他的方向望著,時不時的張一張自己的口,露出裡面的森森白牙,看上去觸目驚心。
可是說也奇怪,那黑熊卻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肯越過木樁半步,過來對他發動進攻。
難道那木樁附近有什麼玄機嗎?
應該是的吧,不然那惡熊又怎麼可能不對自己感興趣?
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可以給它們墊肚子的,再好不過的食物。
而且在這荒山野嶺,恐怕他們也很難尋到另外的食物。
駱東昇心中疑惑,卻也無論如何不敢靠近去一探究竟,又因為已經吹了好一會兒冷風,實在是耐不住寒意,便慌慌的把房門合上。
只開了這麼一會兒門,屋子裡的溫度就驟降,駱東昇冷的吃不住勁,只得回到床上,扯了被子來把自己裹個嚴嚴實實,藉以抵禦寒意。
時間應該是午夜,可是駱東昇卻再也沒有了睡意,他覺得自己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一團,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也包括自己的身份,還有名字。
這讓他不由得頭疼得很。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樓上的方向傳來什麼人輕輕的鼾聲。
原來這閣樓裡面並不只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在。
只不過不知道他們都和自己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和自己在一起?
駱東昇很想去一問究竟,可是又不想打擾到對方睡覺,在躊躇再三之後,他還是輕手輕腳的下床,然後輕手輕腳的爬到樓上。
就像樓上一共有兩張床,一張床上躺著一個黑瘦的男人,年紀已經很大,睡得非常的酣暢。
另外一張床上睡的是個半大孩子,依舊睡得很沉。
而他們同樣都是陌生的臉孔。
他搜腸刮肚的想也想不起來兩個人的身份和名字,更想不出來兩個能和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讓駱東昇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是失憶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