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冰魄身邊的是他的另外一個徒弟,名字叫做大虎。
大虎身高馬大,膚色黑黑的,平時很少開口,給人的感覺很木訥,但是他是冰魄幾個弟子當中悟性最好的一個,只不過因為性格不討喜,冰魄之前很少帶他在身邊。
但是因為現在幾個大弟子都出了狀況,他也就只好把大虎安排到自己身邊了。
車子很快就下了山,山下的路自然比山上平整的多了,車速自然也就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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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把車窗合上,然後開口。
“你通知一下,讓大家分散開,兩三輛車子一處,免得目標太大惹人注意。”
一溜齊的十幾輛車子,加起來總共有二三百號人,目標實在是大了點。
大虎急忙點頭稱是。
“好的師父,我知道了,我馬上聯絡他們。”
他這裡剛剛拿起來手機,冰魄就又開了口。
“還有就是,聯絡一下貝斯,告訴他今天中午找個地兒休息一下,然後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大虎就愣了一下,他不懂所謂的“該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但是他也並沒有刨根問底,而是直接打電話給貝斯。貝斯那邊很快接聽電話,大虎就把冰魄的話重複了一遍,貝斯倒也沒多問什麼,告訴他自己會按照計劃行事的,然後就掛了電話。
大虎又把電話打過去給其他人,然後就見前面的車子開始一點點和他們拉開距離。
貝斯本來和卦師並不在同一輛車子裡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在中途下車,坐進了卦師的車子。
卦師也並沒有多想,反正既然上了賊船,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一路上都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車子也不知道行了多久,才停頓了下來。
卦師張開眼睛,就發現車子停在了一家飯店外面,而此時陽光刺目,已經是晌午了,看起來這是要吃午飯的意思了。
眾人紛紛下車,然後進到飯店裡點了一桌子的飯菜一面吃一面聊。
卦師和貝斯沒有和大家坐在一處,兩個人進了一個小包廂,點了
簡單的飯菜,要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卦師之前是從來不喝酒的,所以很納悶貝斯為什麼要點酒,他皺著眉頭開口。
“我酒量不濟,所以從來不喝酒,你自己慢慢喝吧。”
貝斯卻執意給他倒了一杯酒。
“那怎麼行呢,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呀,而且這種紅酒的度數很低的,就算是不能喝酒的人,喝上幾杯也沒問題。”
卦師並沒有端起來杯子,有些犯難的神情。
“還是算了吧,我擔心我會醉的。”
貝斯卻執意相邀。
“算了吧,就算是醉了又怎麼樣,有我們大家保護你,又不會讓你少一根毫毛!”
卦師苦著一張臉。
“可是人醉了酒之後是會失控的,萬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可就麻煩了。”
貝斯哈哈一笑。
“有我在你身邊,你就是想做不該做的事,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也是不行的。就當給我個面子,只喝一杯就好!”
紅酒質地純正,香味濃郁,卦師雖然平時不好酒,此時聞著這濃重的酒香,也動了心。
“那說好了,我就只喝一杯而已,不許多灌我酒!”
貝斯點了點頭。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強人所難的。”
卦師於是端起來酒杯喝了一口酒,酒的味道真的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下嚥的時候卻似乎有一種類似於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唇齒間。
他因為平時不喝酒,所以也不懂酒,想著也許是釀造過程中葡萄發酵的時候產生的味道,也沒有多想一。
杯酒很快被卦師喝了個乾淨,而貝斯也真的守信,沒有再讓他喝第二杯。
眾人吃了飯以後,就又馬上上路了。
然後等到天近傍晚的時候,他們的車子就到了一處無人的荒地,停頓了下來。
車子上帶著乾糧,而且又是房車設定,所以晚上用來休息不成問題。
大家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各自睡了過去。
他們這一車總共有七八個人,除了
貝斯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些個小嘍囉。
大家坐了一天一夜的車馬,都疲憊不堪,一睡過去就格外的沉。
卦師之前在車子行進的過程中倒是睡了一覺,此時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打鼾的聲音,卻再也沒有了睡意。
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而就在這時候,他聽到貝斯好像和什麼人說了幾句電話,然後就直接下了車子,離開了。
卦師表面上是睡著了,卻暗中留意著貝斯,見他很快消失在一個岔路口,他這是要去做什麼呢?
卦師百思不得其解。
他隨即又看一看車子裡面的其他人,其他人都睡得很沉,看樣子。一時半刻是不會醒過來的。
卦師忽然意識到這是自己逃離魔爪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要自己離開這裡。自然就可以避開他們的追捕。
卦師心中激動不已,卻也忐忑不已。
他於是小心翼翼的,爬到車門旁試圖去開啟車門,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到,車門被剛剛下車的貝斯從外面反鎖了,怎麼也推不開。
無奈之下,卦師只好搖開車窗,然後從車窗裡爬了出去,慶幸的是車子裡面的幾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卦師爬到了車外,激動的不能自已,馬上就向著偏左的一條岔路奔跑而去。
據他掐算,只要他能離開這裡百里之外,對方就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自己。
那麼自己到時候一定可以找到隱身之所,確保安全。
逃生的慾望讓卦師渾身上下有了無窮的力氣,他跑得格外的快,很快就已經和那輛房車拉開了距離。
前面有一個小鎮,鎮子上還亮著燈火。
卦師本想到小鎮上找個地方落腳。可是轉念想想還是改變了主意。
他繞過小鎮,繼續向前狂奔。一直跑到凌晨二點多的時候,卦師就再也跑不動了。
他整個人軟倒在路邊,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面前空蕩蕩的馬路,一動也動彈不得。
他覺得他必須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才行,不然直接露宿街邊可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