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蒼穹軼事
古盤跟在肖恩的屁股後面，等少年把十金幣的緣由解釋清楚後，立刻拉住肖恩的胳膊不讓他去魔法師公會。
“有沒有搞錯，為了十個金幣你去得罪魔法師公會？你已經得罪一名聖魔導士了，如果再惹上魔法師公會，在蒼穹大陸上根本別想過太平的生活。除非……”
“除非什麼？”
肖恩看他這樣緊張，也就產生點興趣了，能讓混血矮人害怕的事情肯定不小。就在這時，肖恩的肚子又咕嚕嚕叫了一聲，古盤一聽就有主意了。
“這樣吧，我們先去吃飯。讓我慢慢給你解釋，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擁有破法者的實力竟然連教廷和我的老師都沒聽說過，現在又去招惹魔法師公會。”
肖恩拉開衣襟看了看懷裡的小豬，小家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敲著自己癟癟的肚皮給他看。肖恩想了想，點頭說道。
“好吧，我們先去吃飯，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儘快歸還。”
“別和我客氣啊，吃頓飯也和我計較。”
古盤不滿的瞪了一眼，肖恩淡淡一笑。其實剛才兩人共同面對危險，古盤能不顧一切保護他，就已經證明兩人的友誼了。
……
小鎮靠近魔獸森林，所以小酒館裡的生意特別好，基本都是前來魔獸森林探險的冒險者。一進門肖恩感覺就像蒼蠅在耳邊飛一樣，嗡嗡的聲音很是吵人，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這個小酒館。
“第一次來都不太習慣，你多來幾次就會喜歡上這個地方了。”看到肖恩眉頭微皺，混血矮人當然知道是為什麼。
“嗯。”肖恩淡淡的回應過後，兩人找到一個偏僻角落的空位置坐下。一個瘦高的麻子臉立刻跑了過來，低頭詢問。
“兩位喝點什麼？”
“兩份牛排，再把我這酒壺灌滿了。”
隨著酒壺一塊扔出去的還有兩枚金幣，看來古盤是這裡的常客。肖恩暗暗嘆息，看來他累死累活賺的十枚金幣，也只夠他吃幾頓牛排啊，這酒館太黑了吧。幸好這次不是自己付賬。
“古盤，兩份可能不夠。”肖恩大聲提醒。
“這位客人是第一次來這裡吧，我們的牛排份量很足，所以價錢才比普通酒館貴。”麻子臉立刻替古盤解釋道。
肖恩搖頭一笑，心說一會你就知道夠不夠了。他坐在椅子上，看麻子臉離開後，就問道：“你剛說我招惹了教廷和魔法師公會，在蒼穹就待不下去了，除非什麼？”
古盤還沒有回答，吵雜的小酒館突然變的寂靜無聲。“教廷”和“魔法師公會”兩個關鍵字眼引的所有人向這裡看來，他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得罪這兩大勢力。
“呵呵，我們說著玩的，大家繼續。”古盤立刻站起來大聲說道。
“嘁！”眾人發出鄙夷的聲音後，小酒館又恢復到剛才的狀況。
“蒼穹大陸被教廷、魔法師公會、劍修公會和刺客公會四大勢力制衡，我剛才說的是，除非你能被其中一方勢力看中……”古盤在肖恩耳邊說著說著，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怎麼忘了，你是破法劍士。只要入了劍修公會，他們一定會庇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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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疑問，之前聽你說過，蒼穹大陸還有其他種族，為什麼主導蒼穹的只有人類？”似乎肖恩不在意什麼麻煩，對於加入劍修公會並沒有多大興趣。
“其實千年前主導蒼穹的不是人類。千年前東西大陸碰撞在一起，首先滅族的就是相接處的神族……”
“神也會死？”
“不，這個神族不是神靈，而是長著翅膀的人類，他們自稱神族，但是全部喪命在那次碰撞下。然後就是龍族，它們大舉入侵東大陸，在和東方人的戰爭中幾乎被滅族。”說到這裡，古盤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肖恩：“你真得不知道這些？”
“我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這些？”肖恩愕然。
“因為你就是純正的東方人類血脈，黑發黑眸黃皮膚。”
肖恩一驚，怪不得在小鎮見到的人長像都和自己不一樣，原來是這個原因。看樣子小鎮之外還有許多東方人類，否則人們見到自己的樣貌一定會吃驚的。
“繼續說吧。”喝口麻子臉送上來的酒，繼續聽古盤講這些自己不知道的傳說。
“龍族被東大陸人擊敗退隱後，東西大陸平安了一段時間。但是在西大陸又出現一個謠言，說東大陸有個聖域，只要進入就能得到神靈的賞賜……”
“等等，為什麼你說這是個謠言呢？”
“因為黑鐵矮人、遠古精靈、獸族、野蠻人，這些西大陸的超級勢力全部入侵東大陸。除了獸族和野蠻人逃回來一些，黑鐵矮人和遠古精靈毀滅在這次戰爭中。”
“嘶……”肖恩忍不信吸口冷氣，東大陸到底有什麼恐怖的存在，竟然讓這些主導西大陸的超強種族滅族。
“那場戰爭過後，神族、黑鐵矮人和遠古精靈滅族，龍族不知歸隱到什麼地方。獸族深藏在獸語森林中再也沒有出來過，野蠻人也是一個樣。人類開始慢慢佔居主導地位，最後還是第一任教皇查爾斯領隊踏入東大陸領土。”
古盤講的口乾舌燥，喝了一口烈酒後繼續說道：“東大陸那面有什麼誰也不知道，就連安全回來的查爾斯都閉口不談。但是他帶回一些遠古精靈的魔法奧義，東大陸的鬥氣修煉法則，還有上萬普通的東方人類。”
“這麼多年過去了，東大陸那面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那些超強種族滅族，難道現在都沒人知道？”肖恩聽得血脈沸騰。
“是的，沒人知道。查爾斯也不限制人們踏入東大陸，但那裡只是一塊荒蕪的大陸，除了危險的幽靈和暴戾的魂獸，幾乎沒有任何生命氣息了。”
肖恩低頭思索，自己是血脈純正的東方人類，東大陸應該是祖輩生活的地方。可是這些事情和自己到底有沒有關係，為什麼自己就啥都想不起來呢。他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你剛才說蒼穹大陸的魔法師和劍修的鬥氣修煉法則都是查爾斯帶回來的，那麼破法劍修也是他引領的職業嗎？”
“不是的。”古盤搖搖頭，表情無比虔誠的說道：“破法劍修是五百年前一名倖存的黑鐵矮人馬克先輩首創，他就用一把星鐵重劍，連人帶禁咒一起劈死了教廷七名紅衣大主教。紅衣大主教實力最低都是十階法聖，聽說那個時候馬克先輩已經達到十二階的修為，只差一步就能成為劍神。”
“然後呢？”這是肖恩最關心的問題，他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是一名破法劍士。
“唉……光明系魔法不是馬克先輩的專長，最後還是敗在同樣十二階實力的查爾斯手中，很可能……馬克先輩那個時候就死了。”古盤一臉黯然，他一直都不會忘記自己身體中有一半矮人血脈。
“之後五百年也出現過很多破法劍修，但是沒有一個人能達到馬克先輩的成就。幾乎全是鬥氣劍破法劍雙iu，和你一樣專修破法的劍士幾乎沒有。馬克先輩雖然是破法專修，但他的劍技十分高超，就算沒有鬥氣也能和同階對手戰成平手。”
肖恩點點頭，他知道那是因為馬克佔了黑鐵矮人天身體素質的優勢，普通劍技在他手裡都能發揮出很大威力，那麼自己呢？剛才輕鬆破去哈德瑞一級魔法，不知道面對劍士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兩位客人，你們要的牛排好了，請慢用。”
麻子臉的話打斷了肖恩的思索，兩盤熱氣騰騰的牛排就擺在桌子上。肖恩看了一下，分量的確很足，自己吃一盤肯定管飽，但是等著吃飯的可不只兩張嘴啊。
古盤咽著口水拿起刀叉，肖恩感覺懷裡一陣攢動。顯然，餓急了的小家夥聞到牛排的香味了。古盤手中刀叉還沒有沾到牛排上，混血矮人只是感覺眼睛一花，桌子上面就空了，牛排和盤子都不見了。
再抬頭一看，就見一個變形的粉豬坐在桌子上。說變形那是因為這頭小豬連盤子一塊吃下去了。“卟”的一聲，小豬把金屬盤子吐了出來，小家夥的身體就恢復成原樣，都不知道那一大塊牛排被它吃到哪裡去了。
“哼！”小豬哼了一聲，瞪著圓眼睛盯著古盤，似乎還在為之前混血矮人嘲笑它而生氣。
“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說不夠了，這小家夥還吃肉啊。”古盤搖搖頭，只能再要了一份牛排。
肖恩低頭只管吃自己的，心說你還是不明白，惹了我們的超神獸小豬，你還想吃飯？
正如肖恩想的那樣，古盤等了半天，第二盤牛排剛放在桌子上，他眼睛又花了，然後就是一個空盤子從小豬嘴裡吐出來。
“你能不能別這樣啊，我只想吃飯。”古盤看著小豬一副快哭的樣子。怕小家夥再和他搶，古盤這次要了兩份。
但是還沒等麻子臉把兩個盤子放下，他的手裡就空了，然後又是“卟卟”兩聲，小豬再次吐出兩個空盤子。
“啊！”混血矮人揉著自己的頭髮，一副快崩潰的樣子。
“這位客人，你可以在別的地方進餐，不一定非要在這張桌子上，後面廚房……”麻子臉低頭安慰古盤，還沒說完就被肖恩打斷了。
“如果你不想廚房裡被吃空的話，就跟著他去那裡吧。”肖恩漫不經心的看了古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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