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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只想相濡以沫

天地本源皆有靈,在冰本源珠的孕育之下,如冰雪般完美的女人就這麼誕生了。

與其他本源珠相比,冰本源珠一直就沒被人找到過,因此她有著最純潔的心靈,向來都是纖塵不談,不識人間煙火,哪怕有了身體,依然只在那冰天雪地之中翩翩起舞。

也不知過了多少年歲,或許是寂寞了,她便帶著冰本源珠離開了那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儘管那時她還不明白什麼叫寂寞。

外面的世界很廣闊,也很精彩,這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她學會了說話,學會了做人的種種,學會了喜怒哀樂,也學會了那些凡人口中的琴棋書畫。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她想象的那般善良,有人對她好,自然也就有人想要打她的注意,特別是那些知道她身上擁有冰本源珠的事情的人。

冰本源珠,不說是孕育她的東西,就算只是撿來的,這麼寶貴的東西她也不可能交出去,於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便步步緊逼,直到......

直到她一不小心殺了人!

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差點將她嚇得暈過去,於是她便逃回了原先的那片冰雪之中,只希望再也不要進入那可怕的塵世。

雖然依然孤寂,此刻她卻學會了一種消遣的手段,在冰雪大道的塑造之下,一根玲瓏剔透的長笛便出現在她的手中,從此之後她便與笛聲為友,與輕舞為伴,漸漸忘卻了塵世的喧囂。

原本她也以為自己就要這麼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千年萬年,直到自己徹底消逝於天地之間。只是很快便有一人闖進了她的世界。

那個人自稱永恆。好狂妄的口氣,這是她當時心裡面的第一反應。

接著永恆便說明自己是來取冰本源珠的,還清清楚楚地指出冰本源珠就在她的身上,再加上永恆的強大修為,以至於讓她徹底慌了手腳。

原本她還以為永恆會和其他人一樣強行搶走她的冰本源珠,然而並沒有,見她不願意交出來,永恆只是微微一笑,隨即取出一把金光璀璨的寶劍。

“我這把劍可以斬殺天地間的任何強者,若我要殺你,甚至不需要用到這把劍,不過我永恆從來不殺人,你也可以放心。”見她害怕,他再一次笑了笑,說出的話依然是那麼囂張。

“那你想幹嘛?”她有些不解地看著這個叫永恆的男人。

“請你吹奏一曲,受你吹奏之恩,我便能安然離去。”永恆依然握著劍,卻說出一句很是古怪的話出來。

儘管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她還是抬手吹奏了起來,卻見永恆拿著劍在空中不斷揮舞,整個天地似乎都感染到了他的氣勢,竟隱隱在顫抖。

那時候她才知道這個自稱永恆的男人並沒有騙她,若是想,對方真的可以輕易殺死她,可是為什麼對方沒有呢?這是讓她很好奇的事情,只是當時她只憋在心中,一心一意地吹著雪笛。

原本她還以為對方舞劍是想向她示威,後來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並不對,在那劍舞之下,她能感受到四周的靈氣全部湧進體內,而她對大道的理解也更加清晰起來,更加重要的是,那套劍舞竟是一套功法,一套適合她修煉的功法,只是對方依靠舞劍來表達出來。

一曲吹罷,永恆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劍收了起來,隨即拱手說道:“今日一別想必是後會無期,珍重。”說完便乘風而去。

當時她卻似著了魔一般,想都不想地追了出去,而永恆也停了下來,回頭問她:“還有事麼?”

“我感覺你不像壞人,這個地方我也待厭了,想跟你一起走,行麼?”她說出了讓自己都嚇一大跳的話來。

從那以後她便死死纏著永恆,讓他陪著自己踏遍天界群山,玩遍天界諸水。

漸漸地她才發現,永恆會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就連她自認為最精通的笛技,跟永恆比起來也是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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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漸漸地她便學到了更多的東西,修為也在與日俱增,有時還能幫助永恆解決一些麻煩,哪怕當時並不知道在永恆面前那些根本就算不得麻煩。

隨著時間的積澱,她對永恆的依賴越來越深,甚至將自己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告訴了永恆,而永恆也會告訴她許多事情,雖然並不是所有。

“據說有一種東西叫相濡以沫,真想和你相濡以沫地過一輩子。”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誰知永恆聽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很快搖了搖頭。

而就在那第二天,永恆便悄悄離她而去,從此了無音訊。

迷茫,不解,她想起了永恆常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聖人無情,勿將大道荒棄。”

直到這一刻她明白過來,永恆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之所以離她而去,也只是不想讓她越陷越深,可是她不甘心,於是漸漸因愛生恨。

後來她遇到了生命神女,和生命神女成了好姐妹,這才從生命神女口中得知那永恆原來就是九重天宮的永恆天帝。

原本還想著去九重天宮找永恆天帝問個明白,卻沒想到永生天的訊息傳了出來,那時她的修為早就已經處於天界頂尖,又聽說永恆天帝也會去找永生天,於是便放棄了去九重天的想法,轉道去了永生天入口。

兩人往永生天入口趕去,在中途就遇上了夢月天帝,還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大打一場,結下仇怨,不過最後各懷心事,還是將仇恨暫且放下。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到了永生天入口,三人竟會聯合起來對付那永恆天帝。當永恆天帝被裂魂匕刺中,夢月天帝隕落之後,永生天內的天道大手再一次偷襲,她想都不想地以身抵擋,幫永恆天帝當下一擊,自己卻身死道消,就連冰本源珠也劃破虛空消失不見。

“如果當時沒有去擋......”凌水韻嘆息一聲,或許這一切早已是命中註定。

“上一世的遺憾,這一世卻已經彌補了,從此不再需要輪迴!”

沐浴在從天而降的金光之中,很快便見她緩緩消失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