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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開天闢地新世界 425 小胳膊和大腿

當李世民知道在酒席上沒有結果後,就裝作對磅秤生意感興趣的樣子,打消了小花他們的懷疑。雖然危險已經解除,但是李世民的初衷可是要打探情報的。如果他一無所獲的跑回去,見了劉文靜面子上怎麼能過去?如果讓下面的人知道,還不被笑話死?於是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夜探瓦崗軍!

鎖陘關實行的是二更後宵禁,也就是相當於晚上九點後宵禁。在農耕時代,不僅生產力地下,晚上的愉快,娛樂活動乏善可陳,沒有什麼可供打發時間的活動。鎖陘關作為一座新建的要塞,雖然有商業活動,但是人煙稀少。一到晚上,街上顯得更加冷清。宵禁後,街上更是不見一個人影。間或有一小隊巡邏的士兵走過,讓月亮的光不至於白白傾斜在這裡。

聽到秦王要夜探瓦崗軍的軍營,他的兩個親衛嚇得臉色一變,趕緊勸阻:“殿下,今天的月亮那麼亮,怎麼能出去?”

可是不管他倆怎麼說,李世民依然是一意孤行。這可不是民主社會,少數服從多數。這裡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在這裡李世民是大腿,他倆是小胳膊。他倆也是跟隨李世民的老人了,一看人家堅持,他倆只能閉口,多說無益,反而有可能讓他生氣。兩個人只能無奈地互相看看,暗暗決定一會悄悄地跟在後面,萬一有了危險好保護他。反正這種情況以前也是這麼處理的,被發現過一次,秦王殿下看到他倆護主心切,倒是沒有怎麼責罰,他倆決定故技重施。

李世民身穿一身夜行衣,從客棧的後窗溜出去,躡手躡腳的行走在房屋的陰影裡。等了一會又從房間的窗戶裡溜出兩個身穿夜行衣的大漢,悄悄地跟在李世民後面。

月亮靜靜地掛在天上,深秋的月光顯得特別清冷,淡淡的白光傾斜在空無一人的街上,像下了霜一樣。月光下一對巡邏兵走過來,顯得是那麼地顯眼。行走在建築物陰影裡的李世民很輕易地就發現了巡邏小隊,趕緊躲進一旁的小巷裡,飛身上房,靜靜地潛伏在高低錯落房脊的陰影裡。

同樣的,李世民的親衛一樣能看見遠處走過來的巡邏隊,他倆也就近躲進了一條小巷跳上房頂找了一處陰影。雖然月光十分明亮,但是建築物的陰影卻顯得更加黑暗。尤其是走在明晃晃大街上的人更難想到小巷的房脊下躲著人。

等巡邏隊走過去,李世民又跳下房,重新躲在陰影裡向軍營摸過去。期間又碰到一次巡邏隊,他依葫蘆畫瓢,依然躲在房脊後。後面的兩個人遠遠跟在他後面,也和他一樣小心地躲了過去。

白天,李世民已經留意到了 軍

營所在的位置,所以他並沒有跑錯地方,很快就摸到了軍營。明晃晃的月亮照在軍營的高牆上,發出清冷的白光,讓人心中覺得冷冰冰的。這麼高的牆藉助飛爪倒是難不住李世民,關鍵是明晃晃的牆頭趴一個人算怎麼一回事。他可不認為巡邏的瓦崗軍個個眼瞎,看不到。

李世民不死心,向另外一邊轉了轉,發現所有的圍牆都一樣,沒有任何建築物能擋住月光,只要上面爬一個人,就像和尚頭上的跳騷那麼顯眼。不僅如此,李世民還看到大營中矗立著一個高高的瞭望塔,隨時監控著大營的動靜。看著天上的皎潔的月光,李世民並沒有詩興大發。這個往常讓他俱懷逸興壯思飛,對酒話天下 的月亮,今天特別討厭。

原本想夜探軍營,卻讓這明晃晃的月光給破壞了,李世民一籌莫展,這可如何是好?難道要無功而返嗎?跟在李世民後面的親衛也覺察到了秦王殿下的困難,不過,他倆也沒有好辦法,只能躲在後面替他著急。

貨比貨要扔,人比人氣死人。李世民能當秦王,固然是因為他是李淵的二公子,但是他能獨領一軍,確實有幾把刷子。既然不能看到瓦崗軍大營的具體情況,那就不看。他覺得只要勘探出瓦崗軍大營的大小,也能大約推算出瓦崗軍駐紮在這裡的大概數目。當然了他知道這十分不準確,但是總算是一個數目,總比一無所獲要好。

說幹就幹,李世民匆匆用腳步丈量了瓦崗軍大營的大小,然後迅速返回。後面跟著的兩個人糊里糊塗地跟著跑了一圈,也尾隨著他們的秦王殿下回到了客棧。

他倆倒是想早一點回到客棧,可惜李世民沒有給他們時間。人家轉了一圈,直接就返回到客棧,他倆在李世民返回時,還沒有轉夠一圈,怎麼能回到李世民前面呢?

等他倆回到客棧時,李世民正站在窗前,瞪著他倆一個個從窗戶鑽進來。看著李世民耷拉著臉,兩個人都明白免不了處罰。其實,他倆也早就有心裡準備。他倆看到李世民圍著軍營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打探到的時候,就猜到了秦王殿下的心情很不好。只是他倆作為親衛又能怎麼樣?不管什麼處罰,他倆也的生受。

早知道是這種結果,他倆也不得不跟在在李世民後面。因為秦王殿下在這裡有一點點損傷,他倆都擔待不起。往小了說,是他倆的小命,往大了說,一家大小都逃不過一死。如今親王殿下雖然一無所獲,但是他倆也不用擔心一家老小的生死,受罰就受罰吧。

本來,李世民也體諒他們的難處,知道他們必須跟在自己身後保

護自己。以前在太原的時候他就有過多次經歷,當時他是千方百計要拜託他們。後來,偶然一次聽到那些護衛私下裡說他在太原城裡的“豐功偉績”,話語裡充滿了崇拜。想到那些人很識趣,沒有危險從來不現身,也並不干涉他,所以他就任由他們做尾巴。

那個時候,李世民知道有人跟在後面看著他,所以做事情更加用心,也更加豪爽,他不能辜負了那些護衛的崇拜。 太原街上他李家二公子的傳說全都拜託給了暗中的護衛,於他於護衛,李世民都必須竭盡全力的表現。可是,今天,這件事卻似乎沒有那麼光彩。

李世民用腰帶劈頭蓋臉的教育了親衛一會,心中的戾氣漸漸散去,想到這倆貨畢竟是自己的親衛,於是說:“以後我不讓你們跟,就別跟,否則少不了一頓皮帶夾肉。考慮到你們也辛苦了半夜,回去後賞你們各五十兩銀子。”

被打的護衛,知道規矩,捱打的時候堅決不能出聲,只能默默忍受。不過,默默忍受似乎讓人感覺更加疼痛。不能出聲喊“痛”,他倆只好在心裡暗暗罵李世民不是東西,不識好人心,是惡霸!卻在這時聽到有五十兩賞銀,身上的疼痛似乎一下子消失了,立馬跪下磕頭謝恩。這時候,他倆似乎都忘記了皮帶,只剩下五十兩銀子,覺得還是跟在李世民後面是最好的選擇。

他倆是高興了,李世民的火氣是消了不少,但是今天晚上的事還沒有改變。現是請吃酒,想借酒打探情報落空;接著是夜探軍營,因為月光太明亮,沒有辦法檢視軍營。一晚上辦了兩件事,結果全不盡人意。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形象可就崩塌了。看看身邊的兩個親衛,李世民眼光一寒:不如回去後宰了他倆?這樣就天知地知我知!

殺死他倆和碾死兩隻螞蟻沒有多大區別,但是無緣無故殺死他倆,恐怕會引起別人恐慌。看來不能殺,那可 如何是好?李世民又不好低聲下氣讓他倆不要把今晚的事說出去,更不能命令他們保密,這都顯得他今夜太無能。想到這裡,他暗罵一句:不是我太無能,而是瓦崗軍太狡猾!

隨機又想到,這樣想不對。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還破什麼鎖陘關?應該是再狡猾的狐狸都鬥不過他英明的李世民。他雖然沒有看清楚瓦崗軍的軍營,但是他已經知道了瓦崗軍軍營的大小。知道了軍營的大小,還推算不出瓦崗軍駐紮在這裡有多少人嗎?回去就讓劉文靜推算,推算錯了,就是劉文靜能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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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後,李世民問:“你們知道我剛才圍著瓦崗軍大營轉一圈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