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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孟讓顯手段

山東的一片大山下,一個土牆茅草的村莊,村莊裡一座破敗的小院,院裡一間破爛的茅草屋,屋裡一個老婦人一邊咳嗽,一邊扶著門邊走了出來。這時從院外跑進來一個壯漢,一把扶住老婦人,一邊用手輕拍老婦人的後背。

“娘,你怎麼出來了?不舒服就多歇一歇。” 壯漢嘆了口氣說。

“我睡了一會,想出來透透氣,咳咳……”老婦人說著又不停的咳嗽。

“王薄!哪裡跑?”一聲大喊打斷了老婦人的咳嗽聲。只見門外衝進來幾個凶神惡煞的官差,領頭是村裡的裡正王達。原來王薄為了躲避徵兵,這幾天一直躲在長白山(山東的,不是東北長白山)裡,今天放心不下老孃,跑回來看看。而裡正王達也一樣知道他放心不下他老孃,一直也留心著。今天他一進村,就有人通知了裡正,就出現了現在的一幕。

“我不跑了,不就是兵役嗎?但是我母親病這麼重,能不能緩幾天?”王博恐怕他母親的病捱不了多久,心裡十分無奈。家裡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只剩下一杆長槍。按照隋朝的府兵制,府兵的兵器盔甲自己置辦,要是王薄把這最後的長槍賣了,上戰場就只能赤手空拳了。現在大隋朝府兵制已經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年滿二十一歲才能成為府兵,現在是掃地為兵,就是說十五六的少年就被 抓去當 兵了。

前年這裡發大水,把莊稼都沖走了,老百姓就沒有收成。去年又是大旱,莊稼更是顆粒無收。很多人都不得已賣身為奴,就不要說自己的田地了。這些都是天災,可是還有**,地主豪紳藉著這個時機,囤積糧食,哄抬物價,根本就沒有老百姓的活路。這還不算完,昏君楊廣三徵高麗,把山東大地作為物資和人力的後勤基地,搞的是十室九空。王薄的三個弟弟已經死在了遼東,現在又輪到了他的頭上,可是他放心不下重病的母親,想躲在山裡,希望能躲過這次災難,給他照顧母親的機會。可是看母親的情況,必須要馬上找郎中醫治,他再也不能躲起來,他只好認命,只希望能等幾天,想法給母親抓點藥把病給治好。

“你這個刁民,還想著緩兵之計,沒門!給我抓起來!”裡正王達最近也很惱火,上面當官的催得緊,壓得狠,下面村民是跑得快,躲得遠。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他能放過嗎?

裡正帶著手下的就要衝過去,王薄一看這可怎麼辦?他要是被抓走了,他娘恐怕也就完了。為了娘,王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看著裡正王達說:“王達,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王薄一個唾沫一個釘,為了我娘我求你了。”

“罷了。最多三天,不過三天後你必須要到我那裡報道。你也要體諒我的難處。”王達也看出來了,自己要是把王薄帶走了,老婦人恐怕立馬就會完蛋,只好讓一步,希望王薄能按時報道。說完他搖搖頭帶著幾個人走了,他也沒辦法,誰敢違背皇上的命令。皇上要三徵高麗,要徵糧,要徵兵,自己只好被人罵,被人戳脊梁骨。

等人走後,王薄先給他母親燒了一碗水,照顧她重新躺下,然後才出了門。家裡面現在比臉還乾淨,門也不用關了,省鎖省事。王薄想了想,他覺得只能找孟讓救救急。這麼多年再難他也不會開口求人,這次為了母親,他不得不去找孟讓。

他也知道孟讓這幾年生意不好做,在 鄒平城裡做小生意,碰到現在的年景和戰亂沒有幾個人的生意好做。再加上這幾年因為楊廣三徵高麗,更是讓他的生意越來越艱難,商路上響馬也多,還要繳納各種苛捐雜稅。他倆的相識也是因為響馬,前幾年孟讓押送幾車貨物在路上碰到響馬,恰好王薄經過,幫他打跑了強盜,從此兩人成為好朋友。這幾年,孟讓每次給王薄送東西,都被他退了回來,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對此孟讓也自能報以苦笑,只能藉口看望伯母,給他們一點禮物。

王薄這次實在是無計可施,不然還不會找孟讓,他要是再不給母親請大夫,他就成了不孝子。以前他母親身體還行,只是這幾年隨著幾個弟弟戰死在遼東,母親的身體一下子就差了很多。想著母親的病,王薄走進了孟讓的商鋪,看到裡面的情景他嚇了一跳。只見貨櫃翻到在地,地上一片狼藉,卻看不見貨物。孟讓鼻青臉腫的坐在一條長凳上,一個夥計正用溼布給他擦臉。擦一下,他吸溜一下,看來被打的不清。這時也看都到了從門口進來的王薄,於是站起來並用手把夥計的手撥開 :“王大哥,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認識了好幾年,王薄到他店裡的次數屈指可數。

“你這裡怎麼了?”王薄驚訝的問,城裡面不可能有響馬?

“還不是昏君徵高麗鬧的。”孟讓看來怨氣不小,連昏君都喊出來了。

“賢弟,小心禍從口出。”王薄嚇了一大跳,昏君在肚裡叫叫就行了,還能說出來?

“怕什麼?不如反了他,現在看看鄒平城,還有多少人能活下去,又能活多久?”

“不管怎麼說,咱們也不能亂說,被別人舉報會被殺頭的。”

“算了,不說了,大哥今天有什麼事?”發了一會脾氣,孟讓火氣小了很多,這才問,他知道王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沒事,就是一段時間沒有見賢弟,順路過來看看。”王薄看到孟讓剛被禍害了,不好意思開口。

“大哥,咱們也認識多年了,你什麼脾氣我不瞭解。說吧。”

“能不能借我一些銀子?”王薄想到母親的病再也不能拖延,自己也再沒有別的朋友能有餘力可以幫他,只能咬牙說出來。

“四兒,到後面取一百兩銀子。”孟讓吩咐剛才給他擦臉的小廝取錢。前面櫃檯裡的錢被當兵的都搶走了。

“用不了那麼多,二十兩就行。”王薄趕緊說。

“你知道伯母的病要用多少銀子,再說生病了不要吃點好的,拿上吧,剛才被丘八搶走的都不下三百兩。以後這銀子還不知道是誰的,你還客氣。”

“大哥,不如咱們也反了算逑,我剛才說的並不全是氣話。你考慮一下,現在很多地方的人活不下去都反了。”孟讓靠近到身前,小聲給王薄說。

“造反要誅九族,你也太膽大了。”

“膽大的吃肉喝酒,膽小的吃糠咽草,憑什麼楊廣能花天酒地,咱們兄弟也是一身的好武藝,為什麼要受這些骯髒氣。”孟讓的這種想法看來不是一天兩天了。

“別亂說了,好好做你的生意。”王薄接過四兒遞過來的銀子說。他現在只想趕緊把他娘的病治好。

三天後,王薄的母親吃了藥好了一些,但是要想徹底治癒幾乎沒有可能。老人是心病,幾個兒子死在遼東,屍骨無存,想起來她就難受。又感染了風寒,咳嗽不止,別說營養給不上,就連吃頓飽飯都成了奢望,怎麼能養好病痛。看著母親的樣子,他真不想離開,可是三天的期限已經到了。王薄一邊喂藥一邊想,他這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實在不行就託付給孟讓,為了母親只能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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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薄!三天已到,為什麼不來報道?”忽然一聲大喝,裡正王達又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小軍官。他今天被這兩個人罵的不輕,於是把怒火又轉到了王薄這裡。

“他就是王薄?”那兩個軍官跟過來就想撈點油水,他們以為里長收了好處才寬限了王薄,想來王薄家有點錢財。 結果現在一看,家裡光的比洗過的臉還要乾淨,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衝過去打翻了藥碗,還故意碰到了老人。好巧不巧,老婦人倒下時腦袋正碰在床稜上,血“譁”地流了出來,王薄用手捂都捂不住。更可恨的是那兩個當官的還不罷手,還要把王薄給抓走。王薄兩眼的淚水“唰唰”向下流,掙扎著想再捂住他母親的傷口。

孟讓那天把店鋪胡亂收拾了一下,這幾天也沒有開店做生意,每天在街上轉轉看看,想等兩天,太平了再做生意。這天他想起王薄,於是買了幾斤肉,拿了十來斤糧食想看看伯母的病。還沒有走到大門口,就聽見裡面傳出吵鬧聲,他趕緊和四兒跑過去。進了房間就看見王薄正在向床下撲,兩個官兵拉著他,還不停地打。他再看床下,伯母的腦袋上有一個洞,血水不停地流出來,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命就不行了。他就猜到一定是這兩個天殺的軍官殺的人,殺完老人還要抓走小的。“還有沒有王法?”孟讓大喝一聲衝過去把一個管軍給拉到了一邊,接著又把另一個給推到在地。然後扶著王薄到他母親面前。

“小心!”四兒喊了一聲,一個官軍正要用刀砍孟讓被四兒用牛肉砸了一下,刀砍在他的旁邊。另外一個也拿到看過來,四兒又把糧食袋扔了過去,擋了一擋。孟讓一看,他們分明是想讓我死,想到這裡,多年來積攢的怒氣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一把按住地上的刀,一拳就把那個官軍給揍飛了。這時另外一個也終於衝了過來,掄刀就砍,可是孟讓的手更快,一刀扎在他的肚子上,再一轉,把腸子全攪碎了。

這時被打飛的那個也爬了起來,一看殺死了一個,嚇得趕緊就跑。孟讓一抖手把刀扔了出去,正扎在他的後心,又向前跑了兩步,撲到在地。王達一看死了兩個軍官,這可怎麼辦?這後來的手腳也太厲害了,自己雖然帶了幾個人,但是看到腸穿肚爛血呼啦的一個個捂著肚子大吐特吐,一個也指望不上。

孟讓走過去撿起那把刀,給了四兒一把,虎視眈眈的看著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