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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面見黑桃K

翌日早晨五點

唐洛如約的來到了市政府的世貿大廈,在這個繁忙的人群還在熟睡的時間,寂靜的花園前只有極少數的汽車在公路上行駛著。

唐洛提前來到了這裡,如約的坐在了第三張長椅。在這漫長的等待時間,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唐洛開始尋找起了黑桃K可能事先設好的陷阱。

“唐先生,不用擔心我會在這裡埋伏你。”冷清的出口,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正拎著公文包朝著唐洛走來。他的容貌在黑色鴨舌帽下的遮擋讓人只能看到那戴上面具後露出的薄薄的嘴唇。

“黑桃K先生還是叫你考魯先生呢。”唐洛同樣是很禮貌的站了起來,再伸手的剎那注意到了那宛如樹皮般的手指。

“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黑桃K,畢竟這更有神秘感不是嗎?”他注視著少年的一舉一動。輕笑著回答道。

“那既然黑桃K先生喜歡說笑,那我們不妨開門見山的說。”唐洛的神色變得開始凝重,因為他看到那面具之下咧著嘴的笑容,是一種近乎毀容的面容。那如同癩蛤蟆膚色的肌膚,皮膚發皺,頭髮蒼白。

似乎注意到唐洛正在觀察他,他手忙腳亂的將那微微浮起的面具重新接好,“如你所見,現在的我或許已經完全沒法見人了。”

“看先生的樣子,應該是術後後遺症。“唐洛望著那張極力掩藏心虛的臉,道破了他的心事。

“1972年的時候,我和我的兩個朋友正臨床的研發一項新的整容手術,一旦研發成功從此以後整容就不會再伴有後遺症了。但是很遺憾,上天像跟我們開了巨大的玩笑,我的朋友們死在了那次醫療事故之中,而我則在那場爆炸中毀掉了盡半張臉。”他的表情因為在回憶著痛苦往事而變得痛苦不堪,他的手死死的攥緊著那手中的公文包,不讓自己因為情緒的半點波動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你知道帕丁森先生被害了嗎?”唐洛觀察著他的神色,卻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些心虛。

黑桃K點了點頭,說道:“死的當天我正出入過帕丁森的酒吧。”

“那是你殺的嗎?畢竟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都在指向你。”唐洛拿出了檔案上的資料交給了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你並沒有懷疑是我殺的。”黑桃K笑了笑,他從唐洛眼中得到的資訊,只有急切獲得真相的鋒芒。

唐洛不以為然的笑道:“不知道黑桃K先生為什麼這麼想呢?”

“在我接受過無數次的臨床手術中,我見證過無數人眼睛傳達的資訊。有害怕時的恐懼神色,有期待蛻變的歡喜,有慌張的緊張,還有冤屈的氣憤。而你現在給我的資訊,就像是在一片黑暗之中急切去尋找那一點點光芒的迫切。所以我不認為你在懷疑我。“

不得不說,跟這種人說話就是省時,但他卻隱隱有著害怕,害怕自己還沒袒露心事就被人知曉了一切、唐洛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黑桃K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而唐洛則是作為一個衷心的聽客傾聽著一個男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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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58年的時候發現了細胞再生的秘密,而透過多次試驗,也證明了細胞再生是真的能作為醫療技術治療患者的壞死細胞。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名臉部醫生,只是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在軍醫生,專門治療那些燒傷後的患者,透過冷凍壞死細胞來停止細胞壞死的速度。後來有一夜我就這麼想,有沒有可能將細胞再生的秘密運用到臉部,透過新鮮的細胞去代替壞死的細胞。為了我的大膽猜測,我專門找到一名因為燒傷而面目皆非的士兵,在他的身上進行了臨床的手術。”他的臉開始流露出自豪,他到手術成功的那一刻或許都沒想過自己的猜想能夠真正的成真。

“1970年,我和吉利斯,布萊爾的事業達到這一生最為輝煌的時刻。身負極端的我們在備受了世人的美譽,開始了一項新的手術:”臉部植皮手術“,這是一項非常高難度的手術,他透過將壞死細胞極限的催生,孕育出非人工的新鮮細胞從而代替原本的臉部細胞。但是手術當天,我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因為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冷卻了,凍結了。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厲害。整個身體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腦中唯一清醒的認知告訴自己應該趕快逃走,顫抖的四肢卻像紮根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半步,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唐洛打斷了他的回憶,唐洛並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別人重新回味這恐怖的回憶。

“1975年,有一天在我自己的住宅,一個自稱帕丁森·斯坦尼莫的男人找到了我。他認為了我的創新手術非常具有商業的價值,並答應了我只要願意將這項專項交給自己,他就能保證我一生的榮華富貴。說實話當時我的心裡是明白此事多半有假,但我對那場手術的回憶還是讓我將秘密交給了他。這對於我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是一種對於已死故友的救贖吧。”

“而後來,我也過上了一段比較奢華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噩夢突然降臨到了我的身上,他稱自己獲得了那顆神秘的海洋之心,希望能夠永遠儲存的自己容貌。天方夜譚的話,讓我有些蒙圈。也在此後,徹徹底底的過上了逃亡的日子。後來我逃到了埃及,才發現了那裡有一本古書上記載是傳聞獲得了那顆海洋女神的眼淚,便可以獲得永存容貌的秘密”黑桃K的語速漸漸平緩,唐洛也知道了他的故事到此為止了。

“但是那天我最後見到聖帕丁森先生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樣子啊。”黑桃K開始了回想。他的陳懇,令得唐洛對他的疑心蕩然無存。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並不是他,那麼真正兇手到底是誰呢?

“你還記得那天你走後的時間是幾點嗎?”唐洛問道。

“我跟帕丁森先生約定的時間大概是在晚上的7點,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我便離開了帕丁森先生的辦公室。”黑桃K是這麼回答的。

“鸚鵡的叫聲是在晚上的8點,而你離開的時間卻是早在半小時前。這前前後後的時間也對不上啊。”唐洛低著頭沉思,黑桃K卻在抬頭的片刻,不顧形象的飛奔而去。

“你。”唐洛正準備叫住那道匆匆離去的身影,卻在注意到了身邊的紙條後,收回了那伸出的左手。

“有人在跟蹤我們。”

與此同時,手機之上快速傳來的一道資訊,讓唐洛在一刻間似是明白了許多。

“我忘了說,我的手術是透過細胞之中微量的鉛元素來稀釋壞死細胞之中存在的雜質。雖然你會認為很不切實際,但是的確如此。”翌日早晨五點